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是一群身著銀色紗裙的少女,烏發垂肩,儀態儼然,個個貌美如花;其中有十數名銀紗少女手執各類絲弦樂器,素手輕撥,幻化成一縷縷美妙的音符,再后面另有十數名銀紗少女,人人手中提著一滿籃的黃.菊,緩緩跟隨;
后面隔開一段距離仍然有一眾金衫人,距離稍遠分不清面目,但他們身上繡的黑絲大字卒卻能看的一清二楚,人數有二十名左右;
在這群人中有一名金衫人格外顯眼,雖然距離尚遠,但是給人的印象卻特別的明顯,明明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他的形象卻能在腦海中清晰無比的顯現出來;
這個人很高,很瘦,態度雍容華貴,也極斯文,他的年紀雖不甚大,兩鬢卻已斑白,一張清郁瘦削的臉上,仿佛帶著三分病容,卻又帶著七分威嚴,令人絕不敢對他有絲毫輕視,他的穿著也極考究,雖然同樣是一襲金衫,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卻給人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雖然說不出是因為什么,但是卻讓人覺得他絕對是與眾不同;
當然,如果一般的人看他,也可以明顯的將他和身邊的黃金卒區分出來,因為他的衣服上繡的黑絲大字同樣是與眾不同,胸前繡的是楷體的車字;
這群人終于伴著緩緩而行的黃金大轎來到眼前;
看到垂手侍立路邊的馬、炮兩人,轎子旁邊的左仕單手一揮,黃金轎穩穩的停住;
這時黃金轎內傳出一聲宛如天籟的仙縷之音:“為何停下了?”
聲音不疾不徐,清晰悅耳;
葉飛在石陣中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老天!世界上竟然會有這么美妙的聲音!這簡直是用天籟之音也無法形容出其中的美妙之處啊!!!
一時間竟然呆立當場,陶醉的魂都飛了,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一個聲音就產生出這種如癡如醉的感覺,如此想來,黃金轎里的妙人應該會是怎樣的一個唉簡直無法想象!
這聲天籟之音既出,轎子后面的絲竹樂聲頓止,四周立刻安靜下來,靜的可以聽到葉飛自己的心跳聲;
“稟夫人,千里馬與沖天炮似乎有事稟告,公孫先生已經過去了。”
左仕口中說的公孫先生指的是黃金車,轎子一停,他已經如風一般的輕輕掠過,出現在馬、炮二人的面前,也沒看出他是怎么展開身形的,但是他的速度就是出奇的快,并且輕松自如,似乎沒有耗費半點氣力;
不一會兒,黃金車輕身來到轎前,回稟道:“稟夫人,剛剛千里馬與沖天炮在這邊殺了幾個人。”
“嗯,那也沒什么。”聲音柔和美妙,波瀾不驚;
“那些人是地藏的手下,剛剛馬、炮二人清理現場的時候,在一個瞎子身上發現了一張紙箋,上面有天公子的名號,他可能會來此地。”
“嗯,知道了,地藏的人也沒什么了不起,天公子也只不過是一個頑皮的小孩子,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就繼續趕路吧。”聲音同樣的波瀾不驚,轎中妙人似乎沒把剛才對話中提到的任何一個人放在眼里;
黃金車應聲退下,黃金轎再度被緩緩抬起;
葉飛大失所望,這些人就這么簡單的離開了嗎?轎中妙人只聞仙音竟然無緣一見,真是太可惜了,忍不住就要拿出手機透視進去,一睹妙人的仙顏;
突然,轎中妙人仙音再起,怡人之聲再度傳來:“等一下!”這一聲之中似乎微露詫異之意;
“我下來看看。”
葉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立刻喜形于色,哇咔咔,轎中妙人終于要現身了!
黃金轎緩緩落下,這時轎子后面那十數名手持黃.菊花籃的銀紗少女立刻快步來到轎前,有兩名金衫人也迅速閃到黃金轎前面的草地上,兩人身形手動之下,沿著轎門迅速的鋪開一條長長的波斯紅毯,一路往前鋪開;
一眾銀紗少女緊隨其后,提起一滿籃的黃.菊,沿著紅毯一路灑上來,將這鮮艷的菊花,在紅毯上鋪成了一條厚厚的花氈;
黃.菊甜香撲鼻,濃郁的花香瞬間盈.滿了四周,怡人心脾,連石陣里的葉飛等人都能嗅的到;
于是葉飛心中更加的期待,急欲一睹轎中妙人的風采;
轎簾終于被一只手輕輕的掀起,那只手當然就是轎中妙人的手,只看到這只手,葉飛的心跳聲就更加的猛烈,他甚至覺得喉嚨有些發干,眼睛也瞪的更大;
這只手很白,手指長而纖秀,指甲修剪的很干凈,很整齊,但卻并不像一般愛打扮的女人那樣,在指甲上涂著鳳仙花汁;她的指甲上沒有任何的修飾,簡單而明凈,但也正是這樣,更能襯托的整只手瑩白如玉,有一種天然的純粹之美;
只看到這只手,已可令人覺得這個女人絕對與眾不同;
她終于從黃金大轎中款步而出;
葉飛的眼睛恨不得完全瞪出來,她的聲音,她的手,已經讓自己的心神無比震撼,如果再要是看到其它的部位,那簡直是絕對爽呆了!
只不過葉飛看不到其它的部位,轎中妙人款步而出,但是她的身上卻穿著長可及地的金色長裙,長裙用純金的絲線織成,穿在身上必定沉重無比,但是她卻像是穿著普通的長裙般,一點也看不出有絲毫的異樣;
她的臉同樣被金紗遮住,頭發更是被金帕掩起,連一根頭發都沒有露在外面,長裙裹遍周身,雖然婉約合體,卻并不彰顯身材,隱約之中只覺得她必定是一個身材極好的女人,但是卻只能意想遐思,無緣親眼一見,因為她的身材本來就不是供人觀賞的;
她的腳也深深的掩在長裙之內,雖然款步姍姍間似乎能偶爾瞄到她的腳,但是同樣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只隱隱覺的她腳上穿著同樣是黃金色的金絲軟履,曇花一現間,根本就分辨不出她腳的大小,更不要說據此去判斷她誘人美足的微妙之處了;
葉飛心中暗自唏噓,如此風姿卓絕的凌波仙子就在眼前,卻又什么都看不到,也未免太折磨人了,心中想著要拿出手機去透視她的妙處,甚至想使出YY異能去盡情的YY她一番,但是意即之下,心中卻突然有一種不敢褻瀆的感覺,似乎如果自己真的就那樣去做了,就連自己也絕對會鄙視自己,并且,葉飛也不忍那樣去做,他整個人竟像是已經被那個女人的卓越風姿完全給折服了;
幸好,她的眼睛還露在外面,看到這雙眼睛,葉飛的YY之念立刻一掃而空,浮華盡去,他竟然不由自主的為自己剛才產生的遐思綺念暗自慚愧起來;
她的眼睛很美,美的優雅而高貴,她的目光無比的端莊,嚴肅,看到她的目光,任何人都不可能會對她產生絲毫的褻瀆之念,只會對她仰慕,尊重,甚至是徹頭徹尾的折服,愿意毫無條件的為她付出一切;
葉飛現在就是這種心情,他只覺得自己愿意聽從這個女人的任何安排,不管對錯,只要她開口,自己就會一切順著她的心意,心甘情愿的去為她做任何的事情;
她在花氈上款步而行,長長的金紗裙擺拖在身后,新鮮的黃.菊被她踩在腳下,卻又悄無聲息,她的身子似乎很輕,腳步過后的黃.菊沒有任何的損毀,甚至連外形都沒有絲毫改變;
葉飛想不出她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因為僅是她身上的黃金長裙就已經無比沉重,為什么踩過這些嬌嫩的菊花卻沒有半點痕跡呢?
葉飛當然想不通其中的究竟,但是卻明白能做到這一點時,其中的難度之大,于是他在內心里,對她又生出了一種深深的敬佩之感;
仰慕!尊重!敬佩!
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的感覺有其中的一種,那么他必定就很難有騎在這個女人身上一展雄風的機會,現在葉飛三種感覺同時具備,真是有夠悲哀,他甚至連那種遐思幻想的念頭都不存在了,連幻想都沒有,也就更不要談什么理想了!
她緩緩走到石陣的前面,望著石陣,靜立默然,目光里卻透出深深的沉思;
所有的人都隨著她靜立原地,不言不動,連風聲都聽不到,似乎連時間都靜止了;
良久,她終于緩緩的搖了搖頭,對著石陣輕聲嘆了口氣,轉身而回;
葉飛心中迷惑不解,她這是在做什么?就這樣來去一番,連話也不曾說一句,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黃金車跟在她的身邊,恭聲試問道;
“不錯,剛才那處布滿石頭的地方是一個很是精妙的陣法。”黃金夫人微微停住腳步,見黃金車似乎想要開口,就微微搖頭阻止了他,繼續道,“我們現在不必去管它了,那個石陣內含乾坤,環環緊扣,連我都沒有辦法破解,現在布衣神相不在此地,我們就不用再徒費心思了。”
說完,黃金夫人徑自移步進轎,轎簾落下,金色的身影掩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