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89 霜兒本門主愛你,真的很愛你!
風(fēng)華面如死灰,以鳳血對主人的深情,若是主人死了,這天下豈不也要毀滅?
鳳血快馬加鞭到了城門下,看都不看守在門口的出云兵,停在旭陽宮方向,飛進了皇宮內(nèi)。
出云兵見有人過來,正想沖向前去,卻眨眼功夫便見得紅影一閃,不見了,見是進了皇宮,他們邪惡一笑,不理會那紅影,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現(xiàn)在整個皇宮被大火燒得差不多成了廢墟,就算進去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鳳血帶著南宮二人,落在旭陽宮后,便沖進還未燒盡的大火中,拼命喊著岑霜的名字,南宮二人亦緊隨其后,大喊著岑霜,從旭陽宮到金鑾殿到,又從金鑾殿到崇華殿,又從崇華殿到康寧宮,鳳血有印像的地方都找過了,皆沒有岑霜的身影!
鳳血絕望了,心中從未有過的開始慌亂起來!
霜兒不會武功,只身一人在火海,若被柱子砸中,必定脫身不了!
該死的云初!若霜兒出了什么事,本門主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望了黑煙滾滾的四周,心急不已,霜兒究竟在哪?
剛剛他太著急了,竟忘了問風(fēng)華岑霜去哪個宮拿東西!
“門主,皇后娘娘住羽翊宮,岑公子會不會在羽翊宮?”南宮烈火猜道。
鳳血頓時醒悟:“沒錯,羽翊宮還沒找,本門主急昏頭了,快去羽翊宮!”說罷三人快速往羽翊宮而去。
羽翊宮是鳳淵皇室歷代皇后的寢宮,以前真鳳血的母后便住在羽翊宮,所以鳳血非常熟悉去羽翊宮的路!
很快到了羽翊宮宮門口,三人看到一片倒塌后的廢墟,冒著未燒盡的黑煙,彌漫在空氣中,整個空氣中都是燒焦味,地上一片狼藉,凄慘無比!
鳳血愣住,如果岑霜此刻在里面不被燒死也砸成肉餅了!
但他顧不得那么多,就算是肉餅,他也要帶他回鳳臨門!
他飛身進去,踢開擋著他路的柱子屋檐,跳進了黑煙中,腳一上去,便被燙得冒煙,他顧不得許多,彎下身用手扒開那些被燒焦的廢墟,手一碰上去一陣滾燙襲來,痛得他猛地收手!
這些火還沒燒盡,溫度極高,皮膚直接貼上去,便被燙起了泡!
他前世是富二代,從來不干活,今世亦是太子和鳳臨門門主,過著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何時受過這種罪?
這該死的云初,害得他手痛死了,他一定要剁了云初的手!
“門主,讓我們來!”南宮二人見鳳血的手燙了一大片水泡,趕緊推開鳳血,彎身下去扒開冒著黑煙的廢墟,高溫燙得二人手上火辣辣地痛,但他們二人不顧不理,忍著痛意不作聲,拼命地在廢墟中尋找著岑霜!
鳳血見南宮二人為自己如此受罪,他突然有絲后悔,早知道云初這么喜歡效法他的舉動,他就不該火燒上月國的皇宮!
顧不得手上的痛意,他彎下身與二人一起在廢墟里扒著。
“門主,你去外面等,這里交給我們兄弟二人,我們一定把岑公子找出來!”南宮烈火朝鳳血急道。
門主嬌貴,怎么能受這種罪?
“別說了,你們與本門主同樣是人,是平等的,而且為了霜兒,本門主吃這點苦不算什么,別啰嗦,快找!”鳳血聲音略帶銳利。
南宮兄弟卻聽得滿懷感動,更努力地翻著廢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羽翊宮內(nèi),鳳血三人彎身將廢墟一點點翻開,滿身污黑,汗?jié)窳艘陆螅浑p手早就血肉模糊了,但三人不顧,仍舊拼命翻著!
天漸漸亮了,廢墟里的高溫早已散去了,鳳血三人手上的血也凝結(jié)固了,整個羽翊宮被翻了個遍,沒有岑霜的身影!
“門主!別找了!”南宮二人拉住鳳血,阻了他繼續(xù)找尋的動作!
“放開,霜兒在下面,本門主不能讓他留在這么臟的地方!霜兒最愛干凈了!”鳳血甩開二人,繼續(xù)尋找!
“門主,你清醒一點,羽翊宮已經(jīng)被我們翻遍了,岑公子怕是已經(jīng)被燒成灰燼了!你再找下去也是徒勞,你看你的手,都傷成什么樣了!”南宮烈火大喊起來,鳳血到鳳臨門快四年了,他這是第一次這么大聲對鳳血說話!
此刻他也難過,但岑霜已經(jīng)死了,鳳血不能這樣傷害自己,還有很多事需要鳳血去做!
“霜兒都沒了,本門主要這雙手有何用?”鳳血大吼,額上青筋凸現(xiàn),一雙眸子血紅,如果霜兒能活著,他就算失了這雙手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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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鳳血岑霜一夜的齊墨帶著風(fēng)華四人找了過來,聽到鳳血的怒吼全愣在了那里!
岑霜死了?
“可是他已經(jīng)沒了,你就算弄殘了你這雙手亦沒有用,你不如用你這雙手去手刃害他的人!”南宮烈火再次大聲道。
“大哥,不要這樣對門主說話!”南宮烈焰拉住南宮烈火,這個世上,除了大哥,門主在他心中最重要了,他不希望大哥對門主不敬!
南宮烈火鼓著腮幫子,盯著鳳血,他雖然氣鳳血不珍惜自己,但他更多的還是心疼鳳血!
他何時看到門主如此狼狽的模樣,除了三年前鳳血初到鳳臨門滿身是傷外,鳳血在他們心中永遠是那個高大挺拔狂妄囂張霸氣睥睨的英雄,他不想鳳血因為岑霜的死而墮落自己!
鳳血停住了動作,緊緊握著拳頭,此刻,他腦中沒有多余的思考,只有南宮那句岑霜燒成了灰燼!
他腦子里嗡嗡作響,霜兒被燒死了?
不!他不相信!
那么美那么動人的岑霜,他死了?
他的瞬間世界崩塌下來,冒出滾滾塵煙,灰暗一片!
他記得那么清楚,陽春三月,清風(fēng)扶柳岸,他在橋上看風(fēng)景,低頭望江水,岑霜立于船頭,白色油傘下,白衣如霜昂藏七尺,他的身影就這樣闖進了他的視線中,美得讓他的心都抖了三抖,像一道曙光,照亮他的心!
他還記得,那次與他在紫金山的山洞里,他吻了岑霜,那種如同果凍般甜美的味道,深深地印進他的心里!
他還記得,在旭陽宮第一次與他癡纏,他的美好讓他癡迷回味!
還有,還有,還有……
鳳血記不清他們之間發(fā)生了多少事,但這些都是他在這個異世最幸福,最美好的回憶!
他答應(yīng)過岑霜,他要打一個天下給岑霜守護,他要讓他做皇后,可是如今卻告訴他,岑霜死了,被云初一把火燒成了灰燼,這讓他情何以堪?
“霜兒!”鳳血仰天痛喊,聲音哀痛,震得整個皇宮地動山搖!
南宮兄弟二人鼻子一酸,紅了眸子!
風(fēng)華四人亦是沉痛不已,低下頭去!
齊墨冷如寒冰,周圍散發(fā)出無盡的森寒,無論是誰,傷了鳳血,傷了岑霜,他齊墨都不會放過他!
云初,你死定了!
時間停止了,仿佛所有人的世界中只有沉痛,周圍的空氣異常緊張急促,所有人都要爆發(fā)了!
“鳳血!”正當眾人陷入沉痛中時,岑霜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眾人驚詫,轉(zhuǎn)頭看去!
鳳血驚得拳頭緊握,眉頭一蹙,猛地轉(zhuǎn)過頭去,只見到無毒齊墨身后,站著一個灰頭土臉的身影!
鳳血看不清那人是不是岑霜,因為他實在是太黑了,根本看不出來那就是曾經(jīng)潔白如霜風(fēng)華絕代的岑霜!
還有就是,無毒和齊墨擔住了他的視線,他朝兩人大吼一聲:“讓開,你們擋著本門主的視線了!”
無毒齊墨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閃到一邊。
鳳血仍舊看不清站在那里的人,他滿臉污黑,身上紅一塊黑一塊,根本看不出長相來,而鳳血卻肯定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深愛的岑霜,因為此刻,一雙絕美的單鳳眼,正直直地望著他,眸中情緒萬千!
“霜兒!”鳳血驚喜喊道,然后飛身過去,在他面前不遠處停下,慢慢地,一步一下地走向岑霜!
“是我!我沒事!”岑霜強忍著雙腿傳來的痛意,勾起嘴角朝鳳血笑了笑。
“霜兒……”鳳血看到岑霜抱著的東西問道:“你就是為了找這個?”
岑霜點頭:“這是吟兒最寶貝的東西!”
昨天晚上,他跑進羽翊宮,找到他畫給吟兒的畫和鳳血送給吟兒的木盒后,準備沖出火海,卻被絆倒在地,這時一根柱子倒塌下來,砸在了他的雙腿上!
他動彈不得,拼命從火海中爬出來,也不知道爬到了哪個方向,不知道爬到了哪里,但總算爬出了火海,突然轟地一聲,他知道是羽翊宮塌了,他亦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他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鳳血全身是血地到處找他,然后聽到鳳血哀痛的呼喊,他從夢中驚醒,這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他試著爬起來,勉強支撐著身子走了幾步,一轉(zhuǎn)頭,便發(fā)現(xiàn)鳳血他們站在那里。
當他看到鳳血哀痛的背影時,他心中沉痛不已,忍不住喊了他。
“是什么?”鳳血看著那黑呼呼的東西問道。
“吟兒大婚那日,我送她的畫和你送她的木盒!”岑霜拿給鳳血看。
鳳血嘴角抽了抽,他以為是什么奇珍異寶,原來是這兩樣?xùn)|西!
他在岑霜面前停了下,鼻子發(fā)酸,卻介于他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流淚,強忍著眼淚,委屈道:“不過就是個破畫和破盒子,畫沒了你可以再畫,盒子沒了本門主可以再做,你至于以身犯險嗎?”
“當然,這東西對吟兒的意義不一樣,這個木盒,是你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岑霜當然知道岑吟其實是在乎鳳血這個盒子,才不得已說要拿畫和盒子,其實她心中還是放不下鳳血!
她肯定擔心若盒子沒了,鳳血肯定不會給她做第二個!
鳳血委屈不已,大聲道:“意義個屁,你知不知道?本門主以為你死了,本門主都在這廢墟中找了你一晚了,本門主的手痛死了,本門主從沒做過這么憋屈的事……”
“我知道!”岑霜點頭打斷鳳血的無數(shù)個本門主,亦鼻頭發(fā)酸道:“我知道你受累了,我知道你心里有多在乎我,我知道你從沒做過這么臟這么累的事,鳳血,我……”
“這是本門主心甘情愿的!”鳳血亦打斷岑霜無數(shù)個我知道,吸了吸鼻頭道:“霜兒,本門主愛你,真的很愛你!本門主不準你離開!不準,你聽到了沒有?”
聽到鳳血如此霸道卻透著無盡愛意的話,岑霜的心像被人拼命揉著拼命揉著,然后猛地松開,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直讓他想哭,他猛地點頭,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他應(yīng)道:“我不離開,就算你趕我離開,我都不離開!”
“你說的,你不準耍賴!”鳳血像個孩子似的求得岑霜的承諾!
“我說的,天地為證,岑霜這輩子都不離開鳳血,永遠陪在他身邊!”岑霜斬釘截鐵道。
這是岑霜對鳳血許下的第一個承諾!不離不棄!
“這還差不多,過來,讓本門主抱抱!”鳳血咧嘴一笑,將眼淚硬生生地逼進了眼眶,似讓岑霜補償他為他擔心受罪了這么久。
岑霜亦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堅難地抬起步子,準備過去!
“你站在那別動!”鳳血突然阻止他:“本門主過去抱你!”
岑霜還沒回過神來,鳳血已經(jīng)奔了過來,一把將他抱進懷中,然后一聲溫柔低沉略帶嘶啞的聲音傳來:“你的腿受傷了,本門主怎么舍得讓你走路!”
岑霜的心頓時像被丟進了五味瓶中,各味雜陣,眼淚止也止不住地往下落:“鳳血,你為何要對我這么好?你知道不知道,岑霜無以為報!”
鳳血再抱緊了岑霜,滿意笑道:“不用你回報,鳳血為岑霜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你只要好好待在本門主身邊就行了,其他的,交給本門主去做!”
岑霜點頭,心被感動得柔軟一片!
其實被感動的,何止是岑霜,還有南宮風(fēng)華眾人,他們早已紅了眼眶,只是努力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鳳血對岑霜的愛,如此深如此烈,讓人羨慕,讓人敬佩,誰說男子之間的愛不偉大,鳳血與岑霜之間的愛便是最偉大的!
看著兩人相擁而立,齊墨亦感動不已,除了感動外,他的心還隱隱作痛,如此相配的兩人,沒有有能拆散他們,亦沒有人能舍得拆散他們,他——只是他們的兄弟!
便也愿足!
沒有人去打擾他們,亦沒有人說話,大家靜靜地看著這離別一月的兩人傾訴著無盡的思念!
好半天,鳳血放開岑霜,抬手為岑霜擦去淚痕,心疼道:“別哭,有本門主在!”
岑霜輕輕一笑,點點頭。
鳳血看著岑霜的臉,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
岑霜被笑得莫名其妙,問道:“笑什么?”
鳳血道:“你看你這張臉,黑成什么樣子了,剛剛一哭,被淚水流出兩條白河來,本門主用手幫你擦淚,又染上了本門主手上的血,一紅一白一黑,真像個花貓!”
岑霜臉上一燙,沒好氣地瞪了鳳血一眼,剛剛才讓他感動得一塌糊涂,現(xiàn)在又讓人痛恨了,取笑他,好玩嗎?
花貓?
眾人聽鳳血這樣一笑,朝岑的臉看去,果然如鳳血所說,亦大笑起來:“哈哈哈!”
齊墨卻沒有笑,因為他想到了初遇鳳血岑霜時,在那小船上,他們?nèi)吮闶且患t一白一黑!
那時候,他說,他們?nèi)她R名天下,如今,鳳血的名聲遠遠地超過了他和岑霜!
鳳血統(tǒng)一天下,指日可待!
“你再笑!”岑霜被大家笑得怒了,這都是鳳血惹出來的!
鳳血的笑聲嘎然而止,裝著正經(jīng)道:“本門主不笑了!”
眾人也停了笑,不好,岑霜生氣了!
岑霜一生氣,鳳血就不爽,鳳血不爽,他們都得遭秧!
“我們回家!”鳳血朝岑霜微笑,然后一把抱起岑霜,朝眾人道:“我們走!”
“是!”眾人應(yīng)了聲,開心地跟著鳳血離開了皇宮,這一笑,掃盡了大家心中的陰霾。
回到鳳臨門,天已經(jīng)大亮了,太陽也出來了,秋老虎仍舊荼毒著人民大眾!
“門主!”一眾門人站在門口迎接鳳血,見到鳳血回來,欣喜大呼。
鳳血見眾人眼睛都腫腫的,眼眶下兩個黑眼圈,活似一群熊貓,他又想笑:“哈……”
剛笑了一聲,懷中的岑霜便抬頭看向他,目光兇狠!
鳳血趕緊止了笑,對眾門人嚴肅道:“放心,你們家門主我死不了,你們別一副準備喪事的樣子,快進去吧,太陽這么大,本來就像熊貓了,別再曬黑了!”
眾人奇怪,這熊貓是個什么玩意?
疑惑又不敢問,反正他們家門主整天到晚說些奇奇怪怪讓人聽不懂的話,趕緊答了聲是,把鳳血請了進去!
“吟兒呢?”回房間的半路岑霜突然想起岑吟來!
鳳血答道:“讓無毒去看了,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本門主一回來就去找你了,還沒見到岑吟的面!”
“她很不好!”無毒突然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答了鳳血的話,沉重道:“雖然她的孩子保住了,但她中了云初的蠱毒!”
“孩子?”鳳血大驚:“她懷孕了?”
岑霜亦是震驚,吟兒懷孕了?
昨天只顧著救她,空氣中又烏煙瘴氣的,他被煙熏得眼睛都睜不開,抱著吟兒的時候,只覺得她重了,他以為是宮中生活舒適,吟兒胖了,沒想到她是懷孕了!
風(fēng)華四人相視一眼,不可置信,昨天只見到小姐的臉受了重傷,一門心思在她臉上的傷上,抱回來后就交給了鳳血的丫頭由芳,他們是男子,自然不好在里面久待,便出了房門。
然后又擔心岑霜,一直在鳳臨門門口等他,而無毒進到療傷室也是一夜沒出來,天一亮他們便和齊墨去找鳳血了,一直不知道岑吟原來懷孕了,而且孩子還沒事?
鳳血又問:“孩子真的沒事?”
無毒點頭:“她雖然受了重傷,但傷在臉上,其他地方只是輕微的擦傷,沒有大礙,亦沒傷到肚子,所以孩子無事!”
“該死的云初,竟然又下蠱毒,這次是什么蠱?”鳳血憤恨罵道。
無毒搖頭。
“你無法解?”岑霜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問無毒。
“不是,你妹妹在早上醒過來了,她告訴在下,云初的蠱毒沒有解藥,所以……”無毒低頭。
岑霜心中慌了,著急道:“我要去看她!”
鳳血抱著他不放,道:“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連臉都看不清,別讓她擔心了,還是洗漱一番,換身衣服再去看她吧!況且她現(xiàn)在醒了,便是沒有大礙了,讓她先靜一靜!”
岑霜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白衣早已成了黑衣,且鳳血的話也有道理,他只好點點頭。
鳳血對門人道:“準備吃的,等會本門主要和霜兒兄妹一起吃早餐!”
“是!”門人應(yīng)聲而去。
岑霜感動地看向鳳血,鳳血對他道:“你妹妹也是本門主的妹妹,本門主一樣的疼她!”說罷抱著岑霜回了房間。
將岑霜放到床上,鳳血讓無毒給岑霜的腳上了藥,無毒道:“這傷口不能碰水!”然后又拉過鳳血的手,給他上藥,眉頭一直擰著,有想打鳳血一頓的沖動,怎么會把自己傷成這樣?
鳳血痛得嘶牙咧嘴的,卻不作聲,他知道只要他一出聲,無毒便要罵他,他才沒那么笨討罵挨!
罵他是為了他好,不能罵回去,亦不能與他置氣,多憋屈?
看到鳳血強忍痛苦的樣子,無毒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現(xiàn)在知道痛了,早干嘛去了?”
鳳血訕訕一笑:“早擔心霜兒去了!”
無毒朝岑霜看了一眼,見他眸中盡是對鳳血的心疼,亦不再多說什么,上完藥,便起身道:“你的傷口也不能碰水!”說完甩袖走了!
鳳血抽了抽嘴角,都說你脾氣古怪,果然沒說錯。
沒辦法,兩人都不能下水,鳳血只好吩咐下人給岑霜擦身,而自己,回了房間,命由芳給她準備水,手不能下水,身體沒傷啊,跳到水里泡著先!
由芳第一次進到屏風(fēng)后給鳳血擦背,小丫頭看到鳳血強壯的身體,不由得臉上滾燙不已,鳳血舒服地爬在浴桶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鳳血感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一上一下地走著,然后放下來,蓋上了被子,鳳血警覺地驚醒,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幫他蓋被子的是岑霜,他放下心來,笑道:“霜兒,是你把本門主從浴桶里抱出來的?”
岑霜點頭,不然你以為是誰?由芳?
“沒想到看你如此瘦弱,力氣這么大?”鳳血驚嘆。
而且腿受了傷,霜兒太厲害了。
岑霜眸中一沉,頓了頓道:“是你最近四處奔波,瘦了!”
“是嗎?本門主怎么沒發(fā)現(xiàn)!”鳳血笑了笑,不再糾結(jié)這個話題,問道:“本門主睡了多久?”
“沒多久,一刻鐘而已,你不是要吃早餐嗎?”岑霜把由芳準備的干凈衣服遞給他!
“是啊,你不說本門主都忘記了,本門主肚子餓死了!”說著伸手去接岑霜手中的衣服!
岑霜卻突然收了回去,道:“你的手受傷了,我來幫你!”
鳳血兩眼冒光:“好啊,以后霜兒天天幫本門主更衣!”
岑霜不答話,把鳳血扶下床,盡量不去看鳳血下身的敏感處,抬著頭側(cè)著臉,將衣服給鳳血穿上!
鳳血見岑霜的模樣,不由得想笑,要不是現(xiàn)在兩人都受了傷,就岑霜離家出走這件事,鳳血非得好好讓他吃點苦頭!
穿好衣服,鳳血問岑霜:“聽說你離家出走了,你為什么要走?”
岑霜道:“沒有,只是見你多日未回,想去找你,一時情急,忘記和鳳臨門的人交待,所以他們誤會了!”
鳳血驚訝:“是這樣?”
岑霜看著鳳血,目光灼灼:“當然,不然你以為是怎樣?”
鳳血一把摟住岑霜:“你說的,本門主都信,以后不準不打招呼就走,本門主會擔心的!”
岑霜點頭:“我知道了!”
岑霜心頭閃過一絲愧疚,鳳血,原諒我!
抱了一會,舒緩了一下這些日子來的想念,鳳血放開岑霜道:“走吧,我們?nèi)ヒ娔忝妹茫 ?
岑霜點頭,走到房門口拉開門,與鳳血出了房間。
療傷室其實是鳳血根據(jù)現(xiàn)代的醫(yī)院弄的,這里平日少有人來,這里的東西也經(jīng)常更換,被子桌凳都常拿出去給紫外線殺毒,所以凡是有人受了傷,鳳血都會安排到療傷室來,傷口處理完后便會接出去!
由于岑吟受的傷太重,無毒并沒有讓人安排岑吟的房間,她臉上的傷口有些紅腫了,所以得在療傷室多治療一段時間。
鳳血和岑霜到了療傷室,岑吟正靠在床上發(fā)呆,左臉上的傷上了藥被白布包裹著,看不到傷得如何!
兩名下人在旁邊靜靜候立,見到鳳血輕輕福聲道了聲門主。
岑吟從呆愣中回過神來,見鳳血岑霜來了,眸中突然一亮,卻想到自己此刻的丑樣,眸中又暗淡了下去,只是無力地叫了聲:“哥,鳳門主!”
曾經(jīng)多少次,她想見鳳血和岑霜,幾乎想得快要發(fā)瘋了,而如今,倆人站在她面前,她卻不敢看,多可悲的事!
岑霜忍著腿上的痛,快步過去,坐在岑吟床頭,伸手抬起她的側(cè)臉看了看,此刻雖然看不到岑吟臉上的傷勢如何,但根據(jù)昨天的印像和此刻白布上透過的血紅,他便清楚了,岑吟的容貌是毀了!
他心頭猛地抽痛,他知道吟兒以前有多在乎她的容貌,容不得別人碰一下她的臉,如今卻被傷成這樣,肯定很難過!
岑吟緊緊拽著拳頭,身子顫抖,不敢直視岑霜。
鳳血亦走過去,看到岑吟臉上的白布透著一片血紅,暗自吃驚,這個云初,果然夠狠!
見兄妹倆沉痛不已,鳳血云淡風(fēng)輕地道:“容貌和名字一樣,不過是身份的一個代號而已,有多少美人被稱之為蛇蝎,有多少美人被稱之為禍水,美不美與受不受人喜歡是兩回事!”
岑霜逼退悲痛,朝岑吟重重點頭。
岑吟看向鳳血,輕聲問:“鳳門主不介意吟兒變成丑女了?”
“當然,你的美本門主又不是沒有見過,本門主把你當親妹妹,敢問世上有哪個哥哥會嫌棄妹妹容貌丑陋的?更何況,你現(xiàn)在一點也不丑!”鳳血笑道,句句話皆發(fā)自肺腑!
岑吟眸中又亮了起來:“多謝鳳門主!”
岑霜看向岑吟高高隆起的肚子,心疼問:“你有了身孕為何不告訴哥?這就是你要嫁給鳳轔軒的真正原因是嗎?”
岑吟眸子一紅,那些埋在心底的傷心事全沖了出來,她猛地點頭,事到如今也沒必要再瞞著哥了,她帶著哭腔道:“是華妃設(shè)計的,讓鳳轔軒在飯菜里下了迷藥,然后……我失了清白,不得不嫁給他,后來發(fā)現(xiàn)有了身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六個月了!”
岑吟拳頭緊握,華妃,鳳轔軒,你們該死!
岑吟突然又笑道:“不過現(xiàn)在好了,華妃死了,鳳轔軒也死了,我們岑家的仇總算報了,哥,我沒事,孩子也沒事,我會把他生下來,我扶養(yǎng)他長大!”
岑霜點頭:“哥相信你,你一定會看著孩子長大,成家,一定會的!”
“嗯!”岑吟抹去眼淚:“哥,你和鳳門主收他做義子好不好?”岑吟輕輕看了鳳血一眼問。
岑霜亦看向鳳血,似在尋求他的意見。
鳳血爽朗大笑道:“本門主有義子了,哈哈哈!”
岑吟岑霜聞言開心地笑了。
岑霜道:“好,以后,吟兒的孩子便是我們的義子,沒有人可以欺負他!”
“謝謝哥,謝謝鳳門主!”岑吟開心不已。
孩子,為了能讓哥和鳳血永遠記住娘,娘無論吃再多苦,也會把你生下來的!
“好了,義子也認了,我們?nèi)コ詵|西吧,本門主都餓了!”鳳血道。
岑霜點頭,看向岑吟輕聲道:“吟兒,我們出去吃早餐!”
岑吟面露難色:“我這個樣子,出去……”
“怕什么?鳳臨門是你家,沒有人敢笑話你!”鳳血大聲道。
“對,這里是鳳臨門,你就當作是家里!”岑霜拍了拍岑吟的手道。
岑吟看了看鳳血又看了看岑霜,見他們眼中盡是對自己的鼓勵,她點了點頭。
岑霜親自扶她從床上起來,見岑霜扶得有些吃力,鳳血朝服伺岑吟的下人使了個眼色,那下人立即向前扶住岑吟。
岑吟朝岑霜笑了笑道:“哥,你不必扶,吟兒是傷了臉,不是傷了腿,吟兒可以自己走!”
岑霜點頭,放開岑吟,由下人扶著往外面走。
到了偏廳,鳳血岑霜吟吟三人落了座。
桌上擺的都是鳳血和岑霜喜歡吃的,因為岑吟剛來,廚房并不知道岑吟喜歡吃什么,所以沒有單獨給岑吟做,岑吟在宮中吃得比較滋補,且是有身子的人,平日里的吃食比較注意!
當下看到桌上皆擺得是些咸辣,特色小食,她頓時不知道如何下筷子。
鳳血見狀,立即對下人道:“吩咐廚房,做些孕婦的吃食過來,稍后去問岑小姐喜歡吃些什么,單獨給她做,不可怠慢!”
“是!”下人恭敬應(yīng)了聲,立即往廚房去。
岑吟感動不已,輕聲道:“謝謝鳳門主關(guān)照!”
鳳血不在意一笑道:“本門主說過把你當親妹妹,自然要關(guān)照你,而且,既然是兄妹,你可以直呼本門主一聲哥!”
“我可以嗎?”岑吟小心翼翼地問,此刻她已經(jīng)脫下皇宮的虛偽和狠毒,面對鳳血時總怕自己說錯話,每句話都說得小心謹慎,就算鳳血多次說把她當妹妹,她還是不敢僭越。
“當然!”鳳血點頭。
岑吟又看向岑霜,見岑霜亦朝她點頭,她才鼓起勇氣,輕輕喊了聲:“鳳大哥!”
“呃!”鳳血大聲應(yīng)道:“小妹快吃吧,吃飽了才能好起來!”
這時廚房的清淡小食也送了過來,擺在了岑吟面前。
岑吟高興點頭,拿起筷子吃起來。
岑霜亦心情大好,拿起筷子幫岑吟夾菜。
鳳血輕咳了一聲,陰陽怪氣道:“本門主手受傷了,怎么吃?”
岑霜兄妹看向鳳血,見鳳血的手被包得嚴嚴實實的,根本沒辦法拿筷子,岑霜放下筷子,道:“那怎么辦?”
鳳血道:“你喂本門主,本門主是為了你才傷了手!”
岑霜看向岑吟,當著她的面這樣子不好。
岑吟卻笑道:“哥,你就喂鳳大哥吧,吟兒看他都餓壞了!”
岑霜盯著岑吟,見她臉上的笑容很真誠,這才放心端起鳳血面前的粥,舀了一勺遞到他面前道:“來,吃吧!”
鳳血依言張嘴,把那勺粥吃下去,再張嘴:“好吃,本門主要吃三大碗!”
岑霜瞪了鳳血一眼,喂了這碗,剩下的兩碗自己搞定!
岑吟吃得很少,很快便放了筷子,鳳血正好吃完一碗粥,岑霜也放了碗問道:“可吃飽了?”
岑吟點頭:“吃飽了!”
“那便好!”岑霜為岑吟擦了擦嘴角,滿是寵溺。
“本門主還沒吃飽!”鳳血抗議!
岑霜看向鳳血,正準備說讓他自己搞定,這時門外有一門人匆匆而來。
“門主,有飛鴿傳書!”門人見到鳳血,趕緊把鴿子給鳳血看。
“小小白?霜兒,快拿下來,是文書的信!”鳳血見到那只白鴿子興奮不已,想必是文書攻下上月國的好消息。
岑霜點頭,接過信鴿,取下它腳上絆著的竹筒,然后將白鴿交到門人手中,拿出里面的信,看了眼,眸中溢出笑意,對鳳血道:“文書已經(jīng)拿下了出云國,活捉了月烈帝!”
鳳血仰頭大笑:“本門主果然沒看錯人,文書這小子,辦事靠譜!好,等本門主休息好了,便找云初要回鳳淵!”然后又對門人道:“傳本門主命令給文書,按兵不動,等候本門主指示!”
“是!”門人得令,帶著小小白離去。
門人一走,鳳血又對岑霜道:“霜兒,本門主肚子餓!”
“叫下人喂你,我要陪吟兒回房間!”岑霜瞪了鳳血一眼道。
岑吟趕緊道:“哥,你陪鳳大哥吃吧,吟兒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嗯,小妹慢走,你們照顧好岑小姐!”鳳血立即吩咐下人。
“是!門主!”下人扶起岑吟往房間而去。
岑霜極不情愿,重新為鳳血盛了碗粥,慢慢喂他!
鳳血像個孩子一樣,咂著嘴巴:“霜兒喂本門主的吃的粥,味道就是好,本門主還要吃!”
“撐死你!”岑霜知道鳳血是故意的,微怒道。
“有這么好的霜兒,本門主怎么舍得死?”鳳血湊到岑霜面前得意道。
“無賴!”岑霜不由得罵了聲。
鳳血索性親了岑霜一下,笑道:“本門主只對你無賴!”
岑霜臉上一燙,舀起一勺粥塞到鳳血嘴里:“快吃!”
鳳血差點嗆到,咳嗽起來:“霜兒,你想謀殺親夫?”
岑霜瞪著他,半響不眨眼。
這眼神看得鳳血心里直發(fā)毛,他視線飄了飄,輕咳了兩聲道:“霜兒,我們吃東西,吃東西!”
岑霜一副拿他沒辦法的神情,一勺一勺地喂給鳳血吃。
吃過早點,岑霜回房休息,鳳血獨自找了無毒。
“岑吟能不能生下孩子?”鳳血問無毒。
無毒沉重道:“暫時不好說,在下不知道岑吟能不能挺過蠱毒的發(fā)作!而且……”
“而且什么?”鳳血趕緊問。
“而且,就算孩子生下來,亦會先天不足,但會留下什么不足,還不知道!”無毒擔擾道。
“不管以后的,先解決現(xiàn)在的問題,能生下的機會有多少?”現(xiàn)在都還沒挺過去,說以后有個鬼用!
“只要岑吟能挺過蠱毒發(fā)作,就能平安生下孩子!”無毒又道:“但是……”
“但是什么?你就不能一次說完?”聽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怪難受。
“那你能不能不要插嘴?”無毒亦生氣道。
鳳血妥協(xié),誰讓你會解毒?本門主原諒你這次,他朝無毒揚手:“你說,你說!”
“岑吟能不能活到孩子出生,很難說!”無毒道。
不會吧?岑吟現(xiàn)在才六個月,孩子還有四個月就生了,難道岑吟連四個月也活不到了?
如果岑吟死了,岑霜心里該有多難過?不行,他一定不能讓岑霜傷心!
“蠱毒真的沒解?”鳳血再問。
無毒搖頭:“不能確定,可能云初身上有解藥,蠱毒是出云國皇室的奇毒,不可能沒有解藥!”
“那好,本門主就去找云初要解藥!”鳳血眸中犀利道。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高聲稟道:“門主,不好了,出云國的兵馬將鳳臨門團團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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