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陸輝進入五里范圍接近中……三里……一里……200米……50米……,經掃瞄自他出現后,附近增加有殺氣人類15人。”
“喲!終于出現了,他媽的這妝化的還真是不錯,只可惜狗改不了吃屎,走兩步路就原形畢露。”
一臺大眾邁騰緩緩在醫院門口停下,五個穿著休閑服大約五十歲附近的中年漢子下車走進醫院,幾個人臉上都有歲月的痕跡,皺紋不少,而脖子、耳后、手等露出來的地方膚色一致,就如梁弓所說這個妝化得的確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這五個人里連一個大肚漢也沒有,胸膛高高突起,小腹平坦,手腿肌內結實,身材保持得這么完美的五十歲漢子不是沒有,但至少是鳯毛麟爪,這里一下子居然出現了五個人。
五個人一站在一起,立馬分出首尾,為首的陸輝頭仰得高高的,旁若無人的氣勢鶴立雞群,另外四個保鏢一下車立馬左顧右盼,眸子里精光四射,身形矯健,陸輝一走出來立馬圍成一圈保護著他,好笑的是陸輝居然沒有發現,猶自大搖大擺從保鏢為他拉開的門走進去。
手術室外。
陸輝老遠就看到坐在椅子上暗自垂淚的武怡,旁邊則是她的女助理兼保鏢,和幾個東郊會所的經理。
“小怡,是我!”聽到陸輝的腳步聲,武怡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這幾個陌生人,直到陸輝開口打招呼,她才恍然大悟,原來眼前這個中年人就是她的男朋友陸輝。
“輝,最近的事很麻煩?”武怡的確是個貼心機靈的女孩子,見到陸輝的打扮就知道他的麻煩可能不小,所以不先說她父親的情況,反而關心起陸輝。
“嗯!你爸的情況如何?要不要緊?”陸輝很滿意武怡的表現,如果他一來武怡就是哭訴而忽略他,他也能諒解,畢竟是父親出事心急如焚也是自然,不過武怡在他心中的地位肯定會下降許多,可是現在武怡反而先問起他的事,這讓她在陸輝心中的地位更是無限拔高。
一聽到陸輝問出口,武怡的眼淚立馬又如珍珠般墜落下來:“送來時就已經沒有呼吸,只有微弱脈搏,醫院正在手術中。”
陸輝摟過武怡,并且讓四個保鏢走遠點,不過四人一直不愿遠離,直到陸輝低聲道:“你們別擔心,我了解對方,他不會在醫院這種地方動手,人多的地方反而安全點。”三人才點頭站到五米外警戒。
“小怡別擔心,我已經聯絡京城技術最好的專家為你爸執刀,相信他們一定能把他救回來。”
話還未落,手術室上頭的燈熄滅,醫生們從里頭走出來,武怡立馬靠上去問道:“張專家,我爸的情形怎么樣?”
一臉無奈的張專家顯然受到院里的招呼,知道這個手術的病人非同小可,不得不小心應付,但是病人的病癥又非常奇怪,他猶豫了一會,仔細組織語言后才道:
“你是病人家屬吧,病人一送進來時大部分臟器都已經潰爛衰竭,很抱歉,我無能為力……”
武怡一聽立馬大哭失聲搖搖欲墜,趴在陸輝身上不能自已,陸輝卻聽出來一點異樣,把哭昏頭的武怡交給她的助理,直接問道:“張專家,你說病人的臟器潰爛是什么意思?中毒?”
張專家見眼前的中年人氣勢非凡,身上還有一股久居上位的人才能擁有的氣息,當下不敢隠瞞:“這……不知道該怎么說,不像是中毒的樣子,整個心臟、肝臟,脾臟都糜爛,功能衰竭,反而有點像是被大卡車撞擊再輾壓過那種爆裂情況,但是肺臟、胃腸等地方卻又絲毫未損,我行醫四十年還沒有看過這么奇怪的病例,詳細病因必需經過化驗才能知道。”
陸輝點點頭連道謝也沒有,張專家心里雖然嫌他不懂禮貌,但是看到另外幾位高頭大馬的保鏢站在一旁虎視耽耽盯著他,心里一寒立馬匆匆走人。
部分臟器潰爛?其它完好?是什么原因會造成這樣奇怪的病癥?要不是聽會所幾個經理說,武生隆是在開會時突然倒下,陸輝肯定會以為他是中了什么掌力才會如此?
等等,掌力?
他低頭沈思了一會,吩咐下去仔細搜搜醫院附近有沒有疑為梁弓的行蹤。
過了一會,一名保鏢靠近他低聲道:“少爺,他們在我們到達前就已經監控了大半個鐘頭,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發現。”
沒有?難道武生隆的死不是梁弓引蛇出洞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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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號報告!沒有任何發現。”
一個騎著自行車送便當的小伙子經過梁弓面前,耳利的梁弓把他對著對講機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扮象不錯,可惜已經在附近繞了三四圈,便當恐怕都冷了吧。
梁弓不去理他,繼續整理他的紙箱子,拆開折迭,再用繩子綁妥放在三輪車上,手法熟練無比,一看就知道在這行干了不少時日。
醫院附近有許多販賣水果的販子,紙箱紙盒子相當多,在五洋梁弓還要花本錢收購,京城人不愧是錢多,這里的販子干脆丟在一邊,任由梁弓和其它人撿拾,再生資源回收也算是綠色環保的一環吧。
沒錯!這幾天梁弓重操舊業,以資源回收工作為掩護,即便是京城滿布的公安也少有人對他有興趣,最多不過是趕他快走而已,就算他身處陸輝附近也沒有任何人發現他。
誰會相信像他這樣殺人如麻的嫌疑人會干這等骯臟下等工作?
陸輝和他安排的人手更是絶對沒有想到像他這樣的超級高手,會去干如此下作的工作,所以防范的目光根本沒有放在路邊這些滿臉風塵,一身破爛衣服的拾荒人身上。
梁弓干得如意自在,干得認真無比,因為有帥鍋存在,他不可能會跟丟人,所以除了地點特殊外,收集整理賣錢,他一樣都沒少干,跟其它拾荒人完全沒兩樣,就算有人注意到他,也不可能發現任何破綻,況且一個收破爛的,有什么好注意?
事實上,這本來就是他干了十來年的老行當,一直到十個月前他還是以此維生,要不是突然拿到老倔頭的“神雕俠侶”,不小心上了帥鍋這艘賊船,很有可能到現在都還在五洋干他的老本行。
站起身子,把一落落紙箱紙盒放好,抬頭看看陰霾的天氣,十個月來的點點滴滴流過心頭,有時候,他不禁想到這多彩多姿的一切,會不會僅僅只是一場夢?夢醒后,他會不會還是那個在五洋混跡街頭,永遠都無法翻身的廢材?
“呃!”梁弓突然回過神來,眼前幾個人正要走出醫院大門口。
陸輝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