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被打開,一個風仙道骨的人手里拿著浮塵,另外一只手則是撫摸著自己的胡須,在看到張國成之后,微笑的說道“張少,你好。我乃化虛真人,來此的目的,想必張少已經知道了吧!”
“嗯。”張少看著化虛真人,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從他的身上,張國成看不到任何東西,就像是在化虛的身體之外有一層肉眼看不到的薄紗,任由他怎么去看,能夠看見的卻只是一層的薄霧。
在張國成打量化虛的時候,化虛真人也正在打量著他。在他的眼里,這個張國成就像是沒有穿衣服的人,一切的本性一覽無遺,甚至他是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性格,都被化虛看在了眼睛里。
“呵呵,張少一直這樣看著老夫,看出了什么門道?”化虛真人一笑,然后問道張國成。
“哦,沒。”張國成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急忙辯解道,也連忙指向面前的椅子,請化虛真人坐下。
“談正事吧!”張少讓那個保鏢出去之后,便開始了和化虛商量著怎么對付栗旭陽的事情。
“栗旭陽我來對付就行,他不是我的對手,但你的人一個都不準插手。”化虛面不改色的說道。
“什么?”張國成有些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是再說自己的人不中用還是另有他意?
“他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就算是你有他的一切詳細資料,可你依舊無法動他。首先,他的身手足夠一人對付七八個你手下的那些蝦兵蟹將。再者,別拿他當普通人來看待,他已經超出了人的范疇之內了。”化虛說道。
“啥?”張國成有些吃驚,吃驚的是栗旭陽超出了人的范疇這句話是啥意思,難道他成仙了?
“你相信這世界有鬼魂的存在嗎?”化虛轉而轉移了話題,問道。
“不相信,這是科技時代,怎么會有什么鬼怪?”張國成聽到化虛的這個問題,仰面靠在椅背上,笑了起來。
“那好。”化虛真人并不與其抬杠,而是從面前的桌子上拿起那張有關于栗旭陽詳細資料的A4紙,對折了幾下之后,然后用手撕開,只是撕了幾下,再紙再次展開的時候,一個人形的紙人便出現在了張國成的面前。
張國成也收起了笑臉,表情嚴肅的看著這個化虛真人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看好嘍。”化虛真人提醒道張國成之后,用指甲劃破自己的手指,在紙人的身上滴了一滴自己的血上去。在血剛剛碰到紙的同時,紙人的頭部立刻便被鮮血染紅,被染紅的只有頭部,其余的部分還是白色的。
“啊?”張國成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嘴長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嘴能夠張那么大。
更加令人吃驚的還在后面。
在化虛的嘴唇動了動之后,隨后邊說了一句“起。”話音剛落,那個躺著的紙人慢慢的從桌子上站立了起來,就像是變魔術一樣。
“這是魔術?”張國成心里想著,可后又隨即推翻了自己
的推測,這張A4是自己保鏢從外面拿進來的,而且化虛真人在這里坐的時間還不超過十五分鐘,若是在這張紙上做什么手腳的話,這一點恐怕就算是世界頂級魔術師都無法做到。
可這又是怎么回事?這個紙人怎么會自己站立起來?難道化虛會魔法?
“大法師,這怎么做到的?”張國成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那個站立的紙人,疑惑的問道化虛真人。
“這是道術,老夫只是略施手段,讓張少開開眼,并且還要警告張少,看不見的東西并不代表不存在。”
“啊?”張國成聽到化虛真人的話后,又坐回了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化虛真人。他有些害怕了,害怕的不是面前的這個化虛真人,而是昨晚在廁所里看到的第二個趙瑞,難道第二個趙瑞就是鬼嗎?
“張少,你怎么了?”化虛真人趴在桌子上,用手在他的眼前晃動了幾下,這才把張國成的魂魄從緊張中給拉了出來。
“哦,沒什么。”張國成心虛的回答道。
“那就好。”化虛真人接著又說道“今晚我要在貴公司開壇設法,為了就是對付栗旭陽,但在我開壇的期間不能有任何人打擾,不然我會元氣大傷的。”
“好好。”張國成連忙點頭答應,問道“能不能殺死栗旭陽?”
“殺死?”化虛真人冷哼了一聲。“我無法殺死他,也無法傷到他,唯獨做的只能是嚇唬。”
“嚇唬?”張國成有些不悅,他知道只要栗旭陽不死,那么自己的那點小陰謀永遠無法達成。
他也想借用道術來殺死栗旭陽,這樣的話,警察也無法查出栗旭陽的具體死因。就算是查了出來,他也完全可以把一切罪責推到這個化虛真人的身上。他的這個如意算盤打的是多么的完美和響亮,可他的那點心思,化虛真人又怎么能夠猜不透?
但化虛真人并沒有點破他,他還不想現在就除掉栗旭陽,因為這個游戲現在才算是剛剛開始,而在兩個月之前的財經大學枯井旁時發生的事情,都不過只是一個前奏而已。
聽到化虛真人那么說,張國成也無法再說什么,只能說道“好吧,我們要做點什么?”
“現在的時間還早,你把你手下的那幾個廢物叫進來,我有事讓他們去做。”化虛真人剛說完,張國成沒有絲毫遲疑就通知了那四個保鏢。
在保鏢都走進來之后,化虛真人才對他們說到“我讓你們去辦一些事,你們去殯儀大全哪里去買四個紙人,要現做的。在他們正做的時候,把這四道符貼在每個紙人的里面胸口位置處,完成之后,把紙人完整的帶回到這里,明白嗎?”
保鏢們互相看了一眼,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見他們不說話,張國成又重復道“按照大法師說的去做。”
聽到張國成的吩咐,那四個保鏢才點了點頭,接過化虛真人的符紙之后,便離開了。
夜晚,張氏公司的全部員工都下班之后,在張國成辦公室的化虛真人才悠悠從椅子上站起
來,說道“好戲,開始了。”
來到張氏公司大樓的后院,整個后院此時變得很空蕩,沒有車,只有那幾排的小樹在微風中輕輕的晃動著。
一盞千瓦的燈泡照亮了整個院子,在院子的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兩根蠟燭,一個香燭,并且還配放著墨斗、符紙、桃木劍以及一碗公雞血。
在桌子的前面站立著四個人,四個人都一動不動,保持著站立的姿勢。之所以它們一動不動,就是因為它們都是紙做的。
這四個紙人是兩男兩女,因為化虛真人并沒有說清楚對于性別的要求,在買家給那四個保鏢推薦之后,便選擇了兩男兩女,四個紙人。
化虛真人手拿桃木劍,一身道袍的裝扮,那模樣和香港電影林道長十分很像。
從桌上抽出四根香,點燃之后分別插在了四個紙人的胸口處。然后又用毛筆沾了沾公雞血后,在紙人的眼睛部位點了一下,算是給這寫紙人開了眼睛,隨后又拿墨斗的線在每個紙人的手腕處繞了一圈,用墨斗線把四個紙人鏈接在了一起。
接著化虛口中念了一番的咒語,念完咒語之后,便說道“你們的目標是栗旭陽,位置是山西財經大學,去。”
話音剛落,四個紙人像是有了生命一樣,直接向上飛去,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眼前。在紙人離開之后,化虛真人就盤腿坐在了桌子旁,閉上了雙眼像是在打坐一樣。
而現在在財經大學的后操場上,栗旭陽正坐在后操場的一個大花池的邊緣,而他的身邊便是已經從那種噩耗中醒來的趙瑞。
“昨晚,真是謝謝你了。”趙瑞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那種事情不是她沒有預料到的,不然就算是舍友在怎么拉,她都不會去,可又怕栗旭陽會誤會。
“沒事。”栗旭陽仰望著星空,看著那一輪圓月,回答道。
“你會不會記恨我?”趙瑞扭頭問道。
記恨?栗旭陽不知道,一開始他的確有些討厭她。就因為她去了KTV,并且還和那種人混在一起,可轉念想,他又不知道該怎么去做了,到底是記恨還是不記恨,他也分不清楚。
“我不知道。”栗旭陽低下了頭,不再去看圓月,也沒有去看趙瑞,只是在看著自己的鞋子。
“我難道還不如你的鞋嗎?為什么你就不看我一眼?”趙瑞有些委屈的想哭,她算是最大的受害者,本以為能夠讓自己愛的人給予自己安慰,卻沒想到得到了一個“不知道”的答案。
“不...不是。”栗旭陽看向趙瑞,月光下的趙瑞臉上掛著眼淚,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一點光輝。
栗旭陽的手不由自主的抬了起來,然后輕輕的拭去了趙瑞臉上的趙瑞,這其中他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已經讓趙瑞的心里感覺到了足夠的溫暖。
“小心。”栗旭陽剛剛給趙瑞擦拭完眼淚,卻看到四個身影在他的眼前快速的晃了過去,速度很快,都沒有看清楚是什么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