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藍風順手遞給楊戩一東西。一看是條手鏈,余光中顯的圓潤剔透。“送你的,這可是我自己親手做的哦,用千年琥珀連成的手鏈”藍風道。“干嗎要送我啊,千年琥珀那么貴重的東西”楊戩接了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明天你不是要走了嘛,就當作姊姊給弟弟的禮物吧,再說了這千年琥珀森林里到處都是”藍風道。楊戩向她看了過去,原本還以為是什么很珍貴的東西,原來是森林里隨便檢來的。這一眼正好看見藍風脖子上掛著一白色掉墜,像一小石頭的樣子,很是好奇的道:“我才不要這個呢?我要你脖子上戴的哪個。”
藍風連忙捂著自己的胸前,生怕哪個要搶她,道:“我這個才不會給你呢,想要去找我姊姊給你”看著藍風那么緊張的樣子,楊戩哼了一聲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就是塊白色石頭嘛,那小河溝兒里到處都是”說著把那琥珀手鏈往兜里一放,用父親的話來說就是有總比沒有好,何況是送上門來的呢!
藍風看楊戩沒有硬是要的意思,也就放松了。尋思著,這可是父母給的遺物,姊姊一塊,我一塊,說是要當作嫁妝用的,不可以隨便送人的,只有當自己遇到喜歡的人后才可以相托的。看看面前的楊戩,搖了搖頭,可一想著明天就要分別,傷感再所難免。
第二天,眾人惜惜相別,惟獨藍風沒有出來送自己。
坐著來是的馬車,乘著風,楊戩呆呆的。“喂,我說你怎么了,不高興嗎?”藍珊問道。“不是,只是有點舍不得”楊戩回道。“是啊,我也舍不得啊,爺爺,妹妹,三嬸......那山那水,又不知道這次要對久才能回來呢?”藍珊唉聲嘆氣的道。“是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吃到那么好吃的鹿肉,姊姊我真的好想再吃哦”楊戩說著還咽了一大口口水,咕嚕一聲。那表情那咕嚕聲,藍珊聽的差點吐了出來,真惡心。
不過沒過一會兒,兩人又聊了起來,天南地北的,什么東西都可以拿來聊一聊,什么東西從楊戩嘴里出來好象都要變味道,引的藍珊哈哈大笑,那里還像哪個文靜的小俾女啊。
“哇,怎么突然變熱了啊”楊戩說道,抬頭向窗外看去,斗大的太陽好似激情張揚的舞娘,令人全身發熱。
“我們已經出了精靈的地界了,好久都沒見到這樣的太陽了,只不過這‘秋老虎’也太熱了點”藍珊拉了拉衣領道。看見藍珊露出的脖子,心里不住的道,好白哦,比我母親的肌膚都白呢?
馬車突然抖了一下,嚇了楊戩一大跳,這才注意到,馬車又開上了崎嶇的山路,搖擺著前進。由于天氣悶熱,路又很難走,四下死氣沉沉的,也都住了嘴,昏昏欲睡的。
“吁”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被驚醒了的楊戩藍珊走下車來,正想問出了什么事。“啊”藍珊把楊戩一推,自己躲到了楊戩身后。只見一滿面血跡的男子在地上爬行著,身上衣衫襤褸,破爛不堪,背上幾處露骨的傷口,血直冒著,灑了一路;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一藍色信封,還滴著血,伸手指向藍權,哀求的眼神令人心寒,嘴角發抖像似要說點什么。
藍權走近蹲下一看,啊!這不是那天在飯館里遇見的哪個胖官差嘛?怎么會在這里?看他這樣子定是在這里山林間待了很久,衣服都被草木劃成這樣,可是有是誰下的毒手呢?看他功夫也不弱,這深可見骨的刀傷出手定是又快又猛。正追思間,遠處幾個黑衣人沖了過來。藍權正想起身,卻被那胖官差死死的拉住了,一手把哪個藍色信封塞進了藍權手中。一想到兩小孩子,藍權不加思索的拿起那信封揣在懷中,轉身向馬車跑去,那胖官差卻也放了手。
“快走”藍權急忙的道,但人轉身,可那些黑衣人已趕了上來,藍權暗叫好輕功。可那些黑衣人提劍殺了過來,也不問情由,藍權拔刀相擋,混戰成了一團,護著兩孩子,邊戰邊向著來時方向退去。
刀光劍影中,楊戩見一黑人揮劍斬下了那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胖官差的頭顱,心臟不住的砰砰直跳,就像是要蹦出來了一樣。藍珊躲在他身后,緊閉著眼睛發著抖,她那里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而這時的楊戩就像是被嚇呆了一樣,立在那里,藍權的身影不停的在眼前揮刀舞動,時不時的鮮血橫飛,偶爾濺到自己的臉上。自己是乎回到了過去,回到了以前的血雨腥風中,想起那些散落四處的肢體,染地的鮮血,花白的**,想起同樣是在黑衣人群中拼殺的父母,楊戩不住的冒冷汗。
“啊”藍權振臂一吼,一層淡淡的斗氣附注上了全身,左首一砍,右首一劈,陣陣刀風嘯嘯,幻影連刀。擊退了兩黑衣人,向著楊戩道:“快跑”說完繼續拼殺。在他看來,這些黑衣人武功雖不是絕頂,可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再說還有個黑衣人沒有出手,看樣子功力不在這些黑衣人之下。自己脫身也是問題,何況帶著兩孩子,只愿自己能拖住這群黑衣人,讓楊戩和藍珊能脫身,只要能跑進精靈的領地多半也就安全了,精靈地界可不是是人都可以進的。
“快跑”“快跑”“快跑”楊戩腦袋里不停的響著這兩個字,有藍權喊的,有母親喊的,有父親喊的“快跑楊戩”“楊戩快跑”不斷的響起,不斷的想起。只見楊戩兩眼通紅,喘著粗氣,拉起藍珊轉身拼命的沿著來路狂奔。
被拉著急跑的藍珊只覺得手上傳來陣陣痛楚,楊戩握的太緊了,可卻感到一種無比的安全,恍惚那手一松就要失去什么一樣的,也緊緊的抓住楊戩的手,奮力的跟著。
看著兩小獵物跑了,那沒出手的黑衣人拿起一張弓,拉箭瞄向了楊戩。藍權想阻止,可卻被其他的黑衣人纏住,騰不出手來,只聽的弦響箭鳴,藍權擔心的回頭一看,楊戩已拉著藍珊跑遠了,只想那黑衣人箭法不好沒射中。可見那黑衣人把弓一擲,抽劍追了上去,藍權這下真急了,拼命的想攔下他,可那里又空的出身來呢!
楊戩有點迷糊了,冷汗熱汗不住的掉著,腦中不斷閃過的畫面令他害怕。只覺自己右臂一疼,一支長箭射穿了手臂,血不由的沿著箭滴在地上,紅紅的,直覺的暈眩。腦海中的聲音卻不斷的催促著他,“快跑”“快跑”“快跑”楊戩嘴里開始念了起來,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也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往哪個方向跑,一味的在山林間穿越,不管荊刺劃開肌膚的疼痛,不管腳底傳來的酸楚,自己只知道兩個字“快跑”“快跑”“快跑”......只不過藍珊時不時的叫喚著,一不小心還跌倒在地,被楊戩拽拖了幾步。楊戩一心只想“快跑”,卻發現自己被藍珊牢牢的拉著。看著狼狽不堪的藍珊,楊戩停了下來。扶起藍珊,兩手緊緊的狠狠的抓著她的雙臂,含著淚看著藍珊,扭曲著臉,笑了笑,卻哭了出來,道:“姊姊,對不起”一推,藍珊應聲倒下,摔進了草叢里。
隨后“啊”的一聲大叫,撕心裂肺,向著森林深處跑去,再也停不下來了。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倒在草叢中的藍珊流著淚,卻哭不出來。楊戩拋棄了她一個人跑了,感覺不到身上傷口的痛,因為心麻了。呆呆的躺在那里,放棄了,剛才那種安全的感覺一去不返,想起楊戩那扭曲了的臉,那扭曲了的笑容,她想問為什么,楊戩你也掙扎過吧,可楊戩也不在了。
正在她傷心之時,一黑影從她旁邊快速的跑過,向著楊戩逃去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