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你還好吧”。上官倩兒發現懷里的清月臉色越來越蒼白,于是輕輕的停在一個草地上迅速蹲下,抬起清月的手將源源不斷的內力灌入清月的體內,正想為她打通經脈,卻感覺自己的內力像耗光了一樣,看來當日為救天兒損傷了自己的內元,再加上今晚夜探皇宮,王府救人,內息沒有得到調養,難怪剛才使出‘天涯問血’時會感到力不從心。
“哇”一口鮮血從女子嘴角流出。
“圣君,清月還能堅持,你不要再運功了,內傷未愈這樣會很危險的”。清月看著強力運用內息的圣君擔憂不已。
“自己都這樣了,還是先顧自己吧,她的傷,本我替你療”。男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哪有這樣的人,剛才對待敵人時滿身決絕,這會兒卻不顧死活的救人,像她這樣的運功,再多的內息也可以耗完。
“多謝”。感激的眼光看向站著的男子,然后起身將清月交到男子手上。看著男子專注的為清月療傷,心里舒了一口氣。于是自己也隨之盤膝而坐,雙手放在兩腿內側調養生息。
“姐姐,天兒好痛,姐姐你何時回來”。上官倩兒才將內息調養一個周期就感覺心緒不寧,眼前似乎看見痛苦不堪的天兒,心憂不已。此次進京還未動手就遭劫難,看來自己得多加防備才是。重新調整自己的心緒,慢慢的平和下來。
“姐姐,救天兒,姐姐”。上官倩兒看到天兒滿身是血的站在自己身前,不由痛苦的呻吟出聲:“天兒,不”。
男子回頭看著眉頭緊鎖的女子大叫不好,調養內息時怎么可以分心,難道就不怕走火入魔嗎。該死的,你到底有沒有武學常識。男子慢慢的將左手從清月的后背移出,十指和中指在女子的后背點兩下,收手成掌貼在女子后背。口中同時念出心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是故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礙,無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磐。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隨著男子心經的詠誦,上官倩兒臉上的表情漸漸緩和,睜開眼對上男子擔憂的目光,點了點頭。男子收回左手繼續為清月運功,雙手在清月的背上重重一擊,快速收回。清月隨即睜開眼,感覺自己好輕松不少。
“公子,今日大恩永記于心,若有差遣,在所不辭”。上官倩兒看著眼前的男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人在江湖,拔刀相助,何足掛齒”。男子不以為然的開口。
“圣君,屬下感覺好多了”。清月看著身前的兩人,都是蓋世風華,又都是冷如冰霜,這樣的夜晚站在一起竟是說不出的般配,世間萬物都被他們比下去了,不禁感嘆:這樣的女子就該配這樣的男子。
“今日能目睹當代圣君的風采,真是三生有幸。圣君重情重義,善待門內底子,不愧是當今江湖盛傳的奇女子”。男子看了一眼已經大好的清月,復又看著上官倩兒贊譽之詞奪口而出。
“清月,還不快謝謝這位公子,若不是他,我們今晚怕是在劫難逃了”。說完上官倩兒內心疑惑不已,怎么自己的內息像是被人牽制了一樣,難道教習姑姑說的是真的。
“清月謝公子救命之恩”。清月對著身前的男子雙手抱拳道。
“舉手之勞,何必言謝”。男子雙手背在后腰,涼薄的話語讓整個夜晚更加寒冷。清月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不是自己太嬌弱,而是眼前的男子比圣君還要冷上幾分。
“圣君可是上官倩兒”。男子走到上官倩兒的身前,徐徐出口。
“姓上官名倩兒,公子有疑問”。
“那么倩兒現住何處”?
“公子是在查家底嗎”?與生俱來的警覺讓上官倩兒對眼前的男子充滿了警惕,竟沒有察覺他剛才直呼自己的閨名。
“對救過你的人也充滿防備,倩兒你究竟生活在怎樣的環境里”。男子走上前將女子頸前的一縷亂發理順放在她的后背,一枚紅色玉墜映入眼簾,男子不由一怔,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上官倩兒,轉身消失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