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父親大人?”小澤本香的心里一顫。
她其實已經(jīng)從川島一雄的話里猜到了大致的通話意思,起碼川島一雄說的那句把她控制起來帶去的話是聽明白的,而后面川島一雄也答應(yīng)了,這掛斷電話后的目光看過來,她便情知不妙,心里在想著對策。
川島一雄說:“你二爺爺和川島家族的十大元老都失手了,現(xiàn)在被掌控在秦帥一方,他要我?guī)氵^去……”
“帶我過去?”小澤本香問,“父親大人難道你真打算帶我過去嗎?”
川島一雄嘆息一聲:“我也不想,但……”
小澤本香說:“你要是帶我去,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了。”
川島一雄說:“可我不帶你去又能如何?據(jù)十大元老說,跟秦帥一起的有個老家伙,功力高深之恐怖難以想象,十大元老;聯(lián)手都非其敵,如果我不帶你去的話,他就會直接來川島府邸,踏平我們川島家族,所以,這個時候我們過去了斷,還能給我們留點最后的尊嚴(yán)。何況,我看他們這意思,讓我們前去,說明事情還有得商量,不一定就會要我們的命。”
“額,那……好吧。”小澤本香還是答應(yīng)了。
當(dāng)然,她并不是真的答應(yīng)了。
川島一雄認(rèn)為帶她去了和秦帥方面還有得商量,未必會遭殺手,但她不會這么認(rèn)為。
因為她知道秦帥就是來揭穿她這個川島家族假女兒的,只要戳穿她的身份,別說秦帥會不會殺她,川島一雄都不會放過她。但現(xiàn)在她在川島府邸,這個時候不答應(yīng)也不行。
川島一雄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為了大局,必須妥協(xié)。
她抗?fàn)幰蔡硬怀鋈ァ?
所以,還不如先答應(yīng)了川島一雄,顯得她很懂事,配合,然后再半路逃脫。
“哎……”川島一雄嘆息一聲,“難為你了,你剛才回歸川島家族,我這當(dāng)父親的竟然都沒法保護(hù)好你,要讓你擔(dān)驚受怕。不過你放心,到時候若是秦帥真要對你不利,我必與他以死相拼。雖死也不屈!”
“嗯,沒事的父親大人。”小澤本香說,“凡事盡力就好。”
“好女兒!”小澤本香越是如此聽話乖巧的樣子,川島一雄心里越是不忍,覺得慚愧。
當(dāng)下,川島一雄便去挑選川島府邸中僅剩的一些高手,然后帶小澤本香出發(fā)。
“我覺得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父親大人。”小澤本香猶豫之后說了句。
“什么事?”川島一雄問。
小澤本香說:“我覺得,就我們兩個去就好,不要帶人了。”
“就我們兩個去,不帶人?”川島一雄不解,“為什么?”
小澤本香說:“因為啊,這個時候我們?nèi)绻麕е箨犎笋R去,火藥味必然很濃,不利于談判。而只是我們兩個人去的話,顯得坦蕩,有談判的誠意。反正,十大元老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再帶這些人也沒有多大意義。”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川島一雄說,“可是,我畢竟也是川島家族的家主,任何時候出行,都是前呼后擁保鏢成群的,就我們兩個人去,也太沒氣場了點。”
小澤本香說:“這個時候,我們的氣場已經(jīng)
被對方秒殺了,從他們威脅我們而去的時候,其實我們就已經(jīng)沒什么氣場不氣場了,還不如放下架子……”
她非得說服川島一雄不帶人。
因為川島一雄若是帶人的話,她中途就很難逃跑了。
川島一雄帶的這些保鏢,雖然跟秦帥那邊比起來,不值一提,但要是對付她的話,還是綽綽有余了。
所以,就像大老板教她的,在不可力敵之時,危機絕境中時,不要驚慌,要學(xué)會用腦子。
她要用智謀來從此刻的危境中尋找生機。
“你說的也有理,那我就不多帶人了,隨便帶兩個吧,反正我作為川島家族的家主,出行帶保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談不上什么火藥味。相反,一個人都不帶的話,確實也太寒磣了點。”川島一雄說。
小澤本香便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反對了。
的的確確,讓川島一雄一個人都不帶的話,怎么都說不過去。
而事實上,單是川島一雄一人,她都未必能安全逃脫,因為她的武功顯然比不上川島一雄。所以,還是要見機行事,看用腦子,找機會。
當(dāng)下,川島一雄還是帶著他的幾個保鏢,分三輛車前往早餐店那邊去見秦帥。
前面一輛保鏢車開道,川島一雄的車子在中間,后面一輛保鏢車跟隨。
車子離開川島府邸大約一公里的距離。
“額,師傅等下,幫忙在旁邊找個地方停下車哎。”小澤本香突然說。
畢竟是川島家族的小姐,師傅當(dāng)即就一腳剎車踩下,問:“小姐干什么?”
小澤本香說:“我有點內(nèi)急,想先找個廁所上上。”
“額,好的。”司機當(dāng)即把車子往路邊靠過去。
川島一雄也并沒有說什么。
甚至都沒有想到小澤本香此舉有詐。
因為小澤本香之前一直表現(xiàn)得很乖巧聽話,沒有表露出任何反常的地方。
而且,就算他對小澤本香此舉有懷疑,他也不能阻止,說她不能上廁所,人有三急,這很正常。畢竟,在這個時候,他還以為小澤本香確實是他丟失的女兒,所以便沒那么大的戒心。
“父親大人你稍微等我一下。”小澤本香說。
川島一雄“嗯”了聲。
但是,在小澤本香下車后,司機卻回頭對川島一雄說了句:“小姐會不會悄悄走了?”
司機是川島一雄的心腹,也是保鏢。
像這種人經(jīng)常跟著川島一雄社交,會有一些小聰明的存在。
他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也知道要面對什么事,小澤本香這個時候突然說想上廁所,他就覺得,小澤本香才回川島家族不久,跟川島家族的關(guān)系還不是很穩(wěn)固,她真的愿意為了川島家族去冒險,或者說是犧牲自己?
所謂的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川島一雄可能陷在親情之中,對小澤本香有更多的信任,但他的這個司機卻是旁觀者。
“悄悄走?”川島一雄問,“她為什么要悄悄走?”
司機說:“不是說秦帥就是指名道姓的讓她去嗎?她去的話就很危險啊。可是她畢竟才沒回川島家族多久,她會不會
為了家主冒這個險,很難說啊。如果萬一她走了的話……”
“嗯,有些道理。”川島一雄看著小澤本香往建筑物過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然后拿出了電話,打給了后面車子的保鏢,“小姐去找?guī)銈冊诤竺娓淳o點,不要有什么閃失。”
小澤本香下車之后本來心里松了口氣,她發(fā)現(xiàn)川島一雄并沒有什么懷疑的表現(xiàn)。
然而,在她走到一條小巷道那里的時候,特地回頭看了下。
看見了在后面跟過來的四名保鏢。
她便意識到了,肯定是川島一雄還是不放心了,安排過來看著她的。
她裝作不知道,加快兩步就直接往前面的巷子轉(zhuǎn)進(jìn)去。
跟著的四名保鏢一見她轉(zhuǎn)身進(jìn)了巷子,立馬就加快腳步跟著追過去。
然而,雖然只是幾秒鐘的時間,當(dāng)保鏢奔到巷子口的時候,早已經(jīng)不見了小澤本香的人影。
幾人趕緊跟著巷子一路尋找,根本無法找到。
其中一個保鏢趕緊給川島一雄打了電話,說是小姐不見了。
“不見了?”川島一雄的心陡地一沉問,“不是讓你們跟著看好的嗎?怎么就不見了?”
保鏢說:“小姐進(jìn)巷子,我們緊跟著跟上,但里面已經(jīng)沒人了。我們跟著巷子追了一段,也沒有見人。”
“廢物!”川島一雄氣得直罵。
馬上就打給了個電話出去,給獨龍會僅次于他的負(fù)責(zé)人渡邊江春,讓他下令整個獨龍會在全奈川鎮(zhèn)攔截小澤本香,有消息第一時間報告給他。
“竟然連我都敢騙!”川島一雄氣得簡直暴跳如雷。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司機問,“小姐跑了,我們沒法向秦帥交人了。”
川島一雄說:“怎么辦?還不得去見他,真是活見鬼了。這個秦帥到底是什么來頭?竟然殺不死,如冤魂附體,從惹上他,我就沒過上一天的清凈日子!”
司機也沒說什么。
當(dāng)下,川島一雄還是帶著保鏢趕往了早餐店。
秦帥和瘦老頭等人一直等在那里。
見到幾輛車在外邊停下。
這一次應(yīng)該不會假。
因為秦帥嗅到了川島一雄身上藏著的鬼神雙刀。
川島一雄看了一眼那一地的狼藉,炸裂的大坑,以及狼狽不堪的十大元老,真是觸目驚心,完全可以想象剛才爆發(fā)了怎樣的大戰(zhàn)。
突然,川島一雄的目光在遍掃之間,沒有發(fā)現(xiàn)他二叔川島九離。
就看著丸子頭大元老問:“二叔呢?’
地上橫躺著許多武士和忍者的尸體,所以他一下子沒有看見川島九離。
丸子頭大元老往一邊的川島九離尸體一指:“在那里呢?”
“怎么,二叔被殺了!”川島一雄一下子看著秦帥,那雙眼里射出了火來,仇恨的光芒乍現(xiàn)。
秦帥說:“這可怪不得我,我給了他機會,我想讓他活下來,但他自己作死,所以,他完全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那種人!”
“老子跟你拼了!”川島一雄一聲暴喝,隨即從身上拔出鬼神刀。
身后的保鏢也全都兵器出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