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菲嫋逐漸恢復(fù)了狀態(tài),她剛往沙發(fā)上一橫,眼皮不自覺的就開始往下沉。謝天謝地,熟悉的感覺終於又回來了,她又可以做回那個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的林菲嫋了,這種感覺,簡直棒極了。
岑晨刷完碗,一擡頭,就發(fā)現(xiàn)菲嫋橫倒在沙發(fā)上,眼睛已經(jīng)閉上了。
這著實把岑晨下了一大跳,他連手上的水都來不及擦,快步衝到菲嫋跟前,居然下意識的用右手食指去探了下菲嫋的呼吸。
一滴水珠,滴到了菲嫋的脣上,正要與周公順利會師的菲嫋,被驚醒了,她抿了下嘴,居然還有一股洗潔精的味道。
“你幹嘛?!”菲嫋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要知道,打擾她睡覺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岑晨被她的突然起身嚇的往後退了半步。
等等,她不是暈過去了嗎?難道是?又,睡著了?
“你,你還好吧?”岑晨小心翼翼地問,他實在搞不清楚,菲嫋現(xiàn)在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態(tài)。
“大哥,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過一頓飽飯,沒踏實睡過一個好覺了,謝謝您剛纔賜了頓飽飯,現(xiàn)在我只想在睡個好覺,請不要一驚一乍,拜託了!”菲嫋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又能如此流利的完整說出一句話了。
岑晨此刻完全被她整懵了,他指了指臥室的門,示意她可以進去睡。
菲嫋起身,路過岑羲的房間,卻沒有進去,直接進了他的臥室……
時間過得可真慢,自打菲嫋進了他的臥室,岑晨就坐在沙發(fā)上望著客廳的時鐘發(fā)呆,滴滴答答,終於轉(zhuǎn)到了二十二點。
岑晨搞不清狀況,她已經(jīng)進去快五個小時了,並沒有關(guān)門,而他的臥室裡,卻一點聲響都沒有傳出,岑晨猛然起身,快步輕聲向自己的臥室走去,往裡一望,然而牀上,卻並沒有人!
岑晨心裡咯噔一下,明明看她進去了呀,他又轉(zhuǎn)身去岑羲的臥室望了一眼,沒人,衛(wèi)生間沒人,書房也沒人!
岑晨又快步向自己房間走去,眼睛突然掃過飄窗上開著的那扇窗。
岑晨突然想起,自己今早走的時候,就忘了關(guān)那扇窗了,那現(xiàn)在……菲嫋不會是……?!跳下去了吧?!
岑晨衝到了窗前,探身往樓下一瞧,外面黑乎乎的一片,一點響動都沒有。
岑晨的腦子此刻嗡嗡作響,他從來沒有這麼慌亂過。
“咳咳~”
他右後方傳來了一陣咳嗽聲,岑晨轉(zhuǎn)頭一看,一坨黑乎乎的東西,正在牀右側(cè)的地上蠕動。
啪~岑晨拍開飄窗牆上的燈,屋裡瞬間有了微弱的光亮。
而那坨黑乎乎的東西,由於受到了光照的刺激,轉(zhuǎn)了個身,換了個姿勢,又靜止不動了……
岑晨看著地上的菲嫋,白色的T恤衫都搓到了肚臍上,而他的毛巾被,此刻像圍巾一樣,被牢牢的纏在她脖子上,順帶糊住了她的半張臉。
菲嫋失蹤案就此告破。這是種什麼樣的場景?案發(fā)過程自然而然在岑晨的腦海裡勾勒了出來:菲嫋應(yīng)該是睡著睡著就滾到了地上,而她露著的肚臍和敞開的窗戶,毫無疑問讓她受了涼,儘管如此,她還笨到把被子都纏在自己的脖子和頭上,就這樣在地上匍匐了近五個小時,而且似乎一點兒都沒有要醒的意思......
岑晨真是快被她氣的吐了血,爲了睡,她也不怕一覺醒來中了風,成了半身不遂。
岑晨趕緊關(guān)上了窗戶,彎腰把她從地上撈起來,放在牀上,一系列的動作,果然都沒能讓她醒過來,只是想要把她纏在脖子上的毛巾被取下來,看來是要費不少勁兒。雖然她不動,但她也不配合,岑晨試了幾次,都沒能把它繞下來,只見他額頭都開始冒出了汗珠。
算了,反正她是雷打不動,我又何必那麼躡手躡腳?岑晨心一橫,想直接用暴力把毛巾被從她脖子上拽下來,但無奈下了幾次決心,還是不忍心下這個狠手。
最後,岑晨只得一手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頭,一手輕輕地繞毛巾被,好嘛,一圈、兩圈、八圈……終於,大功告成,這工程之大,居然沒把她給勒死。
終於取下這頑強的毛巾被,岑晨只覺腰痠背痛,向後一仰,重重的摔在牀上,剛想閉眼歇會兒,眼神兒卻落在了菲嫋那雪白的肚皮上……
本來剛纔她躺在地上時,上衣已經(jīng)搓到了肚臍往上,剛他一抱她,衣服又往上搓了一些,他剛纔只顧著跟那毛巾被做鬥爭,竟沒顧上其它。
只見菲嫋的上衣,現(xiàn)在已經(jīng)搓到了胸口的位置,淡藍色的內(nèi)衣邊,已經(jīng)隱約露了出來,隨著她的一呼一吸,胸口也在一上一下不斷的起伏……
要是再往上一點,她就徹底走光了……
想到這裡,岑晨猛然起身,使勁拍了拍自己的頭,暗罵自己現(xiàn)在居然想的是這些。
岑晨迅速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菲嫋衣服的下邊,別過頭,飛快向下一拽,由於緊張,這一下,用力過猛,菲嫋輕哼了一聲,翻了下身。
岑晨的心開始砰砰直跳,他一向不拿她當女人看的不是嗎?
“岑晨……”一聲輕輕的呼喚從菲嫋嘴中發(fā)出。
岑晨把臉轉(zhuǎn)過來,有些恍惚地望著她。
“岑晨……”
難道她在做夢?
“岑晨……你的……你的面真好吃……”
岑晨砰的一聲,又倒回到牀上,就知道,她,林菲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我還要吃……”
菲嫋翻了個身,一隻手臂和一條腿,都搭在了岑晨的身上,像條蔓藤一樣,緊緊把他纏住……
當把他固定住,她的脣就湊了上來……
睡夢中的她,力氣真大,他想把她推開,但卻莫名的感到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她的脣,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太久風的緣故,在初秋的夜裡,卻很是冰涼,當它貼上他的臉時,他身上,不由的隨之顫抖了一下……
好涼,她剛纔,一定凍壞了吧……
有什麼辦法能讓它快點熱起來呢?岑晨思索著。
也許這是個好辦法……
他用他的火熱,覆蓋住了她的冰涼……
“岑晨……”她喃喃道……
"菲嫋……"他迴應(yī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