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教堂的大門敞開著,一個男子站在大門口。教堂內的昏暗與他背后的光線形成強烈的反差,使得教堂里的人都看不清他的臉,卻也因此為他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別人不知道那人是誰,可是李月君卻知道,她知道,那個正是她等待了許久的人。
李月君也和眾人一樣看不清他的臉,可是他的聲音、他的身影,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就算是老了的時候,得了老年癡呆證,忘了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也絕不會忘記他,只怕就是喝下了孟婆湯,也抹不去、忘不掉。
李月君淚眼朦朧地望著那人,她在等待著,等待著他走過來,把自己帶走。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蕭閑云?
蕭閑云此時全身上下身穿黑色一套,腳蹬黑亮的皮鞋,外面還披著一件黑色風衣,頭上梳著賭神那經典的油光可鑒的大背頭,嘴里還叼了根沒點的煙。
蕭閑云的出場可謂是風光無比啊!還真跟賭神出場那派頭一模一樣,要是手上再提把沖鋒槍,那簡直就是小馬哥轉世了。
教堂里面本來并沒有風,可此時卻不知怎的,一陣涼風從教堂里往外吹去,將蕭閑云的風衣吹得向后鼓起,氣勢十足,派頭十足,再配合上蕭閑云那挺拔修長的身材,還未看到臉,便已經一下子把羅明耀的風頭給壓下去了。
其實為了這隆重而又震撼的登場,蕭閑云還是花了一番功夫的。光是這一身的打扮,他就花了好半天的時間來準備。本來不會抽煙的他,也借了跟煙來叼在嘴上。而為了制造那種風從前面吹來揚起風衣的效果,蕭閑云又特意向劉海天請教了一個回風訣。
這回風訣平時其實沒什么用處,風力不是很強,更沒有什么殺傷力,若是說在炎夏的時候用來制上幾道涼風,那還是很爽快的。只是你又何曾見過修真之人怕過這夏天的炎熱?因此這回風訣只是個雞肋法術而已。
但是也就蕭閑云想得出來用在這里,效果竟然出奇的好,那被風揚起的風衣所帶來的視覺效果相當地震撼。
蕭閑云看著教堂里面的眾人大張著嘴的樣子,心中一陣好笑,心道若不是老子已經有了三個女人,平時用這一招回風訣來騙女孩子還真是不錯呢!
蕭閑云將視線從眾人身上收回,直視著穿著婚紗的李月君,笑了笑,將嘴里的煙呸掉,然后緩緩地走向她。
這短短一段距離,好漫長啊!此時在李月君的眼中,便只剩下了正緩緩向她走來的蕭閑云,整個世界彷佛便只剩下他一個人。她心底在詛咒著,這紅地毯誰給拉的,不帶這么長的啊!
他來了,終于來了,雖然不是腳踏著七色彩云,卻也絕對夠震撼,夠浪漫,夠拉風。他的那一聲“我反對”,比萬千個人說“我愿意”,更能讓李月君心潮澎湃。
隨著蕭閑云緩緩地步入教堂,走向李月君,他那俊朗帥氣的相貌終于呈現在了大家眼前。實話說,如果換了個人穿這身打扮,別人絕對會覺得俗不可耐,可是蕭閑云那張俊美的臉,卻是如此地契合著這身打扮,每個人都覺得,這身打扮不會是天生就為他設計的吧。
教堂里面一片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想要看蕭閑云接下來將做出什么樣的舉動,便連那些保鏢們都似乎忘記了執行自己的職責,任由蕭閑云一步一步地接近那對新郎新娘。
蕭閑云一直走到李月君的面前,微笑著看著她的雙眼。
李月君覺得幸福極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屬于她的,雖然并不是完完全全地屬于她一個人的,但是,只要他心中有她,那她就滿足了,她已經失去過一次,不想再品嘗那種痛苦的滋味。
而一旁的新郎羅明耀卻微笑著輕聲說道:“閑云兄,李大小姐我就交給你了,我一直把她當作我妹妹的,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顧她,可不能欺負她啊!”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又說:“對了,還有孟夢,我跟她曾經是高中的同學,那時候我就知道她心里一直喜歡著一個人,我知道那個人就是你蕭閑云,我也就死心了。我也希望你同樣能好好的對待孟夢,可不能偏心啊!”
蕭閑云和李月君有些驚訝地看著羅明耀,怎么他好像是早已經料到了蕭閑云會來搶婚的呢?
羅明耀看出他們的疑惑,笑道:“今天我只是個配角,你們兩個才是真正的主角,接下來我該退場了,把舞臺還給你們。”說著,走下了紅地毯,走到下面前排的一個相貌頗有些威嚴,卻面帶微笑的中年男子身邊,低聲道:“父親,我的任務完成了。”
那個中年男子微微點了點頭,示意羅明耀在他身邊的空位坐下。
蕭閑云耳力極好,聽到羅明耀稱呼那中年男子為父親,便知道那人應該就是羅家的現任家主羅長風。再看到那羅長風身邊一直就空著的位置,仿佛是早就為羅明耀準備好了的,而又想起自己從喊出“我反對”到現在,那些保鏢都沒有上來阻攔,蕭閑云心中便明白,肯定是劉家已經跟羅家事先便說好了有人來搶婚的。只是不知道劉家應允了他們什么,以致這羅家被人搶婚丟了面子,卻又不見他們有絲毫的不快。
雖然蕭閑云不知道劉家是以什么條件來說服了羅家,但是眼下他關心的卻不是這個,而是眼前的李月君,這個最漂亮的新娘子。
蕭閑云挽起李月君的手道:“月君寶貝,你愿意跟著我,離開這教堂,去做我蕭閑云的新娘嗎!”
李月君點點頭,眼含淚水道:“我愿意,我愿意,你是知道的,還問人家。”
蕭閑云壞壞一笑,道:“那就跟著我逃跑吧!”說著,牽著李月君的手,就往教堂外奔跑。
李月君幸福的眼淚沿路灑落在紅地毯上,她把那束玫瑰扔了,把高跟鞋也甩了,一手緊握著蕭閑云的手,一手提著婚紗的下擺,跟著她的幸福跑了,丟下教堂里一眾還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