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禾神色緩和地通知了老白:“藥王要見你,有些話說過,但是好像沒起作用,他想跟你商量商量,看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老白一聽,臉色就變了,他確實是一個聰明的人,在這個時候,張禾並未明白地說出“藥王說你騙他”這樣的話,而是立刻低頭認錯,向張禾哭訴道:“是我一時昏了頭,我想著青木怎麼也是我的老上級,我不能就這麼賣了他。。。。。。”
張禾道:“這事我不管,跟我去見藥王吧。”其實這時候張禾有些被說動了,但是他知道老白最不能相信呢,他是個狐貍精,要整他還得藥王這種有豐富社會經驗的人。
兩人見了藥王,藥王劈頭將老白罵了一頓,老白都沒還嘴,只是低頭認錯,藥王笑道:“你這個態度是很好,但是我的眼裡揉不得沙子,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老白足足頓了有二十秒,這短短的二十秒,他一動不動,似乎在腦子裡面起伏著千百種的念頭,等他回過神來,卻像老白道:“那個,那青木是我的老上級,對我一直很好,希望我死之後,你們不要太過爲難他,就是讓他死,也讓他死的舒服些?!?
“沒有了麼?”藥王冷冷地問道。
老白想了大約一秒鐘,然後回答:“沒有了。”
這個時候,藥王給了張禾一個眼神,張禾雖然跟藥王關係不錯,但還是楞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假意像老白求情道:“那個,老白不忍心害死自己的老上級,也算是人品還不太壞,可以留他一命吧?!?
藥王道:“好,那就讓青木死吧?!?
這個時候,老白的眼裡閃出一絲笑意,又立即消失了。他以爲沒人留意到他的那一絲笑意,其實老白早已看在眼裡,更確定了他是個靠不住不可相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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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 藥王兵沒有著急拆穿老白,而是冷靜地問道:“青木死了,你能控制了青木堂麼?”
“這個。。。。。?!崩习姿妓髦?
“不要急著回答。”藥王出言提醒道:“如果說你不能的話,你就沒有用處了,知道麼?解藥很難配,我很懶?!彼@番話的意思傻子都能聽懂,就是說老白要是不能控制青木堂,那就讓他被****慢慢毒死了事。
“我能!”老白堅定地說道。
“我不喜歡吹牛的人啊,”藥王道:“從現在起,我就要把青木堂當做我的產業了,你是我的手下,如果我發現你辦事不力。。。。。。你自己想。”
“我明白,”老白道:“只要青木死了,青木堂的幾個分堂主裡面就會選出新的堂主,我是候選人之一,但是爲了確保能夠選中,還要。。。。。。還要您的幫忙?!?
這個可以有啊,張禾心想,沒想到藥王卻說道:
“我爲什麼要幫你?如果他們選了別的堂主,那豈不是說明別的堂主辦事更加得力,在青木堂更得人心,我讓他給我辦事,豈不最好?”
老白慌忙道:“但是,誰也不如我對您這樣忠誠的。。。。。。”
“我更加看中能力,”藥王道:“我現在給你半個月的解藥,你自己準備去吧,要是選不上,就不用來見我了。要是你能選上,順便將梅大拿來見我?!?
老白遲疑了一會,終於說道:“行。”
等老白走了出去,藥王向張禾道:“你看我辦事怎麼樣?”
張禾道:“沒看出來你這麼狠啊,要是我的話,可能真的去幫老白選堂主。”
藥王笑道:“其實這點手段,跟周青不能相比,我只是跟他時間長了,學到了一點皮毛而已?!?
“聖人就是聖人啊。”張禾說了這句話,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諷刺的成分多一些,還是羨慕的成分多一些。
張禾跟老白出了門,向黑木堂的大本營走去,這個地方,只是見老白的時候,用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已。
張禾這時候得了奎牛的妖怪元嬰,耳目異常靈敏,走不了多時便發覺後面有人跟著他,但是奇怪的是,那人並不是躲躲閃閃地悄悄跟著他,而是越走越快,彷彿要追上他似得。
張禾故意放慢了腳步,藥王跟他有一定的默契,也放慢了腳步,隨手準備了幾樣毒藥,準備隨時暴起傷人。
“是神木堂的張先生麼?”後面那人居然真的追了上來,還說了話。
張禾開始的時候沒反應過來,但是後來看看周圍,除了自己和藥王,哪裡還有別的人,那麼背後那人說的張先生,便是自己了。
張禾回了身子,打量著那人,他用一臉的詫異表示了自己的問題:你這麼知道我是神木堂的人?難道除了通天教主之外,還有別人知道麼?
“是奎牛的主人叫我來找你。”那人知道張禾在疑惑什麼,便直接回答了。他不直接說通天教主的名字,卻說了奎牛的主人,也是知道張禾對那奎牛的情誼了。
“什麼事情麼?”張禾問道,這個時候,他的想法是,通天教主是來找他幫忙的。
“是有一點事情,”那人道:“奎牛的主人請張先生十天後的中午去這個地方?!闭f著遞過來一張紙。張禾伸手要接著,卻被藥王拿住,遞給了張禾。
張禾知道,要是這上面有毒,藥王一摸就知道了,他遞給張禾,就表示這東西沒問題。
“是有什麼事情麼?”張禾問道。
“先生去了就知道,”那人道:“要是先生有什麼極其要好的朋友,可以同去,但是不要告訴外人。”
“好的?!睆埡痰?。那人向張禾抱拳示意,轉身便走了。
“通天教主找我,能有什麼事情?”張禾面望著藥王道。
“誰知道呢?”藥王道:“我看通天教主對你不錯,他既然說不要告訴外人,應該是好事而不是壞事?!?
“也是啊?!睆埡陶f著打開了手裡的紙,就在路上邊走邊看,他本來以爲上面就是寫著幾個字而已,因爲這水下宮殿他已經熟悉了一說地名就差不多知道,但是上面居然畫著地圖,還寫著東南西北。
張禾笑道:“這通天,當我是生人麼?”細看之下才發現,這個地圖並不是水下宮殿,而是在距離水下宮殿地址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是在海面上的。在這張地圖上,張禾所能看到的最佳參照物,就是海南的的一個角,如果沒有這個一角,張禾可能都看不出這是在南海的範圍,他對這邊的地理並不算十分熟悉。
“他說叫上要好的朋友,你看要不要叫上黑木堂的人都去?”
“我看要,”藥王道:“要是好事,咱們跟著沾光,要是壞事,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
“也對!”張禾道:“那就叫咱們的人都去?!?
張禾收了地圖,電話來了,是老白打來的,張禾接了:“什麼事兒?”
“明天中午,老地方,我送青木過去?!崩习椎?。
“好,把他送來之後,你忙你的就行了?!睆埡痰馈?
“是老白麼?”藥王道。
“嗯,他說是明天將青木送到老地方。”張禾道。
第二天中午,張禾跟藥王去了老地方,這回藥王沒有包紮成木乃伊,不過依然戴著帽子和口罩,讓人不好辨認。
等老白走了,藥王便問青木(就是梅大):“你真的是總堂主?”
“是?!泵反蟮馈?
“可是我怎麼看你一點王霸之氣都沒有呢?你看你說話一點底氣都沒有。”藥王道。
“那是我性格使然?!鼻嗄镜?。
“那你給我講講,”藥王道:“青木堂是怎麼開起來的,籌備了多久,關鍵的人物是哪幾個,花了多少錢,你手裡有什麼資源讓你能夠開堂?”
“青木堂是。。。。。?!泵反笳f下去,又被藥王打斷:“說的合情合理,還流利的,就是真的,要是我看出來你的背的,那。。。。。?!?
“我不是背的,”梅大說了下去:“青木堂。。。。。?!?
“等等,”藥王道:“剛纔走神了,再給我說一遍?!?
“青木堂。。。。。?!泵反蟮?。
“不像啊,”藥王道:“你前後說了兩遍,這麼長的東西,只有不到十個字不一樣,我怎麼相信你不是背的?”
“這個。。。。。。”
“好了!”藥王道:“你是中過我毒的人,要是還想領教更毒的東西,就別說實話?!?
“我不是堂主。”梅大終於說到。
“誰是堂主?”藥王問道。
“就是老白?!?
這一刻,張禾和藥王相對而視,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能當選總堂主,他本來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