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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姑娘”齊礡‘唇’角微揚起一抹淡笑,向站在陽光之下猶如初綻水蓮的‘女’走去,目光灼熱地看著她。
初見對他揚‘唇’一笑,笑靨如‘花’,“王爺”
“你……在等我?”齊礡望了望周圍,并無他人,有些不確定地問初見,眼底有柔柔的笑意。
“嗯”初見點了點頭,輕咬下‘唇’瓣,白皙的臉頰微微生暈。
“有事嗎?”齊礡沉聲問道,看到她突然泛起紅暈的臉頰突然感到心口一陣緊縮。
“你剛從南城回來?”初見輕聲問,她出了書房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齊礡是去了南城,淳于雱不是住在南城的么?這都過了幾個月了,淳于雱不是說元宵過后會動身來寧城的么?至今卻未有收到他的來信,齊礡和淳于雱是好朋友,應(yīng)該知道其中詳細的吧。
“嗯,剛回來。”齊礡向左站了一步,為初見擋去陽光。
初見感‘激’看了他一眼,心窩似有暖流輕輕淌過,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那……你去南城的時候,有見到雱……我是說,淳于公嗎?”
齊礡黑亮的眼眸微微一暗,低頭看著初見,目光如兩潭隱隱翻滾的水,“你在此等候我,就是為了問淳于雱的事情?”
初見掀起長長的睫‘毛’,目光明亮望了他一眼,慢慢點了點頭,“他說過了年會到寧城,可是至今仍不見有他的消息,不知你去南城的時候,有沒有和淳于公見過面,他究竟什么時候啟程到寧城來?”
齊礡眸‘色’微變,有一抹銳利復(fù)雜的目光在眼底閃過,卻又不帶半點痕跡,“你……很關(guān)心他。”
初見小臉漾開一個‘春’暖‘花’開般的笑意,忽略了齊礡變得看不明白的眸‘色’,“他……他是我的朋友。”
齊礡深深看了她一眼,“他在寧城了。”
“咦?”初見攸地抬起螓,愕然看著齊礡。
齊礡扯了扯嘴角,面‘色’冷然淡漠,“淳于雱上個月已經(jīng)來了寧城,難道他沒有告訴你。”
“他要是有告訴我,我又何必在這里等了你大半天。”初見眼底難掩失落,對淳于雱不與他聯(lián)系感到有些失望,他已經(jīng)忘記她了吧,不過是見過幾次面的小丫頭,他又怎會記得那么清楚,又怎會將她放在心上呢。
齊礡好看的劍眉微挑,伸出手想要拍她的肩,不過他卻只是握了握拳頭,柔聲道,“你……聽說你受了驚,如今感覺好些了嗎?”
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的初見聽到齊礡的話,有些微訝,“你怎么知道我受驚?啊,外翁告訴你,我落水的事了?”
“你消瘦許多,臉‘色’也不如之前的好,怎么這樣不小心讓人給推進水里了?”齊礡皺起眉頭,關(guān)懷之意隱于眼底。
“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不也好好的站在這里嗎?”初見訕笑幾聲,并不怎么想在齊礡面前討論她的家事。
“以前也經(jīng)常被欺負嗎?”齊礡對初見的無所謂態(tài)感到微微不悅,想到如果以后她還要繼續(xù)被那小妾的‘女’兒欺壓,他心底就有一股郁氣。
“我像是那么好欺負的嗎?”初見好笑地問,她也不過是不想多生是非,一開始不想和‘玉’雪苓爭斗是因為她對這個世界并不熟悉,怕‘玉’雪苓看出什么馬腳來,所以能忍則忍,但如今那‘玉’雪苓已經(jīng)有了要殺她之意,她斷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容忍了。
“以后若是受了委屈,可來找我。”齊礡眸‘色’如明滅燭火,閃爍著讓人看不明的神‘色’。
“啊?找你做什么?”初見愣了一下,一時沒想多,脫口而出問了出來。
齊礡黝黑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眼‘色’也有些窘意,“或許,我能幫到你些許。”
初見眨了眨澄澈如泉的眼眸,狐疑地問,“可是……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話一出口,不止是齊礡怔住,連初見自己都愣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問了個蠢問題。
齊礡有些苦澀看了初見一眼,聲音幽幽沉沉,“我以為……你當我是朋友了。”
初見的心仿佛被狠狠捶了一下,她錯愕看向齊礡,被他眼底的冷漠刺了一下,想說的話終究說不出口。
“先告辭了。”沒有聽初見再開口,齊礡冷冷丟下一句,便大步離去。
初見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心慢慢往下沉了沉,朋友么……她和齊礡,算是朋友吧。
他救了她一次又一次,幫了她一次又一次,她甚至一次真誠的謝謝都沒有,他們兩個人每次見面似乎都有點爭鋒相對,她對他也少有好臉‘色’好言語,可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是朋友嗎?捫心自問,她似乎……其實已經(jīng)將他當是朋友了吧。
齊礡他是因為把自己當成朋友,所以才這樣關(guān)心她,所以才總是幫她的忙?
初見茫然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心緒一時之間‘迷’惘起來。
“二姑娘”突然,初見被一聲‘交’換打斷了沉思,她回過頭,是靈‘玉’和秀娘。
“二姑娘,秀姑姑找您不著,以為您回了蓮苑,奴婢以為您有什么事,便和秀姑姑出來找您了。”靈‘玉’走到初見身旁,見到初見并無什么大礙,放下心來。
“我出來‘花’園走走,忘記與秀姑姑說一聲了。”初見有些抱歉對秀娘笑了笑,她剛從書房出來,也沒去跟秀娘說一聲,就跑到‘花’園里,讓她們擔心了。
“奴婢是怕姑娘生,所以才和靈‘玉’出來尋姑娘的。”秀娘態(tài)有些疏離,但仍是恭敬的。
初見知道秀娘對母親可能有一些怨懟,但這是長輩之間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更何況她對他們當年發(fā)生的事情也不清楚,她也不打算繼續(xù)問秀娘關(guān)于以前的事情了,“我們回蓮苑吧。”
初見看了秀娘一眼,轉(zhuǎn)身走出‘花’園,靈‘玉’跟在初見身后,有些疑‘惑’看了秀娘一眼,她怎么覺得似乎這個秀娘對二姑娘的態(tài)有些奇怪了,像在抗拒躲避什么。
回到蓮苑,秀娘便借口退出了屋,初見和靈‘玉’進了內(nèi)屋,她半躺到軟榻上,嘆了一口氣。
“姑娘,您這是怎么了?”靈‘玉’給初見倒了一杯茶,擔憂看了她一眼。
初見捧著氤氳著薄煙的白瓷茶杯,低垂眼簾,眸‘色’如琉璃般澄澈,“靈‘玉’,家里之前可有我的信箋?”
靈‘玉’搖頭,“好像沒有。”
初見眼‘色’黯淡下來,凝視著窗外沉默不語。
“怎么了,二姑娘?”靈‘玉’小聲問道。
“淳于雱……淳于公真的一封信都沒寫來么?”初見睨了靈‘玉’一眼,不死心又問了一次。
靈‘玉’愣了一下,“二姑娘,這家里的信箋都是老爺身邊的小廝去驛站取的,會不會他忘記拿給姑娘您了?”
‘玉’云生的人去拿的信?初見心頭一凜,有些狐疑起來,“該不會是信被扣住了吧。”
“應(yīng)該不會吧,二姑娘,那小廝怕也沒這個膽量。”靈‘玉’不大相信地道,老爺身邊的兩個小廝都很老實的,應(yīng)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哼,小廝不會,可不代表別人不會,你去找人打聽一下,淳于公在哪里落腳?”那‘玉’雪苓和陳貞惠常在‘玉’云生瀚院,若要說是她們藏了她的信,也一點也不出奇。
“二姑娘,咱們現(xiàn)在是在忠王府,要出去是要跟大夫人拿腰牌的。”靈‘玉’為難看了初見一眼,這里到處都是陌生,她也不知如何去打聽淳于公的消息啊。
初見怔了一下,隨即苦下一張小臉,“說的也是,哎,這王府規(guī)矩確實也比咱們普通老姓嚴厲多了。”
“是啊,夫人以前原來過的是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高高在上的生活,沒想到,到了‘玉’家之后卻要受那么多的委屈。”靈‘玉’嘆了一口氣,為‘玉’夫人感到不值。
“人生就是這個樣的,不會永遠都如你心意,悲喜起伏多,母親在嫁給‘玉’云生之前,怕也是沒想過之后的生活會如何。”就如她,想不到自己死了之后會重生在這個小‘女’孩身上,人生真的有多的想不到了。
“二姑娘,您怎么……怎么直稱呼老爺名諱呢,被人聽到了不好。”靈‘玉’緊張?zhí)嵝殉跻姡m然她對‘玉’老爺也甚是不滿,但還是不敢隨意冒犯。
初見不留痕跡冷哼一聲,她如何也叫不出‘玉’云生父親,當他終歸是對她有養(yǎng)育之恩,她暗嘆一聲,看著靈‘玉’苦笑,“我只是一時口快,呵,不知以后他若是知道‘玉’雪苓‘陰’狠毒辣的真面目,會有什么感受。”
“人在做天在看,‘玉’雪苓以后不會有好收場的,幸好崔公拒絕了她,不然真是玷污了崔公了。”崔公那么美好的一個人,‘玉’雪苓如何配得上他。
初見目光微沉,“靈‘玉’,你說,會不會淳于公給我寫信了,然后信箋被‘玉’雪苓給‘私’藏了,所以我才不知道他來了寧城?”
靈‘玉’道,“大姑娘也不至于要藏您的信箋吧,她藏來做什么?”
“她恨不得啃了我,只怕有什么招數(shù)出什么招數(shù)對付我了。”初見對‘玉’雪苓的‘性’道德不抱多希望,除非淳于雱沒有寫信給她,否則定是有人藏了她的信。
“姑娘,您不必煩惱這個了,靜容齋明日不是開始上課了么?您去上課的時候,奴婢便出去幫您打聽。”靈‘玉’笑著安撫初見。
初見眼睛一亮,“對哦,明天要到靜容齋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