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小仝慶正在做著好夢,他威武霸氣的騎著大老虎,周游世界,頭上九葉世界樹顯露,全身上下紅光閃閃,明亮照人,大老虎威風凜凜的瘋狂咆哮著疾步奔跑,每到一處,都是嚇得路人驚慌失措,大呼小叫,趕緊躲避,和他回家時路上看到的情景,如出一轍。
黎明之前靜悄悄,毫無來由,李海老人的左眼,突然一直跳個不停,老人坐立難安,心緒不寧,突然眼睛一閉,急中生智,靈機一動,趕緊展開卜卦,仔細的推算了一下,一個大大的“兇”字,蹦了出來。
老人大吃一驚,再次抽簽后又自己解簽,簽解一目了然,突如其來的災禍,就在眼前了。
一向老成持重的李海老人給急了,刻不容緩,趕緊起身,收拾好家里所有物品,然后,把小孫子仝慶拿回來那托塔李天王第十世在人間撰寫下的珍貴而絕世無雙的“飛鷹集”十卷武功秘籍,小心翼翼的用布給包裹好,連同那袋赤橙黃綠青藍紫的果子,全部打包帶走,人去屋空,不留一點點的破綻痕跡。
準備工作就緒,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李海老人,才把小孫子仝慶喚醒過來。
“這么早就把我叫起來,天還沒亮啊!爺爺,你老人家是干嘛呢?是要習文,還是練武,不差這點時間吧,好端端的,打擾孫兒睡覺,真是的。”揉著惺忪的眼睛,嘴里打著哈欠,小仝慶一臉不高興的嘟嘟囔囔著。
“你這孩子,睡覺不老實,老是睡不夠,這么早喊你起床,既不讓你習文,也不叫你練武,而是火燒眉毛,就要大禍臨頭了,你小子知不知道?再不走,咱爺孫兩個,就都走不了了,突如其來,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未卜先知啊!爺爺的左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坐立不安,放心不下,爺爺就起來卜了一卦 ,顯示出來的,是一個大大的‘兇’字啊!爺爺不死心,又抽了一個簽,還是大兇之解啊!本想隱姓埋名,長期隱居此地,小心翼翼,與世無爭,安度晚年,一心一意的撫養你長大成人,然后報仇雪恨,完成一個大任務,誰料,行蹤竟然這么快,就給敗露了……唉!樹欲靜而風不止,國破家亡,東躲西藏,亂世春秋,不得安寧,山雨欲來風滿樓,暴風驟雨前節奏啊!”李海老人五內俱焚,他沒有好氣,而是火急火燎的對著小孫子仝慶這樣說到。
“爺爺你就是迷信,咱們在這里住的好好的,又沒有招誰惹誰,能有什么事啊?困死了,爺爺,昨晚上睡覺遲,這會兒好瞌睡,你就讓我再睡一會兒吧,求求你了,爺爺,好不好嘛?”小仝慶奶聲奶氣的抓住爺爺的胳膊撒著嬌。
“不行,平時怎么都依你,這次絕對不可以,小慶啊,爺爺告訴你說,你是沒有招惹過人家,可那些狼心狗肺的壞人,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現在年齡太小,有些事情,爺爺不想讓你知道的太早,對你的成長,會有很大的影響,可是,事到如今,爺爺只能對你說,你的這條小命,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你必須要安安全全、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快樂成長起來,國仇家恨,都是系于你一身啊!”李海老人痛心疾首,含糊不清的說出來這些話語。
小仝慶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瞌睡蟲瞬間,就都跑到爪哇國去了,爺爺說的這段話,把他給雷住了,云山霧罩,隱晦不明,到底是什么意思?真是讓人費解,說什么國仇?又說什么的家恨?都是系于自己的一身,更加讓他震驚的是,自己這么小,平時雖然是頑皮了一點,可又沒有招誰惹誰,會是什么人?非得要殺我呢?
小慶思維跳躍,他想:“我長這么大,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自己的爸爸媽媽,也沒有看到過奶奶,他們都是去了哪里了呀?跟爺爺剛才說的那些話,有沒有什么關系?再一個就是,爺爺姓李,我姓仝,光姓氏,就能說明,我們很有可能不是親祖孫,可是,爺爺對我,又是這樣的好,耐心呵護,一往情深,為什么啊?”
“爺爺,我有話說。”小仝慶下定了決心,要向爺爺問個明白。
“刻不容緩,來不及了,有什么話,等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再和爺爺說,現在必須趕緊走,爺爺已經感覺的到,賊人正在舉著屠刀,一步一步的,向咱們祖孫二人逼近了,事急從權,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咱祖孫二人,只能用瞬移技能,趕緊離開這里了,拿好東西,快到院里,咱們帶著大黃一起走,從此以后,就再不回這里了。”李海老人說著,就提起那個沉甸甸的包裹,把小一點的那個包裹,讓孫兒小慶拿著,眼疾手快的打開房門。
祖孫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來了木屋,下來臺階,喚過來大狼狗大黃,李海老人拉著小慶的手,心里默念了一下,輕輕地喊了一聲:“走”,祖孫二人和那只叫大黃的大狼狗,眨眼間,就憑空消失,全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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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皇帝馬月明八百里加急的圣旨,黎明時刻,被皇宮的信使連夜行程,馬不停蹄的送到了廬江府。
四十歲的廬江知府范海鵬,是個花錢買來的官,這個家伙,胸無大志,草包一個,沉迷酒色,貪贓枉法,欺男霸女,搜刮民財,禍害地方,是大大的一個狗官。
狗官范海鵬,此時正在新搶來的小妾肚皮上面,賣力的耕耘著,猛然聽到值勤的衙役敲窗戶呼喊:“大人,快起床……”
這個值勤的衙役報告說,是朝廷的八百里加急圣旨到了,通知他趕快起床,更衣迎接圣旨。
“娘的,什么要緊事,真會挑時間,嚇老爺一跳,奶奶的熊,”范海鵬污言穢語,氣憤難平。
就這樣一下子,可把這個狗官知府范海鵬嚇得不輕,著急一哆嗦,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一泄如注,瞬間疲軟乏力,爬在小妾肚子上,動也不想動。
君命難違啊!小命要緊,雖然心中有氣,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狗官范海鵬怏怏不樂的下了小妾的肚皮,手忙腳亂的更衣帶帽,慌慌張張,匆匆忙忙的趕忙過去跪接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接到地方上的報告,在廬江府安遠縣城,發現了一個騎著大老虎招搖過市、通體紅光的小妖怪,致使安遠城內人心惶惶,死傷無數,特令廬江知府范海鵬攜同安遠縣知縣牛大毛速速率領捕快、衙役,尋蹤覓跡,捉拿大老虎和那個渾身發光的小妖怪,三日期限,即刻行動,不得有誤,如有懈怠,革職查辦,欽此!”信使高聲宣讀圣旨內容,宣讀完畢后,狗官范海鵬領旨,謝恩。
畢恭畢敬的送走了那個信使,范海鵬嘴里不干不凈,罵罵咧咧:“媽那個巴子,什么破事,打攪老子的好事,大老虎?小妖怪?招搖過市,我怎么沒有聽到安遠縣的報告?這皇帝老兒的腦袋,簡直就是讓驢給踢了,如此荒唐可笑、無稽之談的事情,還來一個八百里加急,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讓人笑掉大牙,滾他媽的犢子,黑燈瞎火,讓老子攜同安遠縣追捕大老虎和什么渾身發光的小妖怪,扯他媽的蛋,回去繼續困瞌睡,“你帶著圣旨,過去通知安遠縣的知縣牛大毛,讓他帶人先去尋找那只大老虎和那個什么渾身發光的小妖怪,說我隨后就到了。”陽奉陰違的狗官范海鵬,狐假虎威,以大壓小,讓值勤的衙役帶著圣旨去安遠縣,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推給了安遠知縣牛大毛,而他卻是回去,繼續夢周公去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接到廬江府知府范海鵬派人過來傳達圣旨的意思,安遠縣的知縣牛大毛冷汗直流,叫苦連天,昨晚上,他就接到老百姓抬著許多被人踩死了的家屬報案,哭聲凄慘,眾口一詞,矛頭直指那只招搖過市的大老虎和它背上騎著的那個冒著金光燦燦的小男孩,讓他捉拿“元兇”,為民除害。無稽之談,他牛大毛雖然不是貪得無厭的昏官,可也不是三頭六臂的神仙,如此荒誕怪異的事情,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毫無頭緒,讓他如何捉拿始作俑者的大老虎和它背上的小男孩,他下令衙役,將告狀的老百姓全部驅趕,不予理會。不料,今日一大早,竟然接到皇帝下達命令的圣旨,而且還是嚴令:即刻查辦,三日期限,不得懈怠!
“這可如何是好啊?唉!端人碗,受人管,強打鴨子硬上架,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呀!”牛大毛心里發苦,卻是吐不出來,萬般無奈,只好組織衙門內的捕快和一班衙役,去昨天傍晚大老虎馱著那個疑是妖怪小男孩出現過的集市上面調查問卷,又沿著大老虎馱著小男孩走過的路線追趕過來,一路找人問話,終于捕捉到了一個有用的信息。
李海老人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只有十來戶人家的小村莊,名字叫槐樹莊。
這個村子的東頭,有一顆郁郁蔥蔥、生機勃勃、遮天蔽日的千年大槐樹,樹身粗壯的十多個人手連在一起,都抱不給來,因而取名槐樹莊。
小仝慶騎著大老虎回家的時候,渾身上下通光明亮,恰巧被他家東面距離很近的一家鄰居家中的老頭傍晚上茅房出來后看到了,四周漆黑一片,門外突然亮如白晝,因為好奇,這個老漢就爬到自家院門的縫隙里面,往門外偷看了一下,結果被嚇得面如死灰,捂著嘴巴,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個老人,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因為他認出來了虎背上面的孩子是誰。
他在給官府調查問話的時候,戰戰兢兢、明明白白的說,騎在大老虎背上面的小男孩子,不是別人,就是他們村里最西頭邊上居住、方圓幾里聞名的老”神醫”李士隱(李海老人隱居此地的化名)老漢家的寶貝孫子小慶。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安遠縣知縣牛大毛欣喜若狂,馬上讓這個老人前面帶路,上他口中說的那個“神醫”李老漢家里捉拿小“妖怪”。
不好意思啊,早已人去屋空,到哪里再去尋找捉拿啊?
安遠知縣牛大毛,剛才還是揚眉吐氣、意氣風發的模樣,瞬間就給變成了一個霜打的茄子。
這個安遠知縣牛大毛,還是有點頭腦的,他定下神來,仔細的想了一下,這個被方圓幾里人稱作是“神醫”的李士隱老漢,卻是為何一大清早,就家門大開,人去屋空呢?
這個舉動,十分的可疑啊,必須趕緊報告上去。
空口無憑,就把那個看到并認出來虎背上面小男孩的這個老人暫時拘押,等待朝廷下來人詢問。
勞而無功,興致缺缺的牛大毛帶著捕快和衙役,壓著那個知情的老人,班師回到了衙門,上報給知府范海鵬,請示領導的安排,耐心等等著。
造化弄人,其實,如果不是這個狗官知府范海鵬的不作為,間接性的幫忙,才給了李海老人和小孫子仝慶有時間逃走的機會,哪里能夠成為這個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