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族。
豹族族長看著坐下的幾位長老,臉上一副剛硬之色,但剛硬之中,則還帶有幾分喜意。顯然,他是得到了什么好消息,才會如此的高興!而坐下的六長老,臉上神情各異,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之后,豹族族長才緩緩開口,道:"得到最新消息,聽說今日狼族去找狐族的麻煩了。并且,狐族還殺了狼族兩個人。"
這是再也平常不過的事兒了,根本就沒有必要說出來。但是這六個長老,卻并沒有一個人開口說什么。因為這是族長親口說出來的,那么其中也定然是會有什么奧妙。而至于其中奧妙何在,他們都非常清楚,只是并不是那么確定罷了。
狼族狼子野心,早就想要吞并狐族成為此地的第一大族了,這件事兒,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難道說,現(xiàn)在狼族是準(zhǔn)備對狐族動手了不成?就算狼族對狐族動手了,這其實也并非是什么稀奇事兒,意料之中罷了!
豹族族長很是開心的笑了笑,道:"雖然只是死了三個人罷了,但是狐野卻叛變出了狐族,加入了狼族之中。而這,也就說明了,狼族和狐族之間的戰(zhàn)斗,恐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打起來了。勝出的,就將會成為此地的第一大族!到時候,不論誰成為了第一大族,這平衡都將會打破,而我們,嘿嘿……恐怕……"
這時候,上首的長老則是笑道:"所以族長是想良禽擇木而棲?不錯,如果我們幫助勝出的那一方的話,自然也是會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狐野叛變、狐族族長狐玲瓏無故消失,狐族這一回,恐怕是要完蛋了!"
然而下首的長老則是不以為然的笑了,道:"這么說來,狼族是穩(wěn)操勝券了。那么我們就應(yīng)當(dāng)幫助狐族,要么讓平衡不會被打破,要么就幫助狐族索性滅了狼族。我們在危難的時候幫助狐族,想必那時候他們也會記著我們的好,我們所能夠得到的好處,也將會更多!"
族長并沒有說話,則是笑吟吟的看著六位長老。
這時候,最為年輕的那位長老開口了,笑道:"兩位長老所說,都有道理。但是,族長,你準(zhǔn)備怎么做呢?"
豹族族長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旋即展開,笑了笑,道:"兩不相幫。"
這四個字,讓在場的人都不禁是呆了一下。這個答案,又是為何?兩不相幫,又能夠得到什么好處?不過,能夠不卷入這漩渦之中,置身事外,自然也是極好的。至少,豹族不會有什么損失,可以繼續(xù)平和的發(fā)展下去。再說,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蟄伏,豹族的實力,也已然是不差了!
……
鼠族。
鼠族族長長的是十分的猥瑣,再加上那兩撇小胡子,更加顯現(xiàn)出了猥瑣之意到底是什么!而在他的下方,則是坐著五位長老。或許是因為鼠族的本相是鼠的緣故,每個人的臉上,都帶有幾分猥瑣之意。一眼看去,便就知道,他們是宵小之輩。
"族長,嘿嘿……這一次,看來狼族是真的準(zhǔn)備對狐族下手了。嘖嘖……狼族策劃了這么久,結(jié)果沒能夠一舉成功吞下狐族,也正是我們所愿意見到的。"白胡子長老摸著自己下顎那稀缺的胡子,身后細(xì)小的老鼠尾巴
,也是在不住的晃動著。
鼠族族長則是笑著點了點頭,旋即張動了尖嘴,道:"這對我們來說,的確是一個好消息呢。狼族和狐族本就是兩個大族,實力相當(dāng),他們打起來,也可謂是兩虎相斗必有一傷!不論是誰滅了誰,存活下來的哪一方,恐怕也將會是元氣大傷。到時候,我們鼠族,就有機會出頭了。"
白胡子長老點了點頭,道:"不錯,那種場面我們是最愿意見到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鼠族的出頭之日,也終于是要到來了。"
"豹族和我們勢力相當(dāng),他們?"坐在下首的長老一條鼠眉微微皺了一下,道。
頓時眾人的眉頭都不禁是皺了一下,豹族的確是一個大麻煩。但是,他們卻不能夠?qū)Ρ彘_戰(zhàn),因為一旦開戰(zhàn),那么他們和豹族之間,便就將會和他們預(yù)見狼族和狐族那般!到時候,還不知道是要便宜了誰!
這時候,上首的長老摸了摸自己有些稀缺的胡須,道:"聽說狼圣出關(guān)在即,恐怕狐族不是狼族的對手了。有狼圣在,而我們想要從中謀取什么利益的話,恐怕也有些困難。"
頓時鼠族的族長不禁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似乎陷入了思考一般。而其他的五位長老此刻也是不說話了,眼中賊光不斷的閃爍著,似乎它們此刻也是在思考著什么一般。
過了一會兒,鼠族族長才緩緩睜開了雙眼,道:"既然如此,那么白長老,你就去豹族走一趟吧。"
那白胡子的長老不禁是愣了一下,旋即便就明白了過來,嘿嘿一笑,道:"族長果然是好計謀,這一箭三雕之計,實在是妙、妙不可言啊!哈哈!如此一來,我們鼠族稱霸此地,也絕非是什么難事兒了!"
……
狐族、明月、小樓、單影。
夏易站在樓下,看著明月高懸,也不禁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他看著小樓之上,嘆息不止,徘徊不絕。他現(xiàn)在心中則是在糾結(jié),自己是應(yīng)當(dāng)上去,還是不去呢?
因為在小樓之上,坐著的是狐媚娘。夏易現(xiàn)在心中所猶豫著的,便就是自己是否應(yīng)當(dāng)上去,好好的勸慰一番。如果到時候再多生枝節(jié),似乎有些不妙。而如果就這樣放任不管的話,恐怕夏易又將會顯得是無情無義的冷血動物了。
看著高懸的明月,夏易則不禁是又嘆息了兩聲,道:"明月啊明月,你倒是告訴我,我是否應(yīng)當(dāng)上去。"
"你當(dāng)然應(yīng)該上去!"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傳來。
夏易立即轉(zhuǎn)身,只見蛇老三慢慢的走了過來,臉上含著淡淡的笑容。此刻,蛇老三的氣色,看上去也不禁是好了許多。顯然,他的傷勢,在這段時間也是恢復(fù)了不少了。
"豹苣,狐媚娘對你是一片癡心,雖然你不能接受,但是這番勸慰,你也是免不了的了。不過今日觀你氣息,想必這一次進(jìn)入狐族圣地,是得到了什么奇遇了吧。"蛇老三笑道。
夏易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次我的確是得到了一些好處。"
蛇老三看著高懸那灰蒙蒙的明月,嘆息了一聲,道:"豹苣,你上去看看吧,以后,你們總不可能不見面吧。一些事兒說開了,也就好了。"說罷之后,蛇老三
便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似乎,蛇老三說的話,也的的確確是有幾分道理。看著小樓,夏易的嘴角下則是再一次露出了苦笑。蛇老三的一番話,說的很貼切。如果現(xiàn)在都不說清楚的話,以后恐怕也只會害了狐媚娘。
旋即,夏易則是下定了決心,直接上樓。
小樓上,狐媚娘則是在低聲的抽泣著。見狐媚娘還在低聲的哭著,夏易的心中也不禁是生出了一股無奈之感來。更多的,則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夏易走到狐媚娘身邊,則是直接將其抱在了懷里,任由她哭泣著。狐媚娘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但發(fā)現(xiàn)是夏易之后,也就并沒有反抗了。
低泣、無言。
這個時候,似乎不論說什么,都是無用的。此情此景,夏易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一些什么好。
過了許久,狐媚娘才開口,道:"豹苣,難道說,你真的就沒有喜歡過我嗎?"
夏易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才有些遲疑的開口,道:"沒有。"
這時候,小樓中則是陷入了沉寂之中,沒有一點兒的聲息。狐媚娘,則也是出了奇的平靜,沒有大哭大鬧,甚至就連追問,都沒有!
"你以后要離開這里對吧。"狐媚娘問道。
"等此間事了,我就會離開。"夏易嘆息了一聲,道。
這時候,狐媚娘忽然將頭抬了起來,水汪汪微紅的雙眼看著夏易,許久之后,才緩緩低聲問道:"我們本就是隨性灑脫之人,到現(xiàn)在,我都還不知道我爹爹是誰。豹苣,今晚你是屬于我的,好嗎?"
夏易被狐媚娘的問不禁是驚了一下,旋即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苦笑。
灰暗的夜,夜涼如水,皓月當(dāng)空!
……
狼族、囚牢。
狐野風(fēng)情萬種的走到了狐玲瓏的囚籠邊,道:"姐姐,妹妹我又看你來了。并且,我還帶來了好消息,你要聽聽嗎?"
狐玲瓏則是笑的十分溫和,道:"你說吧。"
"說起來,還是姐姐的一大樁喜事兒呢。今日媚娘啊,已經(jīng)和狼大灰結(jié)成夫妻了。呵呵……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大喜事兒、好消息呢?"狐野捂嘴笑道。
然而狐玲瓏則是搖了搖頭,道:"狐野,你又何必說這些沒用的呢?如果真是這樣,你就不是這番話語了,而你也不會這么清醒了。狼太灰兒子的大喜之日,你又怎么可能逃的了幾杯酒?"
"姐姐果真是目光如炬,我就知道什么事兒都瞞不過你,那么我就實話告訴你吧。豹苣那小子,已經(jīng)出關(guān)了。他可厲害了,放出來的氣勢,嚇得我也是落荒而逃呢。這小子,可并不像是什么會憐香惜玉的人兒呢。"狐野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
狐玲瓏淡然一笑,笑的是非常的自然,道:"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既然如此,姐姐你是否看到了狐族被狼族吞噬的場景?"狐野面色一轉(zhuǎn),問道。
旋即狐玲瓏則是看了一眼天空中灰蒙蒙的月,道:"狐野,我知道你很有野心,但我不會告訴你什么的,你也套不出什么,除非我想告訴你。這是一條不歸路,狐野,你回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