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也很涼迫使著李斯特蹲了起來,李斯特想著去拿起開一些樹枝鋪在地上坐著,看見了一張白色的薄的東西在草叢裡露出一角。
“這是什麼東西?有點熟悉的感覺!”李斯特走了過去,伸手把它從草叢裡拽了出來,是一張羊皮紙,這是昨天在看守所的那個在外邊進來的看守給李斯特的特赦令,昨天把它丟在這裡都忘記了。
“拿來坐著挺不錯的!”對於市長的特赦令李斯特是心懷感激的,現(xiàn)在它沒用了拿來坐著是最好的選擇。
坐著一會兒的李斯特感覺肚子鬧騰的厲害,有一種想吐的感覺,但李斯特使勁的憋著,開什麼玩笑這要是吐出去,肚子又空了。
折騰了一會兒後捂著肚子的李斯特沒有忍住強烈的嘔吐感,站了起來趴在海邊全吐進大海。
肚子又變的空蕩蕩起來,飢餓和嘔吐不停的折騰著李斯特。
李斯特趴在地上,羊皮紙放在肚子下邊取暖。
“羊皮紙!羊皮紙是羊皮做的好像也可以熬湯喝!”李斯特突然冒出了這麼個想法,感覺晚餐有著落了。
休息了一會兒的李斯特想到了晚餐有了希望,感覺身上也有勁了,爬了起來拿著木板和船槳下了小島另一邊的臺階,把木板扔到海面上,“噗通!”一聲木板落進了海水裡,沉了下去,然後又浮了上來。
李斯特劃著船槳來到了陸地的岸上,下午的陽光不是那麼的強烈了,大街上也沒有幾個人,街上有很多的馬車和牛車留下的糞便,糞便也不是經(jīng)常能夠撿到,鄉(xiāng)下的農(nóng)民有的會在賣完菜後順便的在自家的馬車和牛車上裝些城裡的糞便,拿回家種地,在李斯特撿了幾回馬糞後也有了些經(jīng)驗,這個時候街上會有一些馬糞和牛糞,不過要等待著鄉(xiāng)下的農(nóng)民第二天來撿。
“看!法庫斯家的李斯特又出來撿馬糞了!”一個認出來李斯特的人對著旁邊的人羣說道。
“曾經(jīng)的法庫斯家族沒想到會這麼落魄,和鄉(xiāng)下的農(nóng)民一樣撿牛糞和馬糞!哈哈!”人羣裡的一個人說著哈哈大笑著。
這些人離著李斯特並不遠,絲毫不在意李斯特能不能聽到,或許是故意的讓李斯特聽到,反正李斯特這個樣子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用衣服兜起來裝著的一堆馬糞的李斯特離開了街道,往自己的小島走去,現(xiàn)在李斯特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味道,衣服原本就夠髒夠破的,再弄髒一些也無所謂了。
回到了小島上的李斯特,把剛撿到的馬糞都扔到臺階的下邊,希望這次投料會吸引些海魚和海螺。
天色已經(jīng)漸漸地黑了,李斯特把柴火都分類整理著,粗的柴火和細的柴火都分成兩堆,在石頭篝火裡也擺放好等待引燃的柴火。
天色突然間變暗了,李斯特放下手中的枝條,從地上拿起來羊皮紙來到臺階下,在海水裡清洗了一下,然後上了臺階後放在一塊平坦些的石頭上,找到一個鋒利些經(jīng)常當做刀用的石頭片在羊皮紙上面劃著,羊皮紙很硬李斯特用力很大的力氣都沒有劃下一條來,不由得泄了氣坐在地上緩著力氣。
等到感覺身上的力氣恢復的差不多了,李斯特拿著鐵盒子灌滿了海水,放在石頭篝火上,點著柴火後放了上去。
鐵盒子裡的海水煮的有些冒泡了,李斯特把劃了很久沒有劃開的羊皮紙放進鐵盒子裡,用石頭棍子給漂浮在鐵盒子上面的羊皮紙按了下去,羊皮紙上已經(jīng)沒有毛了,上面還有著墨汁,剛纔在海水裡李斯特洗掉了一些,還有一些殘留的墨跡沒有洗掉。
“咕咚!咕咚......”鐵盒子裡的海水煮著羊皮紙,李斯特不斷地用石頭棍子把漂浮起來的羊皮紙壓下去。
煮了大概一刻鐘後,鐵盒子裡飄出來一些肉香,還有一些羶味,李斯特吸著不斷飄出來的味道,看著鐵盒子裡的湯,裡面的海水有一些變了顏色,湯的上面還飄了一點油光。
又過了一刻鐘後羊皮紙還沒有煮爛,李斯特的肚子已經(jīng)受不了了,拿著兩根石頭棍端著鐵盒子放到一塊平坦些的石頭上涼著,李斯特趴了下來,嘴靠近鐵盒子湯鍋,對著吹了幾口氣,試著喝上一小口,鐵盒子很燙,湯更湯,李斯特忍住疼痛吸了一點湯水就離開了鐵盒子的範圍,鐵盒子上不斷地冒著熱氣也很燙人,喝下一點湯後李斯特感覺肚子有了一點東西了,不過嘴脣被鐵盒子燙的有些疼。
等了十多分鐘後,鐵盒子不那麼燙了,裡面的湯還是有些燙嘴,李斯特一邊吹著氣一邊喝著湯,很快的就把一鐵盒的湯喝進了肚子裡,肚子被有些燙的湯熱的有些火燎燎的疼痛。
不過這些疼痛都被李斯特暫時的忘卻了,嘴裡不斷地品味著羊皮湯的美味,拿著鐵盒子又裝滿了海水放在石頭篝火上,再李斯特喝了四次湯後羊皮紙終於被煮開了,湯裡面有著一些短小的羊毛漂浮著,鐵盒子裡面看起來都是白色的,湯的上面飄著的油很多。
喝下一鐵盒子湯後李斯特感覺肚子很飽,還有點撐,用舌頭舔了一圈嘴脣上的油,又端起來鐵盒子舔乾淨,海水還是有些鹹,李斯特現(xiàn)在想喝些淡水,拔下一根小島上的草莖,放進最裡面嚼著,這是李斯特的淡水來源之一,味道有些苦,這些草離著海水雖然比較近,但沒有淡水的澆灌長得不怎麼好,平時唯一的澆水就是李斯特噓噓的時候能澆上些水,暴風雨也不常有,小島上也存不住水。
嚼完幾根水分不太多的草,感覺口裡沒有那麼的鹹了,肚子還是有些不太舒服,海水的含鹽量太多了,李斯特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不過好不容易吃上一頓飽飯,儘管是水飽,也是一頓有肉的水飽,李斯特烤著篝火嘴角裂開笑著看著漆黑的夜色。
“太幸福了!”李斯特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