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的修羅場---by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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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
政府廣場
陸正祥正看著報紙,他眼鏡下的眼睛銳利精明噙著陰郁,放下手里的報紙,他陰霾的在沉思著:白敬山被人扣押,連警察局也在找人,今天他已經接了無數個電話,這事要鬧到上頭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是誰捅出來的,白敬山他真敢把自己逼在絕路里!
“小王,立刻通知媒體,開新聞發布會!” 秘書應了聲,立刻出去通知本城媒體。陸正祥眼里陰霾盯著辦公桌山的國旗,他臉上因為眼里的陰鷙越來越多嗎,而顯得青白交錯,現在怕是上頭會派人來親自調查,那么只有把白敬山找出來,想辦法送走。
按了座機電話,秘書接通后他沉聲說道:“叫小王進來!”
“好的,陸軍長!”秘書回話道。
不一會兒小王進來,看著陸正祥見他開口說道:“晚上安排下,找黑市的人見面!”
“好!”小王淡淡應聲。陸正祥手指劃在扳指上重重摩擦著,臉上陰霾像枯井。
前灘邊一處會客室
現在外界還不知道堯少把白敬山困在哪里,時焯聯系到葉閔來到會客室,他把情況和手上部分資料交給她,白敬山的案子牽扯大,需要這位律師好好的了解案情。
葉閔隨著時焯來帶這邊,看到最遠處的游輪,她眼里微微驚訝到,那個男人住在這里,時焯看了她一眼,沉聲說道:“葉律師,需要什么?跟我說!”
“時先生,這么大的案子,我需要時間消化。”她職業的笑道說著。
“葉律師,堯少把這個案子交給黑道來做,希望你能拿出全部實力!”他面前表情的說著時,手里的電話鈴響,他接起來就聽見堯少說,給白弦月找塊住處,看海酒店頂層,時焯擰著眉,腹誹道:這些習慣不是堯少的嗎?
時焯收了電話,見葉閔看著他,他面無表情的示意,離開會客室。
葉閔聽到那道狂傲霸道的聲音,這個男人的聲音充滿雄性般的魅力,天生的王者,這份案件打贏了,能得到這樣男人的賞識也是肯定的。
白弦月在房間內,她剛才接到可可的電話,詢問關于爸爸的事情,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姑姑不知道嗎?白弦月喪氣般的無可奈何,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等龍梟堯的安排,如他所說她現在要依賴他給的安全避風港。
“咚咚”夏廚來到這邊,白弦月打開門,夏廚慈祥的笑著說道:“弦月,收拾一下,堯少請你去甲板大廳。”
白弦月點點頭,她沒有東西在這里,所有自然的走出去找他,正想著他要跟自己說什么時就來到大廳里,寬敞的大廳里裝潢白色,只放著一張桌子,精美的大吊燈,顯得華美高雅。
白弦月看著龍梟堯坐著沙發上,她手指微微抓緊褲子,眼里泛著不安的心思,她微微離他一點距離,就這樣站著像侍者一樣平靜的看著他。
龍梟堯眉頭微蹙又放開,他挑了一側眉尾噙著幾分邪肆的嘴角看著她不安又沉靜的模樣,目光里她的唇瓣蜜色,眼睛黑白分明,他低沉的問道:“你就沒什么可問我的?”
白弦月垂下眼眸,她咬了咬唇瓣,心里的突突速度很快,但是她重重的咬著唇瓣喚起一地理智,她開口說道:“是不是我的眼睛很像她,所以你才沒有下死手。”
接著她微微有些激動的嘶啞道:“無論爸爸的事情結果是什么樣的?我都接受,在你手里我沒有選擇的自由,只要等這件事情結束后,你就放了我,今后我怎么樣都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在這期間,我會聽你的安排!”
這么乖的話是龍梟堯想聽到的,屬于玩奴的話,可現在他聽起來有些刺耳,他微微咬牙下顎透著冷硬,鷹眸直直的睨著她,瞇著眼縫冷冷的說道:“這么說,你已經決定好接受這一個月的愛情游戲?!”
“月兒,你說,你把你的心換成我的一份愛,我會不會給白敬山一個最穩妥的安排!” 溢出話時,龍梟堯微微向前靠近她,幽幽的問道,身上散發著狂狷的氣息靠近白弦月。
白弦月瞪著眼睛看著這個惡魔,惡魔的心是黑的,她死死抓緊褲邊,嘶啞大聲的說道:“你就是在逼我,我的心不見得很好,你要來干嘛?”
龍梟堯捏著她的下巴,就著手臂把她拉過來,一手抓住她掙扎的手,一雙鷹眸直直的睥睨她的幽暗低沉的說道:“在游輪上,在俄聯邦,我給你的愛,你感受到了那是什么樣的,你的心我也看到了,我危險你會擔心我,我寂寞你會陪著我,月兒,你說我要來干嘛?嗯?!”
“可你現在不寂寞,也沒有危險,我給你能干嘛,能讓別人都知道,我是不要臉的玩奴嗎?是插足你和孟溫熙的感情嗎?讓別人來戳我的脊梁骨嗎?我做不到,龍梟堯,你別這么對待我!”白弦月揮開他鉗制的手指,她真的快沒這個男人逼瘋了,她模糊的眼睛看著他,緊緊的看著他眼睛和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情緒可尋。
龍梟堯看著她透著痛苦的樣子,他一掌拿著紅酒杯喝完紅酒,然后手掌把高腳杯在掌心里捏碎,“叮鈴”清脆的聲音,捏碎的玻璃刺在龍梟堯的手掌里,留下血跡,白弦月驚恐的看著他,手里低下的血跡,猩紅般濃郁,上面還有玻璃刺在里面,她站來對著他吼道:“你瘋了?干嘛傷害自己!”說著,她立刻去拿起的手掌,看著上面的傷口,她本能的想打罵他,可是見他臉色冰冷的像撲克一樣,對自己的傷口無所謂,她氣的放開他的手掌,急促呼吸的看著說道:“藥箱在哪里?”
龍梟堯不為所動,他用血掌的那只手,放在她眼前,冷漠狂傲的說道:“你不待在我身邊,怎么知道我沒有危險,你知道S城里有多少人要對我動手嗎?我碰了你爸爸的案子,只會招來更多人,你不心疼?嗯?”
“回答我,你、、會不會心疼我?”看著她,龍梟堯喉嚨里一字一句的迸發出來,他今天要探出她的心意,否則,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今晚的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白弦月被他逼得,嘴里直泛酸澀,她本能想哭,可是又委屈的哭不出來,只能干著急瞪著他,胸腔里悶悶的很沉重,直到那只手掌的血一直一直流,流到白弦月受不了了,她才一股腦的跑進他的懷里,腦袋悶在他的衣服里,悶悶的說不出聲,這個人怎么像個小孩一樣,喜歡逼迫她,讓她對他沒有辦法。
龍梟堯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他眼眸藏著深深的柔光,嘴角微微散開,幽幽的說道:“跑到我的懷里,你承認心疼我!還愛著我!”
見她沒有回答,龍梟堯再次冷聲說道:“是、、或不是!”
白弦月悶悶的點頭,都被逼到這份上了,她沒必要隱藏這份愛意,反正就算她不說,龍梟堯也能看的出來。
“快給我綁扎!”龍梟堯心里騰起一股屬于她給的甜蜜,他知道這份甜蜜只有白弦月能給到他,所以,無論怎么樣,他也不可能放開她。
“藥箱在哪里?”白弦月放開手臂后,臉上有幾分紅暈,看著他軟糯的問道,眼睛睜的大大的!眼里透著擔憂。
“問夏伯!”他淡淡的說道,看著手里的血跡,絲毫沒有露出什么表情。
“蹬蹬蹬”白弦月立刻找了夏伯伯,等夏伯來到客廳,他定眼一瞧,急忙的說道:“堯少,怎么受傷了,快,我給止住傷口!”
龍梟堯手移開一點,他鷹眸一直盯著白弦月臉上焦急的神情,白弦月被他盯的干瞪眼,她急的說道:“我不會綁扎,快讓夏伯伯幫你!”
夏廚尷尬的手放置到空中,不敢動,他看著堯少毫不遮掩的表情,分明就是想要白小姐親自綁扎,他訕訕的說道:“弦月,你來吧,快,血要流干了!”
“嗯嗯”白弦月立馬點頭道,她坐下來,拿著那只手,看了眼龍梟堯,微微的問道:“疼不疼,要把玻璃抽出來!你忍著點!”
說完,她在藥箱里找鑷子,找到后,小心翼翼的把手放置在她的腿上,然后抽出鑷子,一點點的把玻璃碎子夾出來,夾一顆,眼睛里泛著酸,然后用嘴巴輕輕吹一吹,就這樣夾完全部碎子后,外面的天已經暗幕,海風也開始一波一波的吹!
龍梟堯就這樣在明亮的大廳里,看著她一點點的抽掉他手掌的玻璃渣子,這樣寧靜的時刻,很像在K·X里訓練受傷Chloe在給他包扎一樣,那份安寧的感覺,她能給自己那么多溫馨寧靜的時刻。算得上什么?
夏廚看著兩人相處的模式,幽幽的退到后廚,堯少是通情達理的人,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而怪罪他。
外面的海風呼呼炸響,大廳里平靜的兩人借著燈光在燈下散發暖意,這份愛意讓孟溫熙死死的盯著這兩個人,才一個月不見而已,堯的心意真的改變了,他何時這樣對過她,那么直接那么狂野,那么霸道,孟溫熙眼里閃過一抹恨意,默默的想著:堯,是你把我帶到你的世界來的,想要放棄我,也要看看我手里的籌碼,值不值你放開!
等著白弦月把他的手包扎好后,她左右看了看,這才放下一顆心,她微微嘟唇,一臉憤意的看著他說道:“以后不能在這樣了,下次我不會給你綁扎的。”
龍梟堯手掌看了看,嘴里發出輕嗤聲,他眼里噙著鄙視的看著手,包的這么難看,他還不樂意呢。
“走!”龍梟堯站起來去拉她,只說這一個字,大掌拿著外套就往外走去,不管外面的風有多寒冷。被白弦月拉著他說道:“龍梟堯,外面很冷,你不多穿些衣服嗎?”
“這點冷,不算什么!”他淡淡的說道,大步的拉著她,手指十指緊扣的環環相扣,他喜歡扣著她的感覺,這讓他感到愉悅。
白弦月看著外面黑乎乎的,她擔心的問道:“我們要去哪里?”
“帶你去住的地方!”把她拉進車廂里,龍梟堯親自開車,他走到駕駛座上開啟汽車后,給時焯打了個電話,要了定的酒店地址!
前灘的馬路上,一輛煙墨色的車在緩慢滑行,車廂里,白弦月微微放下沉重的心情,看著他開車,他的墨發微吹在額頭,就算坐著他也顯得很高大無比,她微微的笑著,白弦月,就這樣吧,就算龍梟堯給你帶來短暫的安寧也是值得的,因為誰也不知道今后會發生什么?
龍梟堯架著車,這輛車是他特地定制的,還有沒有人做過,他轉頭看著她,見她露出笑容,一個酒窩在眼前晃悠,他幽幽的問道:“喜歡?這輛車?”
“嗯?”白弦月盯著他,不自覺的點點頭,微笑著說道:“喜歡,好豪華的車,像你一樣!”
“恩。”鼻音發著輕恩聲,他神情淡淡的說道:“全世界只有一輛。”霸道狂傲的語氣讓白弦月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出了聲,“銅鈴”一樣的聲音,悅耳動聽!
龍梟堯不經多看了她一眼,嘴角抹著淡淡的弧度,噙著平靜氣息開著車。
等到了中灘后,龍梟堯拉著她來到酒店,這里的酒店周圍只有一座,很大花園,因為沒有過多的開發,所以算安靜的地方。龍梟堯和時焯吩咐著給她安排些衣物和東西放到這里。更交代了把自己的東西也放到這里。
時焯的辦事速度很有效率,前灘到中灘距離不算遠,所以不一會兒,龍梟堯拿著換洗的衣服給白弦月,讓她去洗漱,白弦月臉色微紅的接過,龍梟堯的辦事效果真的很強,才等一會就有這么多東西,她點點頭,在龍梟堯促狹的眼神下去了浴室。
客廳外,龍梟堯拿著MAX在等著,一邊和時焯交代著最近的動作,冷漠的表情看不出一絲情緒。他計算著,現在陸正祥已經做不住,說不定明天就有動作,另外白敬山被他安排前灘邊的別墅里。
“黑市那邊的動作也要隨時盯著!”他淡淡的說道,忽然,他眼眸一閃,看了眼時焯幽幽的問道:“古帝那邊、、、、、”
“那邊,韓臣一直在盯著,那古洲沒什么大動作,只是說了找哥倫比亞那邊的合作方,現在還沒答復!”時焯沉聲說道。
“不能讓他這批東西流入到龍亞國際,那邊一有動作,發任務給剡鐸,讓他過去一趟!”合上MAX的龍梟堯放下手里的手機,冷淡的說道。
“好,那我先去前灘,看看葉閔那邊怎么樣?”時焯點點頭接著說完,見堯少微微點頭示意了,就離開了酒店!
龍梟堯走在窗邊,淡淡的看著中灘的風景,和前灘差不了多少,S城里端掉黑市,拆掉暗街,做旅游開發倒是不錯的選擇。
窗里倒映著白弦月穿著睡衣的風情,龍梟堯淡淡的眸光盯著她,不敢上前問他的樣子,嘴角勾著一抹邪妄的弧度,睡衣保守寬松穿在她身上仍然能透出幾分另他多看一眼的模樣,這個女人不漂亮,身材差,沒有那些女人的氣質,但卻干凈如雪,心思柔軟。
他雙手環胸狀,微微轉過身,肩膀靠在窗戶上,眼眸噙著邪肆,臉上散發著魅惑的氣息看著她,幽幽的說道:“月兒,你笑起來很好看!”
“咚咚咚”的心跳聲,鼓噪在她的心臟,白弦月看著透著促狹和邪魅的神情看著自己,她臉上“騰”染上紅暈,接著又聽道他說這句話,所以現在的她看起來像被擒住的貓咪,沒有利齒和倔強,有的只是一股濃濃的安寧和靈俏模樣。
龍梟堯呼吸略微有些重,她這樣子也能勾引到他,接著他笑的更邪魅,低沉暗啞的聲音說道:“過來,到我這里來!”
“不了,太晚了,早點休息。”說完,她轉身離開這片魅惑人的區域,其實她也有點累了,這幾天發生這多事情,接下里還有更多要對面的,她不能在這個時候還要跟人談情說愛。
龍梟堯沒有勉強她,看到她眼底黑青,他決定今晚放過她,走到一旁酒柜,看了空的酒柜,讓他蹙了眉,接著,他卸下手表,邊走邊脫衣服,隨手扔在沙發上,去了浴室洗澡。
床上白弦月躺在里面,煙灰的被子,她看著天花板,沒有問過多的問題,慢慢的在腦海里想著一些事情后,困得眼皮漸漸合上,透著一股安穩的氣息熟睡去。
龍梟堯出來后,去了她的房間,就見了睡得一臉寧靜的模樣,坐在床旁手指扶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摩撮著,手指拂過勃頸上的疤痕,他眸光淡淡的很平靜,薄唇在那個疤痕處印了一個吻,薄唇輕輕觸碰到她的脖頸上,動脈上的呼吸微微浮動,他聞著她身上的馨香味,下腹處的叫囂猛烈刺激讓他微微咬牙,薄唇離開她的脖頸,寬碩挺闊的胸膛微浮動,他站起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回了自己房間。
前灘游輪里
孟溫熙等在他的起居室里,看著外面黑乎乎的一片,還伴隨著海風的響聲,她氣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地方破小的連二線城市也排不上號,她眼里劃過一抹抹土耳其的畫面,拿著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在隆都的阿肆,看著底下一片隆都的景色,繁華的國家大都市,在國際上排進前10的實力和城市面積,隆都是一個洲的大小,什么樣的樂子沒有,可他找不到樂趣享受這片緋色。
他這邊的法案一直在跟進,也打探了不少的消息,堯少那邊他要拔毒瘤,那毒瘤中心唯獨有個月月橫在里面,這種是什么滋味,會比七年前在地宮里更強烈嗎?阿肆挑笑著,嘴角噙著溫和笑意,幽幽的說道:“去定S城的飛機,會會那些即將上國際法庭的人,看看我能從里面揪出什么勁爆的料?!”
“肆少?您這樣不注意您的身份?!”褐御使擔憂的語氣說道。
“隆都太閑!”阿肆挑笑著說,微微瞇著桃花眼,接著他走進電梯,出了電梯,出現在視線里那個女人,他嘴角勾起淺笑,深灰色合體的西服像清風一樣走在大堂里,被女人攔住去路。
阿肆微揚了下巴,眼角透出笑意溫和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女人暖聲開口道:“肆少,你看我等了這么多天,還得不到一個采訪的機會嗎?”
阿肆嘴角噙著邪魅的弧度,他溫和笑著眼里帶著星星,淡淡的說道:“你憑什么會認為我的第一個采訪能給你?龍帝國旗下多家新聞媒體不是比你的,更有影響力!”
“肆少說的沒錯,自然比不上龍帝國旗下的,可我是隆都政法大學代表來的,比起社會媒體,學院派的權威和支持度,在議會上更有發言權,不是嗎?”梁京看著肆少說道,她微微劃過那雙迷人的桃花眼。
阿肆邁著步伐,看著眼前的大堂里,人來人往議員,他好看的眉目輕挑著,眼神里透著溫和,又說道:“說的不錯,不過你沒抓住,讓我一定受邀采訪的興趣!”
梁京一邊跟著他,一邊看著大堂里的人投來的視線,她閃著目光,又攔住褐御使,暖暖的說道:“御使,這是我聯系電話,你看,肆少,他需要平臺現身,你是他的御使,這些本來的工作決定權在你的手里,你幫幫他!也幫幫我!”眼神透著執著的看著褐說道。
“梁小姐,肆少決定的事情,御使做不到改變,我只是輔助!”褐御使淡淡的說著時,多看了女人一眼,她恭敬的點點頭,然后跟上不見人影的肆少。
梁京在后面目不轉睛的看著前面的影子,這個肆少正面出擊拿捏不到機會,看來只能側面出擊,冷杜文那邊催得緊,她必須盡快讓這個肆少現身,梁京默默的跟了上去。
左木在收集證券廳的資料和審問視頻,他手里拿著多分資料,一邊看一邊視線向古寒鏡投去,暗暗的說道:“證券廳的審問,看不出問題,這些數據,中尉,你看、、、”
古寒鏡看著一堆文件,證券廳的規避和操作沒有不妥,只是這些數據工整,他們也沒有實際的權限去查賬戶,他剛毅的臉上顯得幾分颯風,冷冽的說道:“股市這樣虛無的數字,存在高與低兩個最大風險,盯著短時間持續最高的,或者一下子抽掉的,只要這樣才能抓住破綻,不是?”
“恩,本城的企業到不多,您看。”左木拿著他手里的一份數據指給古寒鏡看,接著道:“他們投的大部分目標都是國內外幾強的,還有很多海外注冊,這很難下手!”
古寒鏡對著資料點點圈圈,眼里噙著冷厲的幽黑,他唇瓣緊抿著,沉厲的說道:“你暫時盯著幾只走高的,去查查注冊的目的地,國際上不管!”
“好的。”左木應了聲,這時古寒鏡手里傳來一陣鈴聲。他拿出手機打開一看,眼里猛然睜大,大眼睛里充斥著復雜的眸光,他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沉冷的說了聲:“我出去一趟”人就消失在辦公室,眼看的他走的左木好奇的眨眨眼,中尉遇到什么事,表情這么慌忙。
古寒鏡開著車,急速的開到醫院,神情噙著幾分慌的向前臺打聽,白弦月住院的消息,剛才發來的視頻,是她被車撞倒的畫面,前臺人員盯著他看,只說到:“我幫你查查,名字!”
“白弦月!”古寒鏡臉色難看的說道。
前臺在電腦里查看著,不一會兒她看著眼前帥氣著急的男人,目不轉睛的說道:“她昨天出院的!”
“她有沒有事?”又一聲沉冷的問道。
“上面只登記了,昏倒!沒有傷!”前臺又說道。
古寒鏡敲了敲臺面:”能看到她的住址嗎?”盯著她問道。
前臺搖搖頭,說了句沒登記!古寒鏡道謝了后,又看了眼醫院,他摸摸口袋里的香煙,才發現忘記帶了,目光看著馬上的車,昏倒是因為白敬山的事情嗎?他眼眸刺著一抹冷厲,打開車門,去前灘那艘游輪上,如果那個男人不能保護她,他來保護她。
陸優盯著古寒鏡離去的車,從一樓門后走了出來,S城里最大的一所醫院便是這里,她猜到古寒鏡如果真的認識白弦月肯定會來問情況,沒想到他真的認識她,并且好像還隱藏著天大的秘密,她腦海里浮現出他剛才露出一抹情深的眼睛,陸優繃著臉,她從來沒這么挫敗過,在警校里,和古寒鏡部隊的訓練基地在一個大區域,那里只能進不能出,她第一眼看到他就被他鎖定視線,頻頻示好,他卻有意無意的視而不見,原來,他藏著這么深厚的情感,這樣一位孤冷的男人,對白弦月露出這種神情,他們之間一定有非常大的關聯,是什么?陸優決定跟上古寒鏡。
古寒鏡驅車來到前灘,望著前面的游輪,沒有字號的游輪,他對游輪拍了照片發給常青。這時,保安亭里的保安拍了拍窗戶,厲聲指著他說道:“這里不能拍照!”
古寒鏡凌厲的盯了保安一眼,拿出檢察證放到他面前,沉冷的說道:“我是檢察廳的,來查一查這艘游輪里被人舉報,放行讓我進去搜查!”
保安狐疑的看著他,英姿颯風的面容剛毅沉冷,他說了句等著,就給游輪上的保鏢打電話,不一會兒,保安才悠哉的神色對著他說道:“上頭交代了,這里是私人區域,檢察官無權搜查,要查把搜查令交到我這里再說!”說完,保安神氣的揚了眉,他在這里做保安,工資翻了不少倍,再說,他以前可是退休兵,怎么能說放誰進就放,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方!
古寒鏡沉冷的看著保安,他眼里的暗茫劃過眼底,這時,陸優開著來到這邊,她笑的傲氣下了車,靠著車邊,嬌柔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寒鏡,你來這里是找白弦月?”
見他沒回答,陸優走上前,看著前方的游輪,她咬著頭嘲諷的說道:“嗤嗤,白弦月被那個男人養在這里?”她嘲笑嘴角轉頭看著古寒鏡沉冷的臉色,眼眸里劃過嫉妒,陰郁的說道:“你不接受我,心里藏著的是她,你的一番深厚,她并不領情,那個男人的身份只怕是把她當成情婦來養吧!”
古寒鏡眼眸深處透著隱忍的幽暗,他沉著臉看著陸優,手在風衣下微微握緊,淡淡的說道:“陸優,我不過奉檢察廳來查看這里,別扯上無關緊要的人!”
“那正好,我和你一起,我是緝毒隊的,只要檢察廳拿出證據,我可以立刻拿著搜查令帶人到這里!”陸優看著他的眼睛傲氣的說道,她賭他不會。
他拍了拍身上的風衣,這里的海風吹得臉不舒服,眼睛也睜不開,他轉身回到車邊,淡淡的說道:“你也知道,搜查令需要批準。”話落,他坐進車里,,感覺到一絲溫暖的氣流,眼睛看著前方的游輪,眼里劃過小時候在那古洲島的記憶,那個時候她那么小,每天都會在草坪上捉螞蟻,用放大鏡照著它們,還奶聲奶氣的說道:看看太陽會不會烤焦它們,那種眼里純真,但是骨子里帶著古家的血液,古寒鏡深呼一口氣,她還記得他跟她說過的話嗎?
目光里陸優從外面投來的視線,古寒鏡眼里劃過暗茫,隱藏著臉上的溫暖,他面前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啟動車子離開這里,車子從陸優眼里遠去,她暗自的思量:古寒鏡,你不承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會把你讓給她,她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