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書房。
“他果真受了重傷?”負手立在窗前的岑霜側臉看著風華,有些詫異地問。
風華答:“屬下親眼所見月淺嘴角帶血,臉色慘白,確是受了傷!”
“月淺武功極高,三年前本相便見識過,誰有這么大的能耐能傷了他?”岑霜疑惑。
“屬下也在想,月淺乃是上月國第一高手,何以會帶傷來到鳳淵?”風華突然想到一事,驚道:“難道是被我們派去的人所傷?”
“也是有可能的!如果我們派去的人真與月淺交過手,那便是無一活口了!”岑霜嘆了口氣,這些人都是他費盡精力培養出來的,以后必有大用,現在死在月淺手中,太不值得了!
“都是屬下失職,請主人責罰!”風華跪地自責道。
“起來吧,這不怪你,是對手太強大!”看了風華一眼,岑霜再次看向窗外的夜色,徒然:“有師傅的消息嗎?”
風華起身,對岑霜充滿了感激,能遇到如此明主,是他們兄弟四人之福,他恭敬答:“還沒有!”
“三年了,他到底去了哪里?難道和東方彝一樣消失了?”岑霜擔擾道,三年前,改變了太多人!
“不會的,師傅武功那么高,一定不會的!”風華趕緊安慰岑霜。
岑霜看著窗外的迷離月色,眸中一片波光暗涌,輕答:“希望如此吧!”
——帝攻臣受-絕色男后——
吃醉雞看熱鬧,鳳血好招搖!
街上熱鬧非凡,茶樓酒樓賓客滿座,皆在討論昨日各國使臣到達淵都之壯觀場面,鳳血坐在雅間的窗子邊上,還能聽到樓下的驚呼聲,皆是對上月國和出云國兩位太子的贊美,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鳳血冷哼一聲,心中暗道,再美的男子也不及他家岑霜!
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鳳血知道是南宮和司徒四人回來了,輕道:“進來!”
四人推門進來,鳳血看了四人一眼道:“辦得怎么樣?”
司徒秀抱劍答:“白怒仙和丘綠琴不聽命令,與我們動了手,百劍派和絕影派有所傷亡!我們封了白怒仙和丘綠琴的內力,交給了青鶴派和紫瀲派,讓他們加以調教!”
“做得不錯,青鶴紫瀲兩派一直不和,一定會爭先恐后為本門主調教她們倆,甚好!”鳳血一臉壞笑,咬了一大口醉雞,吃得那個開心。
“是的,青鶴紫瀲兩位掌門紛紛承諾會讓門主滿意的!”司徒秀也笑著道。
鳳血滿意點頭,看著窗外的熱鬧,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本門主讓你為昏君準備的賀禮呢?”
司徒秀答:“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去取!”
鳳血開心地笑道:“那好,明日我們就把這份大禮送去金鑾殿,給昏君祝壽!”
——帝攻臣受-絕色男后——
“圣旨下!跪聽接旨!”鳳藍帝的貼身太監布吉手捧威嚴的圣旨,對著岑府一眾人高聲喊道。
岑霜岑吟帶著一眾護衛下人跪聽圣意:“臣岑霜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岑家兄妹才藝超絕,朕心以待,特令朕誕辰之日,一曲一舞為朕助興,欽此!”
“臣——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萬歲!”岑霜接過圣旨,起身。
“岑大人好生準備一下,明日帶著岑小姐在金鑾殿上為萬歲爺一曲一舞助壽吧!”布吉笑逐顏開道,這大好機會,求都求不來,岑家兄妹的榮華富貴又要來了!
岑霜淡淡點頭:“有勞布公公!”
“岑大人不必多禮,咱家這就回宮復旨了!”布吉看了岑吟一眼喜笑道。
“送布公公!”岑霜作了個請的手勢,令管家將布吉送了出去。
布吉走后,岑霜握著圣旨的手緊緊拽起,滿臉冰霜!
“哥,皇上下了圣旨,我明日是非去不可了!”岑吟說不出心中什么感覺,不喜不悲。
岑霜點頭:“你去練舞吧!”
岑吟輕輕一禮,帶著兩名丫頭離去。
“主人,怎么辦?小姐若是進宮獻舞,就算不是皇上也還有各國使者,以小姐的才情美貌,若是被外國使者看中,請皇上賜婚遠嫁他國,這如何是好?”風華著急分析,其余三人也滿臉擔擾。
岑霜的手越拽越緊,眉頭擰著:“本相不會讓任何人帶走吟兒,吟兒的幸福只有她自己能做主,明日讓‘無回’全部待命,聽本相指示!”
“是,主人!”風華四人領命離去。
夜。
引月亭內飄出一陣陣悠揚的琴音,時而哀傷悲切時而瀟灑飛揚,時而輕柔婉轉時而急流勇進,聽得人心里七上八下,隱隱不安。
忽然一個人影從空中閃過,岑霜手中一頓,輕輕抬眸看去,只見前方月下,已站了一紅衫少年,負手而立,一雙桃花眼波光瀲滟地看著他,那襲火紅輕衫包裹著挺拔高大的身軀,極像是月下真神,無論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個十八歲的少年!
岑霜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垂下眸子,繼續手中的動作,聲若絲竹道:“鳳門主好雅興,深夜跳墻至本相后院,就不怕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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