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易對他口中的驚天大秘密不感興趣,她直覺告訴她,這秘密肯定一點都不驚天。
可時殊風(fēng)倒是來了興趣,“什么秘密?”
“嘿嘿嘿,就是卓影后啊。”漠漠蹭蹭蹭的跑到他跟前去,笑得像是偷了腥的貓兒一樣,“外邊不是都說卓影后很冷漠很高傲嗎?對誰都不討好,也從來不會主動和別人說話交流來著。但是哦,我發(fā)現(xiàn)她給人打電話的時候,好溫柔啊,讓我嚇得差點下巴都掉了呢。”
“不用那么夸張吧?”夏千易翻了翻白眼。
“媽咪我沒有夸張,你是沒有看到過。不過我說了媽咪你大概也理解不了,畢竟你和溫柔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媽咪你要是有機會的話,我?guī)е闳タ纯此郎厝嵴f話的時候,保證你……啊……媽咪你別捏我的臉,要變形了,要變形了……”
夏千易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你說誰不溫柔了?”
“我,我,我什么都沒說啊。”
時境遷失笑,“漠漠,你不是很有骨氣的嗎?”
“那我……”漠漠剛想辯解兩句,就見一旁的時殊風(fēng)閉著眼睛很不舒服的樣子,忙手忙腳亂的對著時殊風(fēng)比劃了兩下,“媽咪媽咪,你看看大伯,好像要暈過去了。”
夏千易急忙放開他,扭頭一看,果真看到時殊風(fēng)臉色有些蒼白的樣子。
她松開了漠漠,忙上前兩步,“時大哥?你怎么樣?”
“沒事,就是剛剛過來的匆忙,大概有些累著了。”他最近一直待在房間里面,連門都沒出,沒曬過太陽沒吹過風(fēng),體質(zhì)自然比前段時間都要弱了一些,再加上從昨天開始他的心就一直很不安,晚上幾乎沒怎么睡。
今天早上又聽到時境遷受傷的消息,便迫不及待的趕過來了,一時之間有些承受不住而已。
夏千易皺了皺眉,扭頭對時境遷說道,“我去叫醫(yī)生。”
“讓何院長過來就行。”時境遷交代了一句。
夏千易點點頭便離開了,門打開,對著門外的看護說了一句,
那看護立刻走進門去。
夏千易帶著何院長匆匆趕過來,那看護已經(jīng)推著時殊風(fēng)在隔壁的病房里躺下了。
何院長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松了一口氣說,“沒事,只是有些疲累而已,最近又飲食不振,抵抗力下降,有點發(fā)熱,吃點藥就好了。”
“好。”夏千易這才在病床旁邊坐下,看著看護去跟何院長拿藥去了。
時殊風(fēng)對著她笑,“不用擔(dān)心,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就是最近幾乎沒有站起來走兩步,變得更加虛弱了而已。你去照顧境遷吧,我這邊沒什么大事,睡一覺就好。”
“嗯,那你先睡,我等看護過來了就走。”
她老神在在的,還是坐在原處,伸手替他拉了拉被子。
時殊風(fēng)見狀,只能無奈的笑了笑,當(dāng)真閉上眼睛睡覺了。
大概是真的累了,沒一會兒,時殊風(fēng)的呼吸就變得平穩(wěn)了。
看護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也不多話,對著她點點頭,就盡職的坐在了時殊風(fēng)的病床旁。
夏千易這才悄無聲息的起身離開,重新回到時境遷的屋子時,卻發(fā)現(xiàn)漠漠不知道什么時候脫了鞋子褲子衣服,躺到時境遷的床上去了,就睡在他的身邊,很安穩(wěn)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我們都不在時家,這小東西睡不安穩(wěn),剛才一趟上來,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時境遷說,聲音壓得很低。
夏千易走過去看了漠漠一眼,小東西睡相實在不敢恭維,明明病人是時境遷,他倒好,手腳張開站了二分之一的床。
她撫了撫額,本來想抱著他睡到旁邊去,可看時境遷一副很享受的模樣,只好放棄,轉(zhuǎn)而說到時殊風(fēng)的事情上去,“……何院長說沒什么,只是有些疲累,休息一下就好。”
“嗯,剛才他看護過來告訴我了。”
怪不得他臉上沒有擔(dān)憂的表情了呢,夏千易撇了撇嘴,問道,“時大哥的身子為什么會這么虛弱?他是天生就這樣的嗎?還是說……”
她說錯什么了?時境遷的表情為什么變得這么的……微妙?
“……我不問了,你也累了大半天了,休息吧,我去買點吃的去,好不好?”夏千易看他眼神復(fù)雜,眼睛里流露出一絲復(fù)雜的情緒,那種復(fù)雜,莫名的讓她跟著難受不已。
她忙轉(zhuǎn)移了話題,拿著外套就要出門。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時境遷終于低低的開了口,“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
“行了,我去買點吃的,你睡覺去。”
夏千易說完,便徑自打開了病房門,走了出去。
直至走到電梯門口,她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來。
在外邊逛了一圈,再回來時,時境遷已經(jīng)睡下了,病房外邊守著兩個人,夏千易認出來了,這是那天晚上跟著她去九門的那十多個人中的兩個。
看到她,那兩人微微的頷首。
夏千易問,“其他人的傷勢怎么樣了?”
“有兩個比較嚴(yán)重,不過都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沒事了。”
簡單的問話,夏千易笑著點點頭,“那天晚上,多謝你們了。”
“不用。”
夏千易看他們又開始目視前方了,到底沒多說什么,開門進去了。
父子兩個頭挨著頭,靠在一起睡的十分香甜,夏千易輕手輕腳的將東西放下。
想了想,還是抱著漠漠將他送到相鄰的客廳去了。
一夜無話。
可誰知第二天,這小東西一醒過來,竟然又跑到時境遷的病床上,摟著時境遷的頭睡覺,看到夏千易走過來,還十分憤怒的瞪著她,一副‘你個壞人拆散我和爹地簡直喪心病狂’的模樣。
夏千易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剛想轉(zhuǎn)身出去,時殊風(fēng)便讓人推著進來了。
睡了一夜,他的精神好了許多,看到漠漠霸著時境遷的模樣,不由好笑,“你遷叔叔受了傷,你這樣他……”
時殊風(fēng)話說到一半,倏地頓住了,眉心驟然凝起。
從昨天開始,他就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勁,如今想起來……
“漠漠,你叫……境遷,爹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