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了,鄭積鈺說這麼多,還是念我們童年在一起的感情,那是純真的。 “那我跟你說實話,我被阿林山詛咒養(yǎng)了,就是由我來完成某一些事情,事實上,我已經(jīng)死了,但是我還活著,活著就是因爲阿林山城的某些詭異的能力,他們讓我這樣活著,雖然有一些事情我不能做,但是我能看到我的親人,我的朋友,所以我同意了。” “阿林山詛咒嗎?” “對,阿林山詛咒養(yǎng)著我這樣的死活人很多,我只是其中的一個。” “那你要完成什麼呢?” “其它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跟你玩這個遊戲,遊戲結(jié)束了,恐怕就是你……” 鄭積鈺雖然沒有往下說,但是已經(jīng)告訴我了,遊戲結(jié)束,我的生命也就結(jié)束了。 “可是爲什麼要這樣呢?我並沒有做什麼。” “這個我不知道,真的,我就像他們的個小兵一樣,沒有權(quán)力知道那麼多。” 看來鄭積鈺是說實話了。 “那個城在什麼地方?” “我被送出來的時候,都是蒙著眼睛的,我不知道。” 我這回是明白了,阿林山詛咒到底爲什麼會發(fā)生在典獄,而且一直就跟著典獄長叫上勁兒了,我一直沒有弄明白。 阿林山族人養(yǎng)著的這種死活人,就像我在典獄裡養(yǎng)的毒人一樣,隨時會跟我彙報一些消息。 “這個遊戲你不要不玩,不玩直接就結(jié)束了,也許你還有贏的機會。” 鄭積鈺說完走了。 我知道,遊戲開始,一直到結(jié)束,我沒有權(quán)力選擇不玩。 可是,我沒有贏的可能。 我要在遊戲結(jié)束前,找到一個突破口。 去肇晨那兒,媚媚跑出來,抱著我撒嬌。 “哥,你也不來看我。” “這不是來了嗎?” 聊了一會兒天,媚媚就進屋了,這丫頭很聰明,知道我找肇晨有事。 “肇晨,遇到麻煩事情了。” 我把事情說了,肇晨說。 “周光已經(jīng)跟我說了,
我也是在想辦法,琴棺已經(jīng)成完棺了,我父親的屍骨已經(jīng)葬在裡面了,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破曲,就是說,破阿林山詛咒的一種曲子,我一直在彈著,到底能不能行,我也不知道。” “可是,我等不了了,彈珠一共是31個,已經(jīng)輸?shù)袅?8個,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天。” “你跟鄭積鈺是童年時候的夥伴,我想你用感情來,也許他會放過你的。” “這個……” “沒有其它的辦法。” 鄭積鈺跟我處得好,是因爲我總是給他吃的,除了這個我做不到其它的。 那天晚上,倉庫裡,我拿著很多的菜和酒。 “我們今天不玩,只是喝酒。” “好,反正也不著急,遊戲會結(jié)束的。” 鄭積鈺跟我喝酒,我回憶著小時候的事情,一件一件的。 “秋林,你不要說了,我當然記得,你對我好,這點我也清楚。” 那天,鄭積鈺喝得有點多。 “明天你陪我去看看我父母,還有弟弟,姐姐。” “你這樣回去……” “當然,我不會讓他們看到我的。” 第二天,我陪著鄭積鈺回了家,家已經(jīng)搬到了城南去了。 那一家人過得很幸福,日子雖然一般。 “這就我放心了,放心了。” 鄭積鈺的眼睛裡有淚,但是沒有掉下來。 “你完全可以回家,和他們一起生活,過著快樂的日子。” “秋林,我何嘗不想,我是死活人,就是說,我已經(jīng)死了,有一些事情我是不能做的。” 那天回到典獄,我一直到早晨才睡了一會兒。 我感覺我在利用鄭積鈺,本來就是一個挺可憐的人。 晚上,再和鄭積鈺在倉庫裡見面,他衝我笑了笑,很難得的那種沒有複雜內(nèi)容的笑。 我們玩遊戲,那天我竟然贏了十個彈珠子,這並不是我的幸運,似乎鄭積鈺有意的輸給我一樣。 半夜,我回到辦公室,早早的就睡了,這些天來,太疲憊了。
早晨,周光進來,我說了鄭積鈺的事情。 “那李封,你所說的李封會不會也是阿林山族人養(yǎng)的死活人呢?” 我一愣,確實是,他們是不存在的,不存在於現(xiàn)實裡,而是存在某一段時間裡,或者以另一種形勢的存在。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阿林山族是詭異的,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民族,竟然還有人活著,而且還有一個隱蔽的阿林山城,就阿林山族的數(shù)學,那是最詭異的數(shù)學,可見他們的一些技術(shù)都超越了現(xiàn)在。” 周光這樣說,我也是想到了,如果這樣,這個阿林山詛咒是難破了,更別說找到什麼阿林山城。 再和鄭積鈺玩彈珠,我依然是贏,我知道,鄭積鈺在幫著我,但是他得到後果會是什麼呢?我想不出來。 我期待著,他沒有什麼事情。 一直到五月份了,小草出來了,鄭積鈺只剩下最後一個白色的彈珠了。 “秋林,今天喝最後一頓酒了,我小的時候贏你,現(xiàn)在你贏我,也算是公平了。” 我心酸酸的。 “積鈺,我知道……” “不要說,說了就不好玩了。” “你……” “你什麼都不要說,我記那年,我故意的輸給我一個彩色的彈珠,七彩的那個,你很心痛,但是你還是故意的輸給了我,那七彩的彈珠在陽光下,是那麼的美,對著太陽光看著它,那是一個彩色的世界,我從來沒有看過那麼美麗的世界……” 我記得這樣的事情,那是鄭積鈺幫我打了一架,我原本是送他的,他說不要,這個像交易,我就特意的輸給了他,那是一場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彈珠遊戲。 “可惜,後來我把它弄丟了,丟了……再也沒有找到,我找了幾天幾夜,依然沒有找到……” 我看到笑著的鄭積鈺的淚流出來。 那天,我贏了鄭積鈺的最後一個彈珠。 這個遊戲結(jié)束了,從那天開始,我再也沒有見到過鄭積鈺,還有那些立體的影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