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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看到排成六行筆直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百三十餘人,劉浩然在他們面前走了一圈,然後站在那裡大聲說道:“你們知道打仗如何取勝嗎?”

“不知道!”一百多人齊聲高吼道。他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從上月列隊走正步開始,他們就知道長官的話不管知不知道都必須回答,而且必須整齊地大聲回答,否則眼前的這位營監(jiān)事會讓你喊破嗓子。

“很簡單,”劉浩然非常滿意衆(zhòng)人的回答,因爲聲音夠洪亮,“那就是我們活下來。但是要記住,絕不是逃跑偷生活下來。敵人死了,而你們還活著,那就是勝利!”

“如何在戰(zhàn)場上活下來?我告訴你們,那就是相信你前後左右的同伴和戰(zhàn)友,放心的把你的兩邊和後背交給他們,你只管對付前面的敵人就行了。”

“到了戰(zhàn)場上,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要想取勝,就必須依靠全什、全哨、全隊乃至全營的力量。”劉浩然指了指旁邊站著的三位義兄道,“你們都知道,三位隊正都勇猛過人,十幾個人完全不是他們一個人的對手。但是上了戰(zhàn)場,他能一人面對一百個、甚至一千個敵人嗎?”

“你們都是軍官和士官,你們的責任重大,因爲同僚戰(zhàn)友的性命全在你的手裡,如果你的一個過錯或者無能,可以讓你的弟兄們?nèi)繂拭!?

劉浩然神情嚴肅地對站在他面前的定遠營所有軍官和士官說道。劉浩然規(guī)定,哨長以上是軍官,其餘如什長、什士官、哨士官、士官長都是士官。他給軍官和士官的定義是軍官帶領(lǐng)士兵打仗取勝,而士官協(xié)助軍官管理士兵,主要工作有持旗、擊鼓、傳令和鼓舞士氣等。爲了區(qū)別,劉浩然下令士官在右臂袖子上畫一道橫線,士官長在橫線上多加一個X,而軍官在橫線上多加一個三角星,一個三角星代表是哨長和隊副,兩顆星代表是隊正。

劉浩然深知軍官和士官的重要性,如果說將領(lǐng)是軍隊的大腦,士兵是軍隊的身軀,那麼軍官和士官則是支撐這副巨大身軀的骨骼。所以他簡單教軍士們列隊正步後,就開始對軍官和士官進行輪訓(xùn)。

今天正是每月全體訓(xùn)話時間。

“所以你們要肩負更大的責任,首先比軍士訓(xùn)練更刻苦,其次你們要懂得戰(zhàn)術(shù),也就是知道如何打仗。”劉浩然繼續(xù)大聲說道,“也許有人說了,知道如何打仗是上面的事,我只管執(zhí)行命令就好了,告訴你們,那是不合格的軍官和士官。”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我們與元廷官兵相遇,你的任務(wù)是帶領(lǐng)一哨人馬正面衝鋒,”劉浩然指著最前面的一個哨長說道,“你不能帶著人往前衝就算了,你要想到,你屬下的哪一什戰(zhàn)鬥力最強,你就要把這一什放在前面當?shù)都猓漯N兩什在後面掩護當?shù)度校@樣才能更有效地刺破敵人。”

丁德興和傅友德在旁邊頻頻點頭,他們和劉浩然曾經(jīng)當過幾個月的紅巾軍,對那種一窩蜂、完全靠人多的戰(zhàn)法很有看法,而常遇春站在那裡略有所思。

“好了,接下來我要繼續(xù)訓(xùn)練你們,讓你們知道如何去訓(xùn)練你的部下!”

一上午過去了,全體軍官和士官被訓(xùn)練得全身無力,中午吃過飯,休息了半個時辰,又開始訓(xùn)練。看到空地裡那些揮汗如雨的軍官和士官,十里野外跑回來的軍士們不由議論紛紛,但是看到同樣頂著烈日站在旁邊的劉浩然,一下子不敢作聲了。

定遠營剛成軍,這些青壯們還沒有適應(yīng),個個性子都野得很,大錯不多,小錯不斷,結(jié)果全被劉浩然給逮住了,罰站的罰站,鞭刑的鞭刑,沒有一個留情的。有兩個小夥子偷了山下百姓地裡的糧食,被劉浩然毫不留情地下令退回東西,鞭刑二十;有一個小夥子與附近村裡的寡婦勾搭上,一夜回來晚了,結(jié)果被巡邏隊抓住。不但那位小夥子被鞭三十,趕下山去,連他所在什的什長、士官、軍士一個不少,被罰掃營地茅廁三個月,因爲他們知情不報。

兩個多月下來,定遠營上上下下都對劉浩然和他屬下二十餘人的軍法隊畏懼不已,加上每天操練非常嚴格,有二十幾個人受不了這種苦,偷偷地跑下山去了。結(jié)果其所在哨立即出動,先把逃兵追回來,鞭三十,然後趕下山去,而同哨其餘人被關(guān)了三天黑屋子,因爲他們沒有看住同伴。劉浩然鄭重宣佈,現(xiàn)在加入定遠營是自願的,來去自由,但是決不允許不辭而別,因爲你不申請獲批離開定遠營,你就是定遠營的一員,必須遵守軍法。

晚上吃過飯後,軍官和士官們還是不能歇下來,劉浩然在一塊大木板上用炭條給他們上起戰(zhàn)術(shù)課,這也是丁德興等人最喜歡的課目。泡了幾年軍壇的劉浩然用中外古今的戰(zhàn)役做例子,給衆(zhòng)人一一講解勝者爲何勝,敗者爲何敗。

大家都散了後,劉浩然帶著值日隊正,巡視各營帳。平時,劉浩然也喜歡到各營帳轉(zhuǎn)轉(zhuǎn),與軍士閒談,詢問軍士們對操練有什麼意見和建議,觀察是不是有值得提拔的人才,如果有軍士生病,他會親自帶著請來的郎中去看病,畢竟他多少也懂點醫(yī)術(shù);聽說有軍士的家眷生活有困難,就會派人捎些東西過去,好生安撫。按照他的規(guī)定,軍官士官必須和所部軍士同吃同住,絕無優(yōu)待,而他自己和三位義兄也是吃著同樣的飯菜,睡同樣簡陋的草棚營帳。

辛苦了三個月,軍官士官訓(xùn)練班終於結(jié)束了,他們回到各自的部隊開始操練起軍士來,整個虎頭山一片大練兵的沸騰氣象。

在這期間,接到信的胡海從赤塘、華雲(yún)龍從韭山趕來投奔,也帶來了三百多部衆(zhòng),這些人經(jīng)過挑選被打亂分在各部,然後新設(shè)兩隊,以胡海、華雲(yún)龍爲隊正。接著是常遇春的老鄉(xiāng)兼舊識花雲(yún),聽到村裡的留言,帶著一個在臨淮認識的朋友王弼也趕了過來。王弼原本是定遠人,後來徒居臨淮,善使雙刀,人稱雙刀王,與花雲(yún)是不打不相識,兩人惺惺相惜。後來花雲(yún)準備回家看看,王弼也跟著過來,準備順路回故里看看,聞得常遇春四兄弟桃園結(jié)義的故事,傾慕不已,聽說他們在虎頭山起事,也一起跟來了。

陸續(xù)又有英豪陳德、楊璟慕名趕來投奔,陳德原本就是定遠人,也曾聽說過丁德興和華雲(yún)龍的名字,聽說他們在虎頭山立寨,便跑了過來。楊璟是合肥人,父親原是儒生,後來家道敗落,父母雙亡,楊璟打算去投奔濠州,路過虎頭山時得知劉浩然也是合肥人,兩人交談甚歡,於是便留了下來。

又訓(xùn)練了兩個月,山裡的糧食不夠吃了。劉浩然等人從懷遠過來時,在路上打了兩家土豪,得了不少糧食,但是上千人的吃喝很快就消耗一空。劉浩然看定遠營訓(xùn)練得也差不多了,該用實戰(zhàn)實踐一下了,於是就挑了一戶不是很強的豪強做目標。

定遠營七百人對豪強的五百多家丁,劉浩然的初戰(zhàn)打得一般。說好吧,他們總算是擊潰了豪強家丁,攻進了莊園,搶得了大量糧食,說不好,軍士們打得很亂,平時的戰(zhàn)術(shù)訓(xùn)練一開戰(zhàn)全忘了,甚至有一哨出現(xiàn)了不戰(zhàn)自散,做爲“前敵指揮”的劉浩然很是殺了幾個人才壓住了陣腳。

劉浩然和五位隊正一商量,把一半的糧食分給附近的百姓,其餘一半帶回了山寨。回來後,劉浩然好好整頓了一把軍紀。

“丁德興!”劉浩然面無表情地吼道。

“在!”丁德興立即站了出來,他知道這絕不是什麼好事,因爲潰散的那哨是他屬下的。

“你隊負責攻打左翼,直入南牆,結(jié)果如何?”劉浩然冷然地問道。

“一哨潰散,後來在胡海所隊的支援下才擊破左翼。”丁德興老老實實地答道。

“作戰(zhàn)遇到困難,部屬受阻後退,都可以理解,但是當時你臨機處置了嗎?”

“沒有!”丁德興咬了咬牙答道,當時的情景按照軍紀軍法,丁德興可以將後退潰散的哨長和什長斬於陣前。但是那些人都是從懷遠跟過來的老兄弟,丁德興一時不忍心下手,結(jié)果被奉命帶著軍法隊趕來的花雲(yún)一劍一個,刺死在陣前,這才讓全隊一振,在奉命來支援的胡海隊支援下?lián)羝屏撕缽娂叶∽笠怼?

“你是一隊隊正,你要對全隊負責。如果因爲你不忍心對一哨行軍法,而造成全隊潰散,這損失誰大誰小?”劉浩然最後森然地說道,“既如此,你知道該受怎麼的軍法懲治了嗎?”

聽到這裡,全營不由變得更安靜,大家都屏住呼吸看著劉浩然和丁德興。

“知道!”丁德興毫不猶豫地高聲答道,“貽誤戰(zhàn)機,輕則鞭刑,重則斬、絞。”

“軍法隊,第一隊隊正丁德興貽誤戰(zhàn)機,令鞭刑三十,立即執(zhí)行!”劉浩然掃了一眼全營,繼續(xù)說道,“我暫領(lǐng)全營,指揮調(diào)度,第一隊貽誤戰(zhàn)機我也有責任,令鞭刑二十,一併執(zhí)行!”

全營將士頓時凜然,這劉浩然還要鞭刑自己。

而丁德興卻急了,連忙站出來說道:“四弟,我甘願受罰,怎麼能連累你呢?”

“大哥,我是你四弟,也是這一營的監(jiān)事,在軍法面前,我只論功過賞罰,不分親疏,而我自己更要嚴格遵法,否則就是不公。花雲(yún),監(jiān)督行刑!”

冷麪花雲(yún)也不猶豫,立即喝令軍法隊搬出兩張長凳,剝下劉浩然和丁德興的上衣,裸露後背,按倒在凳子上,然後下令揮鞭行刑。

揮鞭的兩位軍士站在那裡猶豫著不敢下手,被花雲(yún)暴喝一聲,只好無奈地動手。

二十鞭下去,打得劉浩然皮開肉綻,咬著牙的他昏迷了一次又痛醒過來。最後在花雲(yún)的攙扶下?lián)u搖晃晃站了起來,繼續(xù)宣佈對參戰(zhàn)人員的賞罰。

熬到全營解散,劉浩然終於支持不住昏死過去,被人扶回營帳。

夜裡,劉浩然醒了過來,只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痛,擡頭一看,發(fā)現(xiàn)常遇春在旁邊照顧著自己。劉浩然勉強地笑了笑說道:“我的身子骨還是不如大哥,他三十鞭還能走回去,我二十鞭就趴下了。對了,大哥那裡有人照顧嗎?”

“二哥在那邊看著,你放心吧。”常遇春笑著答道。

“三哥,你不會怪我不顧兄弟情面吧。”

“四弟,別傻了,我怎麼會怪你呢?你說得對,你不但是我們的四弟,更是定遠營的監(jiān)事,賞罰不明,執(zhí)法不公,如何服衆(zhòng),如何治軍?”常遇春一邊用鹽水給劉浩然擦拭傷口,一邊說道,“你放心,不但我們心裡有數(shù),大哥他也不會怪你,如果這點道理我們都不懂,如何做你的兄長?”

“對了,你扶我起來,我去看看大哥,我手裡還有一點白藥。”劉浩然掙扎起來,常遇春看到他一意堅持,也就由他了。

走進丁德興的營帳,傅友德正在給他擦拭傷口,看到劉浩然、常遇春走進來,連忙站起來。

“大哥,二哥,我是來送藥的。”劉浩然坐在牀邊說道。

“我說四弟,你傷的比我重,還四處亂跑,還有這藥,只剩這麼點了,你自己用都不夠,還給我?guī)稚叮俊倍〉屡d埋怨道。

“現(xiàn)在不是講軍法的時候,而是講兄弟情義的時候,我們兄弟一體,好東西我怎麼敢一個人獨享,再說了,我只是二十鞭,你卻捱了三十鞭,傷口都比我多。”劉浩然笑著說道。

“我的四弟呀!”丁德興看著劉浩然那張曬黑的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第二日,劉浩然帶傷和丁德興幾個隊正來到山谷,走進被斬哨長李初四的家,他們都是從懷遠跟來的。看到劉浩然等人走進來,正抱著兩個小孩痛哭的一位婦人趕緊站起來,神情慌張。

“不要怕,我們並無惡意。”劉浩然首先安慰道,“我們是給你家送糧食的,雖然李初四犯了軍法,但是卻不能連累家人。”

聽到這裡,看到兩袋子的糧食,婦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放聲大哭。

“李初四是從懷遠過來的老弟兄,我想他臨陣後退只是一時糊塗,但是軍法無情,我們也無可奈何。不過你放心,只要有定遠營一天,就絕不會讓你們餓著!”

從李初四家走出來,劉浩然看到數(shù)百聞訊圍過來家眷百姓,看著那一張張期待和緊張的臉,劉浩然大聲說道:“各位鄉(xiāng)親,你們跟著我們定遠營就是爲了一口吃的,你們把子弟交給我們定遠營就是想謀條活路。請諸位放心,我等帶著定遠營將士們上戰(zhàn)場,就有責任把他們活著帶回來,也有責任照顧他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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