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就這樣,你去和錢總再談一談,爭取他的信任,簽下這個單子。”李卓然合上文件夾,聲音沉穩(wěn)地對對面的張永說道。
張永應(yīng)了聲好,剛要起身出去,想起什么似的,又坐了下來,“你和于潔真要訂婚啊?”
張永是李卓然大學(xué)的同學(xué),家里條件普通,畢業(yè)后就和李卓然合開了這家公司。那時候,李卓然不想靠父親的關(guān)系,可想而知,讓這個公司走上正軌是多么不容易。兩人就是患難兄弟,張永對他和于潔的事情也很清楚。
李卓然一愣,抽出一根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才開口說道:“她父親以此要挾,只有和于潔在一起才會幫我們的公司。”
張永聽后感觸良多,像李卓然這種人,斷不會被別人要挾的,也就是為了他這個合伙人。張永聲音聽上去有些內(nèi)疚:“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顧及到我,才會被要挾的?”
李卓然把煙按滅在煙灰缸里,咧嘴一笑,笑容卻沒到眼里,“哥們說什么呢,這可是我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這樣可以救公司,何樂而不為呢?”頓了頓,又道:“何況于潔和我也這么……知根知底,不是嗎?”
張永離開后,李卓然盯著桌上的公司近況分析,一個字都沒看進(jìn)去。腦子里不自覺回憶起那天在于潔家發(fā)生的事。
那天,因為前段時間公司產(chǎn)品質(zhì)量問題,訂單全被退回來了。李卓然不相信自己公司產(chǎn)品的質(zhì)量有問題,但一時也查不到原因。唯今之計,只有想辦法彌補(bǔ),他找了好多家公司,都不愿伸出援手,最后找上了于潔的父親。
于潔的父親對他態(tài)度還好,談了一陣,于父表示愿意幫忙,李卓然大喜,但隨后于父便提出了條件,就是希望他和于潔能結(jié)婚。
李卓然對這個要求很是訝然,“叔叔,這似乎不合適,對于潔也不公平。”
于父聲音擲地有聲,“卓然,叔叔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和小潔本來就應(yīng)該在一起的,只是中間出了些狀況。現(xiàn)在小潔還愛著你,你們最近又發(fā)展得不錯,這都是我看在眼里的。再者,你公司現(xiàn)在遇到這么大狀況
,我們都是商人,我不可能無條件的幫你。我們變成親人后,這個忙幫得就理所當(dāng)然了嘛!”
李卓然靜靜地聽著,待于父說完后,禮貌一笑,“叔叔,容我考慮下。”
于父一副通情達(dá)理的樣子,卻有些勝券在握的感覺,“嗯,肯定得好好考慮,這是終身大事,還要與你父親商量商量。”
沒有給李卓然考慮的空間,第二天的娛樂頭條就是李卓然與于潔將要訂婚的消息。照片是在于父送李卓然出門時候偷拍的,視角極好,于父慈愛的拍著李卓然的肩頭,李卓然的嘴角也有個優(yōu)美的弧度。內(nèi)容則是猜測兩人在一起的意圖,大部分是關(guān)于訂婚事宜的猜測。
沒幾天,一檔明星訪談節(jié)目接著曝出了這個八卦消息。那是于潔的專訪,慣例性的,對于潔進(jìn)入演藝圈這幾個月的成績做出了肯定,然后就是關(guān)于她入娛樂圈沒多久就成為八卦女王的事例做了討論。先是和章宣牽出的身世背景,最后就是近期和李卓然傳出的訂婚傳聞。
前面的問題不論真假,她都認(rèn)真回答。當(dāng)主持人問及和李卓然即將訂婚的傳言是否屬實時,于潔就只用微笑來代替了,最后實在被問得不行了,她才打了個官腔,“呵呵,沒有的事。”
但是她那洋溢幸福的臉?biāo)坪踝C實了傳言,而她的回答更顯得欲蓋彌彰。李卓然和于潔訂婚的八卦消息就這樣流傳了開來。
記者也就此事采訪了李卓然和于父,李卓然呢采取的是不予理會的態(tài)度,而于父卻也是打哈哈,“那是年輕人的事。”
不過,記者捕風(fēng)捉影,傳播流言的能力是無比強(qiáng)大的,沒有的事都變成了真的。
這些新聞也傳到了李卓然的父親和哥哥耳里。本來對于李卓然這些娛樂新聞他們早就免疫了,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可這次卻不一樣,先不論對方的家世,就單單對象是于潔那個人就讓他們不得不提高些警惕,他們不能忘記忘記于潔當(dāng)年不管不顧的離開,給李卓然帶來的傷害。
“你和于潔訂婚的傳聞是怎么回事?”李卓泰目光沉沉地盯著李卓然看,聲音聽上去有些慍怒。
李卓然卻一副滿不在乎的口氣,似是談?wù)搫e人的事一樣,“就那么回事唄。”
李父聽著他這口氣就生氣,“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婚姻大事能當(dāng)兒戲嗎?”頓了頓,語氣有些無奈,“平時亂來就算了,這種事也是隨便拿來寫的嗎?”
李卓然這才正襟危坐,看了看父親蘊(yùn)含怒氣的臉,收斂了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爸爸,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是這樣。”
李父緩了緩神色,嘆了口氣,“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你自己。”
李卓然聽著難過,他覺得他最對不起的就是父親,那個一手把他拉扯大的男人,他不該讓父親這么操心的。沉默了一會,他才開口,聲音平平淡淡的,“爸爸,可能真會和于潔訂婚吧!”
李父還沒說話,李卓泰就急急地說:“你決定了,你還愛著她嗎?那你對陳夏茗到底什么感覺啊?”
李卓然一愣,隨后一笑,“關(guān)她什么事啊?”
李卓泰瞅了他一眼,看穿所有的樣子,“可別告訴我你上個月與人家打架是為了什么,不就是人家說了陳夏茗的壞話嗎?”也不等李卓然反駁,又接著說:“也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一直用的錢包不是陳夏茗送的。”
李卓然啼笑皆非,“這些能說明什么?”
李卓泰反駁道:“非要逼我說出來是不是,你錢夾里的照片是陳夏茗的吧?”
“你什么時候動我的錢包的?”李卓然愣神后語氣平靜地問。
“這個你就不要追究了,你要追究的是你的心到底在哪里?”
李卓然也不再掩飾,語氣轉(zhuǎn)為落寞,“追究這個有什么用,陳夏茗現(xiàn)在有林驍,跟我在一起除了流言蜚語能得到什么?況且人家又不喜歡我。”
李父和李卓然只有搖頭嘆息的份,這孩子對陳夏茗的感情看來是很深了,處處為人家著想,這和他一貫的作風(fēng)完全不符。
李父聲音帶著關(guān)切,“你可要仔細(xì)考慮好了,這些事我是擺明了不會干涉你的,你要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
李卓然點了點頭,“我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