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天宏成為送葬人之后,為了尋找“社稷圖”便離開了村里,常年在外,為的就是早日找到這幅圖。而就算陸家堡早在幾年前就被滅族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可在他來到京城之后,卻看到滿大街都是貼的懸賞,為了就是緝拿盜取張大人心愛之物“真龍”的兩個飛賊。
在衛(wèi)小虎離開張大人之后,張大人一直都感覺十分怪異。可他這一去,就是三四天的不見人影,這時張大人才知道,這時他們密謀里應外合盜取了自己的畫。他也不顧其他的,只要能夠殺死衛(wèi)小虎和燕雙飛,便可得到豐厚的獎賞。
陸天宏在此時并沒有將這兩件事聯(lián)系到一起,他也不知道真龍圖里會藏有社稷圖,而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他潛行來到了張大人的府里。并且聽到了張大人親口所說的這些事情,當然,也有下人稟報,在山西丹河帶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蹤跡。
陸天宏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后,又立刻返回了山西,來到自己的住所之后,帶上了阿離,然后一起來到了丹河尋找燕雙飛和衛(wèi)小虎。
可誰知道,燕雙飛的謹慎讓陸天宏迷失了方向,更加嚴重的是阿離都差點死在了同族手里。
說話之間,陸天宏已經(jīng)將那副畫拿在了手里,由衷的感嘆了一句唐伯虎畫的真好之后,便打開了畫軸,將里面的羊皮圖取了出來。
就在這時,山洞之外傳來了“嗒嗒嗒”的馬蹄聲,兩人都暗叫一聲不好,陸天宏知道,應該想要得到懸賞的那些人或者是張大人的人來了。
陸天宏來不及看社稷圖,就直接將其一分為二,目的就是不想落入那些人手里。即便是他們得到了,自己死在了這里,拿到一半的社稷圖也是沒有用的。
將社稷圖一分為二之后,陸天宏將半卷社稷圖重新放回了畫軸內(nèi),然后放在衛(wèi)小虎面前說道“待會我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你帶著畫離開這里,越遠越好,最好永遠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下。”
衛(wèi)小虎還來不及問為什么,就看見陸天宏將剩余的半卷放入了自己的懷里,然后拿著那桿槍便走出了山洞。
衛(wèi)小虎看著陸天宏,不知道為什么他要救自己,如果非要說是救自己,這樣的理由太過于牽強了。還不如說,陸天宏是害怕社稷圖落入他人之手。
山洞之外,陸天宏看著三四個身穿清朝兵服的人,他們每個人手里那著的都是砍刀,唯一的遠距離武器,卻還是弓箭。而他的手里用的可是漢陽造,是能夠一顆子彈就要人命的槍。
如果打伏擊戰(zhàn),漢陽造的確能夠以一低四,自己在暗敵人在明,只是一個非常優(yōu)越的條件。完全不必擔心自己在添加子彈的時候,會有人攻擊。可在明處里,即便是他手里有漢陽造,也無法做到一抵四,因為在自己添裝子彈的時候,就足夠讓對面射出七八支箭來。
領(lǐng)頭的那個人看到從山洞中走出來的人不是自己想要的人,就大聲的問道陸天宏“燕雙飛和衛(wèi)小虎呢?把他們交出來。”
“什么燕雙飛衛(wèi)小虎?我這里沒這個人,你們來錯地方了。”陸天宏說著,然后
將漢陽造上膛,隨時準備射殺他們。
“沒有?那我們就去搜。”他說完話后,就從馬上跳了下來,其他三人見狀也從馬背上下來,然后拿著刀就往山洞的走去。
“你們這樣?難道目無王法嗎?私闖民宅,信不信我去告你們?”陸天宏知道自己的這些話說了完全是沒有用的,其目的就是為了幫衛(wèi)小虎掙脫時間,讓他離開。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頭領(lǐng)狠狠的看了一眼陸天宏,然后理直氣壯的罵道。
“砰。”毫無預兆的一槍,直接打在了頭領(lǐng)身后的那個人身上,那個人連慘叫都沒有發(fā)出一聲,就直接栽倒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地上的雪。
其他兩人包括那個頭領(lǐng)都愣住了,他們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明知道自己是官兵,還要開槍?難道是想直接和官府作對嗎?
頭領(lǐng)看著陸天宏正在添裝子彈,立刻拿起刀就朝著他劈砍了過去。
看著頭領(lǐng)朝自己過來,陸天宏也只能放棄繼續(xù)添裝子彈,立刻用漢陽造擋在了自己的面前,抵擋下了那個頭領(lǐng)的攻擊。
他是擋住了頭領(lǐng)的攻擊,卻忘記了在另外一邊還要兩個人站在那里。他們看到同伴的死,這就已經(jīng)算是惹怒了他們,在看到陸天宏現(xiàn)在無法反抗的時候,一個拉弓搭箭,直接向他射去。
那支箭直接射中了陸天宏的大腿,他奮力將那個頭領(lǐng)擊退之后,立刻向一側(cè)的樹林跑去。也只能這樣才能夠引開這些人,才能夠給衛(wèi)小虎逃跑爭取時間。
三人看見陸天宏往樹林里跑了,急忙上馬就去追,一邊騎著馬追,一邊用弓箭射陸天宏。可樹林里的樹木太多,沒有一支箭射中他的。
“阿離,阿離。”陸天宏一邊跑一邊喊著阿離的名字。
大腿的血越流越多,已經(jīng)在雪地里留下了一道血印記。身后的三人依舊追著,而眼前的陸天宏距離也越來越近。
“嗷。”
一聲狼叫傳出之后,一只狼從樹林里竄了出來,直接將一個騎著馬的人從馬背上給推了下去。隨著一只狼的出現(xiàn),接著又是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多只狼出現(xiàn)在了那三人的面前。
而陸天宏回頭看了看那個頭領(lǐng)之后,就繼續(xù)往丹河上游跑去了。那個頭領(lǐng)看著陸天宏的離開,雖然不甘,可眼下這些狼他們都很難對付,也只能眼睜睜的目送陸天宏離開。
陸天宏不知道跑了多久,這才看見了眼前有一個村莊,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嚴重缺血,距離休克已經(jīng)不遠,距離死亡也很接近。
他用力了全身的力氣,終于在來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前,還沒有來得及去拍那戶人家的大門,就昏死了過去。
而衛(wèi)小虎在山洞口看見那些人離開之后,就順著大山上了山,然后消失在了大山的深處。
衛(wèi)圖說完之后,倒了一杯水,然后說道“這就是我知道的事情了。”
“你奶奶說那副畫被你父親賣了,賣到了哪里,你知道嗎?”栗旭陽問道衛(wèi)圖。
“那個時候我還小,并不知道我父親給賣到了哪里,我也沒有見過
真龍圖。”衛(wèi)圖回答道。
社稷圖被陸天宏分成了兩份,一份在唐寅的畫中,另外份卻跑到了殉崖墓。而殉崖墓,唯一有送葬人出沒的地方,便是陸昺。陸天宏身上的那一半社稷圖,就是殉崖墓里的那個,這點是肯定無疑了。
栗旭陽唯一不明白的,就是為什么在陸天宏身上的那一份社稷圖就在陸昺出現(xiàn)過的殉崖墓中?他有一種猜測,但不知道對不對。
陸天宏昏死之后,正好昏倒在了陸忠原的家門前。而那個時候,陸忠原已經(jīng)被趕出了陸家堡,陸家堡也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在陸天宏醒來之后,便和陸忠原兩人相識,是他將社稷圖交給了陸忠原,然后懷恨而終。
在接著,到了陸溯和陸昺長大之后。陸忠原又把一半的社稷圖給了他,陸昺不知道帶去哪里,于是便跟隨著自己,藏在了殉崖墓內(nèi)。這是目前最為能夠解釋這些事情的猜想,除了事情是這樣的,就沒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玉山距離這個村子差不多有十多里,衛(wèi)小虎山上之后,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但也為了自己不會被發(fā)現(xiàn),也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無奈之下,就再次回到了豐和村,然后在這個村子扎根發(fā)芽,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衛(wèi)圖。
可眼下,不知道唐寅的那副畫賣到了何處,更無從查起。即便是知道了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有些束手無策。
“對了。”
就在大家愁眉苦臉的時候,衛(wèi)圖突然想到到了什么似的,說道。
“怎么了?”栗旭陽等人看向了他。
“我前不久在電視上看見過一條新聞,是一個外國的拍賣會,拍賣出了一副龍圖。是被一個名為莫爾·查克·金的人用高價買走了。”衛(wèi)圖說道。
“什么?”這一點令在場的人都驚訝不已,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這幅畫竟然流傳到了國外,這樣一來尋找起來,就會更加的麻煩了。
“你怎么知道被那個人買走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姜博通,此時卻開口問道衛(wèi)圖。
“因為我會英文,他們說的話也當然也會懂。那副畫如果沒有出錯的話,現(xiàn)在就在美國華.盛頓,而莫爾·查克·金,是美國的一位大亨,為人卻偏偏愛好收藏,凡是古玩意,他都有。”衛(wèi)圖說道。
栗旭陽是更加的詫異了,一個跑出租車的,竟然能夠懂英語,這一點誰會想到?他們更想不到的是,衛(wèi)圖在上學時期,成績優(yōu)異,雖然偏科嚴重,但對英語卻十分迷戀。雖然成功的考上了大學,專讀英語這一科目,可因為高昂的學習費用,他只能選擇了輟學。
“既然有了目標,也有了方向,那就應該擇日出發(fā),前去美國華.盛頓,去尋找那個墨兒·查克·金。”栗旭陽站起來說道。
“好。”其他人也答應著,但最興奮的還是佟樂,長這么大還沒有出過國,雖然他是這樣的想法。但其他人,也同樣是這樣的想法,一個平頭百姓,誰沒事出國呢?
“也算我一個。”
而在他們剛剛決定的時候,一個人笑著從門口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