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軒是知道自己闖了禍了。
老王妃強做鎮定。
老王爺氣勢低靡。
丞相夫人尷尬的不知所措。
他就算有三寸不爛之舌,也哄不好這些人。
為啥?
因為他沒有信譽。
堂堂神醫景軒,竟然是沒了信譽啊...
景軒委屈的對花姑說。
“勞煩花姑去請我師傅回來...”
花姑也知道要是簡惜不來,今天這事算是解決不了了。
她決心親自去給簡惜傳信。
花姑帶著焦急的心情到了天府。
簡惜正在給鳳云秋做身體檢查。
因為簡惜加速了鳳云秋皮膚再生的過程,所以她臉上的傷口并不明顯。
只是簡惜擔心她有其他的不良反應,需要完全確定鳳云秋身體無礙再回王府。
花姑被斷臂婆帶入了天府,直奔簡惜而來。
她給簡惜行禮問安之后,便焦急的說。
“姑娘,您趕快回府看看吧。”
花姑情急,沒等簡惜問便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簡惜邊凈手邊看著心虛的天恒說。
“干得漂亮!”
鳳云秋體貼的說。
“我很好,你還是趕緊回府去看看吧,免得他們二老憂心。”
簡惜想了想,把包子們留了下來。
她靠近天赫叮囑。
“有事,即刻給我傳音。”
花姑隨著簡惜匆匆而去,離開時她轉頭看了鳳云秋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鳳云秋很熟悉,好似在哪里見過。
即使,她根本看不到鳳云秋的臉...
回府的路上,花姑一直在想這件事。
可任她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想明白。
簡惜問她。
“怎么了?祖母的情況很不好嗎?”
花姑搖頭說。
“回姑娘,主子只是憂心,并無大礙。”
簡惜明顯能感覺到花姑對她的懼怕。
幸好這只是懼怕而不是排斥。
簡惜無奈的搖了搖頭。
只要沒有二心,她愿意給花姑適應的時間。
回到王府,二人步履急促的來到了尋鶴居。
丞相夫人見到簡惜眼前一亮。
簡惜則是對丞相夫人多了一份審視。
這種懷疑所有人用心的狀態并不正常。
簡惜定了定心。
她知道,自己該找回內心的從容。
不管背后的人有沒有想象中的強大,都忌諱自亂陣腳。
笑著跟丞相夫人打過照面,簡惜又看著垂頭喪氣的老王爺笑。
“祖父這是怎么了?”
老王爺冷哼。
“明知故問!”
簡惜問。
“那...要怎么才能讓您安心?”
老王爺看了一眼丞相夫人,心道不能在外人面前傷了簡惜的臉面。
他小聲說。
“這么大的事,丫頭怎么能瞞著祖父?”
一旁看著的景軒的心跟著碎了。
沒有對比便沒有傷害。
他覺得自己是沒有地位又好欺負的小可憐。
他想跟自家師傅訴苦。
但是,簡惜沒管他的小情緒,而是讓他去拿筆墨。
景軒想,好嘛,這下自己又有個書童的身份了...
老王爺不解的問。
“做甚?”
簡惜說。
“說的含糊,怕您跟祖母又要憂心。今天啊,我便給在座各位辦個小課堂,講講有關妊娠與生產的小知識。”
丞相夫人對這個也好奇,坐得紋絲不動,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簡惜事先提醒她說。
“我要講的,不在世俗觀念之內,您還要聽?”
丞相夫人點頭,堅定的說。
“簡大夫放心,今日所見所聞,我不會到外面多說一個字!”
簡惜也順應的點頭。
“那好,不要嚇到您就好。”
......
老王爺本以為簡惜要給他們引經據典。
要么跟其他大夫一樣講些讓人云里霧里聽不懂的話。
沒想到啊,簡惜在畫畫...
簡惜的畫從最初胎兒的形成,畫到了孕婦足月待產時的樣子。
當然,因為還有丞相夫人在場。
簡惜并沒有具體畫出人體的生殖器官。
但是她的畫,已經足夠讓人理解妊娠這個過程了。
景軒也是拜讀過這些讓他頭大的醫書的。
但是,他還真是頭一次聽簡惜講解。
他雙眼閃亮,像個求知欲很強的乖寶寶,模樣跟曲靖宏一樣可愛。
老王爺煞有介事的點頭說。
“原來這就是嬰孩住的家啊。”
簡惜點頭,又講起了雙生子。
“您看,住在一個房子里的,便是同卵雙生。他們有同樣的性別跟難以區分的相貌。而住在不同房子里雙生子便有可能是不同的性別,也有不一樣的相貌,叫異卵雙生。”
老王爺趕忙問。
“那你祖母肚子里的?”
簡惜雖然沒有內力,但是對氣息的感受是身為輪回判官的本能。
她肯定的對老王爺說。
“是異卵雙生。”
然后她解釋說。
“這很有可能是我在給祖母調理身體過程中,引起了祖母身體上的變化,導致了暫時性的失衡。”
老王爺這才想起,簡惜說過普通女子一月只排卵一顆。
因為失衡,所以多排了一顆?
比起這些,老王爺最關心的還是剖腹生子的事情。
簡惜開始講述剖腹產的原理與過程。
而且,剖腹產本身是可以減少雙生子出生時的各種風險,避免生產過程中的意外給胎兒帶來終身性的殘疾。
聽簡惜這么一說,好像把肚子給切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老王爺一想,這還是安全了許多的好法子呢!
看來別的大夫都不頂用,就簡惜一個才靠譜。
老王妃輕聲說。
“不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易毀損的嗎?”
老王爺握住她的說,不贊同的說。
“你難道要冒著風險去生?生死攸關,還管那么多?別人信不過,你還信不過簡丫頭嗎?夫人不要忘記,是誰把為夫醫治好的,又是誰,咳...給你調理身體的...”
要是沒有簡惜,他再厲害也不可能一次中倆吧?
老王妃咬牙說。
“妾身沒有不相信簡丫頭,您可別說了!”
老王爺點頭,表示自己不說!
他們這邊鬧得正歡,丞相夫人抓住了簡惜便是詢問各種有關生產的問題。
這位夫人,比簡惜想象的還要開明。
甚至能舉一反三。
要不是老王爺跟景軒在,她有可能問出更多心里的疑問。
而這么多疑問,大部分是針對成婚多年只生下曲靖宏一個的自家兒媳。
所有大夫都說,她兒媳身體沒有問題。
但她今天忽然就有了感想,知道自家兒媳為什么懷不上了。
原來心態跟受孕也是有關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