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秦帥憑著嗅覺,帶著上官白雪從另外一方繞到接近狙擊手的位置。
此刻的狙擊手和沖鋒槍手正在和凌風與謝震豪進行正面遭遇戰,打得正激烈。
一共十名神射手,已經被凌風干掉了五個,還剩下五個。
因為提高了警惕,以及在火力上還是占據足夠的優勢,所以凌風和謝震豪想在短時間內殲滅這五名神射手,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兩方的反擊都顯得謹慎。
秦帥則很快就到了最后方的狙擊手大約二十米的地方。
因為與凌風謝震豪一方的緊張交戰,加上潛意識里早認為秦帥已經跟著那輛翻下坡去的出租車死于非命,所以神射手對公路外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堤防。
秦帥從嗅覺上確定到就近的一名狙擊手位置。
當即小聲對上官白雪說:“八點鐘方向,二十米距離。”
并輔助性的做了一個手勢。
上官白雪點了點頭,突然探身而起,揚手揮出。
幾根雪花針在黑夜中劃過白芒,直射向秦帥告知的位置。
這個時候上官白雪的心里還是有些疑惑的。
她明明什么都沒看到,黑漆漆的一片,秦帥怎么說那個位置埋伏的有敵人?
但她覺得,她對秦帥有一種無條件的信任,他怎么說,她便怎么做。
結果,在她按照秦帥說的揚手射出之后,便立馬聽到一聲慘叫。
上官白雪一愣。
真的有人?
而在她這一愣的時候,旁邊的一名狙擊手見同伙被殺,立馬就發現了后方的上官白雪,迅速把槍口調轉過來,秦帥見狀,趕緊抱住上官白雪的腿一拖。
上官白雪頓時倒在了秦帥的身上,兩個人又滾在了一起。
而那顆射來的狙擊彈,幾乎就是擦著上官白雪的頭上飛過去的。
上官白雪只覺得頭皮都在發麻。不過這樣的抱著秦帥,感覺又是那么的幸福。
而在第一名狙擊手上官白雪的雪花針所殺,第二名狙擊手迅速反擊的時候,其他正面與凌風和謝震豪對敵的沖鋒槍手便也被后方的動靜吸引,轉頭看向后方。
畢竟,在身后出現槍聲,對于任何一個戰場上的強者來說,都是危險的事情。
因為人的本性,都會對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譬如背后,缺少更多的安全感。
然而,就在他們警惕后方的秦帥和上官白雪時,又給了凌風和謝震豪機會,沖鋒槍的子彈馬上跟蜂窩一般狂射而出!
慘叫之聲撕裂黑夜。
等剩下的沖鋒槍手和狙擊手又意識到凌風和謝震豪的存在,想要回過頭來迎擊時,上官白雪這邊又趁機使出雪花針來。秦帥更是如同脫兔一般,借著草叢竄到敵人身后,近身徒手搏殺。
最后的三名沖鋒槍手,被完全的解決。
本來前后夾擊戰就是高難度的,幾乎沒有人能夠應付得了前后都有襲擊,何況是遇到秦帥和凌風他們這種王牌,那更是信手拈來。
秦帥還在最后準備扭斷那名沖鋒槍手的脖子時,突然想起什么,便將雙手移開腦袋,擒拿到肩胛骨上,直接用擒拿手法使其兩只胳膊脫臼而出,留下了一個活口。
“沒有敵
人了,出來吧。”秦帥沖著還埋伏著的凌風和謝震豪喊了聲。
這黑夜之間,凌風和謝震豪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敵人,也不知道殺完了沒有,不敢輕易暴露出來,擔心遭暗藏的槍手射擊。
但秦帥有嗅覺,在這種荒郊野外的,沒有雜味干擾,他起碼能嗅到兩百米以外的范圍,沒有伏兵,所以就喊凌風他們出來。
“老大,你沒死啊?”凌風見秦帥都好好的站在那里也沒人攻擊之后,便也跑了出來,興奮地喊。
“死?”秦帥說,“老子有那么容易死嗎?就這些個小毛賊,就想殺得死老子,那老子還混個毛?”
凌風說:“也不能說他們是小毛賊,都還是有些斤兩的。而且,火力準備得充足啊,我明明看見狙擊,沖鋒槍,和手榴彈一起狂轟,出租車差不多都粉身碎骨了,你也并沒沒有從出租車里逃出來,怎么你和美人蛇都沒事,這是怎么回事?”
秦帥說:“你沒看見我從車里逃出來,那并不代表我就沒有逃出來吧。”
“那你是怎么逃出來的?”凌風問。
秦帥說:“公路外邊的車門啊,打開之后直接就滾公路坎下去了。里面一排排的槍口,我從里邊車門出來,我傻啊。”
“原來是這樣,嚇我一跳,我看見車子被狂轟濫炸下去,還以為你完了呢。”凌風說。
目光又落到被秦帥抓住的神射手身上,不由分說,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他臉上,張口就罵:“狗日的居然偷襲我們,看這下不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那神射手的眼神頗有些桀驁不馴,對凌風怒目而視,很不服氣的樣子。
“還不服氣?”凌風當即將沖鋒槍倒過來,一槍托砸在神射手的膝蓋上。
一聲慘叫,神射手的膝蓋骨被砸碎裂,腳一軟,差點栽倒下去,但秦帥單手把他提著了。
“落到老子手里里,可不怕你骨頭硬。不過在我收拾人之前,都還是喜歡給人一個機會,就看你要不要這機會了。”秦帥問,“說吧,你們是哪方面的人,大老板的,還是川島一雄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們的消息,竟然在這里設伏?”
神射手把頭偏向一邊,目光看向別處,不予理睬的樣子。
“你行,這是打算跟我拗一下啊,那我就陪你玩玩吧。”秦帥說著,對凌風說,“另外一只膝蓋給他砸碎,讓他徹底跪下去再說。”
“是。”凌風應了聲。
當即又一槍托砸在神射手的另外一只膝蓋上。
神射手一聲慘叫,當即栽倒在草叢里。
秦帥的鼻子嗅了嗅,當即掀開了神射手的褲腿,在那小腿上綁著一把帶有鋸齒般的匕首,看起來頗有些狠毒的味道,當即一伸手將那匕首抽了出來。
然后,直接將匕首尖放到了神射手的眼球位置:“兩只腳都斷了,沒什么好毀的,現在輪到眼睛了,說,還是不說。反正我覺得我不可能對想殺我的人仁慈,自己看著辦吧!”
神射手已經開始顫抖。
或許是因為兩只腳的膝蓋骨被砸碎的疼痛。
也或許是秦帥將匕首刀尖放在他眼球的位置,令他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人類一直都恐懼黑暗,而眼睛是唯一能給人光明的東西。
沒有人可以想象,失去眼睛的世界會是多么的殘酷。
“好了,你不打算說,我就成全你吧。”秦帥說著,那手上的匕首就準備往神射手的眼球刺進去。
“等下。”神射手趕緊喊。
在最后的關頭,恐懼還是擊碎了信念。
神射手的心理崩潰了。
秦帥停住了動作:“怎么,是打算說了嗎?”
神射手說:“我說,但你們要放過我。”
秦帥說:“那可得看你說的情報價值如何了,一無用處的情報,可買不了一條人命。”
神射手說:“你問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會說的。應該能幫得到你們。”
秦帥說:“行,那咱們配合著看看吧。先說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吧。”
神射手說:“是老板。”
“老板?”秦帥問,“他應該叫大老板吧?”
神射手說:“叫夏侯長空。”
“夏侯長空。”秦帥點頭,“嗯,就是他了。他知道我們要去哪里嗎,竟然派你們在這里伏擊?”
神射手說:“是的,他知道你們要去川島府邸,所以就派我們在這里攔截。”
“他知道我們要去川島府邸?”秦帥問,“他怎么知道?”
神射手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只是奉命在這里埋伏。”
“你們什么時候埋伏在這里的?”秦帥問。
神射手說:“好幾天了。”
“好幾天了?”秦帥問,“你們一直埋伏在這里等我們?”
神射手說:“是,老板說的等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不到再做定論,一個星期之前,必須死守這里。”
“但是……”秦帥問,“你們怎么知道我坐什么車子,在哪一輛車里?”
神射手說:“在奈川機場有我們的眼線,發現你們上車之后會把信息傳遞給我們,然后,在進入這路段的路口,我們也安排了兩個眼線負責,你們駛進這片區域對你時候,他們就會報告給我們,我們進行襲擊準備。”
“看來,準備得還真是充分啊。”秦帥止不住罵,“夏侯長空這個老狐貍,老子有天必須親手抓住他,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又想起問:“對了,你們是他手下那部分的人?絕殺組的?鷹眼的,還是別的部分?我看你們好像是槍戰上比較專業,有點道行!”
神射手說:“都不是,我們是直接從鰲鯊島來的神射手。”
“鰲鯊島?”秦帥才突然想起來,“你們是鰲鯊島的人?”
神射手說:“是。”
秦帥說:“老子竟然差點忘記了這個重要的地方,當時是不想打草驚蛇,故意留著,沒有剿滅,沒想這里還成為了夏侯老賊的后援。”
凌風說:“看來咱們得馬上行動,剿滅鰲鯊島了!”
謝震豪說:“現在剿滅,已經晚了吧?”
“晚了?”凌風不解,“為什么晚了?”
謝震豪說:“這里的刺殺失敗,大老板必定知道鰲鯊島已經暴露,肯定會將人馬趕緊撤走,咱們的人進攻那里,只會留一個空巢。”
“那倒不會。”秦帥說。
謝震豪問:“為什么不會,老大你有什么高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