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方正一馬上行禮:“小林大佐,歡迎你!請進辦公室喝茶。”
幾個人這才停止了說話,來到了鬆方的辦公室。
鬆方正一是徐州憲兵隊的負責治安的中佐,對徐州的地頭熟,周林便讓他請憲兵隊的軍官一起去酒樓,由周林請客。
鬆方答應了一聲,便出去通知去了,並安排好了酒樓。
在鬆方還沒有回來時,一個大佐來到了鬆方的辦公室。
“我是徐州憲兵隊隊長犬養重。歡迎兩位大佐閣下光臨。”
周林與小林馬上報名回禮:“大佐閣下,請多多關照!”
犬養看著周林說:“周處長的名聲早就耳聞?這次不會專門來看鬆方君的吧?”
小林馬上回答:“我們手上有一案子,將在徐州發生,所以山田中將閣下派我們來辦案。”
犬養點頭:“有需要我們的方面,請直接開口。”
周林馬上回答:“現在魚兒還沒有露出來,露出來了後,肯定請大佐閣下抓魚。”
“好!抓魚好!我最喜歡釣魚了。”犬養大笑道。
吃完飯後,鬆方送周林和小林回住處。
進了屋後,鬆方對周林說:“你小心犬養重,他不是一個善角。在徐州出了名的笑面虎。”
周林點點頭,拿出一張一千大洋的本票,遞給鬆方。
鬆方不要:“我不要,不過你要是想去賭場轉轉,我可以陪你,順帶著賺點零花錢。”
周林笑著說:“沒問題!叫上小林君一起,明天晚上聽你的安排,我們也不知徐州的深淺。”
鬆方也笑了:“你在美國被驅逐出境的事我知道,便宜了花月那小子,賺了那多錢。還有你在哈爾濱被賭場開黑槍的事我也知道,明天你不能用現在的身份去賭場。”
“當然!我是化裝纔去。哈爾濱也是!只是被人看出了老底。”
鬆方止了笑:“犬養找到我,讓我派人跟著你們。”
“他真狡猾,讓你出面,我就無話可說了。派就派吧,反正延安的人還沒到,我這兩天就四處轉轉。”
“我們知道延安的人沒到,所以先盯你,看你們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任務。”鬆方直接了當的說。
“你們也提前得到了延安來人的消息?”周林驚愕地問。
“犬養在延安有人,好象這次也過來了。”鬆方說。
“草!那我們怎麼同你們爭?”周林叫著。
鬆方笑了:“所以犬養才讓盯死你,不能讓你們將碗裡的肉搶走了,想開點,就當來旅遊一趟吧。”
周林隨後又問:“那你們知道東西藏在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只清楚是在柳林鎮。但柳林鎮這麼大,誰知道他們藏哪兒了,所以只有等延安人來了後才清楚。”
周林點頭:“我們同你們一樣,只知柳林鎮,不知其他。”
鬆方走後,周林將情況告訴了香君和玉蘭,讓玉蘭去與李自強約好的地點看看,李自強是否留下暗記。
現在情況很危險,一個隊伍中同時有徐州的日特和明珠的日特,這將危險增大了十倍。
玉蘭化裝後,轉了幾個圈子,終於甩掉了跟蹤。
來到了接頭地點,玉蘭來到了一個擦鞋的攤子前:“有美國進口的鞋油嗎?”
擦鞋的回答:“只有出口美國的鞋油。”
玉蘭立即坐在小凳子上,將腳上的鞋子伸出去。
“立即報告上面,在來的隊伍中,還有一個徐州方面的日特。鑑於有兩個日特存在,蝶說:建議警衛連立即回返延安,讓收貨的人員化裝來徐州。接貨的行動改由新四軍葉軍副軍長負責。”
“收到!”李自強快速地將玉蘭的鞋擦完後,便收攤離開了。
一個小時後,正在向徐州走來的延安一行人,收到了延安的緊急命令:警衛連有緊急任務不能護送收貨的五人了,讓收貨的人到徐州後,聯繫新四軍,請新四軍協助完成這次任務。
看著警衛連轉身離開的影子,剩下的五個人心情複雜起來。
他們也不知道警衛連爲什麼要半途撤回。
但是他們可以肯定,警衛連的行動另有玄機。
他們猜的不錯,在與他們分開後,警衛連收到了延安的新的命令,讓他們化裝分散,每六人爲一組,每一個組盯一個收貨人,不能讓這五個收貨人發覺。
剩下的人,留下二十人接應,其實的人全部提前進入徐州城,不要去柳林鎮,因爲柳林鎮現在已經布有一張網,誰進去誰就會去監獄裡吃飯了。
同時,延安將這個情況通知了周林,讓他留意,這日特是在收貨人中間,還是在警衛連。
10月17日,周林一行人開始了吃喝玩樂徐州的行動。
對於周林一行人如此高調的行動,犬養接到了報告後,不禁笑了,這樣的人,這樣的行爲,還能稱之爲抓魚?有這麼傻的魚,在那不動,等你來抓?
於是,犬養便將目光從周林一行人的身上收回,去關注自己關注的地方。有鬆方等一幫人,足夠了解到周林一行的行動。
吃飯的時候,鬆方告訴了周林一個消息:延安的人離徐州已經不遠了,還有一天就能到達。
“他們一百多號人進徐州,皇軍只一眼就能發現他們。他們這是找死的行爲。”周林不在乎的說。
“據犬養講,收貨的五人與警衛連分開了。警衛連據說另有任務,什麼任務不知。”鬆方說。
周林明白了,徐州的日特在收貨的五人當中。
“不管他們怎麼變,只要抓住了柳林鎮這一點,延安的來人終究會落入到皇軍的網中。”周林說。
“對!孫猴子七十二般變化,逃不出如來的法眼。”
乘著鬆方去上廁所的時候,周林馬上告訴了香君和玉蘭:“徐州潛伏在延安的日特,是收貨的五個人之一。”
於是,香君去擦了一次鞋子,將消息通知了李自強。
延安根據李自強提供的情況,經過分析後,得出了結論。
五個人中間,有三個人是負責保護另外兩人安全的特科人員,他們都是久經考驗的戰士,而且在長征的時候就是中國共產黨黨員,所以他們不可能是日特。
問題就出現在那兩個後勤部的人身上。
這兩個人都是紅軍到達了延安後才進入革命隊伍的,前後相差只有一年,他們都有可能是日特打入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