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清苑接過了那截來之不易的同心藤,仿佛托著自己最珍愛的東西一般,使勁點了點頭,沒有說任何感激的話,但是,絕美的臉孔,卻因為強烈的期盼而微微潮紅,簡直艷若桃花,足可見內心激動。
“什么時候開始煉制共生丹?”幕清苑輕輕地抬頭,帶著一抹小心翼翼地問道。
“隨時都可以。”蕭逸笑著說道。
“太好了。”幕清苑一滴清淚倏然滴下,卻是喜極而泣。輕輕地擦拭了眼角高興的淚珠,幕清苑馬上就要去準備其他的共生丹的主藥。
可是恰在此刻,蕭逸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幕清苑的腳步不由得失望的為之一頓。
蕭逸趕忙掏出了手機,卻是剛剛分開的李青山李院長的電話。
“喂?”蕭逸急忙第一時間接了起來。
“蕭逸,你在哪?我有急事要找你。”電話中第一時間傳出了李青山的聲音。
“我在幕醫師的秘藥堂。”
“我去找你,馬上就到。”
“好的。”蕭逸心里一動,卻也沒有多問什么,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沒一會兒工夫,李青山的車子便風馳電掣般到了秘藥堂。
令蕭逸和幕清苑意外的卻是,與李青山同行的,竟然還有市長李毅。
“李院長,李市長,你們來了!”幕清苑招呼著,把二人迎進了室內。
李毅市長少不了與蕭逸和幕清苑一陣寒暄。
大家坐定之后,蕭逸卻是開門見山地問道:“老院長,市長,發生了什么事兒?”
李青山父子對視了一眼,略一思慮,李青山幾分凝重地開了口:“蕭逸,有沒有聽說過早年在非洲爆發的那場阿菲拉病毒危機?”
“阿菲拉病毒?沒有聽說過!”蕭逸搖了搖頭。
李青山也并沒有過于意外,點了點頭說道:“你不知道也正常,想來那時候你才剛剛出生或者根本沒有出生。只是,那阿菲拉病毒,對于非洲親身經歷了那場浩劫的人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一樣,到現在也令世界醫學界為之色變。”
市長李毅接過了李青山的話頭,繼續說道:“那病毒能讓感染者在很短的時間內七竅流血,心肝肺等內臟也都爛的像融化了一樣,死亡率高達百分之百。實在是人類歷史上最歹毒的大瘟疫。當年非洲阿菲拉小鎮的瘟疫,到最后也沒能找到有效的解決途徑,所有人都無一例外地感染了,政府后來暗中炸毀了整個小鎮,才得以遏制了病毒的蔓延,實在是慘烈至極。阿菲拉病毒,也被世界醫學界冠以了‘死神的請帖’這樣一個令人膽寒的稱號。”
李毅市長說到最后,臉上一片不忍的神色,唏噓不已。
蕭逸聽了二人的話,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出言問道:“莫非,我國也出現了這種瘟疫?”
“沒錯,”李毅市長嘆了一口氣,拿出了公文包里一份加蓋著大紅公章的絕密文件來,遞到了蕭逸手邊
,繼續說道,“國家衛生部今早剛剛下發的絕密文件,據悉我國最東南的邊陲小鎮春水鎮,已經爆發了疑似阿菲拉病毒變種,七天之內,已經有43人死亡。”
“哦?七天之內就已經有43人死亡,看來,這場瘟疫的確是來勢洶洶啊。”蕭逸眉頭狠狠地一動,古往今來,為人醫者,最擔心的就是瘟疫的爆發,瘟疫之于老百姓,可謂是最大的災難。
“蕭醫生所言極是,關鍵是,對于這場來勢洶洶的瘟疫,任何人卻都是束手無策,為了避免大規模的蔓延,春水鎮已經被封鎖隔離起來。衛生部也第一時間便決定組建專家組前去支援,按照部里的意思,這次的專家組,要選調全國的精英前往疫區。通知到了各省,黃省長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蕭醫生您,只是這場阿菲拉瘟疫不比尋常的疾病,就算是醫生們做好了最嚴密的防護,也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所以,黃省長的意思是先征求蕭醫生的意見。”李毅低聲說完了這一切,抬眼看向了蕭逸。
“我沒意見,什么時間出發?”蕭逸幾乎沒有做一秒鐘的猶豫,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李青山老院長卻是臉色凝重地站起來,對蕭逸說道:“蕭逸,你要慎重考慮一下,那畢竟是阿菲拉病毒,簡直比之前你應付的波西卡毒瘤還要臭名昭著一百倍,一旦……”
“李院長,不必擔心,醫乃仁術,瘟疫當前,我蕭逸怎能瞻前顧后?”蕭逸斷然打斷了李青山的話。
李青山看著大義凜然的蕭逸,不禁神色一肅,伸手握住了蕭逸的手,也決然地說道:“蕭逸,既然你這么說,我就不攔你,但是,無論如何,我要和你一起去,這把老骨頭,能親歷一下那阿菲拉瘟疫,也死而無憾了。”
蕭逸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老院長,您不能去,我不在期間,中醫協會還要由您坐鎮啊,以防那個中西醫聯合工會再出什么陰招。畢竟,協會里的所有事情,您都是最熟悉的。你若是走了,誰能擔起這個攤子?”
李青山一聽蕭逸這么說,不由得臉現猶豫,不過,略一思索,卻也覺得蕭逸說的有道理,但是卻繼續問道:“可是,深入疫區,也不能就你一個人去吧?帶個助手吧,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我和蕭醫生一起去!”一旁一直默不出聲的幕清苑,此刻卻是突然站起身來,清冷地說道,一開口,語氣里卻滿是決然。
“清苑?那里是疫區,條件一定極差,你一個女人,多有不便”蕭逸第一時間出言阻止。自己雖然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去疫區,但是,真格地讓幕清苑去涉險,蕭逸還是有些不忍心。
“無妨,你去得,我就去得!我去收拾東西了。”幕清苑卻是根本不給蕭逸商量的余地,一轉身便進了內室。
蕭逸望著她那瘦削但是倔強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知道以幕清苑的個性,她一旦做了決定,就很難回轉。
李青山人老成精,看了二人之間的情景,卻是似乎看出了點什么別的意味,不由得笑著說道
:“蕭逸,那就帶著幕醫生去吧,幕醫師心思細,倒是可以是個得力的助手。”
蕭逸還能說什么,只能笑著點了點頭,卻也轉向了市長李毅,問道:“什么時間出發?”
“我先向黃省長匯報一下,只要您和幕清苑準備好了,馬上就出發去省城,到了省城,有專機送您去春水鎮。”李毅市長馬上答道。
而這時,就這么短短的幾分鐘,幕清苑業已收拾妥了自己隨身的物品走出了內室。
依舊是一身白裙,依舊是一臉的清冷淡然,幕清苑就像是一個馬上要去救苦救難的仙子一般,讓人驚艷的同時,也肅然起敬。
“蕭醫生,您也回家收拾一下隨身的衣物吧,一會兒,等您收拾好了,我派人去接您。”李毅市長關切地說道。
“我不必了,沒有什么要收拾的。”蕭逸擺了擺手。方寸葫蘆在手,里面基本生活用品一應俱全,蕭逸的確沒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李毅卻是為蕭逸這種敬業的精神大為感動,高興地向黃波省長做了匯報之后,便馬上派人安排車輛,把蕭逸和幕清苑直接送到了省城機場專用的停機坪上。
蕭逸路上給曉月打了個電話,知會了一聲自己要出門,但是怕曉月擔心,并沒有說自己要去疫區。
省城偌大的停機坪上,停著一架小型的客機,蕭逸與幕清苑一道,徑直上了飛機。
機艙內已經坐定了十幾個人,正圍坐在一個年輕人的身邊,聽他高談闊論著什么。那個年輕人不到三十歲的年紀,衣著華麗,看起來一身的驕傲不可一世。
這種獨特的氣質,讓蕭逸恍惚間覺得很是眼熟,但是,以蕭逸過目不忘的能力,卻是可以判斷出,自己絕沒見過此人。
“怎么了?”蕭逸身旁的幕清苑敏感地感覺到了蕭逸的異狀,不由得輕聲問道。
“沒什么。”蕭逸擺了擺手說道。
而恰在這時,那個年輕人也已經看見了蕭逸,原本正侃侃而談的他,不由得停了下來,臉上閃過了一抹意外,不過,片刻之后,一股慍怒、憤恨的表情卻是浮上了他的面容。
這人反常的表現,不由得令蕭逸心里一動,但是,卻也根本沒有往心里去,視若罔聞一般,與幕清苑施施然并肩坐了下來。
“蕭逸,你認識那個人嗎?從我們一出現,他就表情不善。”幕清苑小聲問道。
“不認識,只是看著有點眼熟而已,且不必費心去猜,遲早會知道的。”蕭逸看了那年輕人一眼,淡然說道。
而就在這時,機艙內便又走進了兩個人,一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生的白白凈凈,富富態態的,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
而與這個男人一并走入機艙的另一個人,卻是個明眸皓齒的女孩,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梳著俏麗的馬尾辮,滿臉的青春朝氣,穿著一身沖鋒衣,精氣神十足,胸前掛著一架碩大的單反相機,進了機艙之后,便面帶微笑地打量著所有眾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