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帥想了一會之后,打了個電話給戴安全。
讓他命令唐鎮(zhèn)派出所警員全天待命,隨時出警,包括蜀中那邊的警員,起碼要調(diào)一百名特警成員過來。
大約在晚上八點(diǎn)的樣子過來,全線封鎖唐鎮(zhèn)。
而在這之前,不能有半點(diǎn)聲張,不準(zhǔn)對任何手下警員泄露。
唐鎮(zhèn)往蜀中,七點(diǎn)鐘開始,交通管制。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七點(diǎn),進(jìn)蜀中的所有人員和車輛,必須嚴(yán)格盤查,可疑人員,一律抓捕。
唐鎮(zhèn)出鄉(xiāng)下的所有鄉(xiāng)間公路,在晚上七點(diǎn)鐘之時,必須出動警力,全副武裝的封鎖。如人員不夠用,找蜀中武警部隊(duì)借人,就不用他親自打電話了。
打完電話,秦帥又開始閉目養(yǎng)神了。
上官白雪忍了好一會才問:“怎么,你就指望這些警察去摧毀飛龍據(jù)點(diǎn)?”
秦帥慢吞吞的睜開眼睛,看著她:“你有什么意見嗎?”
上官白雪說:“飛龍殺手都是經(jīng)過特種訓(xùn)練,武力值強(qiáng)大,一般警察根本對付不了,如果只是一般警察對付飛龍殺手,傷亡會很大?!?
秦帥說:“還算你有點(diǎn)見識,不過還是得告訴你,我的智商不會比你差,你能想到的,我都想得到,明白嗎?”
“那你打算怎么做?”上官白雪問。
秦帥說:“軍事行動計劃都是在最后一分鐘才發(fā)布行動命令的,以防萬一走漏消息的可能,你是做情報工作的,連這點(diǎn)都不知道的嗎?在行動之前,由我決定誰有最先的知情權(quán),明白嗎?”
上官白雪無言以對了。
雖然她知道,秦帥只要愿意,可以跟她提前討論,但秦帥不愿意跟她討論,她也無從指責(zé)。
后面兩人也一直沒什么話說。
秦帥呆了一會,跟上官白雪扔下一句:“手機(jī)保持暢通,行動之前,大約在八點(diǎn)的樣子,我會聯(lián)系你?!?
然后就出門去了。
其實(shí),秦帥也不知道去哪里。
甚至不知道干什么。
他只是不想跟上官白雪呆在一起,他生性頑痞,尤其喜歡跟美女開玩笑,相處起來會融洽,然而,他連跟上官白雪開玩笑的興趣都沒有了。
今天只有一件事,重中之重的事。
就是摧毀海天娛樂城這這飛龍組織旗下所謂的西虎堂。
算是給這些年極為囂張跋扈的飛龍組織一個打擊,也是給敢于挑釁他的黑蜈蚣和張?zhí)旎⒁粋€教訓(xùn)。
當(dāng)然,更主要的是從這里打開飛龍的缺口,獲得和韓飛龍走向談判的籌碼。
抽了一根煙,在街上轉(zhuǎn)了一圈。
秦帥還是有種不知去哪的茫然,回上官白雪的酒店房間?還是川島櫻子的租房?他都不想去。
去哪呢?
突然,他的電話響了。
拿出電話一看,居然是唐云豪打來的。
秦帥接了電話,喊了聲:“大少?!?
雖然彼此翻臉過。
但他并沒有往心里去,首先那只是一場解釋不清的誤會,唐云豪心疼妹妹,理所當(dāng)然。他并不是一個會隨便記仇的人。
何況他跟唐雨若的關(guān)系也已破冰。
唐云豪問:“秦兄現(xiàn)在有空嗎?”
秦帥問:“大少有什么事嗎?”
唐云豪說:“我想約秦兄找個地方坐坐,喝喝茶,隨便聊聊?!?
秦帥說:“行,大少說地方吧?!?
唐云豪說:“聽雨樓怎么樣,我覺得那里還算安靜,而且古色古香,頗有歷史的味道。”
秦帥說:“行,就聽雨樓吧?!?
掛斷電話,秦帥當(dāng)即攔了輛出租車,說到聽雨樓。
聽雨樓前,幾株老榆樹,飄了些干枯的葉子,落在門前。
當(dāng)空的烈日,透過細(xì)細(xì)密密的樹葉,灑落在地上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金色。
與那晚秦帥來時感覺全然不同。
但秦帥的腦子里總是能浮現(xiàn)出方塊八王牌戰(zhàn)士滿身傷痕慘不忍睹倒在血泊中的場景。
熱血在心里燃燒,鋼牙咬出了聲音來。
無論如何,他必須得把這個巨大的謎團(tuán)破開,把地獄使者這惡魔手到擒來!
也許是受人命案的影響,聽雨樓的生意還是那么的慘淡。
里面幾乎上沒什么人。
服務(wù)員在無聊的玩著手機(jī)。
見到秦帥來,一個服務(wù)員激動得手機(jī)都差點(diǎn)掉了,趕緊立正稍細(xì)挺胸抬頭的姿勢喊:“老板好,歡迎光臨聽雨樓。”
秦帥還是到了樓上,一處靠窗的地方。
透過窗子,秦帥又想起了那次。
唐雨若驚艷的路過,令他心頭沸騰,有種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在眼前的感覺。
沒想,兩個人分分合合。
命運(yùn)到底會怎么安排彼此呢?
譬如,今夜的海天掃蕩之戰(zhàn),結(jié)果又會如何?
夜煞所說,可是有十多名鉆石級的殺手。
他和上官白雪必須得第一線應(yīng)戰(zhàn)。
其兇險程度,難以預(yù)料。
唐云豪來了,還是那么的風(fēng)度翩翩。
直接走到秦帥的桌子對面,喊了聲秦兄,然后坐下。
但坐下后,唐云豪卻不知該怎么說,似乎因?yàn)槟羌露嗌龠€是覺得有些尷尬。
“大少有什么事,直說無妨?!鼻貛浵乳_口。
“其實(shí),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碧圃坪勒f。
“對不起?”秦帥一愣,“大少這話言重了吧,哪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啊?!?
唐云豪說:“其實(shí),說起來我是應(yīng)該感謝你,是你保護(hù)了雨若,但我卻……一時沖動,約你動手,傷害兄弟情誼?!?
秦帥一笑:“這事?也不是大少的錯啊。確實(shí)可能是我自以為了些,確實(shí)因?yàn)橄矚g雨若,擔(dān)心她的安危,就用了我自己的方式,她一時接受不了,也可以理解,大少生氣,也是情理之中,怎么說,換做我的話,如果是我妹妹發(fā)生這樣的事,我也會氣憤的。”
“秦兄能這么想,足以證明秦兄胸襟開闊啊。”唐云豪說。
秦帥一笑:“大少出身唐門,尊榮顯貴,卻能放下架子來跟我說聲對不起,這份胸襟又豈是常人能及呢?”
“哎?!碧圃坪栏懈乓宦?,“本來我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結(jié)果卻變成互相吹捧了。”
秦帥說:“小人多算計,英雄惺惺相惜嘛?!?
“那倒是,既然秦兄胸襟如此坦蕩,那這事咱們就一筆翻過,不要擱心里了,兄弟,還是好兄弟,如何?”唐云豪說著,向秦帥伸出一只手。
秦帥也伸出手,與唐云豪緊緊握住,說:“能認(rèn)識大少,那是我的榮幸?!?
唐云豪說:“客氣話不說了,既然咱們還是好兄弟,那咱們說點(diǎn)正事吧?!?
秦帥問:“什么正事?”
唐云豪說:“第一件事,聽
雨若說,花萬紅向秦兄交代了幕后人的信息,我想秦兄把這信息告訴我,我必傾盡唐門之力,去把這混蛋揪出來,將其碎尸萬段,挫骨揚(yáng)灰,方消心頭之恨!”
“這個……”秦帥說,“暫時不用大少費(fèi)心,我已經(jīng)找朋友去北方大漠,把那個家伙給找出來?!?
“什么,秦兄已找人去大漠找這混蛋了?”唐云豪頗感意外。
秦帥說:“當(dāng)然,我說過,我會好好保護(hù)雨若,誰若敢傷她分毫,我必讓其死無葬身之地,唯有把幕后黑手找出來,一并除掉,她才會真正安全?!?
“看來,秦兄對雨若真是一片真心?!碧圃坪勒f,“真是慚愧,我唐云豪自命見多識廣閱人無數(shù),卻誤會秦兄一片良苦用心,差點(diǎn)釀成大錯,真是慚愧?!?
秦帥說:“不是說了這一頁翻過去嗎,大少怎么又說了?!?
“好了,不說這個,不說這個?!碧圃坪勒f,“聽雨若說,秦兄懷疑真正的幕后黑手是神武道的范九龍?”
秦帥說:“是,基本上有百分之九十八的肯定是他?!?
唐云豪問:“秦兄有什么依據(jù)嗎?雨若也沒跟我說得清楚,只是說秦兄是這么懷疑,當(dāng)時她聽起來也覺得很可能。”
秦帥說:“依據(jù)很多,首先雨若在唐鎮(zhèn)并沒什么仇家,而恰好那天她得罪了范九龍;其二,從時間點(diǎn)上,剛好是得罪范九龍的兩天過后,適合花萬紅從大漠趕來的時間;其三,范九龍其人陰險,干得出這樣的事。其四,因?yàn)橛耆舨迨郑尨笊倌銕臀页鲱^,范九龍一時不敢對大少出手,所以就把這股氣撒到雨若身上。其五,花萬紅其人隱藏很深,一般江湖勢力根本找不到他,也花不起那個價錢。反正,我是想不出誰比范九龍更可能?!?
“這老東西,他是想死了!”唐云豪罵。
秦帥說:“大少先不用急,等我朋友把那個介紹花萬紅和范九龍交易的中間人找到,鐵證如山,咱們再讓范九龍死得心服口服吧。畢竟,現(xiàn)在還只是推測?!?
“恩,秦兄的朋友大概要多久才能把那個中間人找到?”唐云豪問。
“這個……”秦帥說,“難說,我朋友也是內(nèi)地的,派人趕過去起碼也得三五幾天,到那里之后還得熟悉環(huán)境什么的,為了穩(wěn)妥,還可能潛伏下來觀察一下那家伙的行蹤,所以,怎么也得十天半個月的。”
“需要唐門的人幫忙嗎?”唐云豪問。
秦帥說:“不用了,我相信我朋友完全能勝任這事,大少就放心好了?!?
唐云豪說:“秦兄辦事,我肯定放心,那就有勞秦兄費(fèi)心了。不過,有句話,我還是想問秦兄一下。”
秦帥問:“什么事?”
唐云豪問:“我想問秦兄,是真的喜歡雨若嗎?”
秦帥想也沒想,就很肯定地說:“當(dāng)然是真的,這完全毋庸置疑?!?
“那……”唐云豪遲疑了下,但還是問了,“秦兄能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好好對她,像之前一樣好好的保護(hù)她,心疼她嗎?”
“這……”秦帥愣了愣,看著唐云豪,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少為什么這么問?”
唐云豪說:“我知道雨若喜歡秦兄,畢竟她也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和秦兄鬧誤會之后,她一直很難過。我相信這應(yīng)該只是一場誤會,而誤會不應(yīng)該拆散兩個真心喜歡的人。如果秦兄能對我承諾此后一心一意對雨若好,我愿意無條件相信秦兄,來撮合秦兄和雨若,秦兄的意思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