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溫婷有些生氣地抬頭卻發(fā)現(xiàn)胡斐已經(jīng)緊緊閉上了眼睛,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整個人都處于昏迷狀態(tài)。
有些擔(dān)心自己的肚子,溫婷不敢再做大的動作,只能無奈地趴著,努力伸手去夠墻壁上的按鈕。
而在另一邊的房間里面,陳嵩正在跟王雨討論胡斐的傷勢。
“你想想辦法恢復(fù)少將養(yǎng)傷的時間,首長那邊催得很急,希望少將盡快回去匯報(bào)這次的情況。這一次,H市發(fā)生的一切雖然我父親努力封鎖了消息,但是國內(nèi)外的探子不是吃素的,他們知道這里的任何風(fēng)吹草動。少將這次與國外組織發(fā)生正面沖突,是嚴(yán)重違反軍紀(jì)的行為……”
“他受了多重的傷你又不是沒看見,我說上面那些人真是無聊。自己沒本事救人,現(xiàn)在人救下來,一個個卻又?jǐn)[出架子,處處挑毛病。”
“好了,你少說幾句吧!少將自己都沒說什么!“
陳嵩受不了王雨像是機(jī)關(guān)槍一樣,一個勁地念叨。
王雨卻是憤憤不平:“那個悶葫蘆,一看就是個老實(shí)人,他肯定就是乖乖接受處罰。說實(shí)在的,連我這個不相干的人都覺得少將這件事情做得不錯。“
“唉!”
“你嘆什么氣!好名聲都被你家占去了,這處罰悶葫蘆一個人受了。”
盯著王雨一張一合的嘴巴,陳嵩忽然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別有深意地上上下下瞅了瞅王雨。
他揚(yáng)起了嘴角,意味深長:“我說,你跟胡斐少將不過才見了一次面,怎么感覺你一直幫著他說話,替他憤憤不平。你是不是對他一見鐘情了!”
“你別胡說,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就算我是胡說的,你臉紅什么。”
陳嵩見王雨秀麗的臉蛋上浮現(xiàn)了淡淡的紅暈,心中頗有感觸,要知道王雨可是市政府里出名的冰山美人,能夠讓她動心的人還真不多。
但是胡斐,陳嵩搖了搖頭,他可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王小姐,看在你在這里工作了半年,工作還算恪盡職守的份上,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對胡斐動心思。我們這里所有人都知道,胡斐曾經(jīng)為了完成任務(wù),不顧自己妻子的死活,最后害得自己的妻子喪命。”
“陳嵩,你煩不煩!我跟你說了,我對那個少將的事情根本不感興趣。你將他送到我這里來,他就是我的病人,我不會不管他的死活,我跟他的關(guān)聯(lián)也就僅此而已。”
“行了,行了,你想怎么說都行,只要記得想辦法,不管是用多貴的藥,我都會想辦法給你找來,你只要將人給治好了就行。”
對于陳嵩的啰嗦,王雨早已習(xí)以為常,她轉(zhuǎn)身自顧自的去收拾東西。
陳嵩捏了捏鼻子,盯著面前一排瓶瓶罐罐看了一會兒,實(shí)在覺得無趣,也不知道王雨這么漂亮的一個姑娘怎么就喜歡這些冷冰冰的儀器。
“你這里消毒水的味道實(shí)在太重了,你一個女孩子沒事也噴點(diǎn)香水啥的,整天身上都是消毒水味,難怪男人都近不了你的身。”
“你再這里啰嗦,我就告訴市長先生,你打擾我的工作。”
“好好好,我出去還不行。”
陳嵩沒趣地摸了摸鼻子,理了理衣服,伸出戴著精致腕表的手去開門。
手剛碰到門,門就被人從外推開,他沒有絲毫的防備,門幾乎撞扁了他的鼻子,他慘叫一聲,手及時抵住了門,但是酸痛還是讓他忍不住瞇起眼。
而門外的人卻沒有絲毫愧疚的感覺,等陳嵩讓開之后,立即推門進(jìn)來。
“小斐在哪里?這里環(huán)境怎么這么差,受的傷能夠養(yǎng)得好么?不行,必須立刻安排轉(zhuǎn)院,轉(zhuǎn)到朱少帆的私人診所去。”
進(jìn)來的中年女人盛氣凌人,她穿著高檔而又不浮夸,烏黑的長發(fā)披在側(cè)邊,露出保養(yǎng)得宜的臉蛋,一看就是有品位的人。
而她的身邊跟著一個年輕一點(diǎn)的女人,長相清麗算不上絕色卻也楚楚動人。
這兩個人則是陸夫人和吳皓月,因?yàn)楹橙蝿?wù)結(jié)束了也一直沒回陸家,這讓陸夫人很是著急,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他受傷了便趕忙來到了位于市長臨時辦公地的醫(yī)務(wù)室。
而吳皓月則是剛巧這個時候聯(lián)系陸夫人,原本是想要將她從國外帶回來的包包送給陸夫人,的情況之后,她便也跟了過來。
“兩位,請問你們找誰?這里是醫(yī)務(wù)室,請你們保持安靜。”
王雨的脾氣也不算好,而陸夫人和吳皓月一進(jìn)來就盛氣凌人,這讓她非常不爽,當(dāng)即也不客氣地還擊。
“我們很快就會離開,你只要告訴我胡斐在哪里。“
“你們是什么人,這里沒有叫胡斐的,我想你們是找錯地方了。“
王雨與陳嵩對視一眼,臉上都換上了嚴(yán)肅的神色,對陸夫人和吳皓月兩個人充滿質(zhì)疑,胡斐現(xiàn)在情況特殊,而且他在H市也沒有親人朋友,這兩個女人從何而來,不得而知,由此必須提防。
“少忽悠我,我不會弄錯,人在哪里,我要見他。”
“都跟你說了,這里沒有叫胡斐的,你們現(xiàn)在出去,如果不出去的話,我就要找人請你們出去了。”
“小丫頭片子,你知道我是誰么!管好你自己的態(tài)度,不然我請市長過來,到時候你臉上可就難看了。“
陸夫人最近煩心事本就好多,見不到胡斐,她有些不耐煩的呵斥。
吳皓月跟在陸夫人的身后一言不發(fā),直到氣氛足夠的僵硬的時候,她才慢慢開口:“這位是陸夫人,陸氏集團(tuán)你們應(yīng)該聽過吧!胡斐是陸家的表少爺,我們是受他的家人囑托,特地過來看他。”
吳皓月很有耐心,聲音低柔,王雨和陳嵩兩個人不置可否,但看著陸夫人和吳皓月不像是壞人。
陳嵩偷偷朝著王雨瞟了一眼,用眼神詢問對方。
王雨雖然不喜歡陸夫人,但既然對方堅(jiān)持稱認(rèn)識胡斐,他們也不好攔著,只能先讓他們見面再說。
“嘀嘀嘀!”
忽然,醫(yī)務(wù)室里墻壁上一排燈亮了一下,王雨皺起了眉頭,漂亮的眼睛掠過一絲詫異和急迫。
“病房那邊有情況,我需要立刻過去!”
“好,快點(diǎn)過去,不是出了情況他們也不會按燈。”
顧不上一旁看傻眼的陸夫人和吳皓月
,王雨拿起了必要的設(shè)備就過去了,而陳嵩想要過去胳膊卻被陸夫人給抓住了。
陸夫人微微瞪著眼,表情有些扭曲:“是不是胡斐出事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你們在干什么
“伯母,這里只有一個病房,肯定是胡斐少將有情況,我們也快點(diǎn)跟過去看看吧!”
吳皓月默默觀察了一會兒,適時開口,目光緊緊盯著王雨離開的方向。
陸夫人被吳皓月這么一提醒,立刻會意,松開抓住陳嵩的手,踩著鑲嵌著水鉆的絨布鞋跟上去。
王雨趕到病房,拉開簾幕的一瞬間,完完全全被震驚到了。
雪白的病床上,溫婷和胡斐兩個人正用非常曖昧的姿勢抱在一起,而溫婷的手還放在按鈕上,這有些奇怪的畫面從王雨的方向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溫婷還被胡斐攬?jiān)趹牙飫訌棽坏?雖然羞澀,但見到有人來,她也顧不了什么,憋紅了臉,艱難開口:“王醫(yī)生,不好意思,能麻煩你……“
“溫婷你在干什么!你還要不要臉!”
溫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尖銳的女聲給打斷,陸夫人站在門口,棕色瞳孔映入了病房里的畫面,她捂著胸口,氣得說不出話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溫婷也有些蒙了,她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皺起了眉頭。
“你趕緊給我下來,你一個有婦之夫,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跟一個男人做出這么不堪入目的事情,而且小斐他是子奕的表弟,你……你……”
陸夫人情緒太過激動,臉色一陣陣發(fā)白,話還沒說完,人已經(jīng)一點(diǎn)點(diǎn)下滑,倒在了地上。
跟過來幸災(zāi)樂禍的吳皓月原本還等著看一出好戲,沒想到陸夫人會突然昏過去,反應(yīng)過來,趕忙蹲下身去查看。
“唉!這都是什么情況!”
王雨看看溫婷,再回頭看看陸夫人,長長嘆了一口氣。
“王雨,你看看這位陸夫人怎么了!溫婷那邊我來處理。”
好在陳嵩及時出現(xiàn),他幫著將陸夫人搬到了另一張病床上,然后又上前去幫溫婷。
胡斐昏迷不醒,硬是抱著溫婷不肯松手,陳嵩用了不少蠻力,才成功將溫婷解救出來。
“你怎么樣了?臉色好看不太好看。”
“陳嵩,你扶著她躺下,我處理完了這邊就過去看看。”
王雨在一旁幫著陸夫人測血壓,做一些基本的檢查,弄清楚她昏迷的原因。
她將聽診器拿下來之后,扭頭問身后的吳皓月:“她平日是不是有氣血虛,胸悶的狀況?情緒也比較容易受到波動,需要服用一些有助睡眠的藥物?“
“這個……我不是太清楚。“吳皓月之前一段時間在WT工作,每天都想著怎么樣才能多跟陸子奕接觸,對于陸夫人的關(guān)心自然是少了,對于她的身體狀況也不了解。
“哦,既然你不清楚的話,那就有點(diǎn)麻煩了。”
“王醫(yī)生,你剛剛說得都是對的,我之前跟管家聊過,你說得癥狀,我媽她都存在。”
強(qiáng)忍著肚子一陣陣抽痛的溫婷開口,有些擔(dān)心地望著緊緊閉眼,臉色慘白的陸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