“行了,我先幫著師兄收拾東西,對了,紫菀,今天你得幫我個忙,你知道的,我拜的這個武館快要撐不下去了,根本沒幾個人來學武,我師父,還有那幾個師兄弟他們都快揭不開鍋了,偏偏一個個都是倔脾氣,不愿意接受我的幫助,說是文人有傲骨,武人有鐵骨,我勸不動他們,這樣,你帶著這兩個朋友一起去學武算了,銀子我出,就是找個理由幫幫他們,不然,這真陽武館就真的要拆伙了。”齊鳶這時候小聲說道,更是露出懇求的樣子。
李紫菀無奈道:“齊姐姐,這種事你和你爹說一聲,他可是京州大富,生意遍布各州,隨便漏一點食,別說養一個武官,就是十個,百個那也是不成問題的。”
奇鳶這時候搖頭:“我的李大小姐,剛才都和你說過了,我拜的這個武館里,那師父和師兄都是脾氣很大,他們說,武者存世,亂世定國,盛世守國,吃飯穿衣,得靠自己的本事,平白無故給他們錢,他們絕對不要,我不是沒有給過,上次還被罵了一頓。”
李紫菀這時候笑道:“那他們知不知道你是京都大富齊隆川的女兒?”
“噓!”奇鳶這時候小心回頭看了一眼,見后面正收拾攤位的那漢子沒注意這邊,這才小聲道:“紫菀,你小聲一點,我師父,我師兄都不知道我家的情況,你也別說。”
李紫菀嘆氣:“真不知道齊姐姐你這是做什么,我還有事,你這個忙,我也幫不了,你找別人吧。”
說完,就要拉楚弦和洛妃離開。
剛才兩人對話聲音不大,所以楚弦聽的很清楚,顯然,這奇家大小姐身份不一般,齊隆川楚弦知道,雖然不是官,但卻是京州數得上的大富,而且也是一個文才不差的文人,是一個非常有影響力的商人。
想不到,這奇鳶便是齊隆川的女兒,也怪不得和李紫菀相識。只是這大富之家的女兒,要什么樣的武師找不到?偏偏拜入了這么一個毫無名氣的武館,的確是讓人大跌眼鏡。
不過類似這種大家小姐,或許就是有那么一兩個怪癖,也不奇怪。
李紫菀要走,但齊鳶死拉硬拽,最后實在拗不過,只能是被她拉到那真陽武館,自然,楚弦也洛妃也是一并前去,反正回去也沒什么事,去看看也好。
真陽武館位置不錯,不偏,卻幽靜,一個大院子用作練武,地上青石墊地,撒著清水,很是清爽干凈,除了這些,院子里還有一塊一人多高的圓柱巖石。
看到這巖石,楚弦一愣。
這不是普通石頭,而是專門用來練拳的盾氣石。
盾氣石很特殊,自帶一種氣盾,無論拳打腳踢刀劈劍刺,都能承受,而且基本上都會被那一層氣盾吸收,所以很適合練習招式和力量。
而且武者世界里有一個有趣的說法,用盾氣石練武,看你是不是登堂入室的標志,就是看能不能以招式擊穿氣盾,傷到后面的巖石。
就像是用劍高手,一劍刺去,若能刺穿氣盾,在盾氣石上留下劍痕,就標志劍術算是有了一些火候。
因為想盾氣石除了周圍一層氣盾之外,本身也是極為堅硬,如鋼似鐵,所以哪怕是用劍在上面留下痕跡,都不容易。
刀劍尚且如此,就不用說拳腳了。
一般來說,就算是拳法能打破氣盾,也很難在如此堅硬的巖石上留下痕跡,所以作為修煉拳腳武道的武者來說,只要能碰觸到氣盾后面的巖石,便算是拳法有火候了。
楚弦這時候走到哪盾氣石上看了一眼,當下是眼瞳一縮。
這盾氣石明顯有些年頭了,上面氣盾雖然依舊渾厚,但后面的巖石卻是遍布各種痕跡,其中最多的,就是拳印。
幾乎是層層疊疊。
楚弦伸手要碰,這時候一人過來攔住楚弦。
“這位小兄弟,別亂碰,這是盾氣石,周圍氣盾強橫,而且有很強的的反震之力,你身子骨弱,碰一下,我怕你受傷。”
說話的就是之前齊鳶的那個師兄,也就是在街上打拳的那個漢子。
這漢子個頭比楚弦要高一頭,不過還是比洛勇要矮一些,筋肉結實,行走之間,下盤極穩,氣血強橫,在楚弦眼中,這人練武,至少有二十年了。
看得出來,這漢子是好心,所以楚弦一笑:“只是好奇,對了,這石頭上怎么會有這么多拳印?”
漢子也是咧嘴一笑:“這是咱們武館的寶貝,好像是從我師祖那里傳下來的,用了一百多年了,上面的拳印,是師祖練拳時留下的。”
楚弦點頭。
要知道盾氣石是分品級的,下品,莽夫全力可破氣盾,力道也就是百斤向上,中品,就要厲害很多,只有達到后天境界的武者,才有可能破開氣盾,若是上品,氣盾非先天武者不可破。
可眼前的這個盾氣石,楚弦看去,不是下品,不是中品,也不是上品,居然是一個極品盾氣石。
這玩意,價值不菲,楚弦一開始吃驚就是沒想到,這么一個小武館內,居然會有大的武道宗門才會有的極品盾氣石。
這極品盾氣時,就算是先天巔峰武者,也無法破開上面的氣盾,能在上面留下拳印的,只有達到武道宗師以上,才有可能。
難道說,這個小小的拳館里,居然還有武道宗師?
楚弦一下子興趣來了。
雖說到了現在楚弦的這個身份,一個武道宗師也沒什么,也就是一州軍府司馬的級別,但武道宗師就是武道宗師,武圣之下,宗師稱尊,這不是說笑的,一位武道宗師有多恐怖,楚弦比誰都清楚。
就算是達到法神境界的術修,如果被武道宗師近身,也只有被吊打的份兒。
宗師近身,那后果是極為嚴重的。
洛妃只修術法,所以她對武者了解不多,所以看不出好壞,楚弦能看出來,但也只是驚訝而已。
這個真陽武館,若是有武道宗師,那是應該來見見,多交流一下,畢竟楚弦接下來先要修復肉身,恢復功力之后,就要沖擊武道宗師。
在這個時候和一位宗師高手交流一下,肯定是有好處的。
所以楚弦很是期待,在他向來,這家武館的師祖既然是宗師,那現任的館主修為應該也不會差。
李紫菀拗不過齊鳶,只能是答應對方充人數,反正不是真的來學武,胡亂湊個數,讓齊鳶有理由接濟一下這個武館,然后就不來了。
很快,那邊齊鳶就帶著一個中年武者走出來。
這中年武者出來的時候,之前和楚弦說話的漢子也是上前行禮,稱呼師父。
不用問,這中年武者,便是武館的館主,只是對方出來的時候,楚弦眉頭一皺,因為從氣息上看,對方的武道境界沒有自己所想的那么高。
在楚弦看來,這里的館主,就算是達不到宗師境界,但也應該是先天巔峰,半步宗師的地步,但眼前這位館主,居然只到先天中期。
也就是說,自己的武道修為都要比這位館主高。
轉念一想,楚弦也覺得很正常。
任何事物,都有盛衰之說,或許這個真陽武館曾經昌盛過,輝煌過,畢竟有一尊宗師,放到京州之外,都可以立武門,廣收門徒了。
到了現在衰敗也正常,畢竟徒子徒孫未必都能做到后浪追前浪,若是做不到青出于藍,那么衰敗是必然的事。
“師父,他們三個要拜師學拳,這是他們的拜師禮。”齊鳶顯然早就準備好了,她手里拿著三塊銀錠子,一看就是分量十足。
沒法子,李紫菀只能是配合‘演戲’。
倒是那位館主師父也不是傻子,能看出一些貓膩,知道眼前這三位估摸不是真正的拜師,多半是被自己這位徒弟強拉硬拽過來的,這段日子,類似的事情可是不少。
不過徒弟的心意,他理解,而且現在武館之內是真的不景氣,人要吃飯,有的時候便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所以這館主心里明白,表面上也是只能裝糊涂。
“咳咳!”他咳嗽了一聲,然后看了一眼齊鳶,又沖著楚弦三人道:“我是真陽拳館的館主盧振海,三位來學拳,拜師就不必了,真陽拳館的拳譜,前三篇都可隨意翻閱,但不可帶走,也不可抄錄,另外可以隨時來練拳,有問題可以問我,或者我的大徒弟張郃,齊鳶你們熟,問她也可以,每隔三天,我會講武,你們也可以來聽。”
楚弦笑了。
這位館主估摸也清楚這是齊鳶間接幫助他們,雖然不愿,但也不點破,估摸實在是日子過的很清苦。
不過怎么說,館主都是先天武者,日子過的這么落魄,也有他一半的責任。
說完,盧振海就回屋了。
張郃就是那個打拳的漢子,后來齊鳶說,整個真陽武館里只有四個人,除了張郃,還有一個二師兄。
不過這個二師兄今天剛好不在,所以也就沒見著。
“謝謝了,你們沒有拜師,但也是武館的人,可以隨時來,還有,我們真陽拳譜很厲害的,學了保證不吃虧。”齊鳶這時候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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