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雷凰老祖畢竟是先天純陽老祖身份,見對方居然不與回答,心中便有怒氣,于是也去了心中顧忌,便是全力出手。
這位老祖一旦全力出手,周身便是雷光浩蕩,大虛空凰雷真法驚天動地,毀滅諸天,即便方道明的道明劍域再過逆天,已是難以維持完整,開始節(jié)節(jié)崩滅。
“好!”方道明沉喝聲中,一身法力瞬間提至巔峰,道明劍域便是緩緩轉(zhuǎn)動起來,其中各式劍意層出不窮,生滅有序,即便以對方純陽之力,也是被生生阻住,一時難以逾越。其中尤其是剛剛從車師殫處得來的天地五賊劍意,更是狡猾之極,只要對方稍有松懈,便是致命一擊。
車師殫見方道明大發(fā)神威,居然以一人之力,阻擋雷凰老祖,心中震驚是無以復(fù)加,但一股豪氣亦是由然而生,身形動處,便是入了方道明的道明劍域,手中揮撒大九離光魔靈劍,往雷凰老祖斬去。
這等形勢,可是氣壞了雷凰老祖,但以他之能,又是著急不來,再看另外一方,那玄凰老祖亦是被劍靈道人所帥一干人等全力攔住,一時難以越雷池半步。
玄凰老祖雖然亦是先天純陽境界,其玄凰真火亦是霸道之極,甚至正在衍化混沌祖火,但若試圖以此攻破劍靈道人的防御,卻是極難,要知對方亦是比肩后天純陽修為,若非有意壓制修為,恐怕早已踏足純陽境界了。
這廂兩位鳳凰星宮的純陽老祖被阻,那方天龍星宮的兩位純陽老祖亦是被劍一狂一人所阻,陷入苦戰(zhàn)僵局。這兩位純粹是被利益所誘,趁火打劫來的,本以為合四人之力,拿下劍一狂是易如反掌之事,不想兩位正主居然被劍一狂門人所攔,心有余而力不足也,若早知如此,絕對不會輕易答應(yīng)的,只是現(xiàn)在已是騎虎難下了,以劍一狂的性子,若是見他挺過這一陣,日后天龍星宮便有難了。
劍一狂見自己座下兩大弟子有如此表現(xiàn),可謂心喜之極,大笑之余,那幻化在星辰宇宙之間的道尊身影忽然縮小一倍,更顯凝煉,抬手之間,便是萬千劍光,朝著龍族老祖狠狠反擊。
這絢麗耀眼的劍光瞬間便是刺痛了對方的法眼,更是傷及妖體,即便以黃龍老祖最為強(qiáng)悍的肉身,亦是遭創(chuàng),不由吼道:“造化劍氣!劍一狂,莫非你已功參造化!”
劍一狂哈哈笑道:“劍某不才,功參造化還差些,但半步造化還是有的!”
這火龍老祖與黃龍老祖這下是腸子都要悔青了,他們天龍星宮與鳳凰星宮,本是出身東皇老祖座下,后來因?yàn)榕c八大獸王家族心有齟齬,方才不得已遷出百蠻星宮,另起爐灶,后來更是風(fēng)生水起,壓過百蠻星宮,成了這浩瀚宇宙之間最為強(qiáng)勢的幾大星宮之二,遂也漸漸與東皇老祖脫了聯(lián)系,只是這無數(shù)歲月以來,卻不曾出過一位造化老祖,今日雙方設(shè)計(jì)絆住了孫斗圣與豬勿戒,要將劍一狂一網(wǎng)打盡,不想?yún)s是碰到了釘子,日后招來報(bào)復(fù),恐怕亦是滅頂之災(zāi)了。
這兩位龍族老祖心念至此,心中一橫,更是豁出全力,無奈劍一狂道行強(qiáng)壓他們一籌,是難以寸進(jìn),漸漸陷入苦戰(zhàn)。
左右兩側(cè),方道明與劍靈道人是越斗越精神,任憑雷凰老祖與玄凰老祖幾次發(fā)飆,都被他倆強(qiáng)行擋了回去,只是落個稍稍得勢不得分的局面。只是劍靈道人還罷,方道明的表現(xiàn),卻是徹底鎮(zhèn)住了劍一狂座下,除劍靈道人之外,所有人等。需知他是以一人之力,抵抗先天純陽老祖,拼了個平分秋色的局面,即便有車師殫稍稍幫忙,但如此觀之,是絕對勝過劍靈道人的。此番表現(xiàn),是叫鞠水秀、王超、玄金子等人徹底閉嘴,除了震驚,便只有敬佩了。
這番局勢僵持了數(shù)日時間,來犯的四位純陽老祖終于變了策略,聯(lián)合起來,施展磅礡純陽之力,將天一劍派星域團(tuán)團(tuán)圍住,包裹嚴(yán)實(shí),走脫不得一人,誓要將對方慢慢磨滅。只是此番一來,便是徹底陷入持久戰(zhàn),沒有個數(shù)百年時間,是難以見分曉的,不過即便如此,四位老祖也是認(rèn)了。
方道明見對方收斂攻勢,改為持久戰(zhàn)策略,他也開始靜坐修煉,打坐于道明劍域之中,一邊與對方斗法,一邊參悟玄關(guān)。
這般雙方僵持了三十年時間,天一劍派星域依舊叫劍一狂守得滴水不漏,固若金湯,對方那四位純陽老祖更是騎虎難下,脫身不得。這日方道明突然長身而起,作歌而曰:“別人證道我修道,一心只問長生道,生來只為就造化,我爭純陽不讓先!”
劍一狂聽罷哈哈大笑,揚(yáng)手便是一道劍光,破開對方包圍之勢,便是喝道:“道明,去吧!”方道明趁著著瞬間的破綻,身形一動,便是走得無影無蹤。
這下可驚壞了四位純陽老祖,只是眼下之勢,若是分散了實(shí)力,去追擊方道明,勢必引起劍一狂的強(qiáng)勢反擊,甚至趁機(jī)遁走逃脫,所幸那小子只是元神無相修為,是去是留,皆是無傷大局。
再說方道明離了天一劍派,只是幾下虛空縱躍,便是離了元始星河,進(jìn)入鴻君老祖座下星空。那冥冥之中,好似一道神念在牽引著他,直奔這方星空深處而去。待他再次現(xiàn)身現(xiàn)實(shí)宇宙,便是喝道:“通天大圣,貧道方道明來也!”
浩瀚星空之中,突然便是現(xiàn)出通天大圣法身,呵然笑道:“恭迎道友,前方是家?guī)煘榈烙褱?zhǔn)備的造化劍圖,其中不僅有四相誅仙劍,更有造化玉碟中的造化神念,請道友入圖。”
方道明問也不問,一個縱躍,便是一頭扎將進(jìn)去,只身闖入造化劍圖,瞬間斗轉(zhuǎn)星移,時空變換,為數(shù)位老祖困住。
方道明心中明白,這幾位老祖乃是鴻君老祖座下的先天純陽老祖,阿彌陀佛、準(zhǔn)醍老祖、太上道君、元始圣人與通天大圣,是悉數(shù)出場。只是這些老祖并未呈合圍之勢,而是占住了幾處要緊地方,攔住了方道明祭煉造化劍圖。
此時的方道明,便是純陽老祖也不能阻攔他的道心,所以縱然前方有五位老祖攔路,也是要一腳踢開。
阿彌陀佛首當(dāng)其沖,不過這位純陽老祖并非易與之輩,縱然面對方道明的道明劍域,也是不會動搖分毫。他的九品金蓮臺已然讓與了座下九大弟子,只是他手指一點(diǎn),面前一只金缽便是突然飛起,越變越大,金光璀璨,朝著方道明當(dāng)頭罩下。
“破!”方道明一聲沉喝,一道雄渾異常的劍氣沖天而起,便是將這金缽徹底斬飛。阿彌陀佛口中一聲佛號,周身寶相莊嚴(yán),佛光浩蕩,便是突然拔高百萬丈,周身很是顯化諸天佛相,阿彌佛家世界,無數(shù)比丘、僧妮隨即而生,參禪誦經(jīng),更有無窮護(hù)法金剛,降魔明王,威猛叱吒,打出無窮佛法,往方道明砸下。
方道明亦是盤膝而坐,拔高百萬丈,周身鼓蕩無窮劍氣,朝著阿彌陀佛直接沖撞而去。這造化劍圖中的先天純陽老祖并非本尊,而是元神投影。方道明直接撞去,便是本著一劍破萬法之勢,一鼓作氣滅了阿彌陀佛這遵元神投影。
方道明的身形一旦與阿彌陀佛合一,便是化作一道虹光,隱入其體內(nèi),轉(zhuǎn)眼之間便是到了另外一方世界。這方世界乃是一處深山古林,方道明搖身一晃,便是身不由己化為一個小和尚。
方道明左顧右盼,便是舉步前行,沿著山路往古山深處去了。這般走了一個時辰,亦不見其他人影,除了少許山禽野獸,便再無生靈。又是半個時辰,方見一方水潭,潭水碧綠,正有一小僧提著雙桶打水。
方道明瞅著這小和尚半晌,對方方才察覺,于是笑著問道:“師兄這是從哪里來?”
方道明笑道:“我來尋一和尚,喚做阿彌陀佛,你可識得?”
小和尚笑道:“原來師兄是要尋本寺主持,請師兄隨小僧來。”
這小和尚提著雙桶,便是往深處行去,方道明緊隨身后,只是瞅著其不放,也不提半句幫他提桶之余。
只是走了許久,也不見什么寺廟,前面小和尚卻是輕聲念起經(jīng)來。方道明突然笑道:“你說這深山處有一寺廟,阿彌陀佛便是那寺廟主持?”
“可不正是。”
“那為何我倆走了這許久,也不見那寺廟?”
“寺廟深遠(yuǎn),還需片刻。”
“你為何不將雙桶放下,走得快些?”
小和尚道:“放即是不放,不放即是放。”
方道明哈哈笑道:“快即是不快,不快即是快。”
小和尚笑道:“師兄好悟性,只是只言片語,便能領(lǐng)悟這其中禪機(jī),不似小僧,駑鈍得很。”
方道明笑得更是大聲:“阿彌陀佛若是駑鈍,這浩瀚宇宙間,還有天賦聰慧之人嗎!”
這小和尚突然回首,面帶微笑,周身生出無量佛光,在這浩瀚佛光之中,這小和尚卻是緩緩變化。一身金色僧衣,面若冠玉,完美無暇,雖然依舊年輕,卻是隱隱綻放智慧之光,含笑問道:“施主是如何看破貧僧法身的?”
方道明亦是搖身一變,現(xiàn)出原來模樣,:“我亦不知,只是我以和尚之身,卻無出家人之言,你為何依然沒有奇怪?”
“哈哈,”阿彌陀佛笑道,“施主好心性,好悟性,不知施主是否愿意入我門下?”
方道明搖首笑道:“你充其量不過參悟造化,而我卻是要衍化混沌造化之人,如何入你門下,倒是要反將過來問你,是否愿意入我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