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駭然,林云的話只是一引,但卻讓眾人心頭之上浮現出無盡的瞎想。
但是越想,越是駭然,如果真的是如此,那燕國的圖謀絕對不只是武周的國土。畢竟,就算是極樂宗,怕也最多不過如此。
不過林云的話,卻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金趙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未曾從仇老身上分散,畢竟,如今他想要脫身,唯一的可能。
“金趙,當年的事,你們的的確于老夫有恩。但…….今日的事情,不在于老夫,你做的過了。”仇老淡淡說道,顯然是不想摻和進來這件事情。
“這么說,仇老你是不打算管了?”
金趙卻好像在醫療之中一樣,沒有絲毫意外,冷漠說道。
但金趙臉上的冷漠并未持續太久,卻露出了一抹笑容。
無它,而是因為其耳畔之中傳來了仇老的傳音。
但他也知道,此刻不能表現出任何的異常。
“仇老,這么說的話,你是打算恩將仇報了?”
金趙問道,但雙手之間,卻是莫名收了一下。
這動作的幅度極為細小,如果不是刻意去看,根本發現不了。但此時林云神識大開,這一幕自然瞞不過林云的雙眼。
林云臉色未變,但心頭上,卻是生出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旋即,他將目光看向仇老。這抹異樣的感覺,正是從武神殿的方向所發出。
此時仇老的回答雖然充滿無奈,說是金趙做錯了。但林云聽在耳中,卻是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正此時,武照仙冷哼一聲,長劍再次挺進。
他才不會管仇老和眼前的金趙到底是什么關系,既然金趙想要為難他,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而于武周大義而言,此人冒充一城之主,更是應該殺無赦。
武照仙一劍破空,此時兩者距離不足十米,不朽一劍,更是快如驚雷,轉眼之間,便已經奔襲而來。
這么短的距離,金趙,根本避無可避。
前有武照仙一劍破空,后有林云魔拳想對,此時的金趙根本無可逃匿。可以說,基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可……就在此時,一柄長槍破空而來。
竟然直接橫在金趙的身前,長槍一挑,直接將武照仙的一劍攔截下來。
“荊月!”
武照仙寒聲開口。
萬萬沒有想到,這必殺的一劍,竟然會被荊月橫空出手,給攔截下來。
隨即,武照仙將目光看向武神殿的仇老:
“這就是你們武神殿的態度?你們是要與武周國開戰嗎?”武照仙說著。
武神殿雖至高無上,可以說是屹立在武者世界的巔峰,便是修行界內,能與之相提并論的,也唯有玄門正宗。但對于一個王朝而言,同樣沒有太大的差距。
“開戰?小家伙。首先你代表不了武周國。第二,想要開戰,你倒是去問問武征仙敢不敢?與我武神殿開戰,你是當今世界上,唯一一個說出來這種話的人。”
仇老說著,似乎并沒有解釋過多。
林云在一旁冷眼想看,沉默不言。但嘴角之上,卻是浮現一抹冷笑。
“果然是一丘之貉,荊月會為了自己家族中弟子,不顧道義,同自己一戰。這仇老,也會因為自己的私心,而阻撓我二人斬殺金趙。上梁不正下梁歪。”
林云心中想到,雖然沒有表明,但臉上的表情,卻已經說明自己的態度。
正此時,那仇老再次開口:
“不過,我想說的是,這荊月出手可是和老夫沒有半分干系。老夫已經言明,不會插手此事,自然不會插手。你們若是有實力,自然可以繼續殺了金趙。金趙若是死了,也是他實力不濟。若是逃了,你們又能怨的了誰?”仇老說道。
聞言,武照仙的臉色越發陰沉,這話中的意思,自然說在嘲笑,他與林云的實力不濟,縱然是聯手,也不是金趙和荊月聯手的對手。
“是嗎?既然仇老說,此事與你無關,與武神殿無關。那么,就不要怪本王出手無情了。”武照仙說著。
剎那之間,殺意森然,從其身上噴涌而出,這一剎那之間,武照仙宛若化作一個縱橫疆場的儈子手,長劍所過,便是一將殞命。
“軍煞之氣?而且如此凝練?”
瞬時,金趙臉色微變,想不到事到如今,武照仙還有底牌未曾施展。
而林云的眼球在此刻也是動了一下,武照仙這氣勢的變換,使得虛空都有些冰凍,如同凝結一般。縱然以自己不朽肉身,都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反應遲緩。
“燕國故將,當年兩國之間未曾發生戰亂。但金趙之名,本王也是有所耳聞,今日得見,便以這戰場之禮一戰如何,生死不論。”武照仙說道。
此刻他生出了真火,不再有隱藏。
林云不確定施展這個底牌之后的武照仙,是否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將金趙斬殺,但卻能夠肯定,若是剛才武照仙施展這股軍煞之氣,以此氣催發自己的劍域,怕是僅憑劍域,便已經能夠將金趙的槍域盡數湮滅。
而此時金趙臉上的表情同樣濃重無比,這一刻,他能夠感知到一股致命之感,如同武照仙所說,戰場之戰,死生不論。
但此時,他的心中卻是生出一種感覺,那便是如果真的和武照仙一戰,真正死去的,是自己。
同時色變的不止金趙一人,連同荊月都是不自覺間握緊了手中長槍,身體更是退后了一步。
那武神殿的仇老,同樣臉色大變。
“林兄,還望給我掠陣,待我手刃這禍亂武周的賊子,再來助你斬殺,這武周的竊國之賊。”
武照仙再度開口,聲音之中不帶有分毫感情。
而他口中所說的賊子,自然就是金趙。而后一句的竊國之賊,自然便是荊月。
只見此時,荊月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變化,但臉色卻是難堪異常。
“南陽王放心。”林云回應道。
這金趙的身份他已經猜到,定然與飛云盜關系不淺。自己與飛云盜之間,根本早就是水火不容,所以若是能將其留下,自然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