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人的心思本宮和皇上自然是清楚的,三年前你父親為救皇上而死,雖懷疑刺客是上月國之人,但終究沒有證據,且刺客全部身亡,無從查起,這事也就作了罷,此次上月國太子要來,岑大人不得生存疑竇,怠慢了客人!”華妃見岑霜默不答話,和藹勸道。
鳳藍帝此刻已正襟危坐,臉上也嚴肅起來,眼神卻有絲心疼閃過,想到岑霜父親臨死前對他說的話,他心頭一緊,這么多年了,苦了凝兒母子了!
岑霜眉頭一蹙,雙手緊了緊,過了片刻,展開眉頭,松開雙手,抱拳一禮:“臣謹遵皇上貴妃教導,盡地主之宜,招待好貴客!”
“嗯!”華妃滿意地點了點頭,收起威嚴依進鳳藍帝懷里。
“愛卿啊,你可答應過朕,在壽誕之日用凝絕琴為朕奏上一曲,你可不能食言!”皇帝隱下眼中情緒,忽然道。
岑霜微征,抱拳答:“臣——遵旨!”
“還有,吟兒已經十六了,朕之意……”
“皇上,吟兒還小,臣想多留她兩年,還望皇上體諒!”岑霜趕緊回道,神情極為嚴肅。
鳳藍帝一愣,他可是心疼著這個妹子呢,罷了:“既然愛卿舍不得令妹,那就再等幾年吧!”
“臣謝萬歲恩典!”岑霜松了口氣。
而一旁的華妃聽到凝絕琴三字,臉色立即垮了下來,眼神毒怨地看向殿中風華絕代的男子,沒想到那個女人死了,皇上還對她念念不忘,連同她的兒女也恩寵有加,一品丞相,何等榮耀?還想納她為妃,憑什么?
凝絕琴,本宮不會讓皇上再想起那個女人!華妃眼中殺氣騰騰。
“好了,天色已晚,你回去吧!”皇帝道。
岑霜再一拜,退出了崇華殿。
剛走了沒幾步,一個粉色身影從暗處跳了出來,大叫一聲:“表哥!”
岑霜皺眉,看清來人是表妹鳳羚公主后,彎身一禮:“臣見過鳳羚公主!”
“表哥,你怎么總是這么生份,你娘是我母妃的親姐姐,你我是表兄妹,是一家人,什么公主臣子的,在我這里都不是,我只知道你是我喜歡的表哥!”鳳羚公主略有生氣道。
夜色下,鳳羚公主的美貌更勝幾分,她長得與華妃有幾分相似,精致的五官,白嫩的肌膚,年僅十四歲卻已長得和岑吟一般高了,一身粉色公主裝更顯得她貌美如仙。
笑起來有兩個小梨窩,很美,生起氣來,小嘴一嘟,極為可愛,這樣的美人對岑霜投懷送抱,岑霜卻避如蛇蝎。
“公主,君臣有別,公主是皇室,微臣是人臣,自然不敢高攀,夜了,微臣要出宮回府,先告辭!”岑霜說罷,繞過鳳羚揚長而去。
“表哥,你等等我!”鳳羚不肯罷休追著岑霜而去。
——帝攻臣受-絕色男后——
旭陽宮。
一個紅影輕松躲過巡邏的待衛,飛過重重宮檐落在了旭陽宮的主殿上,向下望去,一片凄涼狼藉。
這是真鳳血的寢宮,鳳血走后,宮人忌諱,便沒有人敢來,太子鳳麟軒亦新蓋了太子宮殿,所以這處地方極為冷僻,成了冷宮。
鳳血看到這景象,氣就不打一處來,狗皇帝總有一天,我會找你好好算帳的!
視線一掠而過,掃到前殿的一張石桌,他嘴角一揚,飛身下去。
“就是這里了,當年我們就把它埋在了這里!”鳳血指了指石桌,正準備蹲下身去找,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他直起身,飛身而上,坐在了屋頂上。
“表哥,你等等我嘛!”鳳羚公主撒嬌的聲音清楚地傳進鳳血的耳中。
是她?那個愛哭鬼!鳳血輕輕朝下望去,只見一個粉色的身影在一跳一跳,追著前面一個白色的身影,白色身影卻頭也不回,不顧粉色身影的呼喊,徑直朝這邊走了過來。
岑霜推開宮門,看到前殿的景象亦是皺了會眉,然后左右轉動眼珠,像在找什么,最后視線落在一張石桌上。
“表哥,你來這里干什么,這里有鬼!”鳳羚小小的身影縮在了岑霜背后,顯然很害怕。
“公主既然怕,就快回宮吧!”岑霜毫無憐香惜玉之心,視線不轉冷冷道。
鳳羚聽岑霜這樣一說,從他身后跳出來,強裝了氣勢道:“誰說我怕,表哥不怕,羚兒就不怕!”
岑霜的眉頭擰得更緊了,頗感無奈道:“公主千金之軀,來這里實有不便,等下貴妃娘娘找不到公主,可是要著急,公主還是請回吧!”
“不,我不回去,我要跟著表哥,我已經和母妃說了,等我及姘就嫁給表哥!”鳳羚沖到岑霜面前宣誓道。
屋頂上的鳳血聽到這話,差點從上面掉下來,現代女人開放,他知道,想不到這古代的女人也如此直白,是他OUT了嗎?岑霜這小子,艷福不淺呀!
“公主!此等影響公主清譽之事,公主且不可亂說!”岑霜聞言眉頭一跳,冷語打斷,轉過身負手而立,滿身霜華盡是疏離。
“為什么?表哥,你為什么總是躲著我,我喜歡你,你知不知道?”鳳羚嘴巴一扁就要哭出來。
“我知道!”岑霜沉著臉答。
“你不喜歡我嗎?”鳳羚望著他的背影問,眼神盡是期待。
“不喜歡!”回答得干脆,靜夜中極為清楚。
“為什么?你為什么不喜歡我?太后父皇母后太子皇兄還有吟兒表姐都喜歡我,你為什么不喜歡我?”鳳羚大喊起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顯然不能接受眾星捧月的她,她最喜歡的表哥竟然親口說不喜歡她。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為什么!公主身份高貴,請自重!”岑霜拽著雙手,欺霜賽雪的容顏如同結了一層冰,眸中亦有一抹看不出的情緒!
“岑霜!本公主告訴你,本公主這輩子就要嫁給你,無論你喜不喜歡!”鳳羚說完,提了裙擺,傷心跑了出去。
怪就怪你是她的女兒!
岑霜眸中森寒,片刻恢復淡漠,不轉身亦不抬頭道:“看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