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水落石出（1）

15．水落石出（1）

這天下午，送葬隊伍裡的上官老太太因爲悲憤過度而暈倒在地，隨即就被送進了陸軍108醫院進行治療。

上官雪軒在軍統人員的監護下剛一回到清水山莊別墅，見在裡面等待他的居然是戴笠。上官雪軒和姜毅英、沈醉、王劍雪、毛崇奎都刷的一聲，急忙立正敬禮，喊道：“局座。”

戴笠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微笑道：“上官站長，讓你受委屈了，大家都坐，快坐下說，不要拘謹，都是自己人，我是特意來看望你的。”

上官雪軒道：“謝局座。”幾人都分別圍坐在了幾張沙發上。

戴笠言語非常親切地道：“我從來都是對你非常信任的，在座的諸位同僚也一樣對你非常信任。把你安頓在這裡也完全是爲了你的安全，而且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嘛，也是爲了等待時機對你委以重任。”

上官雪軒道：“屬下感謝局座和諸位長官的信任，局座有何吩咐，屬下一定萬死不辭，爲黨國盡忠。”

戴笠道：“經過第六戰區情報處潛伏在敵第十一軍內部的王牌間諜‘長江一號’的調查顯示，你的部下副站長吳國雄和錢鐵南在被捕後已經秘密投降了日軍。這完全和劍雪分析得出的結論一致。此二人我已經下令逮捕，正在作進一步的審訊。事實也證明了你和林志平、羅雲毅、江明達、張蕾幾人是優秀的情報人員，你們都應當受到嘉獎。陰陽山前線裡的秘密還需要由你們去解決，你對那裡的情況最爲了解。”

上官雪軒道：“在前線從事情報工作多年，我也久聞六戰區有一個代號爲‘長江一號’的王牌間諜潛伏在日軍內部，想不到我們的事還蒙他相助。屬下一直盼望著能有重返陰陽山與敵決戰這樣的機會。”

戴笠道：“前線陰陽山裡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時，另外，美國戰略情報局派遣的情報小組居然早已秘密進入了陰陽山，他們說是在從事一項艱鉅而特殊的任務。過幾天威德曼上校將會來到重慶與我們商談具體的合作事宜。看來陰陽山裡的情況的確是非常特殊，我們也該有充分的準備。”

上官雪軒道：“屬下絕不辜負局座厚望！重返陰陽山，不管日軍在裡面搞什麼名堂，我一定搗毀他們的基地。”

戴笠道：“你們都剛從戰場上回來，還是先好好休整。等劍雪把重慶的這隻‘蠍子’找到、‘彬工作計劃’這件案子辦完以後，你們再一同去前線吧。”

上官雪軒和王劍雪都興奮地立正道：“是。”

戴笠環顧四周，笑道：“這座房子就算是給你的獎賞吧，這些衛兵原本就都是用來保護你安全的，而不是用於監視的。”

上官雪軒急忙推辭道：“這如何敢當，屬下乃敗軍之將，局座不加以責罰，屬下已經感激不已，怎敢受此厚賞。”

沈醉道：“這麼多年來你的功勳是有目共睹的，川軍216師長期不遵從戰區司令部的命令，單獨扯旗抗戰，如果不是在你的控制下，恐怕早就被**給赤化了。今日雖然全師戰敗，但是總算保住了名節。”

戴笠道：“是的，此次陰陽山戰役，川軍打得非常勇敢，軍委會已經通告嘉獎。”

晚上，王劍雪回到警察局才抽出空來從檔案室的保險櫃取出了萬天富那天交給她的那封信，和陸平一起打開。

王劍雪女士惠鑑：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老朽已經不在人世。我觀小姐良久，小姐之人品風範令人敬仰。因此想以家事相托於小姐，懇請小姐答應。當年我在軍閥混戰年月是以戎馬爲生，追隨孫殿英部參與了轟動天下的東陵盜寶一事件。我以軍人的榮譽發誓，我萬天富絕無貪戀墓中寶物之心。但我人微言輕，亦無力阻止盜墓行爲，不得已，只能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爲國家挽回部分財寶。清廷墓***之寶物，亦爲搜刮我漢人之物，若長埋於地下，任何人都本不該盜墓。若被挖掘，則當屬於天下國人共同財富。我只能在盜墓過程中儘量多地私下轉移部分寶藏，加上分得的部分，帶上部下秘密脫離了部隊。雖有將此寶物交給國家政府之心，然觀政府處於一片混亂，即便是交出，也必然只會流入某些權勢之人手裡。於是我將寶物全部埋藏在後花園的菜地裡，請王探長妥善處置這批國家寶物，或用於抗戰，或等國家真的太平後，由政府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