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毓航的紅旗車駛出陳宅時,紅旗車的身后,跟著三輛黑色豪車。
那些是陳家保鏢的座駕,剛剛黃安生下樓時,一并安排的。
陳毓航第一次去不是德信集團以外的地方。
雖然陳毓航有異能在身,但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遇到什么事,他也不好出手。
上了車的黃安生,怔然了許久,才醒過神來,他們為了什么而去清潔公司。
八成,是為了夫人那只兔子。
兔子呀,兔子。黃安生暗暗道,你的面子可真大呀。
能讓Z市的經濟撐控者親自下山去找你。
這恐怕,你是這個世界上面子最大的毛絨玩具了。
“董事長!”黃安生不怕死地回頭,對著陳毓航笑道,“您這是下山找夫人的兔子嗎?”
“找兔子?不是去公司嗎?”一向只是老老實實開車,寡言少語的劉叔不禁也好奇起來。
“劉叔,我們不是去公司,是去和政大道的清潔公司!夫人的兔子在那呢?”黃安生道。
答完劉叔,黃安生覺得自己都快要內傷了。
跟了陳毓航那么多年,他第一次想笑,可又不能笑出聲,真是要嚴重內傷了。
“少奶奶的兔子?少奶奶以前是養兔子的?”劉叔的好奇心越來越重了。
夫人養了兔子,還讓少爺去取?真稀事呀!
“是呀,想必,那兔子夫人養了許多的了!”
“不說話,沒人當你們啞巴!”坐在后排座的陳毓航實在坐不住了,前面那兩個老頭,實在是太可惡了。
是不是最近,他的脾氣太好了?
陳毓航的話出后,黃安生和劉叔對看了一眼,便不敢再出聲。
雖然后邊的那小子,比他們小很多,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但也是他們的小主人,他們還得得安分一點。
當陳毓航的車隊駕駛進Z市的清潔公司時,清潔公司的張寧已經帶著一幫人列隊在大門內等著。
清潔的張寧,看到陳毓航的車進來以后,稍微抬起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輛紅旗。
這德信集團的董事長,愛好果真不同。
現在把紅旗車當自己座駕的人,整個共和國,恐怕找不出幾個了吧。
張寧其實還沒有從二十分鐘前回過神來。
就在剛剛,二十多分以前,他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對方宣稱自己是德信集團的董事長的秘書,讓他把今天去云山運垃圾的清潔車扣下來。
起初,他以為有人在惡搞,直接給黃安生回了一句,你是德信集團董事長秘書,我還是德信集團的董事長呢!
黃安生沒有辦法,只好開通了視頻,讓張寧看到自己。
整個人Z市,沒人見過陳毓航的真實面目,但是黃安生。
是沒有不知的,誰都知道,見到黃安生就相當于見到陳毓航。
在過去,不管是什么重要場合,代表陳毓航出席的一定是黃安生。
張寧看到黃安生時,驚得冷汗直冒,乖乖呀,他剛剛得罪的是什么人呀。
只要對方一開口,他這個清潔公司都不用開了。
但是黃安生的下一句,直接讓他雙腿發軟,摔倒在地,久久都不敢爬起來。
黃安生的那一句就是,我們董事長要到清潔公司去。
張寧緊緊地盯著中間的紅旗車。
沒有人見過德信集團的董事長,長得什么樣的,他是第一個見到他的人嗎?
心中的好奇感實在是太強了,那個謎一般的人物,到底是什么的人呢?
他的手機都準備好了,他要拍下來,放到他的微博上。
相信馬上吸粉無數。
只是這張寧想得還是太簡單了些。
車剛一停,黃安生就先從車上下來,緊接著那三輛車上的保鏢也跟著下車。
他們迅速地朝著張寧他們圍上來。
嚇得張寧和他的一眾下屬,臉色發白。
這是什么陣仗,是公司的人上云山收垃圾時,不小心得罪山上的這位嗎?
黃安生走到張寧的面前,手一伸,“把手機都拿出來!”
“手,手機?”為什么要拿手機出來,“哦,是,是。”還好,張寧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想必,德信的人,早已了然,他們會拍照。
待到所有人的手機都上交了以后,黃安生才轉回那紅旗車旁,他打開車后座門時,手里舉著一把傘。
陳毓航邁出修長的腿,下了車。
在陳毓航下車的那一刻,出來迎接的清潔公司人員,皆偷偷抬起頭來看陳毓航。
當他們看到第一眼看到陳毓航的雙腿時,都各自暗暗地吸了一口氣。
這德信的董事長果然是氣宇非凡呀。
只是當他們再抬頭時,臉上有所失望,陳毓航的臉上,戴著一副銀色的面具。
德信董事長從來不示人面前,就算出現也帶面具不以真面目對人。
眾人紛紛猜測,那些可怕的傳言都是真的。
德信的新董事長,不單止嗜血,還是一個長相奇丑的人。
“陳董事長,您請!”張寧把陳毓航請進自己的辦公室。
“張總,我們是來找兔子的!”待到陳毓航坐下,黃安生便對張寧道。
“兔子?”張寧一臉的茫然,他這里又不是兔廠。
“講重點!”陳毓航一記寒光射向黃安生。
這死老頭,他一定是故意的。
陳毓航有些懊惱,今天,他為了那只該死破玩具,形象都毀了。
但是一想到,簡情醒來那種哭哭涕涕,一副跟他拼命的模樣,他更煩。
“是!”黃安生急忙應是,然后馬上又對張寧道,“張總,從云山下來的清潔車扣下了吧!”
“扣下來了!”張寧急忙道,“就在公司的后院候著呢!”
何止扣下來了,就生怕那車有什么閃失,現在還叫人看著呢!
“請問!”張寧又道,“貴府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丟了嗎?”
那么急沖沖地打電話來他扣車,一直都不示人的陳毓航還親自下山來,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你和他一起去找!”陳毓航指著黃安生和張寧道。
“是!”黃安生應了陳毓航便示意張寧帶路。
他沒有問陳毓航那只免子是長成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