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辰哭笑不得:“說得對,而且我忘了,炎王爺在冬池國其實也有任性的資格,他突然心情好的要大辦,估計都得配合了。”
夜秋瀾笑得玩味兒:“跟你一樣,是不是很能感同身受?”
雲沐辰黑線:“哪有一樣?他是平時低調,我一直很高調啊!”
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他還能說什麼?
因爲要準備,第二天果然沒能出發,靜宜公主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歇歇了。
夜秋瀾也沒辦法,只能安靜的等著。
雲沐辰依舊跟五皇子出去了,還真是好客得不行。
中午的時候,阿木帶回了一個消息,五皇妃要見她。
夜秋瀾輕笑:“意料之中的事情,晚上吧,她也只有這一次機會了,明天過後,她的消息或許就沒用了。”
安心看了一下午的書,夜秋瀾將雲沐辰沒有回來,就留下信息自己一個人去了皇宮。
依舊是那麼森嚴的巡邏,夜秋瀾駕輕就熟,倒也沒有被難住。
不過,很顯然沒有云沐辰在的時候那麼輕鬆。
見到五皇妃的時候,夜秋瀾依舊看到了兩個不正常倒地的人。
看來,對於五皇妃的看管,果然是很緊的,似乎轉眼的空隙都沒有。
夜秋瀾似笑非笑:“又是這一招?五皇妃還會不會一點別的?”
服用了幾天的藥,五皇妃的情況有明顯的緩解,不過,表面上看,沒有太多的變化。
證明五皇妃還是個化妝的高手,至少是練出來了。
就是不知道她怎麼瞞過身邊人的,畢竟五皇妃要上妝的話,總不能每次都自己動手吧!
“不管什麼招,好用就行了。”五皇妃不以爲然,心情似乎不錯。
夜秋瀾嗤笑一聲:“好用嗎?不見得吧!”
夜秋瀾剛說完,那個宮女有了一點動靜,像是要甦醒的樣子。
五皇妃一驚,眼中已經露出了一點殺意。
如果大晚上的將外人被人看到,就必須得滅口了。
五皇妃一直不願意這麼做,倒不是什麼善心的覺得奴才命也是命。
被人收買的心腹,她恨不得將這人大卸八塊,以消心頭之怒。
可惜滅口之後很難做,理由更不好找,新派來的人指不定更加不好對付,所以,五皇妃一直隱忍著。
夜秋瀾緩緩擡起手,彈出一塊碎銀,那宮女中招之後,再度陷入了深沉昏迷,卻暫時逃過一劫。
昏迷,總比直接被滅口好啊!指不定將來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五皇妃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羨慕:“呵呵,大家閨秀,琴棋書畫學得再好又能怎樣?女紅廚藝,相夫教子,算賬中饋等等,這些都救不了命。如果早知有今日,我也就去學學武了。”
夜秋瀾彎腰將那銀子撿起來,輕笑一聲:“那可惜你不是生在大澤,否則,指不定就可以。”
五皇妃睜大了眼睛:“大澤的女人,難道都習武不成?”
夜秋瀾搖了搖頭:“不過女子體術是很多人都會練幾招的,強身健體,若是感興趣,也會有人學兩招花架子,好看多過實用。”
五皇妃輕笑:“這不就得了?我就算再不懂武功,那也知道到你這種地步是不容易的,一般人吃不了那種苦。”
夜秋瀾笑了笑,沒有多解釋:“還是說正事兒吧,等五皇妃的身體好了,想要有人陪著說話,多得是。”
“你已經查到了炎王府?”五皇妃神色凝重了一分。
夜秋瀾找了個凳子坐,發現自己也感染了雲沐辰一些習性:“還好,我孃親的事情,我知道,你不知道,鎖定嫌疑很容易。”
五皇妃臉色不是很好,的確是如此。
她雖然知道楊嬡的所在地,可是,並不清楚本人。
儘管也想過要找人去多查一些,但送回來的消息流於表面。
後來就沒有機會了,五皇妃只能放在心底。
說實話,一切發生得太快,五皇妃自己都沒有想到,在她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還能遇見夜秋瀾來冬池國。
正好,又讓她見到了本人。
這說明什麼?說明她命不該絕。
所以,五皇妃最近的求生欲·念很強烈,她覺得自己就是不該死的人,上天都給了她機會。
唯一不完美的是,夜秋瀾這個人太不好對付了,她拿來對付別人的那一套,明顯行不通。
再加上她出不去,形勢怎樣的不清楚,一切都對她不利。
偏偏她只能妥協,必須換一種方式。
五皇妃挑眉,乾淨利落的坐到了夜秋瀾對面,右手的食指中指併攏,輕輕在桌面上敲起來,其他手指,也會間隙的輔助。
一開始夜秋瀾還沒注意,很快就屏息著看五皇妃的手指,那熟悉的韻律,獨有的暗語方式,讓她心口一緊。
好一會兒,五皇妃終於敲完,看著夜秋瀾笑道:“怎麼樣,這個還滿意麼?”
夜秋瀾擡眸看了看五皇妃,突然笑了:“五皇妃若是能夠一早就這麼幹脆,多好的不是?我答應過的事情,自然會做到。”
五皇妃呵呵一笑,她沒有信任,但是現在毫無其他選擇。
“所以呢,你不僅看懂了,還記住了嗎?這樣的節奏,到底含有怎樣的信息?”五皇妃突然問道。
夜秋瀾詫異:“原來你不知道?”
說完後又覺得這樣纔對。
這節奏,正是雲沐辰脫胎換骨最關鍵的那次,她彈過的那首曲子,是她寫出來的,在孃親失蹤之前,沒有第三個人聽過,包括下人在內。
所以,五皇妃一彈出這節奏,夜秋瀾就知道是孃親教給她的。
當然,這個節奏只是證明身份,真正的信息,是節奏中隱藏的白門暗語。
白夜那天教她的時候就說過,白門的暗語,不僅僅是融入文字,還可以是動作和節奏,甚至是旋律。
一通則百通,夜秋瀾很快就掌握了關鍵,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所以,這麼隱蔽的消息,五皇妃不知道很正常。
“確實不知道,而且我研究了好久,感覺有點像一首曲子,又覺得很雜亂。”五皇妃嘆氣:“她讓我見到可以說的人就告之,作爲她告訴我解毒方子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