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為了表演的像些,只能讓你的侍女吃些苦頭了?!蓖匕狭宅橖c頭道,“我會把她綁到錦華苑,蓋在我的被子下,這樣還可以讓那幫丫頭以為我一直在睡。娘娘估算好了時間,就設法驚動錦華苑的人去查看,別把你的侍女給悶壞了?!?
“本宮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鄙虼湫狞c點頭,妖媚的笑笑,“倒是你,出了宮可千萬別再被皇上給逮回來,本宮不想再見到你?!?
“我可不想再被皇上逮到。”拓跋琳瑯笑道,“我要回去準備東西,相信我易容的本領,肯定能過關的?!?
“她走了嗎?”
當拓跋琳瑯離開后,西門卓銘從內室走了出來,平靜的問。
“回皇上,拓跋姑娘走了?!鄙虼湫氖┒Y道。
“她一心想見凌瑾泫,朕就讓她徹底死心。”西門卓銘冷冷的道。
“皇上,臣妾懇請皇上得到拓跋姑娘后,不要疏忽了臣妾?!鄙虼湫妮p聲道。
她本不想說出拓跋琳瑯來找自己的事,但是她也不想做出背叛皇上的事,思想斗爭之后,她還是決定將實情告訴了西門卓銘。
“你做的很好,朕不會虧待你的?!蔽鏖T卓銘將沈翠心攬在懷里。
在后宮的女子當中,沈妃算是最聽話的,雖然有時候飛揚跋扈,但心里是真的有他。
拓跋琳瑯離宮后,直接來到了瑾王府。
瑾王府里的人匆匆進進出出,仿佛有什么急事發生。
拓跋琳瑯剛站在府門口,就被眼尖的人看到,匆匆奔回府里,一邊大喊,“王爺,拓跋姑娘來了!”
自己回來真的這么讓人激動么?
拓跋琳瑯疑惑的踏進瑾王府,循著熟悉的路,朝凌瑾泫的房間走去。
“你終于現身了。”凌瑾泫走出屋子,冷冷的看著拓跋琳瑯道。
拓跋琳瑯微頓,看著這個半年未見依舊冰山似的男人,慢慢的道,“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想說什么?”凌瑾泫語氣冰然,“想告訴本王你其實是皇上派來的?你一直在幫皇上做事?”
拓跋琳瑯渾身一震,原來西門卓銘說的話都是真的,他果然讓凌瑾泫誤會了自己。
“被本王突然說破,一下想不出圓謊的話了?”凌瑾泫冷哼道。
“音清姐姐!”琴靜從屋內出來,跑到拓跋琳瑯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你真的是皇上的人?就算你為皇上做事,也不該拿凌夫人做要挾的,快把凌夫人送回來吧。”
“凌夫人,怎么了?”拓跋琳瑯不解的問。
“還想裝?”凌瑾泫逼近拓跋琳瑯,冰冷的語氣侵襲著她的臉頰,“從你第一次踏入瑾王府,就開始演戲,半年不見,你還在演!”
“我沒有,你聽我說?!蓖匕狭宅槻唤笸?,那撲面而來的冷氣似乎要將她凍結。
“還聽你說什么!”凌瑾泫冷哼,“怪不得本王查不到你的底細,有皇上在幕后支持,本王怎能查清你的身份?”
“不是你以為的那樣,你知道的不是事實?!蓖匕狭宅樳B連搖頭。
凌瑾泫的緊逼,讓她沒有開口解釋的機會,何況天鳶族的秘密真的不可以隨便說出。
“我娘呢?”凌瑾泫收回緊逼的身體,問。
“我不知道。”拓跋琳瑯鎮定的回答。
“難道不是你親口讓萬安寺的人給本王傳話,說你想跟老夫人說說話嗎?”凌瑾泫冷笑道,“怎么,又改變主意了?萬安寺的人還在,本王這就讓他們出來對質!”
說著,一招手,留守萬安寺,一直守護凌夫人的人從一旁走出,看了看拓跋琳瑯,確定的道,“沒錯,就是她。當時老夫人說認得她,才毫無防備的跟她走了。之后屬下覺的不可以讓夫人獨自離去,便隨后緊跟上去,可是已經不見老夫人,只有她讓屬下回來向王爺傳話?!?
“你看清楚是我了?”拓跋琳瑯指指自己的鼻子,問。
“屬下肯定是,而且老夫人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脫口喚出她的名字,屬下肯定不會錯。”
“那個人肯定不是我,瑾王,一定是有人冒充我?!蓖匕狭宅槗u著頭,急急的道。
“冒充?易容?說起這樣的手法,不是你最擅長的嗎?有誰還能比的過你?”凌瑾泫冷然陰寒的眸子盯著拓跋琳瑯,“拓跋琳瑯,即使你不說,憑本王的手段也能查到老夫人的下落,如果我娘有什么閃失,本王絕不放過你!”
看著凌瑾泫絕然離去,拓跋琳瑯站在原地茫然失措,外界的人心真的太難琢磨,不像天鳶族那樣純樸,稍有不慎就栽進一個圈套。
“琴澤?”拓跋琳瑯看到倚著門框,一直靜站著,不做聲響的琴澤,此時他正用玩味的神情打量著自己。
“琴澤,你相信我嗎?”拓跋琳瑯走過去,輕聲問。
“真的不是你做的?”琴澤擰起眉問。
“不是?!蓖匕狭宅槇詻Q的回答,此時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委屈。
“我信你?!鼻贊烧局绷松碜?,面對拓跋琳瑯,認真的道。
他相信這樣一雙清澈的眸子是不會染上雜質的。
“王爺,瑾王在四處搜尋凌夫人,肯定會發現線索的。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京城的安王府里,西門卓詠的屬下擔憂的問。
“他會找到他的娘的,不過找到的將只是一具死尸。”西門卓詠溫和的臉上浮現出很不協調的寒意。
“王爺,您的意思是?”屬下謹慎的問。
“這個老家伙,生了崔定坤與凌瑾泫兩個棘手的東西,本王怎會讓她看著兩個兒子稱心如意?何況西門卓瑸也算是毀在他們的手中,本王必會出了這口惡氣?!蔽鏖T卓詠握著手中的茶盞,眼底閃過陰戾,“殺了她?!?
“是,屬下這就去辦?!?
……
“你膽敢留在這里?!?
漆黑的暗室里,凌瑾泫盯著那個不停的投射飛刀的暗影,這個讓自己刻在記憶深處,永遠也揮之不去的影子。
“我又沒害人,問心無愧,為什么不敢?”拓跋琳瑯將最后一枚飛刀沒入靶心后,平靜的道。
“你是本王見過的最厲害的細作?!绷梃驹谕匕狭宅樀纳砗螅幒哪抗饽曋行模暗?,本王最討厭依靠自己的身體耍手段的女人。”
拓跋琳瑯停下手,轉身瞧著凌瑾泫,自嘲的笑笑,“我在你心中就是這么的不堪?”
“應該是比你想象的還要不堪?!绷梃淅涞牡馈?
“好,我就是世間最不齒的女人。”拓跋琳瑯咬著唇,盯著凌瑾泫,逼近他的面前,“我不介意再一次出賣身體?!?
明明每一次都是隱忍著還債的委屈,任由凌瑾泫的肆意,可如今聽他說來,反而成了自己存心的卑賤。
拓跋琳瑯心頭惱怒,手指輕彈,打開了遮蓋夜明珠的盒子,暗室內陡然明亮。
拓跋琳瑯伸手撕開了自己的衣襟,衣布撕扯的聲音在空寂的暗室中響的格外刺耳。
光滑的肌膚毫無保留的傲立在凌瑾泫面前,在夜明珠曖昧的光芒下,充滿誘惑。
凌瑾泫冷眼瞟著這具曼妙的身體,吐出的語氣是極盡的不屑,“本王不會再碰你一下?!?
決然的轉身離去,伴著空寂的腳步聲,身影關在暗室的門外。
拓跋琳瑯平靜的站在原地,心中沒有起伏。默默的拾起殘碎的衣衫。
為什么自己愛上了,卻得不到相應的回報?
或者,這一次就不該回來?
但,又不能決然離開。
即使凌瑾泫再對自己不屑,也要討回失去的清白。
還沒有凌夫人的消息,拓拔琳瑯離開瑾王府,決定自己去查探一下,只有找到凌夫人,才能替自己做個解釋。
“姐姐,姐姐。”一個小乞丐躲在角落里朝拓拔琳瑯不停的招手。
“什么事?”拓拔琳瑯走過去,疑惑的問。
“你是叫拓拔琳瑯吧?”小乞丐問。
“是?!蓖匕瘟宅橖c點頭,奇怪這個孩子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就對了,剛才有人讓我告訴你一聲,你要找的人在別苑的下面?!毙∑蜇さ?。
“別苑的下面?誰告訴你的,人呢?”拓拔琳瑯問。
“一個年輕的男子。他說要你快去,去晚了要出事的。”小乞丐說完,揮揮手跑遠了。
難道是哥哥?
拓拔琳瑯四下望望,并沒發現什么異常,當然,若真是拓拔夜,她也一定發現不了。
拓拔琳瑯搖頭笑笑,想著別苑下面的意思。
莫非就是信王別苑的那個暗道?
對,一定是那里。那是崔定坤設計的秘密地方,當時她與西門卓銘無意中被凝楣弄了進去,后來崔定坤與凌瑾泫合好,也就沒有再在暗道做文章,漸漸的忽略了。
此時,就算崔定坤也一定想不到他娘被關在他設計的地方。對于對方來說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拓拔琳瑯馬上朝別苑趕去。
別苑還被封著,拓拔琳瑯從隱秘的角落翻墻進了院內,循著當初的記憶,毫不費力的找到了入口處。
仔細的查看,在一塊巖石的縫隙中發現一個手柄樣的東西,輕輕扳動,機關打開,地下露出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