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溫婷見胡斐想要離開,趕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走出去。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溫婷便將U盤里面郵件的內容告訴了胡斐。
“你的車現(xiàn)在停在哪里?”
“在我租下的公寓的地下停車庫那邊。”
胡斐的眸子一點點轉暗。
“如果他們真的在車上安裝了炸彈的話,也不知道炸彈什么時候會爆炸,我們必須盡快通知警方派人過去排查。”
“那你現(xiàn)在就趕緊聯(lián)系他們把!我今天報警,但是根本沒人愿意相信我。”
“好,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立刻安排人過去。”
“嗯!”
沒過一會兒,胡斐就掛掉了電話走了回來。
他見溫婷微微皺起的眉頭總算放松下來,心里有所觸動:“今天多虧你留心,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沒什么,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警方已經(jīng)派遣拆彈專家過去排查了,如果有炸彈,應該能夠被拆除。但愿中途不會有意外發(fā)生……”
這些組織的人根本就不擇手段,他們在胡斐的車上安裝炸彈,擺明了是要置胡斐于死地,根本不考慮會不會傷害到無辜的人。
“你怎么了?”
忽然,溫婷捂著肚子彎下腰去。
胡斐留意到她的異樣,趕忙蹲在她的面前,緊張地詢問。
溫婷咬著唇,搖了搖頭:“我沒不知道,只是忽然覺得肚子越來越疼了。胡斐,你幫我去找醫(yī)生過來,我有些害怕。”
“好,我現(xiàn)在立刻就去找醫(yī)生,你別害怕,不會有事的。”
胡斐難得有些慌張地快步走到門口,對著門口的保鏢說了幾句,讓他們立刻將朱少帆叫回來。
很快朱少帆就帶著一個婦科的醫(yī)生過來了。
那位婦科醫(yī)生在朱少帆的指示下,立刻幫著溫婷做檢查。
“要不然還是去做一個B超吧!她這腹痛有些不正常,還是需要深入檢查。”
“那你快點去安排!”
朱少帆心里可是非常清楚,溫婷肚子里的孩子是陸老大的寶貝,要是在他的診所有個三長兩短,后果估計不是他一個小小診所能夠承擔的。
為了安全起見,朱少帆給溫婷安排了一系列具體的檢查。
在溫婷被帶走后十幾分鐘,警方那邊給胡斐打來了電話。經(jīng)過排查,他們確實是在胡斐的車里發(fā)現(xiàn)了炸彈,不過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炸彈被安全拆除了。
“溫婷真的是立下了大功了!要不是她,那顆炸彈遲早會爆炸,如果是我開車的話,我現(xiàn)在很可能就沒命了。”
病房里面,胡斐掛掉電話之后,不由地感嘆。
朱少帆抱著胳膊倚著床,點點頭:“你確實是欠了一條命,她現(xiàn)在之所以不舒服,肯定是因為趕過來通知你,一路上顛簸太久,動了胎氣。”
聽完朱少帆的話,胡斐棱角分明的臉多了幾分凝重之色。
他走到了朱少帆的面前,手抓住了朱少帆的胳膊,一本正經(jīng),眸子滿是認真。
“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保證她不會有事,不然不僅陸子奕不會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
“喲,這關我什么事!”
莫名被威脅了的朱少帆感到有些不爽。
胡斐從某方面來說跟陸子奕一個性格,他根本不管朱少帆說什么,只丟給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話說陸哥跑到哪里去了,我剛剛一
直打他電話,但是一直沒有人接。”
“他應該不在H市,不然他不會放任溫婷到這里來通知我。”
“你說得有道理,但是他不在H市,他會去哪兒?我可是聽說,他明天就要結婚了。”
“結婚?”胡斐神色冷了冷,被睫毛覆蓋的眸子寒光閃爍。
朱少帆伸出手捶了捶胡斐的肩膀:“你該不會不知道陸哥結婚是被逼無奈吧!”
“我不知道,憑他的能力誰能逼迫他?”
得知陸子奕明天將要跟別的女人結婚,胡斐看向溫婷離開的方向的眸色又復雜了一些。
他打心底地同情溫婷,那么好的一個女人,為什么會沒有人好好珍惜。
沒想到胡斐居然不知道陸子奕的事情,朱少帆也不是多嘴的人,他便自覺走到一旁。
“少將,麻煩您回到病房里面去,您現(xiàn)在還處在危險之中,一個人呆在這里不安全。”
胡斐只是走出病房一會兒,那兩個保鏢就按耐不住,上前來語氣嚴肅地將胡斐請回了病房。
“她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
胡斐皺著眉頭朝著病房走出,又不放心地回頭叮囑一臉若有所思之色的朱少帆。
望著胡斐高大挺拔的聲音消失在視線里,面容儒雅清秀的朱少帆扶了扶臉上的眼鏡,雙手插在白大褂里,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但他的心里卻在想著許多事情,比如說胡斐為什么會對溫婷關心,難不成他們兩個之間有什么。
又過了十幾分鐘,溫婷做過了全身的檢查,腹痛也得到了緩解。檢查下來,也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只是一時胎動比較嚴重而已。
溫婷被推出來,朱少帆專門給她安排了休息室。
“麻煩你了,朱醫(yī)生。”
“不用跟我客氣,今天你的花費我都會記在陸少的賬上的。”
朱少帆的嘴角微微上揚著,噙著淡淡的笑容,溫婷知道他是在開玩笑。
“好了,你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等過來,我讓你們家司機將你接回去。”
“嗯!”
朱少帆說完便離開了,安排了一個小護士照顧溫婷。
“小萍,麻煩你下,能夠把窗戶打開嗎?我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沒問題!”
小護士很勤快,溫婷一有指示,她就立刻跑去將百葉窗打開,很快徐徐的清風帶著涼意吹進來,溫婷瞬間覺得神清氣爽了不少。
知道溫婷不是普通的病人,小護士縱然覺得很無聊,但寸步也不敢離開。
她見溫婷不說話,便站在窗子口玩手機。
“咦,外面怎么來了那么多輛車?”
忽然,她詫異地開口,將手機收了起來,目光被外面突然出現(xiàn)的兩輛小黑車給吸引。
那兩輛車在醫(yī)院的門口停下來之后,每個車里面都下來三四個人,這些人橫沖直撞,也不顧醫(yī)務人員和病人,直接朝著醫(yī)院就沖進去。
“難不成是有病人家屬來鬧事?咱們這里接待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應該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吧!”
小護士顯然沒見過這種陣仗,她趴在窗子口,好奇地打量著那四輛車。
隱約從窗子口還能聽見樓下大廳吵吵嚷嚷的聲音,難不成真的是鬧事的來了?
“怎么了?”
“外面好像有人來鬧事,來了不少人,也不知道咱們所長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朱少帆因為長相俊美,在醫(yī)院里面還是很有人緣的,小護士此時此刻非常地
牽掛著朱少帆,幾次站在門外,想要再看看外面的動靜。
溫婷稍稍坐起身,不知為何,她的眼皮一直在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此時此刻,朱少帆已經(jīng)接到了通知,前去應付那一群來歷不明的人。
胡斐住在他的診所里面養(yǎng)傷,知道這個消息人不多,但是他還是要小心一點為好,而且這些人明顯是來者不善。
朱少帆盯著那幾個人打量,心里想著,要不要通知警方,將這幾個人帶回去審問。
“你們是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這里是私人診所。”
“我們這里好幾個人受傷了,需要治療,你們快點安排給他們看看。”
其中一個人忽然開口,指了指站在后面的三個人,那三個人上前來,一個個都鼻青臉腫,像是剛剛打過架。
“這……”
朱少帆盯著面前的七個人,目光帶著審視。見那三個人都疼得齜牙咧嘴,不像是裝出來的,便讓眼神示意一個外科醫(yī)生上前去幫他們看看。
那外科醫(yī)生上前幫那三個人看了一下,然后轉過頭告訴朱少帆。
“有兩個助骨可能斷了,還有一個胳膊輕微骨折,傷勢都不算輕的。”
“那這樣吧!安排他們三個去接受治療,你們其他人可以暫時離開嗎?我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擔心會對其他病人造成影響。”
朱少帆雖然客客氣氣的,但是那四個人卻是態(tài)度很堅定。
剛開始說話的那個人繼續(xù)開口:“我們不放心將我們的兄弟留在這里,所以我們是不會走的。不過我們可以保證,不會在你這里鬧事,你將我們當成是普通病人就行……”
“那好吧!小萬,你安排他們去掛號。這里也沒什么事情了,大家都散了吧!”
朱少帆扶了扶金邊眼鏡,示意其他人都散開,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那群人確實是來求醫(yī)的,也沒有鬧事的意思,朱少帆也沒放在心上。
當他到了三樓的時候,上面派來保護胡斐的保鏢有些不放心:“剛剛那兩車人是怎么一回事?”
“沒什么,我已經(jīng)解決了。應該是這里的流氓小混混,打架受傷了到這邊來治療。”
“你肯定嗎?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你也知道的,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保鏢十分謹慎,他總擔心那兩車人來者不善。
而朱少帆卻輕輕搖頭:“不應該吧!你們不是說胡斐住在我這里的消息,一般人都不知道,現(xiàn)在如果我們不收留那幾個人,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而且如果他們真的是來殺胡斐的,怎么可能這么高調。如果我是他們,肯定會偷偷潛伏進來。”
“你說得也有道理,是我多心了,反正我們這邊也有不少人手,多留意一些就行了。”
保鏢跟朱少帆達成了一致,他警惕地掃了一眼四周,然后又回到了胡斐的病房門前守著。
朱少帆在后面抿唇,露出一個無奈的眼神。
這樣派幾個人守著,就是傻子也知道胡斐就在里面呀!他這一個小小診所,最近怎么總是不太平!
唉!是時候去燒個香拜個佛,省得老是攤上事情。
考慮到溫婷的身體情況還不是很穩(wěn)定,所以她這個晚上就在診所里面住下,一方面方便治療,另一方面也避免了顛簸再次給肚子里的寶寶造成不適。
外面夜幕降臨,高樓大廈,燈光蜿蜒,溫婷靠在床邊,跟顧雪菲聊微信。
陸子奕和陸北兩個人已經(jīng)整整兩天沒有消息了,這也太不正常了,顧雪菲感到非常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