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從側(cè)面看得出來,云沐風(fēng)也是非常了解祖辭這個人,知道他認主后,就一定不會變。
夜秋瀾簡單的說了一下來龍去脈,宮驍聽得驚呆了,世上竟然還有這么無恥的人。
“呵呵,他不暴露誰暴露,這心里也是強大?!睂m驍咋舌不已:“不得不說,他要做皇帝,這份心性也是可以的?!?
夜秋瀾和云沐辰沉默了,不可否認,論治理天下,云沐風(fēng)的確可以勝任。
甚至,云沐風(fēng)的確比先皇都做得更好,更像個明君。
可有些事情,真沒有那么多應(yīng)該。
“現(xiàn)在是守天下,不是打天下,很多人其實都做得到?!币骨餅懖灰詾槿唬骸斑@次逃出天牢,他其實沒有更好的地方去?!?
原本云沐風(fēng)給祖辭準備的是丞相位置,哪知上位太過匆忙了,白丞相一時之間動不得。
褚家的御史大夫雖然已經(jīng)搖搖欲墜,可到底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借口直接擼掉。
所以,祖辭一直還沒有走到臺前,也沒有在皇宮里,時間一長,反而有些被人忘記了。
其他人都是互相盯著的,肯定不太安全,云沐風(fēng)才會想到祖辭的宅子,沒有太多人關(guān)注。
“是啊,我們一開始不也沒有想到那邊去么?”云沐辰承認自己也差點疏忽了。
“所以說,上次……先皇駕崩時的宮變,他就已經(jīng)在幫你們了嗎?”宮驍好奇的問道。
夜秋瀾點了點頭:“我當時在進宮之前,已經(jīng)讓人通知他做一些準備行動了,若是有個萬一,也好用得上,可事后,似乎并沒有用上?!?
“本來的話,云沐風(fēng)應(yīng)該后于十四哥出現(xiàn)的,不過在謀士無意的催促下,他也急了,竟然在十四哥前面出現(xiàn),正好還趕上殺楚王,哎……有些事情,這個契機,其實很重要?!?
云沐辰不咸不淡的說道。
失之毫厘謬以千里,有些事情看起來差不多,可細節(jié)決定成敗。
當初最后若是要爭執(zhí)起來,云沐風(fēng)有殺楚王這一條,就落了下風(fēng)。
雖然當時主要是瑞王出手,可對峙起來,他也逃不掉的。
若非如此,楚王妃不會一直認為云沐風(fēng)才是罪魁禍首,除夕那天竟然還帶著目的來鬧,以為趁著云沐風(fēng)心虛就可以要求更多。
在計劃中,祖辭還讓人看住了岳王府中的幾個女人,如果有必要,可以拿來當籌碼。
誰知道,后面那樣發(fā)展,有些準備并沒有用得上,導(dǎo)致祖辭一直沒有暴露出來。
“現(xiàn)在不是挺好嗎?那天要不是他知道皇上的計劃告訴我們,我們敢在那之前借著蕓妃的事情發(fā)作,只要還要鬧得更厲害?!币骨餅戄p輕一笑。
云沐風(fēng)似乎也有借著除夕要做什么,祖辭因為不在宮里,知道得不是很詳細。
只是憑借自己提拔的一些人,和對云沐風(fēng)的了解推測出來的。
提醒夜秋瀾兩人也不是很確定,后來在事情進行中發(fā)現(xiàn),云沐風(fēng)的確是準備了什么招待他們倆的,只可惜沒有機會用出來了。
而且,夜秋瀾也看出來了,蕓妃走的那一步,似乎不再云沐風(fēng)的計劃范圍內(nèi),有點壞事兒。
具體準備了什么事情,現(xiàn)在不得而知,可也沒關(guān)系的。
反正現(xiàn)在結(jié)果是好的就成了。
宮驍聽得汗毛陡豎,敢情暗中的較量,根本不必明面上少,只會更加洶涌澎湃。
“那現(xiàn)在呢?要趕緊去抓人?還是怎么的?”宮驍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更這兩只在一起,他都懶得多想。
“不急,先等等,他們暫時不會離開的?!痹沏宄教裘?。
夜秋瀾點頭:“是啊,還得問過皇上的意思,讓皇上來定奪,我們最好不要做主?!?
“除非當場將蕓妃擊殺,否則將人關(guān)回天牢,今天的事情一眼會重演。”
“還不如等皇上想好了,直接來個了斷。”
對外,廢帝只是被幽禁,并沒有再天牢。
畢竟廢帝失德的事情鬧得很大,可依舊姓云,皇帝也得考慮手足關(guān)系,經(jīng)營自己的名聲。
吃了一些東西,天色也不早了,宮驍自個兒回去,辰瀾兩人倒是一路走著回府,就當是飯后閑逛。
優(yōu)哉游哉的走到青濡王府,遠遠的就看到大門處跪著一個人。
“這是誰?演的是哪一出?”距離太遠,云沐辰?jīng)]有看得太清楚,有些疑惑。
因為這條直巷子很長,剛轉(zhuǎn)過來就看見了。
畢竟青濡王府的守衛(wèi)在里面,大晚上的門口沒有站人,有個人跪在大門階梯下面很明顯。
夜秋瀾搖了搖頭,快走了幾步,有些意外:“翼安侯?你怎么跪在王府門前?”
云沐辰有些疑惑的打量這安世杰,嘴上卻說道:“翼安侯這禮節(jié),本王可看不懂了,難道是王府看門的狗眼看人低,不讓侯爺進門。”
說著,王府打開了,里面的人恭敬的出來迎接:“王爺,翼安侯不知道怎么的,下午就突然跪在門前,怎么說他都不起來,也不進府,屬下實在沒辦法了?!?
夜秋瀾和云沐辰交換了一個眼色,心里多少有點數(shù)。
夜秋瀾皺了皺眉:“翼安侯,你有什么事情,進府再說吧,你這樣跪著,對王爺?shù)拿暱刹缓茫覀儜?yīng)該沒有得罪你吧!”
翼安侯抬起頭,眼神有些暗淡,嘴唇也有些干,精神看起來很不好:“不是,我沒有惡意,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跟王爺和王妃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云沐辰輕笑,七分猜到了翼安侯的來意:“那還是進屋吧,我這惡名好不容易有點洗白了,你不會再給我舔兩筆?”
夜秋瀾也猜到了,笑著點了點頭,這才將人給請進王府。
讓人泡了茶,遣散了下人,三人這才坐下來一副長談的架勢。
“我……”翼安侯一開口,辰瀾兩人的眼神就落到了他臉上,似乎已經(jīng)在等著。
一時之間,反而有些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有些事情,我覺得王爺和王妃或許已經(jīng)知道了,微臣的確該死,可一些都跟蓉蓉無關(guān),蓉蓉一直很重視跟王妃的這段情義,還望王妃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