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醫生,謝謝您,謝謝您治好了我媽媽的頑疾。”只有顧雨薇早就曾經見識過蕭逸的針技,所以,不似她父母那般震驚,收好了攝像機,真誠地向蕭逸道謝。
“不要客氣,舉手之勞而已。”蕭逸擺了擺手,重新坐下了。
“對于您是舉手之勞,可是,對于我們全家來說,卻是天大的好事兒。神醫造福,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顧部長激動地說道。
蕭逸略一沉吟,說道:“顧部長,您說的對,醫者,不外乎就是為了除疾治病,造福世人,尤其是中醫,幾千年來,廉簡便效,往往是很少的錢,就可以治愈患者的頑疾。但是,當世的華夏,中醫之現狀,卻是令人擔憂啊,不但中醫水平良莠不齊,更有無數別有用心者,叫囂著要廢除中醫。蕭逸此生,深受中醫大恩,雖卑微,卻想著盡自己綿薄之力,發展中醫,弘揚中醫,讓世間更多人治得起病,治得好病。不愧于老祖宗留下的瑰寶。”
蕭逸的聲音不高,徐徐道來,但是,聽在顧清風的耳朵里,卻是如雷貫耳。重重地點了點頭,顧清風開口說道:“蕭逸,你說的不錯,老祖宗留下的瑰寶,不該淹沒在西方制藥企業的利益中,更不能在我輩手上,斷了傳承。但是,不瞞你說,蕭逸,一句‘弘揚中醫’,誰都會說,衛生部也喊了幾十年,可是,真正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因為,好中醫太少了,即便是有,也是門戶之見嚴重,很少有人愿意把自己的絕技傳授給別人。這就導致了中醫不但不能進步,更是日漸凋零啊。”
顧清風說到最后,也是幾分痛心疾首。
“呵呵,顧部長,蕭逸不是夸口,您說的這種現象,在海城中醫界,就完全不存在。”蕭逸笑著說道。
“當真?”顧清風吃了一驚。
“沒錯,爸爸,海城的中醫協會,就是蕭醫生所率領的,就我了解,中醫協會內部,學術交流的氛圍很是濃厚,蕭醫生更是不吝賜教,把自己的好多絕技,都傳給了協會里的會員,在蕭醫生的帶領下,其他的醫生也深受感染,紛紛展示自己的絕技,早已不再是敝帚自珍,固步自封的情況了。”顧雨薇作為一個最近極其關注蕭逸的記者,說起這些來,自然是如數家珍。
“原來是這樣?”顧清風推了推眼鏡,很是有些難以置信,“那么,能否在全國范圍內推廣中醫協會的這種模式呢?”
“這就是蕭醫生此次來找您的原因啊。”顧雨薇笑著替蕭逸說道,“蕭醫生可以無私地傳授自己的神技,可是,在政策方面,還是需要爸爸你的支持啊。”
“這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不但如此,我還可以提議為此類的協會,提供必要的經費支持。若是,蕭醫生的中醫協會,能在全國范圍內遍地開花,那么中醫何愁不興啊?”顧清風激動地站了起來。
蕭逸也隨之站起,真誠地說道:“有了顧部長這句話,我就可以放心了,蕭逸也定然不負顧部長的所望,一定不遺余力,發
展中醫協會。”
“嗯,蕭醫生,放手去做,別擔心,一切有我。”顧部長握上了蕭逸的雙手,眼睛里全是鼓勵。
“爸爸,不但如此,蕭醫生昨晚還接受了韓醫協會的戰書,兩天后,就要開始開始斗醫了。”顧雨薇再度替蕭逸說道。
“與韓醫斗醫?”顧清風驚問。
“是啊,蕭醫生說,要以一己之力,接下所有的韓醫,讓韓醫們看看,到底什么是中醫!”顧雨薇驕傲地說道。
顧清風眼睛瞪得老大,過了良久,才大笑著說道:“好,好樣的,蕭醫生,這么多年,被他們韓醫搶注了無數個本屬于我們的文化遺產,老實說,我早就看這些高麗棒子不順眼了。蕭醫生只管放手去做,還是那句話,一切有我!”
“多謝顧部長!”蕭逸再度道謝,見此間事了,便告辭離去。
顧清風夫婦自然是極力挽留蕭逸在家里吃晚飯,但是,蕭逸卻婉拒了,如今到了先天境界的蕭逸,對于俗世間的飯食,是能少則少,已經為來日的辟谷,做著身體上的準備。
顧雨薇執意要送蕭逸,蕭逸便由著她,兩人并肩走在微涼的夜風中,話題自然是一直圍繞著中醫的話題。
“蕭醫生,老實說,以往我真的不看好中醫,可是,自從認識了您之后,徹底改變了我對中醫的認識,我這些天就一直在打算著,能有幸為您錄一期專輯,詳細地講述您的學醫經歷,以及您成名前后的心路歷程,我想,在這個您要弘揚中醫的當口,應該是有利無弊的,您說怎么樣?”顧雨薇試探著問道。
“可以,只是,我在京城待得時間應該不長。”蕭逸笑著說道。
“那不要緊啊,您即便不在京城,我也可以去海城找您錄啊,只要您答應了就好。”顧雨薇開心地說道。
“我自然會答應的,除去了你父親的原因,除去你我在疫區并肩作戰的戰友之情,單是你這份對工作的認真和執著,就值得我敬佩。”蕭逸笑著說道,語氣里滿是贊譽。
顧雨薇能得了蕭逸的再度表揚,興奮不已。
二人此刻已經走到了蕭逸停車的位置,顧雨薇問道:“蕭醫生還是要回舒小姐那里嗎?”
“是!”蕭逸絲毫沒有隱瞞。
顧雨薇大眼睛轉了幾轉,臉上終還是浮上了八卦的意味,剛要開口,蕭逸卻是已經開了車門,鉆進了車子,搖了搖手說道:“再見了!”
顧雨薇只得也擺了擺手,目睹著蕭逸的車子出了小區的大門。
“真是的,剛想問問他的感情問題呢,居然走的那么急。”顧雨薇嘟囔了一句,就要轉身。
可是,就在即將轉身的那一刻,眼角的余光卻是瞥到了蕭逸的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
一個人影,突兀地出現在蕭逸的車前,撞在了蕭逸的車上,搖搖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天啊,蕭醫生出了車禍?”顧雨薇登時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拔腿向蕭
逸那邊跑去。
沒跑幾步,就見蕭逸已經下了車子,可是,下一秒,一輛警車就毫無征兆地呼嘯而至,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跳下車來,不由分說,就把蕭逸架上了警車,隨后,便揚長而去。
顧雨薇完全驚呆了,若不是蕭逸的車子還停在路旁,顧雨薇簡直會懷疑那是一場幻覺,因為,前后一共絕不超過三分鐘。
這到底是車禍?還是一場陰謀?若說是車禍,發生的未免太過詭異。
顧雨薇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結,登時停下了奔跑的腳步,急忙掏出了手機。
而此刻的蕭逸,正如顧雨薇所看見的那般,已經坐在了警車里。
剛剛所經歷的一幕,蕭逸如何能不知道,這根本是一場有警方配合的低級訛詐方式:碰瓷!
只是,出乎顧雨薇的意外,蕭逸面對如天而降一般的警察,卻并沒有有絲毫的反抗,而是滿臉平靜地坐到了警車里。
因為,蕭逸知道,自己這次高調的京城之行,必然會觸動很多人的利益,遇上這種麻煩,根本就不意外。
而在蕭逸心里,破除麻煩的最好途徑,不是躲避,而是抓到麻煩的源頭,從源頭上解決,才能一勞永逸。
所以,蕭逸坐在了警車里。
警車內奉命蹲守蕭逸的兩個警察,卻是不亦樂乎。
其中一個微胖的一邊啅著香煙,回頭打量了蕭逸一眼,一邊不屑地笑道:“他媽的,還以為這小子得多么厲害呢,沒想到,就像個軟腳蝦一樣,嚇得腿都抖了吧,連反抗都忘了。”
“就是,哈哈,難為龔少還特意提醒咱哥們,說這小子搞不好會功夫,害的咱哥們白白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另一個警察隨聲附和道。
“哎,也不能算白擔驚受怕,這次替龔少辦成了這件事兒,以后少不了咱哥們的好處。龔少的出手,還是很大方的。”胖警察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把的鈔票,飛向了自己,滿眼的精光。
二人雖然隔著隔音玻璃,坐在警車的前部,但是,對于耳力驚人的蕭逸來說,想要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龔少?”蕭逸咂摸著這個名字,眼睛里已經浮上了一抹寒光。
說話間,警車已經駛入了一處大院,蕭逸微微一掃視,發現這竟赫然是京城公安局的西區分局。
“下來!”兩警察停好了車子,大聲吆喝著,把蕭逸弄下了車,即刻帶到了刑訊室。
“敢問,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兒?”蕭逸微微抬起了眼皮,對兩個警察淡然問道。
“什么事兒?你沒長眼?撞了人了,還不知道?”警察惡狠狠地喝道。
“撞了人我可以承擔責任,為什么要把我關到這里?”蕭逸依然不疾不徐地問道。
“那是因為,你當時有逃逸的嫌疑,嫌疑你懂嗎?所以,你才被帶到了這里。”胖警察啅了一口煙屁股,狠狠地按到了煙灰缸里,大言不慚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