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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著畫面上特帥的光腚小屁孩說道:“我們同村有一個小子總欺負我,爲了報復他,我每天都在我們村頭的井裡尿上一泡!”
衆人:“……”
接著,畫面一轉,前世的我很快長成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畫面也從白天的村頭井口轉到了夜間的茅草屋前,我正用舌頭舔著手指,當手指溼潤後在爲數不多的窗戶紙上捅了一個小孩拳頭大小的窟窿,然後貓腰透過窟窿向裡面看去。
“這又是唱的哪出?”破全問道。
我尷尬的笑道:“鄰居二哥那天剛結婚……”
“洞房花燭夜?”東東笑道。
我微微點頭……
西西愕然道:“你……太逆天了!”
破全點頭附和道:“沒錯……不過我喜歡,嘿嘿……”
我們:“……”
接下來沒準就該顯示我和鄰居二嫂的事了,這事可不能讓他們知道,不然我今後只能蒙著臉度過餘生了。爲了引開他們的視線,我急忙指向了另一處的畫面,並喊道:“那是我開始修真的第一天!”
他們一起扭頭看去,只見畫面中顯示的是一個荒涼的山坳裡,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正在放羊,像所有的放羊娃一樣,一身破舊的衣衫、一根枯藤和一雙呆滯的眼睛。由於是初冬時節,所以山坳裡的草早已枯黃,羊羣四處徘徊尋找著可以下嚥的枯草。如同天意一般,一直羊無意間刨開了一堆枯黃的麻桿,從中掉落出一本泛黃的小冊子。
“當年咱雖然沒上學,但特喜歡學習,所以一見之下立即撲了過去。”我臨時充當了一回解說員。畫面中的青年(也就是我)一見之下像是看見了鄰居家二嫂一樣飛撲了上去,看著自己當年的樣子,我失笑道:“真丟人啊,原本以爲是本春宮圖呢!”
他們:“……”
畫面中很快映出了那本破爛泛黃的頁面,一行行小字映入眼簾,上面敘述的便是我前世修真所參考的修真秘籍。
看見了當初踏上修真道路的第一次接觸,我會心一笑道:“就是那次,我踏上了修真的道路!”
“誒!不對啊?”西西一臉詫異的喊道,“畫面本該是上輩子的孽債,但怎麼會顯示你修真的事呢?”
我白了她一眼,道:“電影沒演完呢,別插嘴,有你這樣看電影的嗎?”說罷,畫面中便顯出了我造孽的一幕,枯黃的麻桿堆成的草垛並不是人爲搭建的,看上去更像是野生動物堆起的一個窩棚,裡面甚至還有一堆破碎棉絮鋪成的墊子。
“這是什麼動物啊?這麼聰明?”西西看向東東問道,東東陰沉著臉沒有回答,我們也沒在意他。
畫面中的青年(還是我)看見了棉絮,大笑了片刻後衝著草
垛尿了一泡,把棉絮都溼透了。隨後一把將秘籍揣進懷裡,躲到一邊看書去了。畫面很快便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我也趕著一羣羊離開了山坳。待到夜深時,一隻白毛的野狼偷偷摸摸的潛入了山坳,來到了之前我撒尿的草垛前,一頭栽進了棉絮裡……
“嗷——唔——”剛栽倒在窩棚裡的白狼頓時蹦了出來,對著天空長嘯了一聲——月光中,白狼的一雙冒著寒光的眼睛翻了兩翻,讓我們看清了它眼中那雙類似於日向家族血繼限界一樣的白眼!
“這是……東東!”西西驚訝道。
我們都驚奇的看向一旁早已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東東,他陰沉著臉哼了一聲道:“你們總算明白了?”他轉向我嘆道,“沒想到,當年拿走秘籍,並且尿溼我窩棚的人居然是你!”
衆人原本看著東東的目光再次轉向了我,我看著東東道:“沒想到,我得到的秘籍竟然是你的?你又是從哪的來的?”
衆人再次把目光轉向東東。
東東雖然氣得很,但畢竟是一個有修養的修妖者,很快他就平息了怒氣,緩緩道:“那本秘籍我是從一個修真者那偷來的,想不到咱們倆還是師兄弟啊!”
衆人再次把目光轉向我。
我點頭笑道:“沒錯,看樣子我這師兄是當定了。”
衆人再次看向東東……
“秘籍是我偷來的,也是我先看的,應該我是師兄纔對啊!”東東納悶道。
衆人看向我……
“雖然是你先得到的秘籍,但你前世並沒有真正開始修煉,直到今生開竅之後纔算正式踏入了修妖者的行列,而我呢,早在九百多年前就已經開始修真了!”我據理力爭道。
衆人看向東東……
“雖然是這麼回事,但我當初不看秘籍的話根本不可能起步,並且打下了修煉的基礎,所以還是我最早看了這本書的!”
衆人看向我……
“誰告訴你第一個看見的就是師兄啊?”我反駁道,“你第一眼看見一個大閨女,人家就必須是你的媳婦啊?”
衆人看向東東……
“爲什麼不能?伊斯蘭教的什葉派就那樣!”
衆人看向我……
“那你是阿富汗人啊,還是伊拉克人?”
衆人看向東東……
“%#¥%@¥@#¥@#¥”他忍不住開罵了。
衆人看向我……
“%¥%¥#%¥@%&¥”他會罵,我也會罵。
……
衆人隨著我倆一人一句的罵街,像看乒乓球比賽似的把腦袋轉來轉去的瞅著我們倆吵架。
待到罵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和東東突然相視而笑,緊
緊的抱在了一起。
衆人轉來轉去的看著我們納悶道:“他倆神經了?”
我和東東同時轉向他們鄙視道:“你們一羣人腦袋轉來轉去的,以爲自己是企鵝啊,還想登陸QQ不成?”
衆人:“……”
許韶在一旁看了半天后解釋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倆這是迷失心智了!”
“迷失你個頭啊!”我和東東伸出中指鄙視了許韶一番。
前世,我曾經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我始終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或者動物)把一本修真秘籍丟在了一對麻桿裡,雖然不太隱蔽,但一般人也不會注意到它的存在,而恰恰是在這麼一個荒涼偏僻的地方,卻讓我得到了任何人一輩子也別想窺覬的修真秘籍,我心裡一直在想,如果讓我遇上了把秘籍藏在這裡的這位“高人(或高獸)”,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它),而且我曾經一度把他(它)當做是我的師傅……
如今我終於找到了它(前世的東東要用“它”),任誰也沒想到,我的那本殘缺的秘籍竟然是東東放在那裡等我去拿的……
東東之所以要跟我擁抱,是因爲他也跟我有同樣的想法。他本以爲那本秘籍是被那個神秘的修真者收了回去,誰曾想到,時隔九百多年之後終於真相大白,原來是我偷走了他藏在麻桿內的秘籍。
就是因爲這點,我倆纔像是上多了Y穢S情網站導致心神不寧的未成年人一樣,相互對罵繼而相互擁抱——注:上多了H網並不會改變性取向……
“你倆怎麼了?”西西問道。
我笑著把我倆心裡的事跟他們說了說,他們也跟著感嘆了一陣,都覺得世間的一些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巧合,而且任何人或者事情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就好像民謠唱的那樣——丟了一個釘子,壞了一個蹄鐵;壞了一個蹄鐵,折了一匹戰馬;折了一匹戰馬,傷了一個騎士;傷了一個騎士,輸了一場戰鬥;輸了一場戰鬥,亡了一個帝國。有人管這叫蝴蝶效應,而我管這叫——緣分!
我們幾人因爲世間萬物之間千絲萬縷的緣分胡亂傷感了半天后,纔不情願的被拉回到了現實——我們還身在地獄中啊!
隨著我們的前進,我們周圍的畫面也不斷的跟著我們前進,始終圍繞在我們周圍。而由於之前我的個人表演過於出衆,結果衆人現在的目光始終盯在由我主演的前世上。
畫面中顯示的事情我都記得,無非就是一些屁大點的小事,可沒想到孽鏡地獄竟然要用這種小事來促使到此受罪的靈魂迷失心智,從而達到懲罰效果,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敏感,反正我看著這些畫面就像翻看以前的日記一樣,除了覺得好笑就是覺得幼稚,但絕不可能因爲這事迷失心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