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二姨娘和顧無暇異常舉動,顧清苑還沒想明白,弄清楚,晚上正想傳暗衛(wèi)出來問話,麒肆就忽然到來了,帶話說,夏侯玦弈要見她,聽到這個,顧清苑挑眉,這廝還真當自己是她的屬下了不成?不過顧清苑也沒多說什么,交代暗衛(wèi)注意院子里的動靜,就跟著麒肆往伯爵府而去。
在去的路上,麒肆想起顧清苑完全不避諱自己,把暗衛(wèi)暴漏在自己跟前,感到十分的好奇,繼而開口道:“顧大小姐就這么信任屬下,不擔心屬下把暗衛(wèi)之事說出去嗎?”
顧清苑聽了轉(zhuǎn)頭,輕笑道:“你已經(jīng)知道了不是嗎?我還有必要隱瞞嗎?”雖然不知道麒肆武藝如,可他能做夏侯玦弈的隨身護衛(wèi),想來絕對不差,那,府里隱匿的護衛(wèi)肯定能感覺的到,這從自己叫暗衛(wèi)出來時,他表現(xiàn)的只有有些意外,而不是吃驚就可以想象的出來。
“至于信任,完全談不上,不過,卻可以肯定你不會說出去。”
“哦!顧大小姐為何如此肯定?”顧清苑肯定的語氣讓麒肆更加的好奇。
“你說呢?”
“顧大小姐是以為現(xiàn)在是主子的未婚妻了,所以,認為屬下不會說嗎?”
顧清苑聽了淡淡一笑,不過這笑意里卻加了一絲冷意,“你不會說,不是因為我是你主子的未婚妻,而是因為,你的主子只是夏侯玦弈。”
麒肆深深的看了顧清苑一眼,沒有反駁,因為她說的不錯,自己的主子是夏侯玦弈,其他和主子不相關(guān)的事自己是不會去在意,也不會去多管閑事的,哪怕,這個人是主子的未婚妻也是一樣。看著眼前這個眉目淡然的女子,麒肆第一次覺得,也許她真的有令主子,還有祁逸塵另眼相看的理由,不說別的,就憑她現(xiàn)在和主子定親了,卻還是這么理智,不托大,不自滿,更不異想天開,這一點兒足夠特別。
“麒肆,不要刺探我,也不要探究于我,我,不喜歡,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好一次。”顧清苑沒有命令,真是淡淡的陳述一個事實,可就是因為這樣,讓麒肆少有的覺得自己逾越了。
繼而,一路上麒肆沒有再問顧清苑什么,而顧清苑也沒有開口,直到伯爵府夏侯玦弈的書房前,麒肆對著顧清苑輕聲道:“主子在里面等你。”
“嗯!”顧清苑應(yīng)了一聲,沒有扭捏,沒有遲疑,連一絲猶豫不自在都沒有,從容而自然的走了進去,這,讓邊上的麒一暗嘆,這位顧大小姐真是不知該說她大膽,還是該說她特別,每次都出乎自己的意料,和自己以往見過的那些女子完全不一樣。
她膽大,敢說,最重要的是敢胡說,回想當日她在大殿上的說的那個,主子給她說的詩,當時讓自己聽得差點眼珠子沒掉出來,真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來的,除了這些和別人不同的,她還會武功,雖然沒有內(nèi)力,可看她當時應(yīng)對黑衣人時,快、、,狠、那干凈利索的動作,還真是讓人不敢小噓。
麒肆見麒一看著顧清苑的背影發(fā)愣,輕推了他一下,低聲道:“在想什么呢?”
“也沒什么,就是想著,這位顧大小姐,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又做出什么讓人意想不到的事來。”
麒肆聽了眼神一閃,自己要不要偷偷的看一下,哦!還是算了吧!被主子發(fā)現(xiàn)了自己可就死定了,哎!可真是好奇呀!
“麒肆,你怎么也發(fā)起呆了?”麒一看自己說完,麒肆沒有反應(yīng),只是怔怔的出神。
“我不是在發(fā)呆,我是在想主子今天的嘴巴會不會破?”
“你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主子的嘴巴為什么會破?還有,主子上次嘴巴是怎么破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你真是個木頭。”麒肆白了麒一眼,這家伙什么時候才能開竅呢?
李家
在顧清苑跟著麒肆去往伯爵府后,顧家守護的暗衛(wèi)心里放心不下,可伯爵府那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探的,可又怕顧清苑發(fā)生什么意外,一時拿不定注意,商議后,決定去請示相爺。
李相看著前面的暗衛(wèi),皺眉道:“清苑去了伯爵府?”
“是,有多長時間了。”
“有半柱香的時間了,相爺要屬下去探探嗎?”
李翼聽了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不用遮遮掩掩的去探,直接去,正大光明的去找麒肆。”
“是,屬下知道了。”
“去吧!”
“是。”
暗衛(wèi)離開后,李翼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夏侯玦弈到底想干什么呢?
書房里
顧清苑走進去,第一眼看到就是那個站在窗前,背對自己而立的修長身影,顧清苑看著他的仰望好像在看月亮的姿態(tài),挑眉,他身上那種謫仙的氣質(zhì),不知道是不是每天看月亮看出來的,還是因為也知道月亮上有個嫦娥美女,所有,才會看月亮看的入迷。
那自己就不打攪他培養(yǎng)氣質(zhì)、看美女了,顧清苑悠然的在椅子上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學(xué)著古人的架勢也品了起來,清茶入口,暗贊:不錯,雖然自己不懂茶,不過這茶真的比以往喝的多了股特別的清香之氣。
“祁逸塵告訴本世子,他想娶你為妻。”
夏侯玦弈突入而來的一句話,讓顧清苑直翻白眼,雖說很多事開門見山的來說,并不是什么壞事兒,可他這也太直接了,最重要的是說出的話,真有讓人噴茶的功力,顧清苑放下手里的杯子回頭,看著夏侯玦弈絕美無雙,且淡漠波瀾不起的面容,挑眉一笑,好奇道:“所以呢?”
夏侯玦弈提步在顧清苑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手邊的茶輕抿了一口,隨意道:“喜歡他嗎?”
看夏侯玦弈的樣子,顧清苑臉上的笑容擴大,拖著下巴,點頭,坦誠道:“嗯!不討厭!”
“是嗎?”對于顧清苑的這個答案,夏侯玦弈神色未動,眼簾都未抬,只是神色更加淡漠道:“嫁給他你愿意嗎?”
“不愿意。”顧清苑搖頭,嘴角笑意不變。
“為何?”
“會死。”
自己不久前才在大殿上當著南宮胤的面,信誓旦旦的說要回報夏侯玦弈對自己守護,樹立了一個有情有義,大義決然的好女子形象,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小命,這才幾天呀!轉(zhuǎn)而自己卻要嫁給祁逸塵了,這事不要說事實了,就算是傳聞,也會讓南宮胤不滿吧!挑戰(zhàn)帝王的威儀,自己還真沒那個膽子,雖然不知道祁逸塵是否說過這樣的話,可夏侯玦弈今天叫自己來問這個問題顯然別有用意,是什么呢?反正絕對不是因為吃醋。
想到吃醋二字,顧清苑輕笑出聲,輕靈的笑聲,讓夏侯玦弈抬眸,看著眼前笑顏如花,卻眼如罌粟,妖異卻也致命,無辜而又純真,如仙似魔的女子,夏侯玦弈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眼里卻閃過不容錯辨的殺意。
夏侯玦弈的殺氣,顧清苑敏感的感覺到了,雖然他還是那副平靜如斯,淡然如仙的樣子,可周邊的氣場已驟然改變了,致命的威壓傾攝而來,壓抑,駭人,如果是常人這個時候也許早已雙腿發(fā)軟,面無血色了,畢竟在生死面前沒有幾個人能保持淡然,無畏,顧清苑心里自然也緊了一下,也許她有顆清冷的心,讓她在這個時候比別人多人了一份淡然。
緩緩起身,顧清苑臉上笑意已經(jīng)褪去,平靜的看著夏侯玦弈面色如水,“夏侯玦弈掌握別人的命運一次就夠了,不要再來第二次,會出亂子的。”
“你在威脅本世子。”
“威脅?丞女沒有那個膽子,亦沒有那個興趣,單逞口舌之快妄想成就什么英雄事跡的偉大之事,那是要付代價的,我膽子小不想成英雄,丞女只是覺得,無論是因為什么成就了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局面如此,世子爺還是讓這顆棋子活著的好,要動手,現(xiàn)在可不是個好時機,一個棋子的消失,還會是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的,你說是吧!世子爺。”顧清苑說完,感到剛才的威壓瞬間消失了,這讓顧清苑挑眉,暗道:這廝果然是個異類,喜怒無常。
“讓麒肆送你回去吧。”
夏侯玦弈的這句話,也代表著談話結(jié)束了,可顧清苑卻沒有立即離開,轉(zhuǎn)而從衣袖袋里拿出一個手帕放在夏侯玦弈的面前,笑的很是甜膩道:“勞駕世子爺幫我看看這個。”
說完看到夏侯玦弈的眉頭不經(jīng)意的皺了一下,顧清苑看了,輕笑道:“放心,放心,不是什么定親信物,就是上面有一些東西,你看看是否有什么異常。”
夏侯玦弈聽了淡淡的看了顧清苑一眼,看著她笑的眉眼彎彎的樣子,眼神莫測,就在顧清苑笑的臉要僵掉的時候,夏侯玦弈才抬起他那尊貴的手拿起了帕子,讓顧清苑看的咬牙,這廝最會磨人,最龜毛了。
夏侯玦弈看了一眼,又放在鼻下輕聞了下,放下,平淡道:“那里來的?”
顧清苑知道夏侯玦弈問的是上面的東西,正色道:“你的桃花請我喝的。”說出桃花二字的時候,顧清苑好像感到夏侯玦弈瞪了自己一眼,對此,顧清苑自動忽略,那是自己的錯覺。
“喝了嗎?”
“沒有,都在上面了。”
話落,夏侯玦博弈手里的帕子瞬間化為無有,嘴巴也抿了一下,看的顧清苑一愣,隨即想到夏侯玦弈這廝有潔癖,想此,果斷轉(zhuǎn)頭,讓人探究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可那抑制不住顫抖的肩膀,讓夏侯玦弈的眼底深了一些,這丫頭果然放肆!
“麒肆。”
夏侯玦弈話未落,麒肆就閃身進來了,顧家大小姐背對著主子,笑的見牙不見眼,無聲的大笑中,主子倒是沒有一絲異樣,見此一幕,麒肆暗道:也許,剛才不偷看,也應(yīng)該偷聽一下,顧大小姐笑成那樣,很明顯發(fā)生什么事。
“送她回去。”
夏侯玦弈這話一出,麒肆驚訝的發(fā)現(xiàn),顧大小姐臉上的笑意瞬間無影,轉(zhuǎn)身看著主子,嚴肅而真誠道:“小人知錯,你大人大量饒恕小人這次無意的冒犯吧!”
小人?饒恕?冒犯?這幾個詞讓麒肆猛然想到什么,反射性的向夏侯玦弈的嘴唇看去,沒傷?
注意到麒肆的眼神,夏侯玦弈狹長的雙眸微微瞇了起來,低沉緩聲道:“麒肆……”
麒肆心里一稟,馬上垂首,恭敬道:“是,屬下馬上送顧大小姐回去。”
顧清苑聞言,眼里滿是郁悶,心里只有一個感覺樂極生悲了,從剛才夏侯玦弈的話里可以肯定,顧無暇請自己喝的那杯茶肯定有問題,古語說的好:笑一笑十年少,說這話的人真該看看自己笑后的結(jié)果,帕子沒了上面的東西到底是什么也無從查起了,還惹惱了夏侯玦弈這個小心眼的家伙,這一笑付出的代價好像太大了點兒吧!
顧清苑糾結(jié)的樣子落在夏侯玦弈眼里,忽然覺得手發(fā)癢,繼而不再看她,轉(zhuǎn)身走進內(nèi)間,見此,顧清苑心里郁悶加倍,看來指望夏侯玦弈這廝告訴自己是不可能了,只能另想辦法了,就顧清苑不抱希望的時候,一個清冷的男聲傳來,讓她眼睛一亮。
“朱砂役,告訴她是怎么回事兒!”
麒肆聽了一愣,馬上反應(yīng)過來,垂首應(yīng)道:“是,主子。”
“朱砂役?是什么?”顧清苑皺眉道。
“這是一種藥,它的主要作用就是……”
在麒肆不緊不慢,認真詳細的解說中,顧清苑的眼眸越來越冷,嘴角溢出冷笑,二姨娘,顧無暇為了心里的貪欲,你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煞費苦心呀!麒肆說完,顧清苑的臉上已經(jīng)看不出絲毫異樣,甚至,還帶著淺淺的笑意,看想麒肆輕笑道:“麒肆,今天多謝你家主子開恩,為了報答他,請你轉(zhuǎn)告他,明日如果有空的話可以來顧家一趟,我請他看一場好戲。”
“好,屬下一定轉(zhuǎn)告。”
顧家
因為今天是伯爵府來下定的日子,繼而,早早的顧家的下人就開始忙碌了起來,老夫人更是起的比往日都要早,把顧長遠,李嬌都叫到跟前,鄭重道:“今天這個日子對于清苑來說是大事,對于我們顧家來說也是絕對的大事,所以,等伯爵府的人來了絕對不能出絲毫的差錯,在規(guī)矩方面,昨日我已經(jīng)給清苑說過了,至于你們雖說是為人父母了,可這事兒你們也是頭頭一遭,也千萬不能大意了,要不然,會惹得人家笑話的,知道嗎?”
“是母親,兒子(兒媳)知道。”
聽顧長遠和李嬌這么應(yīng),可老夫人心里還是不放心,又把一些規(guī)矩和該注意的事兒,對顧長遠和李嬌交代了一番,直到確定沒遺漏什么才停下來,雖然老夫人經(jīng)歷過了,可在這個時候也止不住的有些緊張,實在是伯爵府的地位比顧家高出太多了,讓她想淡然以對都做不到。
“齊嬤嬤,你去大小姐那里看看,她準備的如何了。”
“是,老夫人。”齊嬤嬤領(lǐng)命疾步走了出去。
老夫人喘了口氣,抬頭,看了李嬌一眼,見她氣色很是不好,眼里閃過不喜,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要是讓伯爵府的人看到了,心里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別的想法,母親如此,清苑的身體會不會也很差!
老夫人想著眉頭皺了起來,看著她身后的高嬤嬤道:“我看媳婦的臉色不是很好,她的藥吃了嗎?”
“回老夫人,夫人的藥一直在吃,就是今天早上來的有些匆忙了,還沒來的及吃。”
“那就別耽擱了,趕緊回去把藥給吃了。”
“是,老夫人。”
“另外,等一會兒再給夫人上個妝。”
“是,老夫人。”高嬤嬤看到老夫人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李嬌的臉色僵了一下,眼里閃過難堪的怒色。
“好了,你們回去吧!”
“是,老夫人。”高嬤嬤應(yīng)了一聲,李嬌沒有說話,只是看了顧長遠一眼,見顧長遠對她安撫一笑,才扶著高嬤嬤的手起身離開。
這一幕老夫人自然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繼而,在李嬌離開后,對著顧長遠惱火道:“你看看,你這個媳婦她可真是不讓人省心,還侯府小姐呢!一點兒規(guī)矩都沒有,竟然對我這個老婆子臉色看,真是不成體統(tǒng)。”
“母親,李氏她身體不好,有的時候?qū)τ行┰掚y免敏感了些,但是母親你也知道她心性不壞的。”
“你這么說都是我的錯了,是我這個做婆婆的說話不得體了,讓你心里心里不舒服了?”老夫人聽了心里更是不快。
“不,母親,兒子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
顧長遠的話沒有說完,老夫人就擺手,有些不耐煩道:“好了,好了,別說了,在今天這個日子我不想為了她的那個小心思分神,有她這樣的媳婦只能說是我這個老婆子命不好,找了她這樣一個身嬌肉貴的媳婦,還有她那嬌弱的身體,家里的什么事都幫不上忙也就算了,還要事事遷就著她,你說,像我這么大年紀了還處處都要操心的有幾個。”
顧長遠臉上滿是愧色,“讓母親受累了,都是兒子的不是。”
“哎!為子女操勞累些倒是沒什么,就是看你媳婦完全不領(lǐng)情的樣子,我這個心里真是不舒服。”老夫人說完嘆了口氣:“幸虧清苑這個孩子現(xiàn)在懂事了,要是還是跟以前一樣,那我們顧家還真的是欠了她們母親的了。”
顧長遠聽老夫人夸贊顧清苑,眼神微縮,臉上卻十分欣慰道:“是呀!清苑和以前比較現(xiàn)在真的懂事很多了。”
“可不是,要是她還是跟以前一樣,伯爵府怎么會看重清苑呢!”
“母親說的是。”
“能嫁入伯爵府是清苑的福氣,也是我們顧家的運氣,京里那么多的高門小姐想和伯爵府接親,可最后這門好親事還是落在了我顧家。”老夫人說著心情漸漸好了起來,“看來等下了定后,我也該去寺院里燒個香,謝謝佛主才是。”
“到時候兒子也抽空和母親一起去。”
老夫人聽了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你說今天老侯爺和夏侯世子會不會來?”
“據(jù)兒子所知,老侯爺應(yīng)該回來,至于夏侯世子兒子不好說。”
“老侯爺能來就足夠了。”老夫人松了口氣,就算是伯爵府的地位再高,可在今天這個日子,如果一個主子都不來,顧家的面上還真的不是很好看。
婷來院
顧無暇昨天一夜都沒怎么睡,早上更是早早就起來了,起床后稍微梳洗了一下就疾步去了二姨娘那里,對著也已經(jīng)起身正在梳妝的二姨娘,急不可耐道:“姨娘,都妥當了嗎?”
“暇兒,這么早就過來了。”二姨娘回頭看到顧無暇,眉頭皺了一下,起身看著顧無暇發(fā)白的臉色,關(guān)心道:“可是那里不舒服嗎?臉色這么難看?”
“我沒事兒,就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而已。”顧無暇這個時候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好看,她只在意一件兒事,“姨娘,今天一定沒問題吧!”
“暇兒,你放心吧!絕對沒有問題的,一定會讓你如愿的。”
顧無暇聽了笑了眼里帶著陰毒,為了看到顧清苑從這個世上消失,顧無暇覺得她簡直等了一輩子,現(xiàn)在這一天終于來了,沒有什么比這更讓自己激動的了。
聘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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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是顧清苑下定的日子,所以,蘭芝也從李家趕了回來。
顧清苑看著蘭芝,正色道:“外公他身體怎么樣了?”
“大小姐放心吧!相爺很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起身下床活動了,奴婢回來的時候,相爺還特別把奴婢叫過去,讓奴婢轉(zhuǎn)告大小姐,讓你不要擔心他。”
顧清苑聽了蘭芝的話,臉上露出暖暖的笑意,能下床走動了,那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只要好好的保養(yǎng)應(yīng)該不會留下什么病根才是。
辰時(大概十點)的時候,伯爵府的人抬著聘禮來到了顧府,梅香得到這個一消息,偷偷的跑去看看了聘禮的數(shù)額,回來后很是高興的對顧清苑道:“大小姐,奴婢看了一下,大概有幾十臺之多,除了這些還有一只鹿和兩只大雁,其他的也都樣樣不缺。”
蘭芝在一旁聽了心里很為大小姐高興,這些聘禮可是不少,不過也不算是很多,只能說很符合伯爵府的地位,想想也是,伯爵府如果給的太多了,到時候顧家嫁妝可就不好辦了,這樣不多不好更合適也挺好的。
顧清苑聽了點點頭,淡淡一笑,心里卻并不是很在意,只是有些遺憾:要是能把這些全部換成銀票給自己就完美了。
就在蘭芝,梅香說笑著,顧清苑胡思亂想的時候,紅纓疾步走了進來,俯身恭敬道:“大小姐,老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顧清苑知道這是要自己去見見伯爵府的人吧!
走在去老夫人院里的路上,顧清苑輕聲道:“來的是伯爵府府的老侯爺是嗎?”
“是的,大小姐。”梅香低聲回應(yīng)道。
伯爵府的老侯爺?shù)降资莻€什么樣的人呢?最近事兒太多,也忘記打探一下了,顧清苑想著嘆了口氣,算了,就是知道了又如何呢!自己和夏侯玦弈又不是真的因為所謂的愛情才定親的,對于他的家人沒有了解的必要,不過都是一時身份而已,現(xiàn)在自己希望一年后能全身而退,不要把小命丟了才是最重要的。
老夫人屋里
老夫人,顧長遠,李嬌都笑逐顏開,熱情的招待著老侯爺,老侯爺也很給面子,臉上也一直帶著笑意。
“老夫人,大小姐來了。”紅纓放輕腳步走進來,躬身稟報道。
老夫人聽言,臉上更好顯露慈愛笑容,高興道:“快請大小姐進來。”
老侯爺聽聞也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向門口看去,能讓祁逸塵說出那樣話的女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孩子呢?疑惑間,人影走近。
白色的百紗長裙,上面繡著朵朵紅梅,纖細的腰身用一根紅色的腰帶束起,頭發(fā)松松的挽起一個斜鬢,上面斜插一只梅花簪,眉目如畫,容顏如花,素雅,慵懶,淡然,嘴角那抹輕笑更添起逸然閑適。
這樣一個女子倒是讓老侯爺愣了一下,卻也很滿意,樣貌不錯,氣質(zhì)更是出眾,最讓老侯爺滿意的是那雙眼睛,墨黑如玉且平靜悠長。
從顧清苑過來,老夫人就一直注意著老侯爺?shù)姆磻?yīng),在看到老侯爺眼里閃過的滿意時,老夫人的心放了下來,趕緊道:“清苑趕緊去拜見侯爺。”
“是,祖母。”顧清苑走到老侯爺跟前,俯身,“晚輩見過老侯爺。”
“好,好,哈哈,起來,起來。”老侯爺很是高興,這丫頭不錯。
“是。”顧清苑起身看著笑容滿面,笑意直達眼底的老侯爺,眼神微閃。
老夫人屋里傳來的陣陣笑聲,讓外面的奴婢心里了然,看來伯爵府的老侯爺對大小姐很滿意吧!能討得長輩的喜愛,想來大小姐嫁入伯爵府就更多了一層保障了,以后對大小姐可一定要恭恭敬敬的了,千萬不能得罪。
就在所有的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的時候,外面守門的小廝忽然過來,要求見老夫人。
老夫人看著跪在下面的小廝,心里很是不喜,真是沒規(guī)矩,到底什么事非要在這個時候來見自己,雖然心里不耐,可當著老侯爺?shù)拿妫戏蛉四樕蠀s不顯分毫,平靜道:“有什么事說吧!”
小廝抬頭神色有些惶然,忐忑道:“老夫人,奴才不敢說,要不讓老爺出去看看吧!”
顧清苑聽了眉頭皺了起來,沉聲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直接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老夫人的眉頭這皺了起來,這個小廝怎么這么沒規(guī)矩,“老爺正招待客人,你沒看到嗎?有事兒就說。”
“是,老夫人。”小廝聽到老夫人話語里的不喜,猶豫了一下,忐忑道:“老夫人,老爺,夫人,外面有一個男子吵嚷著要見大小姐。”
“見大小姐?是誰?”
“他說他叫劉嵐。”
“劉嵐?”老夫人眉頭皺了一下,抬頭看著顧長遠道:“你聽說過這個人嗎?”
顧長遠想了一下?lián)u頭,“沒有印象。”說完看著顧清苑問道:“清兒你認識嗎?”
顧清苑更是滿臉迷茫,“女兒也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就讓他走吧!”
“老夫人,奴才等好的,歹的跟他說了很多,可他就不走,固執(zhí)的說,今天要是見不到大小姐他就不離開。”小廝為難道。
“到底是什么人這么不成體統(tǒng)。”老夫人有些惱火,在今天這個日子來,這不是鬧事嗎?
“母親,夫人,你們在這里招待侯爺,兒子過去看看!”顧長遠開口道。
“好,你去吧!”
婷來院
顧無暇聽著丫頭帶來的信兒,笑了起來,看著二姨娘陰沉道:“姨娘,好戲開始了。”