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洛溪很反感的語氣,蕭也當然聽得出來。但是,他真的已經(jīng)叫了曾大富,而且答應曾大富要幫他追心上人的。反正自己也不會要她,就做個順水人情吧。
“沙發(fā)的事。”蕭也故意不理會她的反感,淡淡說著。
“沙發(fā)的事?你在說什麼?”歐陽洛溪感到莫名其妙,慢慢走進浴室。
“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蕭也在廚房裡嘟囔著,“不是你要將沙發(fā)扔掉嗎?”
歐陽洛溪的聽力十分好,浴室沒有關門,蕭也自言自語的音量她仍能聽得清。突然記起昨天沙發(fā)的事,又想起那頭豬慌慌張張脫褲子的笨頭笨腦的樣子,心情豁然開朗起來。
“喂——沙發(fā)的事關他什麼事?你叫他來幹什麼?”
“我是讓他幫忙叫個買舊傢俱的過來,他卻說這沙發(fā)他要了,那就叫他來嘍。”蕭也說的合情合理。
“哦,這樣啊。可是——”歐陽洛溪突然又滿臉疑惑,“他要舊傢俱幹嘛?”
“哦,他說我們的新住處需要添置點新傢俱,正好要買呢。他見過你這套沙發(fā),說是很喜歡。”
“你們的新住處?什麼意思?”歐陽洛溪更加不解。
“哦,忘了告訴你,我們兩個一直是住在一起的。最近又租了一套離他家稍遠些的公寓。”蕭也從實招來,
“他和你,住一起?爲什麼?”歐陽洛溪越來越覺得這個曾大富腦袋有問題。身爲N市商界名流的獨生子,放著豪華別墅不住,居然和別人合租公寓,還買舊傢俱。
“他啊,是不喜歡被父母掌控,更不喜歡涉足商界。只喜歡悠閒自在的生活而已。”知道歐陽洛溪的震驚來源,蕭也也無奈的搖搖頭,“其實他人很好的,很講義氣,也很善良。只是有時候毅力不夠,所以,就造就了那樣的體型。”
“哦。”聽著蕭也一直在說那頭豬的好處,歐陽洛溪頓時失去了興趣,慢慢關上浴室的門。
蕭也看出了她沒有興趣聽曾大富的事情,知道她對他這個鐵哥們並不感冒,只好乖乖閉嘴。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大概十分鐘後,門鈴響起。
蕭也從瞭望孔看去,曾大富笑瞇瞇的大臉呈現(xiàn)在眼前。
“蕭也,你真夠哥們兒!”進門來,曾大富便一拍蕭也的肩膀,笑著說道。
“小心點,別惹她啊。”往裡走著,蕭也低聲囑咐曾大富。
“好了,知道了。不會給你丟人的。”曾大富拍拍胸脯說道。
“……”蕭也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狠狠白了曾大富一眼。你是不會給我丟人,但是,早已給你爹丟了大人了。那些豪門闊少在別人家脫褲子的視頻恐怕現(xiàn)在還在某人家保存著吧?
想到這裡,蕭也突然記起,要找機會將那些畫面刪掉。要是哪天他知道了,肯定羞死不可。
“放心,車都叫來了。但是,”曾大富笑嘻嘻的拉住蕭也,“歐陽小姐在不在。”
“在,在浴室裡還沒出來。”
“哦,哦哦,我等著。”曾大富急忙整理衣服和髮型,再調整臉上的表情,“你看我這個笑容可以嗎?”
瞥了一眼身邊的曾大富,蕭也實在懶得看他那副沒出息的樣子,要不要那麼誇張?又不是見觀音菩薩,一隻妖而已!
“給個意見嘛!”見蕭也不理不睬,曾大富再次拉住蕭也滿臉堆笑。
“不怎麼樣,這樣笑肯定會捱揍!”蕭也沒好氣的甩開曾大富的手。
“啊?爲什麼?那我要怎樣?”曾大富被這話嚇得不知所措。
“別笑,自然點反而會好點。”蕭也沒好氣的丟下一句朝著浴室門口走去。自己說的是實話,他臉上露出的i笑容在女人面前的確是討打型的。
“哦。好,不笑,不笑……”曾大富自言自語著,臉部開始練習嚴肅起來。
走到浴室門外,蕭也輕輕敲了兩下門:“歐陽小姐,曾少爺來了,沙發(fā)可以搬走了嗎?”
“可以,讓他們快點。還有,別碰壞了我的東西。”歐陽洛溪在裡面淡淡道。
“好,知道了。”蕭也領會意思,轉身走離浴室門前。
“怎……怎麼,歐陽小姐她不出來了?”聽見浴室裡面的聲音,曾大富有些失望的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自己去問問你?”蕭也一臉嬉笑。
“額——還是算了吧,那不是更得捱揍?”曾大富垂頭喪氣的嘟囔。
“呵呵,看來你還沒暈到家。”蕭也輕拍了曾大富肩膀一下,“趕快叫人上來,動手吧。剛纔的話你都聽見了吧,多注意啊。”
“好。”
曾大富便掏出手機,將樓下等待著的搬家工叫了上來。
“慢點慢點,別撞到門。慢點,別碰了這個盆景……”曾大富看上去盡職盡責的叮著搬家工人搬動傢俱。
這時候,浴室的門鎖轉動的聲音,歐陽洛溪蓬亂著有點溼的頭髮從浴室走出來。
“歐陽小姐,你好。”曾大富見歐
陽洛溪出來,急忙上前打招呼。
沒有理會任何人,周圍的一切都被視爲空氣,歐陽洛溪徑自走進臥室,關上了門。
蕭也憐憫的目光下,曾大富張著嘴巴愣在那裡,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算了,她今天心情不好。”蕭也走上前拍拍鐵哥們兒的肩,安慰道。
“太——美了!”曾大富臉上的表情如癡如醉,聲音肉麻到讓人渾身發(fā)冷。
“……”蕭也低頭看看曾大富的臉,心裡暗暗嗤笑自己。居然還擔心他受傷害,原來人家很享受這種冷漠。
這時候,臥室的門開了,歐陽洛溪身著短裙,走了出來。一頭披肩長髮自然地飄撒著淡淡香氣經(jīng)過兩人面前。
“我出去一下,蕭也記得去買新的沙發(fā)回來啊。”扔下一句,歐陽洛溪急匆匆走進電梯。
沒有回答她的意思,蕭也知道沒那個不要,就算再說什麼,她也不會理睬的。更不要妄想問問她要去哪裡了。可是,看上去她真的很急的樣子,有什麼急事嗎?爲什麼不叫自己這個司機兼保鏢跟著了呢?
“她,她去幹嘛了?這就走了?我還沒和她說話呢!”曾大富遺憾的說道。
“我還沒敢和她說話呢!”蕭也微微低眼簾不屑的看了看曾大富。
“切!少來!你天天可以看見她呢!”曾大富說到這裡,臉上滿是憧憬的雙手緊握,抵在了下巴處,“如果我可以天天看見她,那我寧願不吃飯。”
“你?算了吧你!不讓你吃飯你恐怕連爹都不認了!”蕭也嗤鼻道。
“算了,不跟你扯這個,你不懂!”曾大富收回雙手,轉身繼續(xù)指揮工人將沙發(fā)搬出去。
最後一個工人出了門,曾大富如釋重負的挺起胸面帶笑容:“好了,完活。”
“好了,那我們走吧。”蕭也拿起茶幾上的鑰匙,就要往外走。
“哎哎哎——”曾大富拉住蕭也,“歇會兒,喝杯水再走。”
“那,他們知道拉去哪裡嗎?”蕭也指指樓下的搬家車。
“知道,我還安排了人在家裡等著呢。”曾大富肥手一揮,“快,沏杯茶來。”
“好,你等著。”蕭也也不知道有沒有茶,答應著,便去找了。
沙發(fā)沒了,也沒有地方做,曾大富就這樣滿地溜達著,等著蕭也。左轉右轉,轉到了轉到了書房門口。見門虛掩著,便推門走了進去。
推門進去的下一秒,曾大富被眼前的春光驚到差點流鼻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