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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喬如彤微怒的轉(zhuǎn)過頭,湛明遠伸出手,一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緊緊擁住。
兩月不見,這兩月,他倍感煎熬,彷彿經(jīng)歷了兩個世紀那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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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自己,她受盡了委屈苦難,剛纔還差點天人永隔。念及此,湛明遠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永遠都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喬如彤被湛明遠緊緊抱住,卻是微微掙扎,兩個人之間還有那麼多的心結(jié)和矛盾沒有解開,雖然剛纔他衝進來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心裡有多想他,但是現(xiàn)在被他這樣抱著,心裡還是難免覺得膈應(yīng)。
“放開我。”
喬如彤一邊扭動著自己的身子,一邊低聲道。
湛明遠卻是收緊雙手,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別動。”
一旁的霍文武彷彿沒有看到兩人一般,直接從地上將湛泓淵給拎了起來,便朝門外走去。
“樂顏和吱吱……”
喬如彤掙不開湛明遠的懷抱,最後也只好放棄,忽然想起兩個小寶貝剛纔被陳媽讓人帶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情況。
“他們沒事了。”
湛明遠安慰她道,抱著她的手更是緊了緊,卻又擔心勒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又不得不鬆了鬆手。
喬如彤趁機掙開湛明遠的懷抱,退到一邊。
到現(xiàn)在,她還感覺像做夢一樣。
爺爺爲何忽然之間變得如此恐怖?爲何湛明遠又說他是湛泓淵,湛泓淵又是誰?
太多的疑問和不解掛在心頭,喬如彤卻根本沒有時間理會,她現(xiàn)在只想確定兩個小寶貝安全無恙。
“先去看看樂顏他們。”
喬如彤匆匆看了湛明遠一眼,便朝門口走去。
湛明遠知道,有些事情沒有說清楚之前,恐怕她心裡對自己始終無法釋懷。只是有些事情,卻並不是三言兩語,便可以說清楚的。
事實上,不管說還是不說,之前造成的傷害已經(jīng)存在,或許,除了要解釋清楚之前的種種以外,更多的,是他再也不會讓類似的事情發(fā)生第二次。
這輩子,絕不再讓她和孩子深陷這樣的危險之中。
湛明遠走在喬如彤的身側(cè),暗暗在心中發(fā)誓。
“他們在樓下。”看喬如彤一臉心急,湛明遠補充一句。
喬如彤微微側(cè)頭,看了湛明遠一眼,“謝謝。”
謝謝?
湛明遠眉頭忽然緊蹙,她竟然在跟自己說謝謝?
有些傷感的看著喬如彤大步朝前的背影,湛明遠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了。
“主人……”
兩人剛下樓,便見霍文武手中的槍抵著湛泓淵,慢慢的朝裡後退,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低聲的喚了一聲。
喬如彤還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湛明遠一把拉到身後。
“怎麼了?”
喬如彤緊張的問,湛明遠卻是緊緊護住她,兩人靠得極近,她幾乎能夠感受到他緊繃的身體。
“放了湛老!否則,這兩個小鬼頭……”
湛飛和幾名黑衣人並排著朝別墅門口走了進來,而他們手中,卻是被綁了起來,堵住嘴的喬樂顏跟喬樂知。
“樂顏!吱吱!”
喬如彤看到兩個小寶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大聲的喊著就要跑上前,被湛明遠緊緊拽住。
被堵住嘴的喬樂顏也看向喬如彤,朝她擠了擠眉毛,告訴她沒事兒。
“放了他們。”
看清楚來人,湛明遠冷著聲音道,雙眼緊緊的盯著挾持著兩個小寶貝的人身上。
碰上湛明遠冰冷的眼神,湛飛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對於湛明遠的狠絕,他是早就領(lǐng)教過的,並且至今心有餘悸。
不過很快,他的心又安了下來。
別人不清楚,他卻是清楚得很,湛明遠對那個女人和這兩個孩子的在意。
當初爲了這兩個小鬼,他可以被查爾斯要挾而對自己開槍,如今,兩個小鬼在自己的手上,他有什麼可怕的?
湛飛有恃無恐,“你憑什麼命令我?”
湛明遠冷笑一聲,“你認爲呢?”
湛飛被湛明遠如此一問,看湛明遠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是什麼。
難道,湛明遠還有自己不知道的準備?
“蠢貨!別被他騙了!”
湛泓淵看湛飛才兩句話就被湛明遠糊弄住了,忍不住低聲罵道。
霍文武微微皺起眉頭,抵著湛泓淵的槍再湊近了些。
湛飛被湛泓淵這麼一吼,稍稍回神:“哼!少想騙我。”
“湛明遠,你快救他們。”
喬如彤已經(jīng)有些按捺不住了,看兩個小寶貝被人反綁起來,嘴也被堵上了,還被人從背後拎著整個人都懸空著。
單單看著兩個小寶貝這樣子,喬如彤就已經(jīng)心疼不已了。
湛明遠伸出一手,握住喬如彤已經(jīng)有些顫抖的手,“別擔心,有我在。”
感受到他手心傳來的堅定和溫熱,喬如彤焦躁的心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腦中,卻忽然想起了那一日,也是這般,查爾斯瘋了一般的要求他若不自殺,就殺了兩個孩子。
他卻是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朝自己開了一槍,只爲了救出兩個孩子。
相似卻又不同的一幕,讓喬如彤忍不住擡眼,定定的看向湛明遠的側(cè)臉。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該多好!
“想要救這兩個小鬼很簡單,放了湛老,簽了我手上這份協(xié)議,一切都好說。”湛飛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協(xié)議遞給身邊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拿了協(xié)議,朝湛明遠走過來,霍文武卻是拽著湛泓淵側(cè)跨一步,擋在來人的面前。
因爲湛明遠跟霍文武是在接到鄒小曼的電話之後,便急衝衝的趕到這裡的,兩人身邊,只有兩名出來尋找喬如彤,又恰巧找的這條路線的兄弟,而此刻,兩人也已經(jīng)被湛飛的人控制住了。
現(xiàn)在,他們是敵衆(zhòng)我寡,只剩下他和霍文武兩個人,還要保證喬如彤和兩個小寶貝的安全,雖然湛明遠面上鎮(zhèn)定,但霍文武卻非常清楚眼前的形式。
黑衣人看霍文武的動作,也明白他的意思,絕不會讓他靠近湛明遠。
將手中的協(xié)議放在地上,便朝後退去。
湛明遠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協(xié)議,卻並沒有要上前去撿起來的意思。
不用多想,也能夠知道這協(xié)議上所寫的內(nèi)容。
湛飛是什麼人他清楚,無非就是要錢,要湛家的財產(chǎn)。
湛飛見湛明遠根本沒有要上前拿協(xié)議的意思,皺著眉頭看向湛明遠問道:“你不看看?”
“沒必要。”
湛明遠淡淡的道,湛泓淵籌劃了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有多少根是自己沒有拔出來的,雲(yún)氏他隨時可以拔掉,麗莎不足爲患,眼前的湛飛實則也是個扶不起的
阿斗,但湛泓淵的棋子還有多少,自己卻並不清楚。
唯一的辦法,便是一次斬草除根。
所以,他需要等,等到霍文武的人到來,他們便可以改變現(xiàn)在的形式。
“狂妄!”
一旁的湛泓淵冷聲道,湛明遠這是在拖延時間,湛飛看不出來,卻瞞不過他。
“只要有資本,狂妄一些又有何妨?”
湛明遠冷笑一聲,走到湛泓淵的面前。“當年你敗了,這一生就敗了。所以,你連狂妄都沒有資格!”
被人捏住痛處,湛泓淵瞬間雙眼通紅,怒視著湛明遠。“我沒有敗!誰說我敗了!我怎麼可能敗!”
“事到如今,你卻還看不到你自己的失敗!”湛明遠冷哼一聲,“籌謀十幾年,最終還是要以湛泓擎的身份出現(xiàn),這不是敗,是什麼?”
“胡說八道!”
被湛明遠說中心事,湛泓淵一雙眼瞪著湛明遠,彷彿要將他整個人看穿一般。
“你以爲你就贏了嗎?”
湛泓淵忽然想到什麼一般,又彷彿是下了決心一般,看著湛明遠的眼神極近瘋狂,魔怔一般的忽然仰頭大笑起來。
“我敗了,你也贏不了!”
湛明遠冷眼看著幾乎發(fā)狂的湛泓淵,心中卻細細盤算著霍文武的人大概多久能夠到。
就現(xiàn)在的情況,硬拼起來,他們是沒有勝算的。
若沒有喬如彤母子,他和霍文武要對付這幾個人,完全沒有問題,但是要考慮他們母子三人的安全,他們的安全,勝過他自己的生命,所以他並不敢貿(mào)然行動。
“湛飛!”
湛泓淵笑夠了,笑得臉上的皺紋都皺在了一起一般,笑得面目猙獰。
“湛老……”
聽湛泓淵喊道自己,湛飛趕緊看向湛泓淵。
因爲上次湛明遠昏迷,他原本想趁亂在湛氏撈點好處,沒想到最後好處沒撈到,反而惹了一身騷,若不是湛老出現(xiàn),他被湛明遠逐出湛家之後,早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
現(xiàn)在他能夠仰仗的也是湛泓淵,和他給下的那些承諾了。
“殺了湛明遠,和湛家的種,湛氏集團就是你的了!”
湛泓淵瘋了一般的朝湛飛吼道,“不要管我,殺了他們!你想要的一切都有了!”
“這……”
湛飛被湛泓淵意外的命令弄得不知所措,看著湛泓淵,滿目躊躇。
“殺了他們,你就是湛家唯一的繼承人了!”湛泓淵補充道。
湛飛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點的,被湛泓淵這麼一說,才發(fā)現(xiàn)好像真的是這麼回事,湛家所有僅剩的血脈,都在場了。
他若殺掉湛明遠,再毀掉兩個孩子跟那個女人,那麼湛家就已經(jīng)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湛飛貪婪的臉上閃過一絲精光,夾帶著一抹狠絕。
看著湛飛的表情,湛明遠暗道一聲不好。
“你以爲,真的這麼容易就可以繼承湛氏?”湛明遠看著湛飛的表情變化,嘴上冷諷道。“他不是真正的湛泓擎,沒有任何決策權(quán),一旦驗證指紋,他便會露出破綻!”
“閉嘴!”湛飛心中強烈掙扎,湛氏的誘惑極大,但是湛明遠說得卻也有道理,狂躁的朝湛明遠吼道。
“湛明遠……”
喬如彤也被湛飛一臉的癲狂嚇住,兩個孩子還在他的手上,若是他真的聽信了湛泓淵的話,傷害到兩個孩子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