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陽醒來,睜開眼睛,看著守在她床邊等她醒來的人,有些意外。
“你......”汝陽想問,你怎么還在,又覺得這么問,太不合適了,又想問,你忙完了嗎?
“真能睡,都日上三竿了?!眴棠獧杵鹕?,去衣櫥里找來衣裙給她換上?!敖裉煳夷膬阂膊蝗チ?,就留在房間里陪你。”
“真的假的?”汝陽有些不敢相信,還有十多天,便是他們的婚期,他不是很忙嗎?今天怎么有時候等她醒來?
“不僅如此,等一下,如果你能喝完紅塵給你燉的補品,我就帶你去上次那片花海?!眴棠獧枭焓帜罅四笏谋亲?,看著她的樣子,他有些后悔,這十幾天再忙,他也應該抽點時間陪她,而不是每天都忙得等她睡著了才回房摟著她睡覺,他是天天都見到她,而她卻不是。
“好。”汝陽開心的點頭,其實只要他能陪她,無論去哪兒,她都覺得開心,不知為何,這些天她總想要他陪她。
“快,我幫你換好衣衫,梳洗好之后,我讓紅塵將補品端進來。”喬莫欒落坐在床邊,抱起汝陽,熟練的給她換衣衫。
“你經常給女人換衣服嗎?”汝陽看著他熟練的動作,有些吃味的問道,想到他的過去,他跟柳止柔的過去,他的過去,她來不及參與,她沒有立場怪他,或是怨他,可是她心里就是有些不舒坦。
喬莫欒動作一頓,看著她吃味的表情,捏了捏她的肩,俯首在她耳邊?!澳闶堑谝粋€?!?
“騙人。”汝陽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不管是真是假,他這么說,她就相信他,如果說,一個人為了你,愿意說謊騙你,那么表示,那個男人真的在乎你。
“我發誓。”喬莫欒認真的舉起手,汝陽嚇了一跳,立刻拉下他舉起來的手。
“要不要這么認真,我信你還不行嗎?”汝陽瞪了他一眼,她又沒說不相信。
“不是怕你不信?!眴棠獧栌行┪恼f道,汝陽還真是第一個,以前跟止柔在一起的時候,他大多時候都在為喬家的生意奔波,等喬家的生意上了軌道,他又不滿足,立誓要將喬家的生意推上頂峰,在他的努力之下,他成功了,然而,卻失去了止柔。
莫名,此刻他有些慶幸,止柔棄他選了龍絕。
如果他真娶了止柔,將不會有機會娶她,她是止柔的妹妹,再不討喜,也是她的妹妹,他不會對止柔的妹妹做出不軌之事,當然,前提下是他娶了止柔。
“我的想法,對你來說就這么重要嗎?”汝陽問道,他顧及著她的感受,這讓汝陽很欣慰,同時她隱隱覺得不安,喬莫欒不是一個對你百依百順的人。
“當然。”喬莫欒肯定的回答,隨即又補充了一句?!霸龠^十多天,你將成為我的妻子,我當然得顧及你的想法,你的想法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呵呵!”汝陽依偎進他懷中,呵呵的笑出聲。
聽著她如銀鈴般的笑聲,喬莫欒心里一片溫暖,有一股留住她笑聲的沖動。
“好了。”喬莫欒有些不舍的拍了拍她的肩,汝陽抬眸望了他一眼,任由他給她穿上衣服。
幫她梳洗好,喬莫欒欲將她抱出去,卻被汝陽阻止。“我可以自己走?!?
喬莫欒微不可見的挑了一下眉,看著她依舊蒼白的臉色,剛剛給她換衣裙的時候,他都感覺到她虛弱的手,現在她要自己走,喬莫欒真是擔心。
見她臉上的認真與倔強,喬莫欒放開了她,叮囑道:“慢慢來,要小心?!?
“嗯。”汝陽點頭,她都睡了這么多天,她不想讓喬莫欒擔心,汝陽以為她自己能走,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雙腳下地,準備站起來時,雙腿幾乎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喬莫欒眼明手快將她接住。
“沒事吧?”喬莫欒擔憂的問道。
汝陽搖了搖頭,無力的趴在喬莫欒胸前,她被打擊到了,還是沒力氣,怎么會這樣,如果說是她的肚子越大的關系,這又不可能,她又不是沒生過孩子,沒懷過孕。
懷孕不是這樣的,沒有這么虛弱,難道是這具身體的關系,再虛弱,也不可能虛弱成這樣,除非這具身體生病了,還有就是無法成功的孕育孩子。
這個認知,讓汝陽心一驚,同時猛的搖頭,不可能,不會是這樣,一定是她多心了。
只是暫時的,對只是暫時的,這些天她都沒吃什么,尤其是昨天,她只喝了一口水,一點食物都沒吃,一定是因她沒吃東西的關系,身子才這么虛弱,等她吃了東西,就會恢復體力。
“我抱你出去。”喬莫欒心疼的看著她,深邃的眸光落到她隆起的肚子上,很難想象,里面有三條生命。
他沒有辦法,她無法承受,為了她的安全,他只能采取措施,犧牲掉兩個,可以換來兩個人的平安,如果是其他人,也會像他這樣。
如果多年后,有一天,她知道自己曾經懷的是三胞胎,而有兩個被他狠心的扼殺掉,她會恨自己嗎?
如果不想承受她的恨意,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永遠瞞著她。
喬莫欒有這個信心,只要他有心瞞著,她是無法得知,這件事,除了歐陽跟紅塵,便不會有人知道,就連龍傲,他也不會告訴。
“嗯?!比觋桙c頭,這次她沒有拒絕喬莫欒的抱,如果他不抱她出去,她就出去不了。
喬莫欒本想將她放在窗戶下的搖椅上,汝陽卻說去院子里,喬莫欒想了想,順著她的意,抱著她去院子里。
院中,石桌前一個月前,喬莫欒特意給她準備了一張軟椅,可以讓她舒舒服服的躺在軟椅上。
喬莫欒將她放在軟椅上,又進房間給她拿了一件披風蓋在她身上,沒一會兒,紅塵端著補品來,問芙端著飯菜跟在紅塵。
紅塵欲將補品放在桌上,喬莫欒卻讓他拿過來,問芙看了喬莫欒一眼,見他沒叫她,便將飯菜放在桌前。
“我喂你。”喬莫欒接過紅塵遞來的碗,用勺子攪動著碗里的東西,每一樣都是千金難買的藥材。
“不用,我可以。”汝陽拒絕,她不能走,如果連勺子都拿不起,那么她還有什么用?喬莫欒看著她,仿佛在提醒著她剛剛的事,汝陽有些委屈,說道:“我真的可以。”
“三小姐,還是讓姑爺喂?!眴栜饺滩蛔¢_口,三小姐終于愿意吃東西了,她看了都真心高興,同時也對喬莫欒豎起大拇指,姑爺真有辦法。
汝陽扭頭,看著問芙?!澳憬兴裁??”
“姑爺。”問芙回答,隨即好奇的問道:“難道我叫錯了?”
汝陽搖了搖頭,目光從問芙身上移到喬莫欒身上,有些驚訝,他能接受問芙這么叫他嗎?
在汝陽看來,姑爺這個稱呼,他很難接受,喬家跟柳家的關系,她聽紅塵說過一點點,雖不是很深透,只需要她多動心想想,便能猜到一二。
喬家跟柳家是世仇,而到了他們這輩,喬家的長孫,喬莫欒先是喜歡柳家大小姐,現在又要娶柳家三小姐,而且,柳家三小姐雖說是嫡女,卻是下堂妾。
“問芙有叫錯嗎?”喬莫欒也這么問她,汝陽猛的搖頭,仿佛她只要敢點頭,他就會收拾她便,喬莫欒滿意的看了她一眼,用勺子舀了一勺湯,送到汝陽的嘴邊,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張嘴?!?
汝陽張嘴,喝進肚子里,湯剛一下肚,胃里便一陣翻騰,汝陽皺眉,緊咬著銀牙,壓抑著欲吐的沖動。她不能吐,不能吐。
“怎么了?”喬莫欒見她喝下湯便皺起眉頭,擔憂的問道。
汝陽搖頭,忍了好久,才將那股嘔心壓下去,說道:“沒事,只是這湯的味,我不喜歡?!?
“沒有人會喜歡喝藥膳?!眴棠獧枵f道,又舀了一勺喂進她嘴里。
紅塵聽了喬莫欒這句話,嘴角抽了抽,誰說沒有人會喜歡喝藥膳?
“那你還給我喝?”汝陽有些不服氣的說道,這句話騙三歲小孩子都是低智商,她就喜歡喝藥膳,尤其是那些補品。
“如果你乖乖吃飯,身體壯如牛,誰會逼你喝藥膳。”喬莫欒說道,同時又舀了一勺湯喂進她嘴里。
直到一碗湯見到底,只剩下補藥在碗中,看著她喝了一碗,三人都松了口氣,能吃下東西,這是好現象。
“還有嗎?”喬莫欒問向紅塵。
“有?!奔t塵接過碗,飛奔去廚房,很快盛了一碗湯出來,遞給喬莫欒,還叮囑道:“歐陽少爺叮囑,如果夫人能吃下這些補藥會更好?!?
“她會吃下。”喬莫欒一聽是歐陽懷寒說的,立刻放棄了湯,接過問芙遞來的筷子,他還以為湯更有好處,既然補藥更有好處,那便舍湯選補藥。
汝陽看著他夾在筷子上,她叫不出名字的東西,她敢說在吃過的補藥里,沒見過這東西,像蟲似的,但她敢用性命擔保,這絕對,絕對不是蟲草,蟲草她認得,不是長這樣的。
眼見靠她越來越近,汝陽真心的想說,她吃不下,真的吃不下。
“不吃它行嗎?”汝陽捂住嘴,不是阻止喬莫欒強喂進她嘴里,而是阻止自己將喝進去的湯吐出來。
“不想我帶你出去了嗎?”喬莫欒問道,但聽進汝陽耳里,這絕對是威脅。
汝陽瞪著他,等緩和了一下胃,才張嘴,她不去想,只要是喬莫欒喂進嘴里的東西,她都吃。
喬莫欒會將不能吃的東西給她吃嗎?只要是能吃的,她都不拒絕,但是,食不知味,就感覺是塞進肚子里。
一碗補藥,全進了汝陽肚子里,喬莫欒又讓紅塵盛了一碗來。
連吃了三碗,補藥連湯都進了她的肚子,喬莫欒又叫紅塵去盛,汝陽依舊沒阻止,仿佛只要他給她吃多少,她就吃多少,完全不像食欲不振的人。
第四碗吃完,喬莫欒有些擔心了,吃了四碗補藥,她的胃受得了嗎?
還是說,這些天沒吃什么東西,突然食欲大增,這可能嗎?
“汝陽?!眴棠獧杞辛艘宦?。
汝陽沒說話,只是捂住嘴,表情是強忍著的痛苦之色。
“汝陽?!眴棠獧鑼⒖胀雭G給紅塵,抱起汝陽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輕拍著她的后背,他這么做,只想緩解她的難受,卻不料弄巧成拙?!笆遣皇浅远嗔??”
他不該喂她吃那么多,吃東西要慢慢來,他不該見她愿意吃東西,就恨不得她能吃下全世界的東西。
汝陽不回答,只是捂住嘴,一個勁的搖頭,她在心里不停的叫他,別拍了,再拍下去,她就忍不住了。
若是平時喬莫欒可能聽得見她的呼喚,可是此刻,他正處于擔憂中,根本沒聽到汝陽心底的呼喚。
一巴又掌落下,汝陽忍不住了。
“嘔?!比觋柾铝顺鰜恚铝藛棠獧枰簧?,把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汝陽。”喬莫欒擔憂的看著她,接過問芙遞來的錦帕,給她擦著嘴。
汝陽吐得很厲害,將吃下的東西吐光了,依舊還在吐,胃里沒東西給她吐,連膽汁都吐了出來,喬莫欒后怕也后悔,他不該逼她吃這么多東西。
“出去不了。”這是汝陽在暈厥之前,對喬莫欒說的最后一句話。
出去不了,這個傻瓜,她根本不需要受他威脅,只要她愿意,隨時他都會帶她出去玩,他用這個逼她吃東西,并不是真正的目的,他只想她能吃點,只是沒想到,功虧一簣了。
喬莫欒看著呆滯的紅塵,厲聲道:“還愣著做什么,叫歐陽懷寒?!?
紅塵不敢怠慢,立刻去叫歐陽懷寒,還好今天歐陽懷寒沒去王府。
無需紅塵叫,在喬莫欒叫出歐陽懷寒的名字,歐陽懷寒就從床上翻身而起,在紅塵沖到門外,他便開門出來。
“你家夫人又出什么事了?”歐陽懷寒一邊穿外袍,一邊問道,除了關系到汝陽,就連莫欒自己也不見得他有緊張過。
“夫人吐得暈倒了?!奔t塵回答。
在歐陽懷寒出來之前,喬莫欒便將汝陽抱進了屋。
“暈倒?”歐陽懷寒聽到暈倒這兩個字,嚇得不輕,吐得暈倒,這可不是小事?!笆呛攘宋易屇銦醯难a品嗎?”
“是。”紅塵點頭。
歐陽懷寒腳下一個蹌踉,真是補品出了問題?!拔椰F在落跑,還來得及有?”
“來不及?!奔t塵一把抓住他的肩,無視歐陽懷寒的掙扎,將他拖進了汝陽的房間里。
“歐陽,快點?!眴棠獧枰灰姎W陽懷寒,急切的催促。
歐陽懷寒瞪了紅塵一眼,這小子是壞人,居然這么對他,太壞了,簡直從骨子里壞到外表來了。
在喬莫欒犀利的目光下,歐陽懷寒只能硬著頭皮上前給汝陽把脈。
她的脈象讓歐陽懷寒又是一驚,考慮著要不要逃之夭夭,她的身子太虛弱,根本無法承受,莫欒的建議不錯,很有想法,但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舍二取一,怎么可能,要么三個全要,要么三個都不要。
歐陽懷寒真是佩服喬莫欒,他能想出這種絕妙的方法,他不是在難為自己,而是在挖苦自己,他自認自己是神醫,但他畢竟不是神。
喬莫欒見他蹙眉,急切的問道:“怎么樣?”
歐陽懷寒抬眸,看了他一眼,第一次給人把脈出了冷汗,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硬著頭皮說道:“她會醒來?!?
說她沒事,他都覺得很沒說服力,更別說人精一般的莫欒,說她有事,他又要遭殃,避重就輕,左思右想,這樣回答才最好。
聽到歐陽懷寒說她會醒來,喬莫欒松了口氣,隨即又問道:“何時?”
“該醒來時?!睔W陽懷寒的回答滴水不漏,不給他確定的時間,也給他保留了一份希望。
喬莫欒沉思良久,問道:“什么時候開始?”
聞言,歐陽懷寒想死,什么時候開始?他根本沒準備開始,他很想老實告訴莫欒,舍二取一的方法,是個好方法,但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醫術有限,別說他無能為力,就是他老子來了亦不例外。
歐陽懷寒很想求他,別為難自己,可是看到喬莫欒臉上的希冀,還有那放手一搏決心,到口的話怎么也說不出。
莫欒是這么的信任自己,他不能在這時候將莫欒的希望抹滅,太殘忍了。
他這不是放手一搏,真正的放手一搏,是他想的辦法,但是他不能告訴莫欒,只能暗中進行,紅塵幫他掩飾,危險太大,弄不好就四條人命,他不敢告訴莫欒,因為他知道,莫欒一點不會放她冒險。
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不是需要紅塵的幫忙與掩飾,他也不會將紅塵拉下水,他也是在賭,賭注是他跟紅塵的命,賭的是汝陽的意念。
她若是堅持下來,他跟紅塵的命保住了,若是沒有堅持下來,那么就不是四條人命,而是六條人命。
朋友做到他這份上,還真是少見。
“她需要養好身子,我需要準備。”歐陽懷寒回答,看著喬莫欒的目光沒有閃躲,他若是心虛的避開喬莫欒的目光,一定會被他看出端倪,反正橫豎都是一刀,畏畏縮縮太不爺們了,還容易將自己的目的暴露出。
喬莫欒沉默,臉上的表情是凝重,歐陽需要準備,他不擔心歐陽,但他擔心汝陽,吃什么吐什么,能養好身子嗎?
“兄弟,無需擔憂,你放心交給我?!睔W陽懷寒笑著攬過喬莫欒的肩,他說話也有底線,并沒有拍著胸膛保證絕對萬無一失。
喬莫欒一雙深邃如幽幽寒潭的黑眸緊鎖著歐陽懷寒,他沒有給自己保證,就代表有危險,可是,他又不敢跟汝陽商量。
“危險很大嗎?”喬莫欒問道。
“如果我說很大,你會放棄嗎?”歐陽懷寒反問。
喬莫欒沉默,他會放棄嗎?他是想放棄,可是汝陽一定不會同意,如果他瞞著她,將三個孩子都扼殺了,她會恨他一輩子,而他無法承受她滔天的恨意,給她留一下,時間久了,她會理解他當時的無奈。
“別傷腦筋了,既然下了決定,就別后悔,你不也沒得選擇嗎?”歐陽懷寒說道,其實他們都有選擇,只是沒人去選這條路,非要一條路走到黑?!拔胰蕚湟幌?,你也不用擔心她養身子的事,我會想辦法,你只需要陪著她,保持她的心情陽光?!?
畢竟,他也沒把握能成功,如果真的失敗了,莫欒陪她的這些日子,也將會成為美好的回憶。
有回憶總好過沒回憶,他就是前車之鑒,現在連美好的回憶都沒有,有的只是無盡的傷害。
“全力以赴?!眴棠獧栉兆W陽懷寒的肩,鄭重的說道,他沒給自己保證,他便知有危險,舍二取一,這個辦法太難為他了,如果不是歐陽,是其他大夫,他們一定會以為他是在無稽之談。
“我會的?!睔W陽懷寒一笑,手握拳擊打在喬莫欒肩上,他們是多年的兄弟,有很多話無需說出口,心里便隱約明白,如果不想說,也不會去戳破,這就是他們多年的默契。
歐陽懷寒走出房間,喬莫欒留在房間里守著汝陽,指腹輕輕的磨蹭著她的臉頰,看著她蒼白的面容,喬莫欒心一陣酸,如果可以,他愿意幫她承受。
為什么是三胞胎?為什么是三胞胎?
喬莫欒不只一次兩次自問,她懷著的為什么是三胞胎?她的身子承受不了,上蒼卻偏偏要將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事降臨在她身上,這是在眷顧她,還是在故意懲罰她。
在龍國他還沒聽說過,有誰懷過三胞胎的例子,喬國有,但是卻未能平安生下,四條生命無一生還。
“汝陽,你一定要勇敢,一定要堅強,一定不能有事。”喬莫欒喃喃道,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唇邊吻了吻,貼在他臉膛上,輕輕的摩擦著。
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