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柳姨娘心裡知道,沐雲熙這哪裡是她的“貼心小棉襖”啊,這完全是她的催命符纔對。
“爹爹知道熙兒是個懂事的,爹爹以熙兒爲榮,既然這個東西是熙兒送給你的,那你就收下吧。”
後面這一句話是沐天華對著柳姨娘說的,瞬間秒殺了柳姨娘想要拒絕的話。
柳姨娘只得不甘不願的收下了平安鎖,自然,她已經知道了平安鎖裡面的乾坤。自然是不可能再去碰的,於是這個光榮的任務便落到了柳姨娘身後的柳嬤嬤身上。
沐雲熙見她收下了,這才一臉笑容的看著沐天華。
“爹爹,既然已經知道熙兒沒事了,那爹爹就回去休息吧,熙兒明天也得進宮一趟,聽說太后娘娘想要見一見女兒。”
沐雲熙是當真不想再看到柳姨娘和沐天華這兩個人的嘴臉了。不得不擡出明天要進宮的藉口。
沐雲熙這話裡趕人意味十足,在官場上打拼了這麼久的沐天華自然聽的出來,想到自己要的東西沒找到,但是卻得到了一個更好的東西,心裡也順暢許多,要知道,這韓星子也並不是只有皇上哪裡有,但是這金鎖,肯定只有西域有,並且還是隻此一份。
就這樣,沐天華覺得自己肯定是賺了,至於韓星子,自己再派人去找就好了,雖然大夫說最好是越早越好,可是剛纔沐雲熙已經說了,韓星子她沒有了,但是金鎖一樣也有安胎的作用,所以沐天華完全有足夠的時間去找韓星子。
就這樣,沐天華帶著一臉蒼白的柳姨娘走出了沐雲熙的院子。
錢嬤嬤準備把桌子上的茶水收下去,在收柳姨娘茶杯的時候被沐雲熙阻止。
“嬤嬤,你把這杯水倒到後面的槐樹下,茶葉撈出來曬乾。”
雖然錢嬤嬤不知道沐雲熙要幹嘛,可是還是照著沐雲熙的意思把柳姨娘的那杯茶水端了出去。
等錢嬤嬤走了,荷蘭纔不開心的開口。
“小姐,爲什麼要把那麼貴重的東西給柳姨娘啊,你忘記了柳姨娘平時是怎麼對你和大少爺的嗎,你竟然還把那麼貴重的東西給她。”
荷蘭不明白,爲什麼,柳姨娘平時對自家小姐和少爺的態度連她都覺得,那根本就是她家小姐殺了柳姨娘的父母,然後柳姨娘來報復般。可是現在,她家小姐竟然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給了柳姨娘,這讓她不得不疑惑起來。
對於荷蘭的話,沐雲熙不置可否。
“荷蘭,你怎麼知道你小姐我就是這麼輕易的把東西給她呢?你信不信,她過不了幾天就會自動把東西給你小姐我送回來。”
聽到沐雲熙的話,荷蘭先是一愣。隨即搖搖頭。
“小姐,你又在拿奴婢開玩笑了,奴婢可是知道柳姨娘這個人的,沾了你的便宜還會把東西給你拿回來?奴婢纔不相信呢。”
荷蘭表示。沐雲熙這完完全全實在消遣她,如果柳姨娘是一個這麼自覺的人,那爲什麼連她家夫人的嫁妝都敢私吞,以至於自家小姐明明是嫡女,卻或者連丫鬟都不如的生活。
荷蘭的小心思沐雲熙不是不知道,但是對於這些事情,她真的不想跟那麼單純的荷蘭說,荷蘭雖然經歷了這麼多東西,可是到底還是心腸太軟。
“荷蘭,咱們打個賭,如果柳姨娘三天之內不把東西給本小姐送回來的話,本小姐就把你一直中意的哪支簪子給你,但是,如果她乖乖的給本小姐送回來的話,本小姐要讓你親手給本小姐繡一棵翠竹。”
荷蘭雖然是個丫鬟,除了貪吃點,說實話,女工真的不錯,跟沐雲熙恰恰相反。
上輩子,沐雲熙女工不好,也找過很多繡娘嬤嬤教自己,可是沒有哪一個能堅持三天的,只因爲沐雲熙的手彷彿不聽自己使喚一般,不是哪裡歪了,就是這裡繡多了,最後。一直到夜白沫和沐雲雪把她折磨死的時候都沒有學會。
想起上輩子,夜白沫說她什麼都好,於是,她忍受著被針扎的痛苦,辛辛苦苦給他做了一件衣服。可是她從來就沒見他穿過,反而是每一次身上都穿著一件白色內袍,後來才知道,那是沐雲雪偷偷給他做的,可是他對她說的是。這是繡娘做的,從一開始他就對自己沒有半句真話,如果他當時認真說的話,她可能還真同意讓他納沐雲雪爲平妻。
沐雲熙甩甩頭,自己爲什麼又想起上輩子的事情了,肯定是今晚看到夜白沫的緣故。
荷蘭一聽沐雲熙這話。頓時覺得心動,前兩天沐雲熙不知道從哪裡買了一支簪子,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貨色,可是荷蘭卻喜歡得緊,沐雲熙自然看得出來。
“小姐,那就這麼說定了啊,如果她沒有拿回來,小姐那種碧玉簪子就是奴婢的了哈。”
荷蘭邊說邊朝沐雲熙吐了吐舌頭,沐雲熙無奈的笑了笑,然而,卻怎麼也化解不了她心裡的惆悵。
想起夜白沫的話。
“沐三小姐,本宮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而且,是一個有野心的聰明人,本宮想跟你合作,只要本宮得到這大夜國的江山,便以江山爲聘,許你皇后之位,六宮之主。你看如何?”
當沐雲熙初聽到夜白沫跟上輩子一模一樣的話時,心裡竟然有了一種感覺,她想讓夜白沫馬上死在自己面前,可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她還不夠強大,還沒有把夜白沫這個渣男弄死的權利,她能做的,就是讓夜白沫失去一切他想要得到的。
雖然心裡這麼想,可是沐雲熙臉上還是帶著不瘟不火的微笑。
“二皇子此言差矣,臣女只是一介女流之輩,對國家大事是一竅不通,恐怕要辜負二皇子的厚愛了,還望二皇子不要介意。”
“是嗎?沐三小姐覺得你真的只是一介女流嗎?那上次在本宮府裡惡懲沐大小姐之人是誰啊?本宮可不認爲那是一介女流會做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