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雙方言語不和開打的時候,他再將隱藏的力量顯露出來。等到那時候,金鉤賭場的人肯定會被嚇個半死,或許能看到他們更加精彩的表現(xiàn)。
想到這里,莫易心中就是一陣躍躍欲試。他急忙催促手下人,想早一點趕到金鉤賭場,好能痛快的教訓(xùn)那群打手一頓。膽敢找素問的麻煩,他可還沒答應(yīng)呢,這群人看來是不得不出手懲戒了。
沒用多長時間,素問和莫易一行人便到達了金鉤賭場的門前。他們過來的時候,金鉤賭場的話事人便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
作為云州城最大的賭坊,金鉤賭場自然擁有不少眼線。早在一行人從永寧侯府出發(fā)的第一時間,金鉤賭場便收到了眼線發(fā)來的消息。他們了解到一共只有幾十人后,便放下心來,決定由話事人親自出面與素問周旋。
在他們看來,素問這次找人過來,目的只是為了能少還一些銀錢。他們考慮到侯府的因素,最后定然會讓步,但過程絕不會那么容易。
為了增加過程的曲折,金鉤賭場的話事人決定親自出馬。他這么做其實也是無奈之舉,永寧侯世子親自登門,他們派出來談判的人身份低了,定然壓不住場子。真要是那樣的話,他們估計周旋不了多長時間,便會被迫敗下陣來。
在考慮如何應(yīng)對的時候,他們幾個高層商量了一下,決定對素問的欠債打五折。她只需要還一千兩,他們便可以將這件事一筆勾銷。
把還債數(shù)額定為一千兩。他們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有永寧侯世子親自出面,他們最后必然要做出退讓。至于退讓的程度,一千兩就是他們的底線了。如果數(shù)額再少,他們也可以接受,只是想要的目的未必能達到。
通過這一次的事件,金鉤賭場希望給外人留下一個印象——就算素問請來了永寧侯世子,最后卻還是要還他們金鉤賭場的債。
若是這個目的達到了,他們以后討起債來便會更加方便。在外人眼里,他們連永寧侯世子的面子都敢不給,其余尋常百姓就更不會放在眼里了。永寧侯世子都惹不起的角色。別人還不是只有乖乖還債的份兒。
等了沒多長時間。莫易和素問一行人便趕到了金鉤賭場門外。他們一趕過來,就看見金鉤賭場話事人等候在門口。
見他們過來,那位中年話事人立刻就拱手道:“在下是金鉤賭場的話事人,聽說世子爺來我們這里有事相商。在下特在此等候。希望能與世子爺面對面商討解決方案。在下秉持滿腔誠意。相信定能給世子爺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聽見他的話音,莫易立刻轉(zhuǎn)頭對身邊的素問問道:“他們要求談判,你是當事人。覺得應(yīng)該怎么處理?”
素問聽了,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語帶戲謔的說道:“既然別人要跟我們演戲,那我們當然要配合。要是能狠狠的從他們手上敲詐一筆,我們或許可以考慮放他們一馬。如果談判失敗,那就休怪我們手下無情了。”
看見她的樣子,莫易忍不住開口稱贊道:“嘖嘖,你真夠狠的。金鉤賭場碰上你,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聽他這么說,素問故意露出一臉不滿的神情,語帶不屑的說道:“常言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既然敢開賭場這種損陰德的買賣,就遲早會有被人清算的一天。不巧的是,他們?nèi)堑轿疑砩蟻砹耍俏邑M能忍得下這口氣……”
就在這時候,久等不到他們回應(yīng)的話事人朗聲再次將剛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聽見與之前一般不二的話語,他們倆不約而同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瞧了莫易一眼,素問便從轎子里走了下來,面對金鉤賭場話事人正色道:“看清楚,這一次來尋你們晦氣的人是我,莫世子只是來幫忙的。如果你真要找人談判的話,那能與你們談的也是我。”
看著她一臉嚴肅的模樣,話事人心中暗暗不屑,但表面卻一臉客氣的說道:“華小姐,你口口聲聲來尋我們金鉤賭場的晦氣,不知我們哪里得罪你了?”
素問聽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語帶鄙夷的說道:“哪里得罪我了,您這是明知故問嗎?要是您真不知情,那我告訴你也無妨。你們金鉤賭場算計我父親,用抽老千的不光彩手段,使得我父親輸?shù)魞汕Ф鄡砂足y。你說,我為什么尋你們晦氣?”
見她一開口就咬定金鉤賭場抽老千,話事人臉上立刻露出不悅的神色,語帶不滿的說道:“華小姐,你說話可要有證據(jù)。若是紅口白牙胡說八道,我們金鉤賭場可不會忍氣吞聲。”
聽見他的質(zhì)問,素問忽然露出一臉鄙夷的神色,態(tài)度輕蔑的說道:“證據(jù),你們竟然敢要證據(jù)?你去大街上隨便找人問問,看看金鉤賭場那些齷齪手段有誰不知道的?你們以為自己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卻豈知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任何陰謀詭計都無法逃過去。”
沒有理會素問這番嘲諷,話事人一臉平靜的說道:“如此說來,華小姐是沒有證據(jù)了?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可是會去公堂告華小姐誣陷的。”
聽他這么說,素問立刻笑著開口說道:“若是沒有證據(jù),您覺得我會來嗎?金鉤賭場樹大根深,要是真沒有證據(jù),尋你們晦氣最終八成會適得其反。我正是做好了萬全準備,才帶人找過來的。”
看見素問一臉自信的模樣,話事人心中泛起了一絲嘀咕。他們向來小心行事,莫非這次真的被人抓到證據(jù)了?
見話事人眼神閃了閃,素問便一臉淡笑的說道:“對了,您不是要找我們談判嗎?現(xiàn)在我就站在您面前,有什么話就直說吧。要是能滿足我們的預(yù)期,或許你們金鉤賭場今日便可逃過一劫,否則……”
見她笑的不懷好意,金鉤賭場話事人心中沒來由的慌亂了一瞬間,但隨即便一臉嚴肅的說道:“華小姐,我們知道你比較困難,一時半刻還不上錢來,所以可以繼續(xù)寬限一些時日。”
聽他這么說,素問馬上就搖頭否定道:“我想,您一定是誤會了。我既然敢找人過來,目的肯定不僅僅是為了爭取寬限一些時日。至于真正的目的,您在金鉤賭場這么多年,應(yīng)該能猜得到吧?”
聞聽此言,金鉤賭場話事人連吐血的沖動都有了。他又不會讀心術(shù),怎么可能猜得到她的目的。
盡管心中不爽,但這位話事人還是故作一臉好脾氣的說道:“既然不是寬限一些時日的事兒,那應(yīng)該就是還債數(shù)額的問題了。華小姐,你父親欠了我們兩千兩,這可是明明白白寫在欠條上的,難道你有異議?”
素問聽了,冷笑一聲道:“欠條,你們金鉤賭場的欠條難道還能算數(shù)?在金鉤賭場借過錢的人都曉得,你們有多少手段讓人寫下欠條。”
聽她這么說,金鉤賭場話事人面色一沉,馬上面帶不滿的說道:“華小姐,你不要信口雌黃。我們金鉤賭場可是本分的生意人,從來沒干過欺客的事兒。若是再讓我聽見這種話,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素問聽了,故意露出一臉驚恐的表情,假裝害怕的說道:“呦,嚇死我了。你們怎么不客氣,我一個本分人,難道你們還想殺人越貨不成?”
撂下這番話,素問便轉(zhuǎn)身一臉不在意的對莫易說道:“師兄,看來他們一點誠意都沒有,竟然敢威脅我。這種生意人太可惡了,我們沒必要跟他們談判,要不然直接動手吧,看看誰的拳頭比較硬。”
見她有要翻臉的趨勢,金鉤賭場話事人立刻壓抑住心中的怒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華小姐,我們有分歧可以商量,沒必要直接就動手吧?”
轉(zhuǎn)頭盯了他一眼,素問冷著臉說道:“商量,你們都敢威脅我了,還有什么可商量的?繼續(xù)商量下去,我怕你們直接就派人來殺我,到時候可就連后悔的機會都沒了。”為了小命著想,我們還是到此為止吧。
見她滿不在乎的神情,金鉤賭場話事人有些急了。若說之前他還有所懷疑,現(xiàn)在基本上是信了素問有證據(jù)的說法。
在他看來,若是素問手中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jù),現(xiàn)在肯定不會表現(xiàn)的如此處變不驚,竟然還敢有恃無恐的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來。她能這么有底氣,十有便是她手中的證據(jù)決定的。
這樣一想,他心里的顧忌便不由增加了幾分,面對素問的態(tài)度變得更加慎重,生怕一個處理不好,把她得罪狠了。
心中有所顧忌,金鉤賭場話事人馬上就退讓道:“華小姐,你開個條件吧。只要我們覺得可以接受,這件事就好商量。我們都是在云州城發(fā)財?shù)模皖^不見抬頭見,沒必要把雙方之間的關(guān)系弄得這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