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保證,老大媳婦這才稍微放下一些心來。她對王家老大還是有些真感情的,所以發自內心的希望他能早日脫離苦海。
把事情確定下來,二麻子馬上就告辭而去。他幫李財主完成了這么重要一件任務,現在迫不及待想去將好消息呈報上去。一想到豐厚的獎勵,他心中就越發的躍躍欲試,腳步不由又加快了幾分。
送走了二麻子,老大媳婦立刻就將王琴雅叫了進來。由于后天就要被轎子抬進李府去了,她必須趁現在有時間把一些注意事項交代清楚。
看見王琴雅安靜的站在面前,老大媳婦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憐惜之情。她養育了十幾年的女兒要出嫁了,盡管只是去給人做妾,但心中的感受卻是一般不二。在她眼里,王琴雅這回雖不是明媒正娶,卻也是與尋常女孩兒出嫁一個樣。
伸手摸了摸王琴雅的頭發,老大媳婦便一臉感慨的說道:“小雅,李財主那邊的事情已經確定下來了,后天就派人接你去享福。”
王琴雅聽了,一臉害羞的說道:“娘,女兒知道了。您把女兒叫過來,應該還有別的事情要交代吧?如果沒有的話,那女兒就先退下去了。女兒還有一些針線沒做完,就差一點就能完結了。”
看見王琴雅害羞的樣子,老大媳婦忍不住笑著調侃道:“丫頭,看到你這么聰明,娘就放心了。深宅高門不像我們尋常人家,要注意的事情多的是,這方面你比我了解得多。”
見她提起深宅的生存之道,王琴雅一臉自信的回答道:“娘,您放心。女兒雖沒有真正在豪門生活過,卻從小就聽聞了不少后宅的生存之道。憑女兒的聰明謀略,要在李府站穩腳跟想來沒什么問題。大概有個一兩年的功夫,女兒或許就能迎來熬出頭的機會。”
因從小就立志要嫁入豪門的關系,王琴雅平時一直都劉忻收集后宅生存之道。她機緣巧合下認識了一個從后宅出來的老媽媽,從而學到了不少后宅爭寵陷害的陰私手段。
看見王琴雅一臉自信的樣子,老大媳婦心中這才放下一些心來,然后接著笑著說道:“小雅,后宅爭寵的手段娘教不了你,但在如何取悅男人這方面,娘卻有不少心得可以傳授給你。將娘教你的學會了,你在后宅相信定能更加的如魚得水。”
聞聽此言,王琴雅臉羞的更紅了,但耳朵卻豎了起來。她知道自己母親在侍奉男人方面有絕招,所以早就想著好好討教一番了,如今終于等到了機會。
接下來的時間,老大媳婦就將王琴雅拉到身邊講起了房中術的心得。為女兒能徹底理解,她講的頗為細致,從人體結構一直到魚水之歡的技巧。講到一些難點的時候,她還在王琴雅的身上比劃,就差沒親身進行示范了。
面對母親的青囊相贈,王琴雅學的頗為仔細。這些技巧可是她立足后宅的根本,所以必須引起足夠的重視才行。
在老大媳婦看來,王琴雅在這方面很好的繼承了她的天賦。她只是講解了一遍,王琴雅便能將大部分理解到位。個別比較困難的地方,她在重復講解之后,基本上也都能迎刃而解。真不愧是她的女兒,這天資這領悟力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對于老大媳婦講解的一些內容,王琴雅之前其實就已經了解過了。她知道女人取悅丈夫才是在后宅立足的根本,所以平時沒少向那位老媽媽請教相關的事宜。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老大媳婦忙的不可開交。她不僅要幫著王琴雅收拾一些簡單的行李,還要傳授魚水之歡的技巧。在這樣的忙碌中,時間不知不覺間悄然而過。仿佛就在轉眼之間,他們就迎來了李府派來的轎子。
面對近在眼前的離別,老大媳婦心中終于涌上了感傷。她的女兒就要離開她身邊了,不知將來能有多少相見的機會?
與老大媳婦的心情不同,王琴雅則是充滿了對新生活的期待。她早就厭煩了王家清苦的日子,如今終于等到了離開的機會。她相信憑借她的智慧和手段,在李府的后宅定然能爭到一片天空,贏得這一場較量最后的勝利。
乘上李府派來的一頂四人小轎,王琴雅就這樣被抬出了生活了許多年的村莊。她的離開并沒有刻意選擇低調,因此引來了不少村民好奇的目光。
僅僅是半日的時間,王琴雅被抬進李府做妾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村子。聽到這個消息,眾人無不感到惋惜。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像王琴雅這么聰明伶俐的姑娘,怎么就能答應去給一個糟老頭子做妾?
在眾人看來,李府雖然富貴,但畢竟只是去做一個妾,其實并不是一個多么好的選擇。與其如此,還不如尋個老實本分的莊稼人嫁了,起碼還是良民。
就在半天的時間里,王琴雅去李府做妾的消息就傳到了素問手中。她乍然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還著實被小小的震驚了一把。一向心高氣傲的王琴雅能愿意給人做妾,她一時間還真有些難以接受,好在持續的時間并不長。
最初的震驚過后,素問馬上就回過神來。她細細的回想了一下王琴雅往日的表現,這才驚覺丫哪里是心高氣傲,根本就是為掩飾酸葡萄心理假裝出來的不屑一顧。
想明白了這些,素問立即就釋然了。不得不承認,她之前對王琴雅的剖析還不夠細致,沒能準確的把握住其內心的追求。事到如今,她才終于看明白,王琴雅在意的其實只是富貴的生活。至于是做妾還是為妻,她或許并不是很在乎。
為了能過上穿金戴銀的生活,王琴雅都能答應去做妾。光是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她內心中真正渴求的到底是什么。
看見素問臉上神情的變化,莫易馬上一臉感同身受的說道:“說實話,我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著實被嚇了一跳。看那個王琴雅平時還挺清高的,這回怎么就能愿意去給人做妾呢?做妾啊,這可是要變成賤籍的,她還真能豁的出去。”
素問聽了,立刻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從小就含著金湯匙出生,不了解這些人的想法。像王琴雅這樣的人分兩類:一類是窮日子過怕了,生怕繼續受窮;另一類是愛慕虛榮,渴望過上穿金戴銀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看見素問一副看透世事的樣子,莫易忍不住笑著打趣道:“得了吧,你真好意思說我,好像你曾經體驗過溫飽難以為繼的生活似的。”
被他這樣戲謔的調侃,素問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但隨即卻又故作理直氣壯的說道:“怎么就不能說了,咱們倆情況不一樣好不好?我們家只是小康之家,雖沒有親身體驗過溫飽難以為繼的日子,卻是親眼見過在門口行乞的流民。就憑這一點,我就好意思說你。”
莫易聽了,故意露出一臉委屈的神情,口中則假裝自言自語道:“流民什么的,我也是見過的好不好?不僅如此,我還跟著管家給流民分發過物資呢。”
見莫易有頑抗到底的意思,素問立刻裝出一副不講理的樣子,面帶威脅的說道:“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楚,你能不能再說一遍?要是你對本小姐的話有什么意見,趁現在可以攤開講。機會送到你面前,千萬別錯過。”
看見她臉上故意裝出來的威脅神情,莫易馬上配合的故作驚恐道:“沒說什么,剛才肯定是你聽錯了。在我眼里,你缺點也是優點,我怎么可能會對你有任何意見呢。”
見他表現不錯,素問大方的放過了他這一回,卻轉而問道:“王琴雅去給李府做妾,這個李府的當家人是誰?如果你那里有這個李府當家人的資料,能不能告知一下?從這個人身上著手,我們或許可以給王琴雅送一份意外的新婚賀禮。”
見她問起李府的當家人,莫易立刻就笑著說道:“李府的當家人被稱為李財主,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他手下有不少鋪子,但真正讓他日進斗金的乃是高利貸的買賣。”
聞聽此言,素問馬上敏銳的捕捉到這件事里的蹊蹺,當即就脫口問道:“放高利貸的幕后指使,莫非跟王家借的高利貸有什么關系?納妾這件事一直都沒什么風聲泄露出來,十有**就是跟那個放高利貸的二麻子有關系。我記得咱們收到的報告里,這個二麻子之前可是去過兩回王家的。”
贊賞的看了她一眼,莫易就笑瞇瞇的說道:“恭喜你猜對了,這個李財主確實就是那個二麻子的幕后老板。靠著放高利貸的勾當,他平時沒少壓榨無辜百姓的血汗錢。”
素問聽了,馬上面帶笑意的說道:“師兄,我們替天行道的好機會又來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