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倆又鬧開了,阿木將裹著被子的夜秋瀾從冰窖里抱出來,云沐辰還那么站著,只是身體偏了偏,沖阿木伸出了手:“給我?!?
阿木連忙將裹成蟲蛹的夜秋瀾放到云沐辰手上。
還沒有收力,云沐辰卻一個踉蹌,差點抱著夜秋瀾就那么摔在地上。
阿水等人驚呼:“王爺”
七手八腳的將云沐辰扶好。
本來已經(jīng)放松,快要睡著的夜秋瀾被這突來的失重驚醒,費力的睜開眼睛,眸光朦朧如水:“嗯”
她已經(jīng)耗光了力氣,連說話都做不到了。
云沐辰?jīng)_她僵硬一笑:“沒事,你趕緊休息?!?
夜秋瀾來不及多想,整個人處于極端虛弱的狀態(tài),聽到云沐辰的話,安心的閉上眼,進(jìn)入了無意識。
云沐辰站了一會兒,這才抱著夜秋瀾一步步走回去。
夜幻享受著白夜的按摩,莫名其妙的看著云沐辰走遠(yuǎn)的背影,不解的說道:“他怎么啦一個大男人熬個夜不至于這么虛弱吧”
阿水等人面面相窺,均是干咳一聲,有些糾結(jié)的想到,他們好像不小心看到了主子的糗事,不會被滅口吧
白夜不以為然的說道:“從你們關(guān)閉冰窖的那一刻起,他就那么站了一夜,紋絲不動,不知道的還以為冰窖前多了一尊雕塑呢其他沒事兒,估計就肌肉太僵硬,一時半會兒沒緩過來?!?
“”夜幻看著云沐辰那有些奇怪的行走姿勢,恍然大悟,挑眉一笑,整件事情給她帶來的郁氣徹底煙消云散了。
而此刻云沐辰無比僵硬的背影,卻給她留下了相當(dāng)深刻的印象,讓夜幻覺得云沐辰剛才的回答多么認(rèn)真,多么有底氣。
將夜秋瀾放在床上,云沐辰控制不住顫抖的手好半天才貼上她的臉,明明很緋紅,卻涼得可怕。
心下一咯嗒,云沐辰連忙將床上的被子拉了過來覆蓋,壓了壓被角,眼神落在夜秋瀾臉上,舍不得移開。
雖然很疲憊,可夜秋瀾這一覺睡得不夠安穩(wěn)。
仿佛陷入了夢境,可又什么都感覺不到,只覺得一會兒熱,一會兒冷,好似冰火兩重天,喉嚨冒火,嘴巴干裂,難受得緊。
好不容易有點清醒,夜秋瀾只覺腦袋快炸了,痛得恨不能以頭撞墻。
“嗯”夜秋瀾費勁了老半天才發(fā)出一點聲音,感覺自己被扶了起來,唇瓣碰到了一些水,本能的大口攝取,身心頓時舒爽了許多,倒頭繼續(xù)墜入無意識,卻能感覺到,比先前舒服多了。
這次感覺睡得舒服極了,夜秋瀾再清醒過來,竟然完全沒有夢境的困擾,仿佛好久沒有睡得如此飽。
睜開眼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夜秋瀾掀開被子坐起,第一次竟然沒成功。
仿佛身體不僅生銹了,還有種大病初愈的發(fā)軟,完全不聽使喚。
忍不住驚訝,夜秋瀾嘀咕:“我這是躺了多久啊”
“七天?!币粋€聲音從旁邊飄過來,回答了她的問題。
夜秋瀾抬頭一看,一個挺拔如松,長身而
立的修長身影倚在窗口,正用那種膩死人的溫柔看著她。
夜秋瀾遲鈍了一下,揚起一抹笑:“阿辰”
云沐辰緩步走到床邊,伸手替她撥了撥頭發(fā):“你睡了整整七天,雖然有時候會醒過來喝水,可一直發(fā)燒風(fēng)寒你嚇到我了?!?
夜秋瀾抬手摸了摸臉:“果然還是著涼了”
原本就有預(yù)感,結(jié)果還是沒逃得開。
“冬末春初,在冰窖呆了一夜,你以為自己是鐵打的”云沐辰尾音上揚。
夜秋瀾舒心的一笑:“算了,最后我扛過來了就好,那天在凈塵寺,空云大師說我這一年都會多災(zāi)多難,還真是不錯啊”
越發(fā)覺得空云大師的神棍功底非常高,由不得人不信。
云沐辰嘴角一僵:“這種神怪之事,不要掛在嘴邊。”
夜秋瀾抬頭,嘴角掛著一抹微笑,眉眼彎彎的看著云沐辰:“事情過了,我還是挺佩服我自己的,竟然能熬得住?!?
云沐辰憋了口氣,不知道說什么好,一把將夜秋瀾拉進(jìn)懷里,手臂用力,又有種失而復(fù)得的小心。
下巴抵在夜秋瀾發(fā)頂,云沐辰悶悶的說道:“你昏迷這幾天,我有想過,其實還有第三條路可選的。”
夜秋瀾好奇的仰頭:“第三條路”
云沐辰低頭,掌心捧著夜秋瀾的臉:“你不用那么痛苦,我不用破功”
夜秋瀾迷惑了一下,隨即睜大了眼睛看著云沐辰,表情古怪了一下:“你該不會是說,直接給我找個男人吧”
云沐辰眼神一深,藏著莫大的風(fēng)暴,這個可能光是想想,他都忍不住逆了這天,將全天下都顛覆了也不足以平復(fù)他的心。
“然后呢你會怎樣”夜秋瀾忍不住問道。
這樣的選擇,面前這個男人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連她本人都無法理解。
“碎尸萬段?!痹沏宄铰曇舳读艘幌拢骸澳氵€是我的,只要你能好過一點?!?
夜秋瀾抬頭:“我不會好過,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這跟讓岳王得逞有什么區(qū)別”
重新?lián)溥M(jìn)了云沐辰的懷里,夜秋瀾眼睛一濕,分明能感覺到他的顫抖和瘋狂嫉妒,卻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個男人,她怎么能無動于衷
前世她進(jìn)岳王府的那天,這個男人到底是怎么過的夜秋瀾突然不敢去想,心口猶如刀割一般,鈍鈍的痛。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不要在說如果的話,以后我會更加小心的?!币骨餅憪瀽灥恼f道,眼睛一霧。
“不怪你,是我沒有保護(hù)好你?!痹沏宄焦雌鹨骨餅懙南掳停谒旖禽p輕印下一吻,指腹摸過眼角的水:“這種事情,以后都不要讓它再發(fā)生?!?
夜秋瀾勾唇:“岳王知道了你功法的秘密,只怕會想方設(shè)法的讓你自損吧”
云沐辰揚起一抹殘忍:“他暫時沒機(jī)會了,很快就會出京?!?
夜秋瀾好奇:“你都做了什么”
她昏迷了七天,那可以做很多事情了,難道她就已經(jīng)脫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