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啊。”
連翹沒有懷疑奚白薇要去哪里,因為她只拿了一部手機,什么也沒拿。
奚白薇去到傅邵承隔壁的宿舍樓,上到二樓,視野確實特別好,但是看不見美男出浴吧?除非傅邵承喜歡在陽光洗澡?
他人不咋滴,但是應該沒這癖好吧?
“喂?”
良久,傅邵承終于給奚白薇打來電話。
“薄教授,你在宿舍嘛?我有一些問題想請教你。”
“又想來洗澡?”
傅邵承挑眉,真以為他不知道這丫頭心里怎么想?
“沒有呀。”奚白薇無辜臉:“你來陽臺一趟,我什么都沒帶。”
大概三秒之后,傅邵承來到客廳,此刻正是落日,大片的橙色光芒揮灑在在她的臉上,黃昏之中,是她可愛的笑顏。
一個什么東西擊中傅邵承的心里,蕩起喜歡的情緒。
“我開門,你過來。”
“好。”
奚白薇又是一蹦一跳地跳到傅邵承面前,傅邵承快要被她萌化了,一邊憋著笑,一邊板著臉說:“好好走路,多大的人。”
“我才十七歲呀,學院里最小的小妹妹呢。”
“臭美。”傅邵承拍了拍她的腦袋:“找我什么事?”
“嘿嘿,洗澡。”
話一落,剛才美好的心情蕩然無存。
奚白薇趁著他還緩過來的勁兒跑到浴室,立刻上鎖。
等響起水聲時,傅邵承才反應過來。
“奚白薇,你什么都沒帶,就敢來陌生男人家里洗澡?”
奚白薇吐吐舌,陌生男人嗎?這男人該不會以為自己真的演的很好吧?
拜托,從他帶著面具以薄教授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猜到他是誰,好不好?
傅邵承又氣又沒折,這女人,總是給他突如其來的驚喜。
不,是驚嚇。
拿過干凈的毛巾和他的睡衣,傅邵承敲敲浴室的門:“開門。”
“干嘛?你可是教授誒。”
“收起你齷齪的想法,毛巾。”
奚白薇稍微的打開一些縫隙,帶著水珠的手臂伸出來,還冒著絲絲的熱氣。
“薄教授,毛巾。”
她還軟軟糯糯的喊他,傅邵承一下子有些受不了。
不自覺的加大手上的力氣,奚白薇沒能把毛巾拿走。
“奚白薇。”他的聲音低沉沙啞的要死,他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薄教授,你是教授。”奚白薇再一次提醒他。
傅邵承恍然夢中醒,嗯, 他是教授,是教授。奚白薇,你個小妖精。
感受到男人松手,奚白薇快速把衣服和毛巾抽出來,鎖上浴室的門。
聽見那咔嚓一下,傅邵承快速反應過來。
他好像錯過一次很重要的機會?
“薄教授,你在嗎?”
屋外,響起奚窈的聲音。
奚白薇隱約聽見,小臉直接爆紅。
啊啊,為什么她每次來傅邵承這里洗澡學姐都會出現啊,這一次她不會還要借廁所吧?
奚白薇的小腦袋探出去,喊住要去開門的男人,委屈的說:“薄教授,你別讓學姐知道我在這里。”
“你來了還怕別人知道?”傅邵承回頭,看著她。
奚白薇吐吐舌頭:“我這不是擔心嘛,反正我被她發現,說不清楚的人也不是我,你隨意唄。”
傅邵承又生氣,這女人,一張小嘴怎么長的,真能說。
奚白薇關上浴室的門,正好浴缸的水放好,舒舒服服地躺下去。
她發誓,不是她故意聽學姐和傅邵承說話,只是他們說話聲音實在太大,想聽不到都難。
“薄教授,你一個人嗎?”
傅邵承咳了一聲:“嗯,有事?”
“想跟你商量關于空菌計劃的事。”奚窈坐下,傅邵承給她倒水。
“你說。”
“我們的研究已經到最后階段,可惜,剛剛我才知道研究隊伍有一個難點,預設上千次沒能突破。
假設突破不了,空菌計劃將會被暫停。對于我們來說,時間是一切,薄教授,我們等不起。”
“所以呢?”
“我想找到笑思沃啦。”
傅邵承眉頭一蹙:“JSJ俱樂部榜首?”
“是。”奚窈輕微嘆一口氣:“他在計算機領域目前來說無人能敵,我們出動進十次也找不到她。但是三天前,我得知一個重要的線索。”
“他出現過?”
奚窈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果然,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不累,不用拐彎抹角。是,她曾經出現在左青幫,利用網絡安全,幫助左青幫前主理人的兒子左行奪回左青幫。”
奚白薇心里咯噔 一下, 她發誓,她做的絕對隱秘,沒有留下任何手腳,學姐如何知道?
厲害的對手。
燈光從上頭映在奚窈的臉上,稍微的可以看清眼角下的皺紋,閱歷二十五年,賦予了她極具成熟的女人魅力。
“之后斷了線索?”
被他猜中,奚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這條線索還是左行的舅舅賣給我的。假設我們能找到笑思沃啦,假設她愿意為我們破解長頸鹿U盤,我們能知道二十一年前,奚家那位留下有關于空菌計劃所有的秘密。”
“你怎么知道長頸鹿U盤里有?”
奚窈的嘴角頓時一僵,很快恢復正常:“至今為止,除長頸鹿U盤之外,我們破解了所有二十一年前留下來的東西,更何況,世面上并沒有出售長頸鹿U盤的商家,很明顯,這是私人創造的。”
“可惜,我覺得你找不到她。”傅邵承望了望浴室,沒有開燈,沒有水聲,她冷不冷?
可是他好像記得,是她幫助左行拿回左青幫幫主的位置,左行把柯文斌交出來,她再利用柯文斌手里洗不掉的錢還清奚氏債務。
傅邵承不禁想笑,他把左行安排在他身邊做保鏢,每日還要匯報他的行蹤,以為他不知道?
早在第一天,他就發現,只是愿意賠她玩下去罷了。
奚白薇此刻真想擁有飛行術,趕緊飛離這里。
既然學姐知道左行,遲早會知道她與左行認識。
以她學姐對信息的敏銳度,不難相信她就是笑思沃啦。
更為重要的是,她以前害讓左行應聘傅邵承的保鏢,傅邵承一定知道左行的身份,甚至可能已經知道是她派左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