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移情別戀（5）

張光達道：“那好，既然你長大了，那就趕緊和雪軒把婚事辦了，我也好了卻一樁心願。”

張玉娟道：“他們軍統可是有規定，抗戰時期是不許結婚的，他自己也說不把日本人趕出中國，就不結婚的。”

張光達道：“這個你放心，戴笠那裡我可以去說，大不了多走幾道手續，先從軍統退出來，結婚後再加入就是，就算不在軍統了，也一樣可以抗日。婚姻大事不會影響到他參加抗戰的。再說，如果戰爭再打上幾十年，難道國人全都不結婚了不成？”

張玉娟道：“我不願意，結婚這麼大的事，憑什麼就你們說了算。我和雪軒哥不合適，我覺得他更適合做我的哥哥。”

張光達氣憤地道：“你，你們的事早就訂好了的。”

張玉娟道：“那是你們大人之間訂的，結了婚的人還可以離婚呢。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在抱著那些封建禮節不放。”

張光達道：“如果不是你上官伯伯捨命相救，我們一家人早就沒命了。雪軒人品高尚、志向高遠、愛國愛民，哪一點配不上你了？”

張玉娟道：“你已經在我面前說過很多次了，這是你們那一代人的感情。這麼多年，我們家也幫助過他們家不少了，他們兄弟三個要是沒有我們家的資助，能夠到外國留學嗎？雪強大哥的未婚妻能在陸軍108醫院當副院長嗎？要是你覺得不夠，非要以命相還，那就讓我去死好了。你把他說得再好也沒用，我已經不愛他了，我就是不嫁！”

張光達氣得喘氣不止，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張玉娟臉上。

張玉娟哭泣地摸著起了幾道手印的臉頰，道：“爸，你打我！你可是從來都沒有打過我的！”隨即轉身跑了出去。

張光達道：“你給我回來……”話未說完，已氣得暈倒了下去，用人趕緊跑上去扶起，道：“老爺，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張光達氣喘吁吁道：“我沒事的，這個不孝的野丫頭，真是要氣死我。”

正在樓上監視的特工突然道：“有人跑進大院了。”王劍雪起身一看，朦朧中看到的卻是張玉娟跑進了醫院的宿舍大樓。王劍雪隱隱感到好奇，卻又不便多問。

張玉娟哭泣著跑到黃永傑的房間，咚咚地大聲敲門，黃永傑剛一開門，張玉娟便哭出聲來撲倒在黃永傑的懷抱裡。黃永傑急忙退進去反手把門關上，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的寶貝，別再哭了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快給你夫君說。”

張玉娟擡起頭來，一拳打在他胸口，道：“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油嘴滑舌起來了。你是誰夫君了？”

黃永傑道：“那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要我了，我就只好一個人孤獨一生了。”

張玉娟又怨道：“誰說過不要你了，人家在家裡受了委屈，你還來欺負我。”

黃永傑道：“我的小心肝，我愛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欺負你？發生什麼事了，快跟我說說。”

張玉娟泣道：“我爸逼我結婚！”

黃永傑假作愚蠢道：“那是好事呀，看來以後我去你家也應該改口叫他爸爸了，難道你不想和我結婚嗎？”

張玉娟道：“誰說是讓我和你結婚了？他是讓我和上官雪軒結婚！我心裡可只有你，你說我該怎麼辦纔好？”

黃永傑道：“我知道，親愛的，我親自去和你爸爸說，就說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希望他能成全我們在一起。”

張玉娟道：“永傑，你真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只是我爸爸太認死理了，他覺得我們家欠了上官家的情，就應該讓我來還。可是也不能拿我的終身幸福來還吧！”

黃永傑道：“我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感情的，玉娟，你真美。”說著激動地吻著她的臉，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在**的催動下慢慢倒在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