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
福康自從知道福臨住在惠安宮了以后,一下學就直接沖過去尋他。
“你怎么來了!”
福康看著福臨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面上略有些不滿,讓人拿了帕子過來,給她擦了擦汗說道:“如今已經(jīng)是秋天了,不要這樣跑來泡去,若是著了風受了涼,就又該受罪了!”
“不會的!”
福臨聽了福康的話,頗為得意的挺起胸膛,自信滿滿的說道:“我身體棒棒噠的,不會有問題的!”
“行了!”
見著她這個樣子,福康下意識皺眉,然后略猶豫了下說道:“這幾日先生們都教了什么?”
“因著你和大皇子都不在的緣故,所以說這幾日先生并沒有講什么新的內(nèi)容,都是給我們溫故而知新!”
福臨說著,整張臉都皺著:“那些個東西我聽的腦袋都要炸了,但是那些先生們卻一點都不以為然,依舊一個勁的講,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就是因為看著你不懂,所以說先生才會這樣講給你聽!”
福康說著,拍了下福臨的頭:“你這樣的抱怨在我這里說說也就算了,可不能在外面說給別人聽!”
“什么抱怨!”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皇上的聲音傳了過來。
因為這些日子幾個人還算頻繁接觸,所以說這兩個孩子對皇上并沒有什么怯意了,反而十分歡喜的見著皇上過來:“父皇!”
福臨笑著說道,然后拉著皇上走到自己的旁邊,說道:“我是在說先生的事兒!”
“咳咳!”
一聽她開口,福康立即在那咳嗽想要提醒她。但是福臨卻絲毫不顧及福康的樣子,依舊看著自己父皇說道:“你不知道,這些日子先生們一個勁的給我們溫習之前講過的課,都說什么打基礎(chǔ)。”
她說完,眼波一轉(zhuǎn),看著面前的皇上說道:“我覺著應(yīng)該是大皇兄和二皇兄都不在,所以說才這樣的忽悠我們!”
“是嗎!”
皇上笑盈盈的看著面前的福臨,見著她十分認真的點頭以后,皇上輕嘆了口氣看著而面前的福臨說道:“是誰讓你在朕的面前提起大皇子的?”
“啊!”
聽了皇上的話,福臨一下子捂著自己的嘴巴,一雙眸子左右顧盼就是不看皇上。
皇上見著她這個樣子,依舊不以為然,十分為何的看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福臨見著皇上這個樣子,最終妥協(xié)告訴皇上說道:“卻也不是別人,就是大皇子身邊的幾個侍讀,他們說,若是大皇子回來的話,那些先生就不會使勁抓住我學習了!”
福臨說著,像是發(fā)現(xiàn)自己做錯事兒了一眼個,低垂著頭,顯得十分可憐。
“行了,朕又沒有怪罪你,你又何必做出來這樣的姿態(tài)!”
皇上對面前這個看著和自己很是有幾分相似的女兒還是很有好感的,因此對她就沒有像是對待其他兩個男孩兒那樣的嚴厲。
“你啊,日后可不能躲懶了!”
皇上說著,揉了揉福臨的頭,然后看了一眼福康說道:“明日朕會下旨讓福安回來入學,到時候你們兩個人就都不能繼續(xù)住在內(nèi)宮之中了,你們明白嗎?”
“是!”
聽了皇上的話,福康點了帶
你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朕在朕外書房旁邊的院子里給你們兩個人安排了住所,雖說地方不算大,但是卻也夠你們兩個住下了。你們每日除了到先生那學習,下學了還要到朕身邊看朕如何處理公務(wù)的!”
“是!”
福康聽了皇上的話,立即應(yīng)了一聲。看著他很有精神的樣子,皇上輕笑了一聲說道:“好!”
皇上既然這邊和福康說了,那邊的旨意也很快的就下了下去。
寧貴妃接到旨意說是可以回宮了,頓時整個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因為如今她上面分位最高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如今她回宮了以后,就是后宮里頭分位最高的人了,這樣的話,那她豈不是稱霸后宮!
帶著這樣美好的心愿,她領(lǐng)著兒子回了宮。
她回來了以后,巧月立即放下手中的宮務(wù)去迎接她。
“見過寧貴妃!”
“起來吧!”
寧貴妃見著那些個妃嬪都過來迎接自己,面上很是有些洋洋得意,她抬起下巴看著下面的那些人說道:“你們倒是來的早,消息倒是很靈通!”
“多謝娘娘繆贊!”
下面的妃嬪們齊聲應(yīng)了。
見著那些個人這個樣子,寧貴妃面上越發(fā)得意,很是舒暢的和那些人聊了天。
但是接下來的事兒,她可就不是那么舒暢了。
“你說什么,宮中事物如今都在惠妃那女人手里?”
寧貴妃說著,微微瞇著眼睛看著旁邊的宮女。見著寧貴妃這個,那說話的宮女身子都抖了起來。
“行了,和你說起來也是沒什么用的。”
寧貴妃說著,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說道:“備輦,本宮倒是要看看,本宮回來了,那惠妃還有什么臉面掌管宮印。”
“見過寧貴妃!”
巧月得知寧貴妃來了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畢竟如今宮權(quán)在自己的手里,她若是一聲不吭讓自己占著,那才是奇怪。
見著她過來給自己行禮,寧貴妃哼了一聲,然后就坐在了主位上看著跪在那里的巧月,等著旁邊人給她上茶。
茶上上來以后,她微微抿了一口,就皺眉將茶往旁邊重重的一放:“惠妃,你這兒難道說就沒什么好茶了嗎,這茶就算入了口都覺得刺嗓子!”
“回貴妃娘娘,這已經(jīng)是臣妾這里最好的茶了!”
巧月說著,嘴角上面帶著輕柔的笑容回答。
“哦?”
寧貴妃瞅了一眼那茶水,輕嘆了口氣說道:“本以為皇上有多么寵愛你,沒想著也僅此而已啊!”
聽了寧貴妃口中的嘲諷,巧月嘴角微微勾起,一直保持著下跪的姿勢。
寧貴妃等了好一會兒,才擺了擺手對著她說道:“行了,起來吧,跪在那顯得本宮多么不容人似得!”
她說著,看著巧月站在那里,然后很直接的問道:“本宮聽聞,這宮印如今在你的手中。”
“當初皇后突然去了,皇上為了讓臣妾方便處理皇后的身后事,就將這宮權(quán)交到了臣妾的手中。”
巧月說著,笑盈盈的看著面前的寧貴妃,然后問道:“不知道貴妃娘娘問起這事兒,可是?”
“交出來吧!”
寧貴妃說著,一雙眸子直直的看著面前的
巧月。
巧月沒有想到寧貴妃還是這樣粗暴直接,她直接氣笑了:“貴妃娘娘這話說的倒是好玩了,且不說宮權(quán)交接是需要時間的。只說著宮權(quán)是皇上交到臣妾說中的,如今貴妃娘娘想要,最起碼也要討一個旨意過來!”
“怎么,難道說你認為本宮討不到?”
寧貴妃說著,一雙眸子瞪著面前的巧月。
“怎么會,貴妃娘娘一向在皇上面前頗有臉面,但是最起碼還是讓臣妾先見著那旨意,再放權(quán)吧!”
巧月雖說話說的婉轉(zhuǎn),但是回絕的卻是十分干脆。
沒有想到巧月竟然會這樣干脆的回絕自己,寧貴妃整個人都顯得不好了,她咬牙看著面前的巧月,很直接的說道:“你當真不給?”
“這是不合規(guī)矩的,貴妃娘娘好歹也是掌過宮權(quán)的人,對這些規(guī)矩應(yīng)當是熟悉的!”
“很好,你很好!”
寧貴妃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面前巧月,重復了好幾遍,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見著寧貴妃走了,桂圓皺眉看著面前的巧月說道:“惠妃娘娘,咱們這是得罪了貴妃娘娘了……”
“得罪又如何,不得罪又如何。如今皇后不在了,在這宮里頭能和她相爭的也就沒幾個了。”
巧月說著,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你以為為何皇上會將這些事兒交到我手里頭,就是想要維持后宮平衡的局面。若是我連這個都做不起來,那我也就沒用了!”
“……”
桂圓聽了巧月的話,面上頗有幾分同情之色。
見著她這個樣子,巧月冷哼了一聲:“你也無需覺得本宮可憐,你要想想,只有沒有作用的棋子,那才是可憐的,因為那是棄子!”
聽了巧月的話,桂圓想起來春天的時候,巧月讓她去見了王常在。
王常在整個人天天將自己關(guān)在黑色的房間里,整日嘴巴里也不知道念叨什么。她剛進去將吃食放下,王常在立即像是一條狗一樣撲到了食盒上面,四肢著地,直接用嘴巴去啃食盒。
想到這里,她就覺得心中一陣悲哀。
這就是完全沒有作用的棋子,最終只能落到那樣的下場,就連宮中最普通的奴婢都不如。想到這里,她看著面前的巧月,略呼出了一口氣,咱們家的娘娘雖說平時看上去頗有些柔弱。但是在正事上面,還是很靠譜的,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屹立在宮中這樣長的時間。
“母妃!”
巧月正在那里沉思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她笑著抬頭,見著自己家女兒突然向著自己撲了過來。
“你怎么來了?”
“我方才見著那寧貴妃過來了,所以就想著過來保護娘親,但是沒有想到娘親自己就把她氣走了!”
福臨說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面前的巧月,顯得十分崇拜。看著她這個樣子,巧月笑盈盈的搖了搖頭,然后看著她身后站著的福康,柔聲說道:“康兒是被福臨拉過來的吧!”
福康見著巧月對福臨說話那樣的自然,但是對自己說話卻是這樣的客氣,心中不免有幾分黯然,但是卻依舊搖了搖頭說道:“并不是,明日我就不在這里住了,所以特意來向母妃道別!”
“……”
巧月沒有想到福康會叫自己母妃,眼淚嘩啦啦的一下子落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